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一些看起来不可理喻的行为,她们却信手拈来,甘之如饴。
即便是明明知道对方是个渣男,也依然会很傻很天真,不惜飞蛾扑火,也要顽固坚持。
要想表述明白她们的迷惑行为,或许可以用‘当局者迷’四个字来解释,才更为恰当。
被柴丽珊的‘名人名言’整的有点懵圈,凌小乔脑子还没捋清楚,却忽然八卦心起:“姐姐,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柴丽珊望着少女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这才大方的点了点头:“当然有,就在咱们初次相遇的那一天,好不容易想要开窍了,但是你却闯了进来……”
这事她也是压抑了很久,那一次自己被这个坏蛋撩拨得可不轻,差一点就要形成心底的阴影了。
若非是凌小乔横插了一杠子,还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按照当时的发展趋势,肯定是要被占了不少便宜。
闻言,凌小乔一怔,这才想起来,当时两人确实有些古怪,还以为他们是故意见死不救,原来毛病出在这儿啊!
她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对不起啊!小妹也不想坏你们的好事,可是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也是身不由己啊……”
小妮子嘴上说着对不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弯了起来,哪里有半点道歉的诚意,反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死妮子,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这个相公的花花肠子可着实不少啊,小心玩死你哦……”柴丽珊点了点她的额头,直言道。
按理说,在自己的竞争对手面前,有很多话题都是有所禁忌的,但是柴丽珊显然已经彻底把小妮子当成了自己人,直言不讳。
凌小乔却并没把这警告放在心上,咯咯娇笑起来:“还能玩死?嘿嘿,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柴丽珊顿时一脸懵逼,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妮子才认识这厮几天啊,竟然已经被带跑偏到了这种地步!
荤话张口就来,这样的虎狼之词,不是应该由外面那个赶车的渣男来说吗?
“妹妹,你可得想清楚了,这事总归是咱们女孩子吃亏啊,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便宜都落不下啊。”经过短暂的错愕,她才劝说道。
凌小乔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的说道:“反正我的命早就扔在了那个破庙外面,就算是还给了邬大哥,那又如何?”
柴丽珊为之语塞,没办法,在那份懵懂的感情诱导下,少女的心防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整个人都会变得格外疯狂且执着!
确实,邬非鱼挺花心,这一点他自己也并不避讳,谁在旁边也不影响揩油吃豆腐,能活活气死个人。
可是,这个花心大少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的优点还是蛮多的,也算是瑕不掩瑜吧。
至少这厮对身边的女人很体贴,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就是调戏女孩子的时候,也只是顺意而为,并不强求,也算是风流不下流。
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绝非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色急,可以甩那宋仲基之流好几条街。
男人嘛,有几分好逑之心,在所难免,这是基因里的东西。
更何况,至今也没听说他有妻室,追求女孩子也没什么毛病,名正言顺。
而且这厮实力强悍,又非常诙谐讨喜,有事能抗,没事取乐,独获青睐也就在所难免。
不像其他少年成名的俊杰,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走路恨不得仰头看天装大爷,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若是真的比起来,其实就是草包一个,给他提鞋都不配。
就在姐俩探讨人生的时候,在前面赶车的邬非鱼,突然说道:“妹妹们,我们有麻烦了。”
柴丽珊挑起门帘,看了看外面,在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擦黑了。
他所说的麻烦,跟上一次不一样,而是要赶紧找地方住宿打尖,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三人的目的地本来就是安阳郡,当时虽然是为了糊弄送终鸡当车夫,倒也不是随口瞎扯。
按照他们现有的配置,若是快马加鞭,在天黑前应该就能赶到。
可是,上午被送终鸡闹了一次,下午那个死八婆又来添乱,再加上邬非鱼一路耍宝搞怪,一心揩油,都没怎么专心赶路。
到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眼见今天是没戏了。
若是晚上再继续赶一夜路,邬非鱼和柴丽珊倒是没什么,估计这个千娇百媚的凌大小姐,很可能就扛不下来了。
午饭本来就是在车上解决的,简单糊弄了一下,他们又错过了宿头,现在已经有些棘手了。
刚才只顾得玩闹,没注意到时间,此刻天已近晚,三个人还在路上吃土。
眼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不赶紧找客栈,就真的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
就在这时候,邬非鱼突然发现前方高高挑出了一串灯笼,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远远看起来,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诱人了,仿佛是可口的饭菜,和柔软的床铺在召唤着他们一般。
三人大喜,急忙赶车走到近前一看,这真的是一处客栈。
客栈不算大,而且位置也偏僻,不过坐落在官道旁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再说了,有邬非鱼这个煞星在,还怕有问题吗?该他们担心才对。
他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已经是为和谐社会做贡献了,还有人敢来触这霉头?
