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也就是想想,这些都是女孩子的痛点,若是不想自己作死,那就最好不要去碰触逆鳞。
要是被她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绝对会不顾一切,先把自己掐死。
本来柴丽珊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此时转眼一看邬非鱼那色眯眯的眼神,脸色愈加冷冽,立刻体感温度骤降三十度。
而不知死活的邬非鱼,似乎对方的杀气并没有影响到那份花心,停住脚步,首先在女孩那魔鬼般的身材上打量一番。
“柴堂主,你这是出来迎接我们吗?”他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要是脸上再带几分笑容,就会更漂亮一些了。”
话音未落,周慧文马上就脸色大变,这厮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见过一些色迷心窍的男人,去招惹这个母老虎,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全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是这样,那些死人之中,也没有跟邬非鱼这般‘直白’。
作为一只资深母老虎,从来没有人拿她当个女孩子看待,在大鑫山庄,这可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当下,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邬非鱼,跟这位姑奶奶口花花,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和黑龙涧五怪的事情还没解决,眼看着都火烧眉毛了,您老人家还有心情在这里撩骚哪?
撩就撩吧,还偏偏去挑选了这么一个母老虎,难道没听过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周慧文用默哀一样的眼光看着这位兄弟,后退几步,摆出一副此人与我无关的模样。
您老人家抗折腾,哥哥我还没活够呢,第一次见面就敢去调戏这只母老虎,这就是光着屁股上吊,既不要脸又不要命啊!
就连周慧文都如此担心,作为被调侃的本尊,气势不凡的柴丽珊自然更是怒不可遏。
“好一个登徒子——”一句话就让柴丽珊瞬间破功,怒喝一声,秀眉倒竖。
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宝剑已经抵住了邬非鱼的咽喉,剑尖上的杀气,甚至在脖子周围,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后面的周慧文已经不忍直视,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一次不是吓得,而是真的有点丢人。
丝毫没有替邬非鱼安危担忧,这厮搞事情的能力绝对毋庸置疑,五怪那般恶人,在他手上都没占到便宜,更不用说这么一个美娇娘了。
即便是柴丽珊再如何强势,也改变不了这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
“不知道柴堂主和黑龙涧五怪是什么关系?”邬非鱼毫不在乎抵在自己喉结上的利剑,都没闪避,继续欣赏着少女绝美的俏脸。
“呸!”柴丽珊剑尖一紧,终于忍不住开口回答道,“谁认识那几个王八蛋。”
他笑嘻嘻的说道:“那为什么还要替他们杀人灭口呢?”
说完,邬非鱼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推开脖子上的宝剑,举步上了台阶。
柴丽珊半举着宝剑,顿时为之哑口无言,因为这厮虽然混蛋,说的却是实情。
如果自己真的对他动手,导致三堂会审不能进行,确实就是等于变相帮助了那五个丑八怪,这逻辑没毛病。
“哼,本堂主先留你一条狗命,进去自证清白吧。”柴丽珊略一权衡,收起宝剑。
“唔唔,这就对了嘛……”邬非鱼含含糊糊的说道,“啧啧,漂亮,简直就是倾国倾城啊……”
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继续上下打量着柴丽珊,心里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想法。
柴丽珊盯着他那双正在自己身上乱看的色眼,磨着小虎牙,冷冷说道:“要是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也不影响你作证吧?”
邬非鱼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二世祖模样:“唉,想不到实话实说也会招来杀身之祸,下次一定说你长得丑,比黑龙涧五怪还难看。”
一句话又让柴丽珊处于暴走的边缘,这厮居然还敢在本堂主面前胡沁,这如何能忍?
宝剑再次出鞘,她的俏脸上也露出嗔怒之色,冷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小生好怕怕,”邬非鱼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是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柴堂主武功盖世,想必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吧?”
柴丽珊有点奇怪的问道:“你不是带着宝剑吗?”
“呵呵,谁不知道柴堂主剑法无双,现在拔剑,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嘛。”邬非鱼倒背着手,依然云淡风轻,“所以本少就不献丑了,这样还安全一点,你说对吗?”
“聪明的选择,”柴丽珊终于笑了,虽然是冷笑,但也瞬间如同春回大地,“恭喜,你及时捡了一条命。”
说着,收剑回鞘,干脆利索,连看都不看,锵的一声,就插进了背后的剑鞘中。
窝草,这厮还真是一股清流啊,就连认怂,都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看见邬非鱼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只母老虎,周慧文在后面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得不说,这厮还真是有点会玩啊,这一招连母老虎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捧杀吧!?
