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邬非鱼是玩嗨了,外面的宋仲基却是备受煎熬,堂堂的白马神剑,简直就成了一个苦命的碎催。
一边是风尘仆仆的赶车,心灵上还要遭受一万点的暴击;一边是那个混蛋和姐妹花之间,不住的秀恩爱,撒狗粮——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听着里面的软语莺声,想象着那香艳画面,弄的他心急如焚,尤其是想起了适才的惊鸿一瞥,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特么的白活了。
感觉自己以前身边的所有女人,一个个都是那么的俗不可耐,面目可憎,简直就像是猪狗一样。
身后的这两个丽人的惊艳亮相,无与伦比,实乃平生仅见。
所以,不管姐俩是否有意,都要出手了,至于‘小哥’的态度,则被他自动忽略了。
从三个人的对话中,大致可以判断出来,那个极具中性之美的丽人,恐怕已经沦陷了,但是,还有一个更加可爱的小美人儿啊。
而且,她还要漂亮那么一点点,对那小子也只是有一些隐约的情愫,现在动手还不算晚。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想到这里,宋仲基再也忍不住了,俗话说,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如果自己不主动一点,这姓邬的小子左拥右抱,一头扎进桃花井里,肯定舍不得让位。
他决定出击,就算是这小子怪罪下来,也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这么漂亮的姐妹花,都被他一个人独占了强吧?
再说了,这小子就是一个废柴,就算是真的翻了脸,又能怎么样?
实在不行,就先把他弄死,然后霸王硬上弓,虽然那样子并不符合自己的本意,可也比这样备受煎熬强。
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小心脏咚咚咚的加速跳动起来,伸手敲了敲车门,把邬非鱼叫了出来。
好在这个混蛋一叫就出来了,否则,这一大堆狗粮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真能撑出个好歹来。
邬非鱼从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满脸的不高兴,这个也好理解,谁从温柔乡里被拖出来会开心啊?
“鸡哥,你什么意思啊?”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冷冷说道,“你知道一个男人在最爽的时候,被人打断是什么滋味吗?”
说话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是语气中已经流露出了几分森然,就连宋仲基这个武尊级别的高手,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但来不及细想了,为什么一个废柴会给自己如此大的压力,他此刻已经虫子上头,满脑子都是那一对姐妹花的倩影。
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小哥,在下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您进去的时间太长了,我实在等不及了呀……”
“鸡哥,心急喝不得热粥啊!”邬非鱼脸色稍缓,语重心长的说道,“在下若不是先给你铺垫一下,热热场子,两位小姐又是冰清玉洁,你上去还不得给打出来呀?”
宋仲基苦着一张脸,满是可怜相:“小哥,道理在下懂得,可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鸡哥,你知道有句古训,叫做‘欲速则不达’吧?”邬非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要是步子迈得太大,很容易扯到蛋啊!”
此时宋仲基欲火焚身,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这一次直接塞过去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小哥,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肯让出来?”
“哦,你就是想找里面的两个小妞探探口风,是吧?早说啊。”邬非鱼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笑眯眯的把银票塞进怀里,竟然是意想不到的痛快,“只要她们答应了,在下怎样都行。”
他嘴角上弯,你大概是没见过母老虎长得什么样子,是吧?
这一次哥就发发善心,让你开开眼,就是车里某人那样!
还有,这假小子连老夫都敢戏耍,现在也不妨出一道难题,看她怎么对付这个送终鸡。
这个凯子就是一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哥则是更喜欢用上半身思考,用下本身做事。
“真的?”宋仲基大喜过望,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那我可要进去了……”
邬非鱼整个人很干脆的钻了出来,笑眯眯的一摆手:“请便。”
就这么简单?眼见好事在即,宋仲基心里本能的有了一点不真实的感觉,反倒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对于美人儿的渴望,很快就把所有的疑虑打消了。
同时,还对这个人渣始乱终弃的行径,表示了自己的鄙视——禽兽!
