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峰也发觉似乎哪个地方出了纰漏,但却没有找到,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眼前这小子虽然诡异,但一点内劲都没有,这样的废柴,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虽然自己就是个修真者,却偏偏就没把邬非鱼往这方面想,无他,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
一个二十几岁的修士,能有个二三阶就不错了,更遑论达到自己都看不透的高度了。
甚至,他都怀疑过这身服务员制服,难道就是因为油水够足,才给了这厮的自信吗?
尤其是肩上搭的那块油光黑亮的破毛巾,格外扎眼,要不是配上相应的服装,根本就想象不出来,这块破布是干嘛用的。
赵楚峰百思不得其解,这一身奇葩装束是能刀枪不入,还是可以隐形飞天?
要不然,是什么才让他如此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赵半仙收起了笑容,阴恻恻的说道,“你们这些蝼蚁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招惹了一个超然的存在,而不自知!”
这老货变脸变得还真快,别有意味地看着邬非鱼,满脸戏谑。
“嘿嘿,你一定不知道,本少也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吧?”邬非鱼笑呵呵的看着老神棍,“我和你赌一百两银子,哦,还是改成一两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就如同在下棋一样,自己还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对手已经走完下一步了。
甚至后面的第二步就要将死了,而他还在为刚刚想到自觉很妙的这一步棋,而自鸣得意。
“年轻人,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赵半仙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灰衣人,看见他们依然稳如泰山,当下心神大定。
邬非鱼则是一如既往地一脸淡定,微笑道:“本少才疏学浅,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麻烦你写出来给我看看。”
被三番五次的戏弄,赵半仙极度震怒,整个人就像是马上要炸开了一样,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眼前这小子大概就是喜欢哗众取宠,刚才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毕恭毕敬,战战兢兢。
现在居然是满脸嫌弃鄙夷的样子,不但态度散漫,而且三番五次的挑衅自己,这如何能忍?
顿时,赵半仙目露凶光,狠狠瞪了过去:“你!小子,做人不要太狂,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也该为你的女人们想想,不是吗?”
就连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一句狠话不要紧,邬非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美女们却率先炸锅了。
柴丽珊早就看着这个老东西不爽了,闻言再也忍不住了,老棒子,你胆儿也太肥了吧?
你先把话说清楚了,这是什么意思?当本姑娘是软柿子吗?
上一个这么嘴贱的人,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坏小子,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处,早就剁成肉馅喂狗了。
至于你嘛,就是一个只会耍嘴炮的老棒子,凭什么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公然叫板?
当下,假小子突地拍案而起:“老棒子,你给自己算过没有?你还能活多久?”
赵半仙一怔,顿了顿说道:“医不自治,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不能给自己推算。”
柴丽珊扶着桌子,上身前倾:“刚才本姑娘也给你看了看面相,你长了一张臭嘴,当主横死。”
赵半仙一愣,问道:“老夫的嘴怎么就跟横死联系上了?”
“因为你的嘴不只是太臭,还太贱,嘴贱的人死得快,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不长眼了。”柴丽珊也是满面寒霜,说道。
这时候,赵楚峰的脸上也露出不悦之色:“这位姑娘,老夫并未出言侮辱,你怎么能诅咒老夫呢?”
有意思,邬非鱼饶有兴致的把身子往后一靠,静静地看着假小子的表演,一点也没有帮腔的意思。
他换了一只酒壶,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铁了心要做一只模范吃瓜了。
只是看向赵半仙的眼光,充满了怜悯,就像是看一个智障,在挑逗一只饥饿的食人猛兽一样。
傻叉,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那滋味,啧啧,那叫一个酸爽透顶!
对此,邬大少可是深有体会,眼前的这位可不仅仅是只母老虎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条人形母暴龙啊。
他对着不知深浅的赵大神棍挑了挑大拇哥,无知者无畏啊,难道没人告诉你,女人不能惹吗?
嘿嘿,就你这个老棒子胆子肥,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好汉!
“这小子是本姑娘罩着的,我们可以随便打骂,你凭什么吓唬他?”柴丽珊指了指邬非鱼,“而且还敢来跟我们叫嚣,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就连邬非鱼的嘴角都在不住抽搐,脸黑如锅底,妹子,你会不会聊天啊?
