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偷腥的邬大少,虽然很多小动作做得很隐蔽,其实完全是多虑了。
柴丽珊太了解自家领导的德性了,即便是没有亲眼看到,也能自动脑补很多东西。
他越是脸上笑眯眯的时候,肚子里的坏主意就越多,不是想要坑人就是准备揩油。
也就是说,她想要修理自家领导,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证据,想打就打,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省了。
那边欺负完了小乔妹妹,这边又勾搭上了这个阳光小美妞,这癞蛤蟆还真的想吃天鹅肉啊。
居然还是一口吞两块,一鹅两吃,怎么也不怕噎死!
站在门口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她,嘴角一直不住抽搐,我说领导,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
我们可是还站在门外,眼巴巴看着您老人家撒狗粮呢,难道不需要出来解释一下,关心一下单身狗的感受么?
这个臭流氓在里面倒是爽的要死,外面的柴丽珊,却是仿佛吃了三斤苍蝇屎似的,恶心得要死!
眼前这种还不算太过亲密的接触行为,暂时还能容忍,可按照这厮喜欢犯贱的尿性,相信过不了多一会,就该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柴丽珊并非蛮不讲理之辈,也很同情苏卿怜的遭遇。
女孩子家胆小怕事,遭到侵犯之后,吓得找个安全的避风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同为女人,这也能理解。
但作为一个有前科的臭流氓,要是趁机揩油,那就得挨揍了。
不一定非要打脸,但锤他个半身不遂,还是不在话下的。
若是玩高兴了,说不定趁其不备,真的剪掉点什么,把他送进皇宫去伺候皇上,这可不仅仅是嘴上说说,她绝对干得出来。
屋里的事情解决了,苏卿怜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一颗悬着的小心脏彻底放了下来。
但看见屋外横眉立目的假小子,一时间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双方目光交接的瞬间,就慌的全身一抖,俏脸红透,就连嘴唇都在微微的颤动。
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局促不安了,就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在双龙山众匪眼里,苏卿怜就是一个凛然不可侵犯的烈女,然而站在柴丽珊面前,却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作为花丛老手的邬大少,也很善解人意,知道苏卿怜多半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关系,显得有些拘谨。
这号称才女的女孩子知书达礼,并没见过多少世面,脑子不像自己这么歪。
再看柴丽珊那张英姿飒爽的绝色仙颜,已有点儿黑了,啐了一口。
都懒得跟他掰扯,打又打不过,这个臭流氓脸皮又厚得一锥子下去都扎不透,跟他讲理,那是自己找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领导这好色的秉性,自己是改变不了什么了。
为了一己私欲,占便宜没够,可以说无孔不入,死不改悔。
连柴丽珊瞧了这番骚操作,都忍不住手痒痒,可见他是多么不招人待见,太能拉仇恨了。
大概在场的吃瓜随便拎出一个人来,要是能打得过的话,都会忍不住想揍他一顿吧!?
邬非鱼讪讪的凑过来,刚想给两女介绍认识一下,柴丽珊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眼不见心不烦。
只剩下毕恭毕敬的沈辰宇,和震撼到兀自没有回魂的红姑,当然还有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邬大少。
不过,他并没有多么尴尬,早就习惯了属下不买账的常规操作。
而且家暴也越来越频繁了,轻易还真惹不得,强如邬大少,都被磨平了许多棱角。
若是就此开撕,别的倒在其次,关键是脸面上挂不住啊,刚刚在小美妞面前建立的人设,弄不好就此崩塌。
红颜祸水啊,绝对是千锤百炼的真理,更何况,这水还是滚开滚开的那种。
柴丽珊负气离开,躲在后面的沈辰宇,笑着迎了上来,对于邬非鱼跟苏卿怜之间的暧昧,直接选择了无视。
“邬少威武!”他目不斜视,微笑着恭维道,“邬少看似翩翩浊世佳公子,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神通,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啊。”
刚才虽然听不见,也看得似是而非,但在举手投足之间,双龙山的那几个悍匪,就死的死伤的伤,毫无还手之力。
对于这个煞神的实力,也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判断,现在只有结交之心,再无半点针对之意。
“沈少客气了,一点雕虫小技罢了,恐怕入不得大家法眼啊。”邬非鱼哈哈一笑,“倒是在你的地盘上贸然出手,会不会有点喧宾夺主啊?奈何本少就这脾气,最见不得横行霸道,视王法如无物之人,既然遇上了,忍不住就要教训一番了。”
他心里想着的是欲擒故纵,欲速则不达,让苏卿怜主动投怀送抱。
可表现出来却是落落大方,正人君子一般,似乎刚才的诸般操作,仅仅只是为了救助落难少女,见义勇为。
“邬少言重了,像他们这样的败类,本就该人人得而诛之才对。”沈辰宇笑道,“邬少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正是我辈楷模,岂有怪罪之说?”