“进去吧,在我的礼仪堂,有我罩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就是。本堂主剑下,从不亏公道。”柴丽珊说完,转身就走,娉娉婷婷,十分动人。
邬非鱼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那个‘罩’,这个字,用得极妙!
大妹子,不是哥说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没长开,恐怕真的罩不住啊。
“谢谢柴堂主罩着,在下感激不尽。”说完,邬非鱼回头得意的对着周慧文抛了一个小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周慧文忍不住挑起了大拇哥,真是高手啊,看来这个小兄弟不只是搞事情有一手,撩妹也是一套一套的,连这个冰山美人都舍得解冻了。
“柴堂主,你的东西掉了,”邬非鱼跨前一步,摊开手掌,掌心有一枚小巧玲珑的玉佩,“幸好,我帮你捡起来了。”
看见这厮根本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居然还有续集,周慧文的一颗心顿时又揪了起来。
“哼哼,胆子不小啊,敢在我身上搞鬼了,”柴丽珊情知是眼前这个男人玩的小把戏,却也不得不佩服,“不过,我居然没看穿你的手法,看来你还想要讨教一番!”
话虽说是要讨教,语气却是冷的要掉冰碴子,像是马上要翻脸的节奏。
随即,宝剑第三次出鞘,把他掌心的那枚玉佩挑了起来,手腕一抖,寒光闪过,那个价值不菲的饰物,就变成了一对粉末,落了下来。
“哪里哪里,”这一下弄巧成拙,邬非鱼也感觉有点讪讪然,“在下只不过是拾金不昧而已。”
“那你还敢在这里掉枪花?!”柴丽珊刚刚缓解的脸色,再次冰冻,“你三番五次搞事情,莫非是想泡我?”
这话可不好接啊,一言不合,那把铮明瓦亮的长刀子,就该捅过来了。
“唉,事到如今,我就说实话吧!”邬非鱼似乎有点腼腆,鼓足勇气说道,“其实,在下一点都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什么?!”周慧文和柴丽珊一齐惊呼起来。
“对,你们没听错,我就是喜欢男人,”邬非鱼一把拉过来周慧文,“尤其是像周哥这样成熟的男人……”
麻蛋,敢情自己跟一只兔子叨叨了半天,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啊?!
想不到一向低眉顺眼的周慧文,居然也是一个断背山上的爬坡老汉,底下敢情一直憋着一根搅屎棍子呢。
邬非鱼的这个暴雷,直接把柴大堂主雷的外焦里嫩,不能自已。
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柴丽珊一阵恶寒,冷若冰霜的俏脸,瞬间破功,差点吐出来。
“喜欢女人也不让,喜欢男人也不行,我也太难了……”邬非鱼低声嘟囔着,真的有点娘。
柴丽珊再也绷不住了,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连宝剑都扔了,转身就是一阵反胃:“呕……”
看见柴丽珊忍不住跑到一边干呕起来,也算是把道路让了出来,邬非鱼拉了一把依然处在懵逼状态的周慧文,洋洋得意的跨上了台阶。
此刻,邬非鱼反倒不急了,捏着嗓子说道:“柴堂主,跟你聊天真愉快……”
柴丽珊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只是在背后摆了摆手:“赶紧滚蛋,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呕……”
这一摆手,就好像是赶讨厌的苍蝇一样,恨不得两人离得越远越好。
邬非鱼不紧不慢的说道:“能够有以后,看来这一关是过了。”
“滚滚滚,赶紧给我马不停蹄地滚……”柴丽珊低着头,怒吼道。
邬非鱼这才哈哈一笑,迈步就走,走了几步才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周慧文神色怪异,站在原地根本就没动。
“周兄,走啊,你不是说庄主还在等着咱们吗?”邬非鱼奇怪的说道。
周慧文警惕的望着他,双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后面,讷讷的说道:“老弟,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邬非鱼一怔,这才明白,敢情刚才这玩笑开大了,不只是把柴丽珊给戏弄了,就连周慧文也是半信半疑了。
“滚蛋,你把兄弟想成什么人了?!”邬非鱼不敢再捏着嗓子,张嘴笑骂道,“我那就是跟柴堂主开个玩笑,你怎么也当真了?”
周慧文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这厮在戏弄柴丽珊呢,难道就不怕这个母老虎真的翻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