这个坏小子那里是问话啊,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嘛,硬塞你嘴里一坨翔,还要问你香不香。
冲冠一怒的后果都知道,但只要是人就忍不住,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这倒不是邬大少欺负人上瘾,只要是这老家伙跳出来的时机太好了,不满足他喜欢被虐的小小要求,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
而且用脚也比较隐蔽,保证对手来不及反应,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压根就无力连续出招,若是一击不中,难保不会让他们看出破绽,那就将前功尽弃。
这个时候已经胜券在握,没必要以身犯险,不如趁着积威仍在,快刀斩乱麻……
“麻蛋,真当本少的话都是放屁吗?谁给你的勇气,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邬非鱼提起腿,掸了掸裤脚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本少可没那份闲心,跟你们在这里扯犊子!”
这一次强行出手带来的后果,就是灵力又被消耗一空,可此时在装逼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根本就不可能回头了。
其实,他何尝不明白这是在玩火,但形势所迫,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他也给自己留了一条不是那么安全的后路,如果哪位大爷真的自爆,打算躲到那个青铜鼎的后面,想必可以规避绝大多数的伤害。
所以说,即便是如此艰难,他也没打算让柴丽珊来帮忙,不想让女人因为自己而涉险。
武修即便是能够幸免,也必然会遭到重创,至少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这个毋庸置疑。
他一直都在赌,输了,落荒而逃,赢了,大杀四方!
不料,这一次硕果仅存的两位圣使,反应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来温水煮青蛙这一招还真管用啊,要是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二圣使弄死,剩下的三个人肯定急了,绝对会有人不惜同归于尽。
若是哪个老愣头青,一时冲动,抱着自己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可就真的太冤了。
这般一步步蚕食,各个击破,反倒不会激起太大的反应,然后顺利的全部消灭。
四圣使之中当属宋剑秋的功力最高,奈何他一直在陪着邬非鱼扯淡,反倒并没有恢复多少。
他呆呆的看着那口大鼎,良久,才无力的垂下了脑袋,黯然一声长叹。
喃喃说道:“邬先生,不就是讨价还价的事么?突然下此毒手,是不是有点过了?”
“是觉得本少提不动刀了,还是这老棒子飘了?”邬非鱼瞥了他一眼,“现在,你们的选择就多了,自己挑一个吧。”
看着依然举重若轻的他,两圣使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已经搞不清楚这小子的真正实力,究竟达到什么层次了。
他们并不知道邬非鱼可以一心多用,即便是聊天唠嗑,一点也不耽误继续运功恢复。
再加上那影帝级的演技,让他们本能的认为,这小子的灵力深不可测,不能轻易招惹。
说实话,老二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他已经被彻底废了,没有任何恢复的可能。
老四开口叫板的时候,宋剑秋要是能活动的话,早就把他的嘴给缝上了。
可惜邬非鱼下手太快,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唯有一声叹息。
甚至还在惋惜,若是真的想要找死,还不如干脆抱着这厮自爆,为哥哥们争取一线生机,最终却这么白白死了,实在不值。
看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杀神,愤怒加上恐惧,让他浑身颤抖,偏偏又鼓不起反抗的勇气!
除了玉石俱焚,其他的招数一概没用,所以,在理智回归之后,这个选项已经被排在了最后。
关键是这小子心狠手辣,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直接就把两个兄弟先后都给顺进了青铜鼎里。
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啊。
此时,剩下的老三也是悲愤莫名,差一点就要吐血三升,甘霖娘!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言不合就弄死,这都是什么操作啊?如今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直接吗?
不过,他们要比那两个死鬼兄弟理智得多,纷纷选择了闭嘴,敢怒不敢言。
而且一接触到邬非鱼笑眯眯的眼神,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心虚的侧过去了头。
老夫根本就没看你,正趴在这儿数蚂蚁呢。
仅仅一个眼神对接之后,两人眼眸中的怒火,也不约而同的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恐、畏惧,还有求生的欲望!
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万一真的走狗屎运,这个坏小子大发善心,放了自己一马呢?
虽然此举很有可能照样是凶多吉少,可至少还是有一线生机,总好过绝望不是?
