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这是什么操作啊,不带这么玩的,哥只想看戏,不想演戏。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邬非鱼什么功力啊,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明白。
同样的话,落在宋仲基的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按照他的理解,显然这两个美女因为另有隐情,这才委身于这小子,却又不好明说,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求救啊。
剧情很简单,英雄救美之后,接下来当然就是以身相许啊!
一时间,他都有点受宠若惊,甚至展开无限的遐想,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其实,柴丽珊低下头,只不过是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担心被这个送终鸡发现,从而穿帮罢了。
臭流氓,你敢底下捅刀子,我就敢背后打你黑枪,还以颜色。
来呀,互相伤害啊,谁怕谁,不就是相爱相杀嘛,谁不会呀?
正在看戏的邬非鱼,颇感无奈,我靠,这样也能躺枪?
这假小子学坏了呀,明显是想将这个宋仲基忽悠瘸了以后,躲在一边看两个色狼之间的对决大戏。
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个已经彻底入戏的野丫头,正在用自己惯用的套路来对付自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柴妹妹,你就不能把智商拉低那么一点点吗,这样子很容易嫁不出去的,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太聪明的女孩子。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玩疯了的假小子,就是一个起了坏心的女人加小人,甚至不惜开始卖惨。
邬非鱼都懒得去解释,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尤其是跑偏了的柴丽珊,根本就是一种无法理喻的动物。
更何况,这个游戏本来就是自己发起的,哥又不是玩不起。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更何况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的两只色狼。
见猎心喜的宋仲基,打从一开始,就瞅着他不顺眼,嘴上奉承,心底鄙夷。
奈何两个美人儿一直没有得手,还有需要他的地方,很多事情也只能是暗自腹诽。
现在奉了假小子的懿旨,正好拿着鸡毛当令箭,狠狠修理这厮一番,必须要把‘扯虎皮做大旗’进行到底。
虫子上脑的宋仲基,在听了柴丽珊的‘哭诉’之后,瞬间人品大爆发,当即义愤填膺,马上就要替她们出头。
这个渣男简直就是始乱终弃嘛,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还拿不拿如此可爱漂亮的美女当回事了?
“想不到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有如此禽兽!”宋仲基把胸脯拍的山响,义正词严的说道,“你们放心,本少现在就出去拿下他,任凭两位小姐发落!”
“多谢公子仗义执言,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柴丽珊戏精附体,珠泪盈盈,欲语还休,“有句话我私人送给你,这个坏蛋穷凶极恶,很不简单……”
正在温馨提示之间,看见了宋仲基身后某人幽怨的眼神,似乎在说:小柴妹妹,你太皮了,扯上人家干嘛,哥有那么坏吗?
要是看着这只送终鸡顺眼,就留着玩几天,要是看着不顺眼,就拿出你母老虎的劲头,上去一反一正两个耳光,保险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柴丽珊微不可察的冲他挤了挤眼,然后傲娇的扭过头去:本姑娘就喜欢这样,你能奈我何?不服咬我呀?
每次跟自己的顶头上司斗智斗勇,她都一直处于下风,牙根都恨得直痒痒。
想要让这厮吃一次瘪,这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太滑溜了,实力又强悍,做到这一点太难了。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机会,有了这么一个大山炮去上演‘窝里斗’,又岂会轻易放过?
虽然这个宋仲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也算是自己斗智的胜利,好歹也是一次反击。
眼看着他满脸的幽怨,柴丽珊忍不住就要开怀大笑,急忙低下了头,却又是另外一种动人风情。
对于眼前这个宋大义士,她觉得已经戏弄的差不多了,真没必要继续拱火下去了。
但要说给这个瓜娃子创造一个机会,反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军,她绝对不带丝毫犹豫。
狗咬狗,两嘴毛,本小姐还是很乐见这一幕的。
而已经被彻底忽悠得兽血沸腾的宋仲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哪里会把一个废柴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一只弱鸡嘛,吓唬你们女人还行,在本少眼里,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他当即扭过头来,已经是眼泛绿光,斜眼瞧着邬非鱼,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想动手修理一顿。
因为在他眼中的这块废柴,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邬非鱼在听到假小子祸水东引的计划之后,在佩服这妮子脑洞大开的同时,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哥就不能愉快地当一个吃瓜吗?
