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张川,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办公室走去,他准备连夜布控抓捕梁进才,以免夜长梦多。
可谁知,进了办公室,却看到组员蓝星海和法医郭东林在屋里等他。张川捏了捏眉头,问:“又有案子了?”
蓝星海坏笑着说:“头儿,有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案子扔给咱们了,您猜怎么着?”
郭东林也哭笑不得的看着张川,张川不耐烦的踢了一脚蓝星海:“赶紧的,这边连夜还有案子要处理呢,别卖关子。”
蓝星海:“头儿,下午您在审讯室里,一组就甩给咱们一个案子,说是耍流氓的时候被煤炉子熏着了,人在西苑医院抢救呐,让咱队接这个案子顺便派法医去取证。”
张川:??啥?你一队不愿意办的流氓案也往我二队踢?我这里是重案,不是tmd什么偷鸡摸狗玩女人的案件都接的。
他气儿不顺的问蓝星海:“你接了?”
蓝星海点点头:“接了,人家一队是香饽饽,不接人家告到领导那儿去,咱们不一样还得接吗?”
张川气的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抬腿就要出门,找一队的队长吵一架,却被蓝星海一把拉了回来,蓝星海说:“头儿,别急,咱们可走了大运了,您猜耍流氓的是谁?”
张川气的吼了句:“别tm的给老子卖关子,赶紧着(说)。”
蓝星海一见张川确实急眼了,他说:“咱们局的副局长——王顺和,您猜不到吧?”
啥???王顺和耍流氓?还被煤炉子给熏晕了?卧槽,这大瓜,不行,梁进才的案子先放一放,先把王顺和这个瓜吃了再说。
张川抬了抬下巴,示意蓝星海继续说,蓝星海得意的对张川伸了伸手心,张川也不恼了,他从裤兜里摸出刚从赵建设那里顺来的一盒华子扔到桌子上,抬了抬下巴:“抽吧。”
蓝星海打开盒,拿出两根烟,递给郭东林一支,划了根火柴点燃,深吸了一口,张川不耐烦的又踢了他一脚,蓝星海歪着头,梗着脖子,斜着眼说:“头儿,还有一个呐,这个瓜更大,您绝对猜不着是谁。”
张川“嘶”了一声,蓝星海急忙道:“区里的梁进才,梁进才,哎呀妈呀,两男一女三个赤条条的躺在那里呀,哎呀呀,郭法医,您来讲讲,您也进去看了。”
啥??张川眼睛都冒光了,梁进才?他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正想抓他呢,没想到呀没想到”。
郭东林接过话茬:“张队,确实是王副局和梁主任,呵呵。
当时咱们局接到西苑派出所的电话让去医院取体液,我和小蓝他们就去了。
进了抢救室,我准备取体液的时候才发现躺着的人是王顺和。”
郭东林神秘兮兮的靠近张川 ,小声说:“张队,你知道王顺和的有多大吗?”
张川没说话,盯着郭东林,郭东林咳了一声,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就这么一丢丢,一、两公分吧。”
张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郭东林也是被王顺和打压的一个老实人。
郭东林在分局法医室是位老人了,他的技术没的说,苦活、累活、脏活什么都干。
但在大文化时期,他和王顺和安排在法医处的一个亲信极不对付。
原因是郭大法医非常坚持原则,从不出虚假证据,他有一说一的性格让王副局非常不喜,所以长工资,技术评级都没有郭法医什么事儿。看来,王副局平时没少挤兑这老实人,郭东林也会说八卦了。
郭东林的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说:“问题是,我取了体液回来化验,证据确凿,就是他们三个一起耍流氓来着,您说说,这可怎么办?”
蓝星海接过话茬:“头儿,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三个人全都光溜溜的躺在急救室里,据派出所的民警说,这三个被送来的时候也是光着的,我把当时出警的胶卷和笔录都带回来了,噢,胶卷送去洗了。”
张川点点头:“他们仨醒了吗?”