一切由邬非鱼做主,当下停下车,一马当先,进入店中。
其实,他们也没有别的选项,不管乐意不乐意,都要凑合一宿了。
推门便是大厅,厅内已然点起了烛火,中央炉火熊熊,进门就有一股温暖之意,扑面而来。
有三个男人围炉而坐,居中的中年人身材肥胖,挺胸突肚,脸上带着一团和气,像是老板;
旁边还有一人身材威猛,须发如戟,围着油腻腻的围裙,一看就是厨子;
另外一个肩搭毛巾的年轻人,低眉顺眼,不用问,自然就是店小二了。
客栈里面冷冷清清,生意有点惨淡,看样子像是要打烊了。
三人面前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些酒菜之类,邬非鱼他们进门之前,几个人正在喝酒呢。
酒菜也是很简单,也不知是为什么,他们都在自斟自饮,彼此也不交谈,看来生意不好,也影响到了各自的心情。
看见客人进门,店小二倒是尽职尽责的站了起来,主动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几位客官,前面可以吃饭,随便点;后面可以住宿,随便住;您看看需要点什么?”
“都需要,先开三间上房,有什么拿手的酒菜,尽管端上来就是。”邬非鱼四下打量着,很随意的说道。
另外两人抬头看了一眼,仍未说话,继续你一杯,我一杯饮酒,仿佛没看见来人一样,显得有些怪异。
“有没有热水洗澡啊?人家身上都脏死了。”凌小乔从后面走了出来,不关心吃喝,进门就先想要洗香香。
却被柴丽珊一把拉到身后,低声说道:“也不看看什么状况就乱说话!就是让你去洗澡,你敢吗?”
这边姐俩一开口,那边两人方才看了过来,顿时瞪大了醉眼。
凌小乔不用说,那就是妥妥祸国殃民等级的女神,即便是柴丽珊的姿色,那也是不可多见的美女。
屋内的三个人瞬间就被惊艳到了,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绝色的美女,以姐俩如此过人的姿容,想不留下深刻的印象都难。
邬非鱼笑嘻嘻的,及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窥探的目光,扭头让女孩们先上客房。
虽然几个人看起来不大像是正经生意人,但他毫不在乎,真惹到自己,宰了便是,几个小毛贼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想在哥面前搞事情,那纯粹就是寿星公上吊,活腻歪了!
店小二听着邬非鱼的吩咐,不住点头应承着,然后端着蜡烛给三人带路,就直接引到后面客房去了。
客栈只有前后两进,前面吃饭,后面住宿。
客房里面布置的也是马马虎虎,算不上干净整洁,但不管怎么说,要比露宿野外强多了。
这里的生意果然不是很好,邬非鱼放开神识,观察了一下,整个客栈除了他们三个客人,就再没有别人了。
店小二的服务还是很周到的,很快就送来了一大桶热水,让几个人洗漱一下,等到洗完,饭菜也就该差不多了。
邬非鱼觉得这里有点诡异,所以也没让姐俩离开,就直接把木桶提到里面,简单擦洗一下就好。
趁着这个空挡,他起身到处转了转,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一次,邬大少并没有试图窥伺,而是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一直等到两人洗完。
她们神清气爽的出来,果然饭菜也好了,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然后三人才开始吃饭。
店小二看起来表现也很正常,恭恭敬敬的把饭菜送上来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但是邬非鱼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认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先是检查了酒菜没有问题以后,才让女孩们吃饭。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江湖上,再如何小心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