对于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抢了风头,他没有半分怨言,一心只想巴结。
他还是很会做人的,这一捧一逗,邬大少的光辉形象立时就拔地而起。
表情也很到位,那份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邬大少颇为受用。
怪不得人家都说,自古真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
沈辰宇彻底认清了双方的差距,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的伺候着,面对自家老子都没有这么小心。
若非邬非鱼还小几岁,双方的相貌差距也大,真能误会沈辰宇就是他的私生子,而且还是特孝顺的那种——第二十五孝。
至于刚才还想要一展雌威的红姑,就更不用说了,在见识了他的恐怖手段之后,差点当场吓尿了。
在她的眼中,双龙山的几个贼头,已经算是狠人了,没想到在人家手上,连一个回合都没走下来。
谈笑风生之间,两死两伤,还有两个直接找不到了,化成了飞灰。
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就连本郡一哥,都要老老实实的跟在屁股后头当跟班了。
只看邬非鱼的外表,谁也不会想到这居然会是一个刚刚团灭了双龙山的狠人,倒有几分像是携侣游春的士子纨绔。
实际上他可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害起人来,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是一尊披着人皮的魔鬼!
对于沈辰宇的识趣,邬非鱼满意的一笑:“沈少,赶紧去欣赏歌舞吧,别让这么几个小毛贼坏了你我的雅兴。”
趁着这个空档,沈辰宇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双龙山的两位瓢把子脸如死灰,瘫倒在地,但显然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邬非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手下留情,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邬少这是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吗?”他忍不住提醒道,“难道就不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么?”
邬非鱼撇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啊,这位乐安郡第一纨绔,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啊。
“哦,本少跟他们达成了协议,暂且放他们一马。”他不想解释得太详细,随口说道。
沈辰宇皱着眉头说道:“他们双龙山的人,反复无常,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切,一条狗对主人说,它永远都不再吃屎了,你会相信吗?”邬非鱼淡淡一笑,“但你要是废了它的爪牙,那么它就真的只能去吃屎了。”
“邬少高见,小弟拜服。”沈辰宇又是一抱拳,笑道。
噗——旁边的苏卿怜,对于这个风趣形象的比喻,忍不住失态的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个‘哥哥’吐槽起人来,就跟他出手时一样,尖酸刻薄,直点死穴。
只是这么一来,跟沈辰宇面面相觑,不能再假装没看到了,毕竟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沈世兄,小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就上前一步,侧身盈盈见礼,“今天事发突然,失礼之处,沈世兄莫怪……”
毕竟沈辰宇乃是本郡一哥,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不能失了礼数。
此刻,她已经稳住了心神,重新回归了那个矜持有礼的小才女人设。
“苏小妹客气了。”沈辰宇也是大喇喇的一笑:“邬兄乃世外高人,洒脱不羁,但这一份救命恩情,可一定要牢记于心啊……”
他本来也想看破不说破,装聋作哑过去就完了,可既然苏卿怜主动开了口,不应付一下也说不过去。
“呵呵,好说,好说。”邬非鱼笑道,“这么漂亮的一朵鲜花,咱们本该好好呵护才是,岂能容狂蜂浪蝶骚扰。”
他倒是浑不在意,反把一个乖巧温顺的美少女,弄得娇羞不已,无地自容,真是羞煞个人。
“此言甚善!”沈辰宇很有眼色,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头前带路,“邬兄这边请!”
这边的烂摊子自然有红姑善后,招呼过来了几个得力的伙计,过来帮着维持秩序。
即便是有结界阻隔,可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还有不少顾客,若是放任不管,按照国人连拉屎都要围观的德行,早就人满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