蓝星海:“小刘和一个派出所民警守在那里了,据医生估计差不多能醒,但脑子有没有坏掉就不知道了。”
张川:“你一会喊上小七开车去趟医院,等他们醒了,就把这三个转到公安医院,稍等我一会,我去找局长开逮捕证。”说完,急匆匆的转身出门。
蓝星海兴奋的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虚掩的门,郭东林自言自语的说:“这下子姓王的会被判刑吧。”
蓝星海勾着郭东林的肩膀:“必须被判刑,三人成团,团伙流氓罪,还有可能吃花生米呐。”
喝的烂醉的花猴儿被那七扶回了家,一直留着门的花猴儿媳妇听见响动急忙出来,看到一脸泪的花猴儿急忙问道:“七哥,猴子咋了?”
那七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说:“如愿了,我兄弟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了。”
送走了那七,花猴儿媳妇回屋,推了推花猴儿,喊道:“当家的,他爹,醒醒,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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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猴儿咕弄了两声,歪过头,继续睡。
江家书房内,江姥爷坐在圈椅上抽烟,江欣雯正在写举报信。
原本她的计划是把海淀的厂子关停两个月,这两个月内,花猴儿和那七怎么也能抓到一次梁进才的把柄了。
也许小姨和姨父春节前就能回来,她想在节前把那七拍照的胶卷交给小姨父洗。
小姨父是个摄影爱好者,他自己在家里就可以洗照片,这样可以确保照片不会被人毁掉,再等春节过后,再把举报信和照片一起寄出去。
可谁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梁进才就被抓女干在床了?那七做的很给力,不仅破坏了现场,还给报社打了电话,一直盯着记者到医院采访,又推波助澜的让居委会大妈当着记者的面,确认了是梁进才。
送走了喝的醉熏熏那七和花猴儿,江欣雯托着腮琢磨了半晌,这么快就抓到了梁进才,难道是重生的女主光环?
事实上还真的不是,是江欣雯根本不了解梁进才这个人。
梁进才是典型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坑蒙拐骗偷门门精通。
如果他不是五毒具全的人,怎么可能在大文化时期,从一个环卫工人一跃而成为革委会副主任,海淀区公认的造反派急先锋?在市里都挂名的先进?
梁进才仗着张书记给他撑腰,胆大狂妄,即便在78年到80年大清算时期,他也没老实过,不仅升了官,还隔三岔五的去情人家里“玩耍”。即便有举报信,也在张书记的过问下,变成了一堆废纸。
这也是花猴儿回京都后,很快就能摸清梁进才有几个傍家都住在哪里的缘故。
江姥爷和江欣雯商量了一下,还是要趁热打铁,不等江玉夫妻回国了,现在就把举报信写了,寄出去,明天江姥爷再找白景涛问问,看看能不能给分局递个话进去。
白景涛刚到单位,连茶都没喝上一口,就接到了未来老丈人的电话。
这个消息把他擂的外焦里嫩,啥?梁进才和一男一女在万泉河一处宅院内,光着屁股耍流氓被煤气熏晕了?
挂了江姥爷的电话,白景涛立刻拿起话筒,给西苑派出所拨了过去。
问明了事情经过,不仅证实了江姥爷的话,还证实了副局长王顺和也是当事人之一,更惊讶的是这案子居然归到了分局刑警二队侦办。
放下电话,白景涛用手胡撸了一下脑袋,拍了两下,这事儿可真是寸上加寸呐,怎么两个案子都集中在张川那里了?
不过他也放下心来,张川这人是个丁是丁卯是卯的性子,就算拿枪顶着他脑袋,他也会坚持原则。
但他还是有必要提醒张川保守秘密,梁进才背靠的是区委张书记,王顺和手底下的狗腿子也不少,万一翻案,张川岂不是要受连累。
想到这里,白景涛又给刑警二队拨了一个电话,被张川的组员告知,张川昨天连夜去了公安医院。
白景涛问张川去干什么的时候,组员却告诉他不清楚张队去那里做什么。白景涛请组员转告张川,等他回局里后给榆树派出所来个电话。
挂了电话,白景涛放下心来,看来张川的组员嘴巴很严。
熬了一夜的张川此时正躺在公安医院的一个病床上睡觉,昨天夜里十点多钟,流氓三人组才醒来,被他们连夜转移到了公安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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