人家姐妹俩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还如此漂亮,居然就这么被这厮插上根稻草给贱卖了,这也太不拿玉女当盘菜了。
本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了,想不到这厮比自己还要无耻,而且更加绝情,弃美女如敝履。
虽然得到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宋仲基心中却很是替两个美女不忿,想不到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这厮就居然如此轻易的拱手相让了。
对于赢得美人儿的青睐,乃至独获芳心,宋仲基还是很自信的。
他从小生活优渥,生在大富之家,又是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自身条件还是不错的;
加上还有一点点武修的天分,拜入寒山门下,从小就是人见人夸的文武双修之才,没理由不自恋一点。
赶了半天马车,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有了和两个美女面对面的机会,他心里简直像吃了蜜一样,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什么叫色字上一把刀?作为江湖中人应有的警惕,很快就被他抛诸于脑后。
宋仲基根本就想象不到,车里这母老虎的可怕,就算是不屑于杀人,可要让他脱一层皮,也仅仅是举手之劳。
急不可耐的撩开门帘,刚探进头来,就看见了坐在最外面的柴丽珊,正冷冷的看着他。
只见她一头长发束成马尾,在脑后肆意飞扬,长发下露出一张线条分明的俏脸,在玄色武士服的衬托下,显得英姿飒爽,有一种另类的诱惑。
武士劲装勾勒出的曲线,充满张力,洋溢着青春野性,一眼望去,在视觉上就有一种无以伦比的冲击力。
举手投足之间,英气慑人,让宋仲基根本就无暇他顾,就连其身后的凌小乔,都没顾得看上一眼。
被其雌威所慑,他心中顿时一凛,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
嘴里情不自禁的说道:“小生宋仲基,今日何幸,蒙两位小姐开恩,让小生一睹仙颜……”
柴丽珊依然是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言简意赅的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这话从何说起啊,小生只是想找两位小姐谈谈诗词歌赋,聊聊人生理想……”宋仲基讷讷的说道,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或许并不是柴丽珊的真实想法,从先前的表现来看,更多的可能只是害羞,拉不下来脸面而已。
“我们可没你那么有追求,有理想,公子怕是找错人了。”柴丽珊眼珠一转,脸色有些缓和,不再横眉冷对,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小遗憾。
坐在外面重操旧业的邬非鱼,已经听出来这野丫头已经起了坏心,可惜,宋仲基却是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急忙说道:“在下倒是谈不上有什么理想追求,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柴丽珊打断了,坏坏一笑:“您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不够有理想有追求吗?”
后面的凌小乔都已经憋出内伤了,趴在柴丽珊的玉背上直抽抽,还不敢笑出声,唯恐破坏了姐姐的戏路。
这么简单的套路都看不明白,这只送终鸡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原先以为这厮只是脑子不好,可前提至少得有个脑子啊,他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屎吗?
“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宋仲基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剧情有点不对啊,他也有点懵逼,不过却没往恶作剧这方面去想。
他已经色令智昏了,只是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白马神剑,没理由被人鄙视啊,这难道是这个假小子的一种反撩手段吗?
就算是傻白甜的凌小乔,也都听出来这句话的讽刺之意,姐姐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压根就对这只鸡不感冒。
柴丽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宋公子这智商堪忧啊!”
刚才宋仲基被她的气势所慑,一直不敢抬头,此时一咬牙直起腰来,决定破釜沉舟,成败在此一举。
直到现在,他兀自还不觉悟,愤愤不平的说道:“为什么?小生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哪一点不如外面那小子?”
凌小乔则是缩在柴丽珊身后,不住暗自摇头叹气,脸色时喜时忧,模样甚是古怪。
唉,你个瓜娃子,难道能告诉你,我们只不过是在故意逗傻子玩吗?
柴丽珊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看见在外面一直憋着笑的邬非鱼,显然这厮看戏看的正上瘾呢。
咬牙切齿之间,忽然贼起飞智,一股坏水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宋公子,其实我们姐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被这厮威逼利诱,这才委身于这个禽兽。”她青葱玉指一指车门外的领导,低声说道,“如果公子能伸张正义,打死这个坏蛋,我们姐俩就……”
说着说着,眼圈仿佛都有些红了,声音也变了,越说越低,最后几不可闻,但是其中的意思,只要是个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