这招瞒天过海之计,已经彻底骗过了两个圣使,不只是乖乖当起了缩头乌龟,对于翻盘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最关键的是邬非鱼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可怕了,术法玄奥,威力巨大,为人心狠手辣,凶残血腥,还有点变态……
对于两人的神色变化,邬大少自然看在眼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此成功躲过一劫。
那一波闪电五连鞭,虽然把他们都虐得生活不能自理,看起来牛逼轰轰,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聚是一团火,散开满天星,令所有人防不胜防。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真火灼烧,根本就无法集中精力对付那诡异的进攻,落败也就在所难免。
但实际情况却是有苦自家知,他也是第一次施展这些酷炫狂拽吊炸天的秘术,没料到竟然如此耗费灵力。
除了场面上很好看之外,里子早就是一塌糊涂,结果也不尽如人意,只是废了一个圣使,远未达到预期。
即便这样,也导致体内的灵力一直处于枯竭状态,比对手也强不到哪里去。
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素也,正是邬大少此刻的窘状。
眼见速战速决无望,他马上就动用了另一项克敌制胜的法宝——耍嘴炮。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是邬大少另一样克敌制胜的可怕武器。
全靠着制造话题,转移视线,出其不意等等小伎俩,争取到一点时间,积攒有限的力量,趁机杀只鸡吓唬剩下的几只猴子。
一只不行就再杀一只,直到剩下的猴子不敢再上蹿下跳为止,反正本来的目标就是什么都不留!
而两人则为他的杀伐血腥所慑,居然也没往虚张声势那方面考虑,这就十分考验演技了。
期间只有宋剑秋有过那么一点疑惑,一闪而过,这小子才什么年纪啊,实力真的恐怖如斯吗?
但是这灵光一现,也马上就被邬非鱼咄咄逼人的操作给粉碎了,环环相扣,根本就不给他们思考判断的机会。
他太过强势了,带来的压力太大,令人不容置疑。
“本少向来胆小,一句狠话就吓死宝宝了,只好先请他们闭上嘴了。”邬非鱼一边抓紧时间运转玄功,一边陪着两位圣使闲扯,“我想,两位能体谅本少的苦衷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何这个小子还敢不断的拉仇恨?分明是有恃无恐嘛!
想到这里,患得患失的宋剑秋,仿佛冷水浇头一般,瞬间清醒过来,自然是被他的手段吓醒的!
既然不能力敌,那么就只有智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这两人吃错药了,活该,一切都是自找的。”他的虎躯一震,当机立断的软了下来,陪着笑脸说道,“老朽早就看着两个老王八蛋不爽了,如果邬先生不动手,老朽都要灭了他们,只是想不到最后还要麻烦您亲自来清理门户。”
嘴上虽然说着活该,心里却在滴血,暗自更是腹诽不已。
一言不合就弄死,杀玄级巅峰高手如割鸡,这特么也叫胆小?这叫心狠手辣好不好!?
不过,他若是知道邬大少出道以来的战绩和秉性,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们很识时务,至少还有一份敬畏之心,就说明还有救。”邬非鱼微微一笑,很诚恳的说道,“看开一点,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削?你说对吧?现在咱们可以心平气和的交流了吗?”
两圣使还能说什么呢,人在矮眼下不得不低头啊,只能默默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好吧,我们认栽了。”宋剑秋声音嘶哑的问道,“不知邬先生想要知道点什么?”
两个兄弟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呢,怂一时,能活一世,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看来你能活到今天,还不算太笨。”邬非鱼淡淡地一笑,重新又蹲了下来,拉起大圣使破碎的衣襟,慢慢给他擦着脸上干涸的血水,“好了,现在谁来告诉本少,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你们在这里干嘛?”
两人一听,面面相觑,顿时心里就是一片哀嚎,连说五个卧槽!
这个哑巴亏吃的,真特么冤,敢情人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既然不知道,那你来干嘛啊?难道就是专门为了坑我们弟兄们吗?
眼看就要突破在即的兄弟四人,跟这厮稀里糊涂的打了一架,结果死了一半废了一半,下场老惨了。
这就是一个伤心的故事,什么都不用说了,这特么的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