小柴妹妹,这就是给自己加戏啊,哥知道你的演技好,不过下次能不能按照领导的剧本来?
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宋仲基,邬非鱼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喃喃自语道:“靠!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不知道这算不算媳妇娶进房,媒人丢过墙?”
现在已经离着目的地不算远了,这个送终鸡识相还则罢了,若是想要动手,哼哼,那就别怪老夫卸磨杀驴了。
一个男人有野心是件好事,但是,大方向万万不能出错,否则,理智就会被欲望所吞噬,走上一条不归路。
宋仲基凶巴巴转身的时候,柴丽珊却一直低着头,似乎想在车厢里找出几只蚂蚁来。
其实嘴角已经微微的翘起,嘴里也在喃喃自语:“嘿嘿,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天真的流氓,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煞神不要紧,倒是多动动脑子想想啊,人家凭什么有恃无恐?并不是所有笑眯眯的都是好人。
她的喃喃自语,只有凌小乔听见了,也知道这是故意给这个登徒子挖了一个坑。
见识过两次相公的手段,知道他出手太过凶残,这妮子心肠最软,当下就起了不忍之意。
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因为柴丽珊及时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她立马缩了缩脖子,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着这个送终鸡耀武扬威的背影,说实话,他的人品还没有那么坏,就是有点实诚得过了头。
真不知道就这么一块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去撩拨完了柴丽珊,又来硬杠邬非鱼。
只一个母老虎,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混合双打之下,死几个来回都是轻的,这么一只弱鸡,还真不够这一对狗男女玩的。
这两人哪一个都不好惹,妥妥的雌雄大盗,即便是柴丽珊,也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扭过头来的宋仲基,逼格闪亮,造型拉风,哪里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如此一尊大神啊?
只是盯着邬非鱼,一个劲儿地冷笑,笑得后面的两个美女,都替他心里发毛。
在这个傻子眼前,可是一个刚刚杀了管清泉全家的狠人,沾上了就别想抖搂下来。
一旦真的惹怒了这厮,弄死个把送终鸡,绝对跟捏死一只小鸡仔没什么两样。
看着他不知死活地替美女出头,邬非鱼在心里已经给这位仁兄设计好了该有的形象:瞅着这副趋炎附势的嘴脸,要是换上一身皇宫服务员的服装,手里拿着一柄拂尘,捏着兰花指,啧啧……
他在给‘鸡哥’设计造型的时候,宋仲基也在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小哥’,依然没有感受到丝毫内功,不禁直皱眉头。
心里反倒有些奇怪了,天下的男人也未死光,两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儿,怎么会偏偏瞧上这么块废料?
没权没势不说,还没有丝毫武功,人品也更差劲,难道姐俩眼都瞎了么?
宋仲基先摆了一个自己最为得意的造型:一手按剑,一手前伸,指头都几乎要点在了邬非鱼的鼻子上。
“小子,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禽兽,两位小姐如此天姿国色,你也忍心始乱终弃?”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若是不教训你一番,他日还不一定有多少良家妇女,惨遭荼毒!本少今天少不得要替天行道!”
转眼间,小哥就变成了小子,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于拿下邬非鱼,已经是势在必得。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杀气腾腾,加上颇为拉风的造型,倒是很有一番装逼大侠的气概。
“鸡哥,做事之前最好先想想后果啊!”邬非鱼轻轻按下快要点在鼻子上的手指,笑眯眯的看着他,“在下一害怕,出手就没个轻重,很容易把人打死,不瞒你说,现在我就很紧张!”
这一番苦口婆心,在宋仲基看来,这就是标准的色厉内荏。
就连眼神都有点躲躲闪闪,这么几句狠话,听起来底气就不是那么足。
看来这个乡巴佬,和自己之前的猜想完全一致,最多就是练了几下花架子的土鳖而已!
这小子虽然看起来还算是淡定,不过就是心理素质好一点,却改变不了自己是弱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