这么煽情的一句话,怎么到你嘴里全变味了?
“就凭你们?大言不惭!谁给你的自信?”赵半仙的态度依然臭得很,傲然一笑,下巴朝天,哼了一声,“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
话未说完,赵大师就跪了,被柴丽珊一巴掌,就打断了这逼格闪亮的表演。
俗话说得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只看见一只白生生的玉手从眼前挥过,赵半仙还想要吐槽一下对手实力,简直是太弱了。
很轻松的就能避开,甚至还可以借机反攻,估计她最多也就是能够招架三两招。
他不屑的笑了笑,哼,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这两下也敢跟老夫动手?
很自负的抬起手,正想侧身避开,顺势一招‘笑指天南’,即可拿下柴丽珊。
谁知关键时候却掉链子,刚刚侧过来的身子突然一软,嗯,就是心有余力不足的那种感觉。
后果就是自己像是主动把脸送上去,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帖子,干脆利索,那叫一个脆生。
扇的连人带椅子原地转了两圈,只觉得眼冒金星,脑瓜子也是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逼了。
若是此刻他清醒的话,很想弱弱问一句: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笑人不笑胸。我没笑你胸,你干嘛打我脸?
只是他没机会发问了,还没等稳住,第二个耳光便又落下来了,这一巴掌势大力沉,直接把这老小子打翻在地。
“老王八蛋,老眼昏花的老棒子。打从一进门就开始唧唧歪歪,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啊,是不是觉得本姑娘不存在呀?”柴丽珊一边骂,一边抬脚就踹。
喊了两句老棒子,又没头没脸的踢了两脚,赵大神棍已经是脸红如血,艳若桃花。
邬非鱼笑眯眯的看着柴丽珊撒野,瞧瞧,同样是脸红,你这老东西跟我家女人们的脸蛋差得太远了,真是人比人,急死人呀。
东野瑞霞和凌小乔也都惊呆了,都还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的对决呢,谁知道这个装逼老炮就这么简单的挂了,而且还是被秒杀!
上来就被母老虎的闪电五连鞭给干翻了,虽然有点不讲武德,可什么时候女人讲过那玩意儿?
赵半仙刚进门时的这一番做作,看起来道貌岸然,仙气飘飘,一派高手的风采。
原来只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竟然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完全是一边倒式的碾压,虚有其表的赵半仙,被揍的顾头不顾腚,让柴丽珊几下子就虐成了狗。
她悍然出手的时候,东野瑞霞可是见识过修士的恐怖,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看到赵半仙被打翻在地又踏上一只脚,她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却也是一脸茫然,什么时候修真者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等到赵半仙发出了惨叫声,就连凌小乔也都开始亢奋了,她俩已经完全欲罢不能,跃跃欲试了!
看出来了便宜,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观战的两个‘女拳师’也忍不住下场了。
纷纷挽起袖子,加入痛打落水狗的战斗,谁能忍住痛扁一个玄阶高手的诱惑啊。
趁他病要他命,这一下,两个女人即便是不心动也要行动了。
尤其是东野瑞霞,更是冲上去拳脚交加,疯狂发泄着压抑多年的愤懑。
刚才还仙风道骨的赵半仙,被三个女人像是踢皮球一样打得鬼哭狼嚎,从北墙根一路干到了南墙根。
“鬼叫什么?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什么修真,什么术法,统统都没有那一双双粉拳玉足好使。
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在泼妇打架一般的攻势下,都成了可笑的垂死挣扎。
以前在邬大少身上练出来的王八拳,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还一点都不用留手,没头没脸的招呼了下来。
什么叫淑女?什么叫矜持?这一刻,她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几个词!
谁都想不到,居然还有如此荒唐的一幕,堂堂一个玄级高手,被一群小辈扁的找不着北,关键还是女人。
恐惧、愤怒、郁闷、迷茫、懵逼,此时赵大神棍感觉自己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弄明白,还有很多秘术神通没来得及施展,就他娘的一个晃神儿,被这几个小娘皮打得满地找牙,直接怀疑人生了。
他抱着脑袋惨叫着,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窝草,死定了,这三个疯女人一定会把老夫活活打死的!
这三个美女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留,哪里要命打哪里,让赵半仙根本就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