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魏老婆子在家里搁着呢,裴芸跟在裴松朗身后,默默喊了声:“姥姥。”
“你俩可回来了,家里埋汰的,赶紧的,老二去扫院子、擦玻璃,老四去做饭,赶紧把饭烧上,猪头这些煮好,不要拿出来,有用,晚饭多烧点,你舅舅们要来。”魏老婆子利索地吩咐回来的俩人干活,自己麻利地端着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黑水去魏小喜屋里。
兄妹俩面面相觑。
客厅窗户上好几扇玻璃都满是那种烟熏的黑,屋里呛人得很,打开窗户一看,院子里都是细碎的黄纸,还有烧纸留下的灰烬,有几处地方还血呼哧啦的。刚才着急回屋,没看到院子咋这么样儿了。在家里 跳 大 神 儿 了吧?!
新社会新国家,正是破除四旧的关键时期,真敢啊,顶风作案。
到厨房一看,有一个猪头,一只鸡一只鸭,兄妹俩到家都天黑了,这得煮到半夜吧?
裴松朗和裴芸两脸痛苦面具,骑车往回赶,风驰电掣的,直接忘记晚点回来的嘱托了。
两人在厨房点上火,烧水,磨洋工,等着裴延华回来,早上说了,他从食堂拿东西回来。
总得叫他看看自己媳妇和丈母娘做了什么事吧,到时候一进门就有个直观的感受。若有人看见这里的乱象,引了纠察队来,那直接 大祸临头了。裴芸就地取材,随意摆了个困阵,只能进不能出。
不一会儿,裴英和裴松明也回来了,裴英气得肺都要炸了。魏老婆子对裴英倒是有几分客气的,因为裴英不吃她那一套:“快去厨房帮忙吧,做好饭,把院子扫明白,看着你哥哥把玻璃擦干净。”
裴英点点头,径直去了魏小喜的房间:“妈,你今天身体怎么样?”
“我好像是撞邪了,你姥姥请了人来帮忙,现在感觉心里舒服多了。”魏小喜怕裴英说她,先下手为强,酝酿眼泪了已经。
裴英气得额头皱成个“井”字,按捺住心情:“妈,昨天晚上你受伤了,我们也很难过,哪里不舒服就去医院,你也是医生啊,不要听信这些,免得耽误了治疗,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人家说了,我这月不吉,尽量少外出。”
“那都是不可信的,真有那些事儿,你想想,那边岛国,不早就成了平地了?他们在咱们国家 杀了 多少无辜的人。对不对?”
裴英试着讲道理。
裴松明到了家里,前前后后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暗喜,钟叔终于动手了,默默回屋用左手写了封 举报 信,把自己的钱票装进书包里,就穿得严严实实地背起书包往外走。
他得先把 信件 托 钟芳华的关系 送到县里革 委 会,再找个地方窝一晚上,明天早上直接去京城投奔亲妈。
闲庭信步往门口走,裴松明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裴延华在一日,亲妈就不会接自己回京城,但是凭什么呢?我也是王家的第三代呀。
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院门是什么情况?遇上黑古荡了?
裴松明越走越害怕,不敢停下来,心里大喊:“谁来救救我!”
哆哆嗦嗦想从口袋里拿火柴点火,可是太害怕了,根本拿不出来。裴芸透过窗户看到裴松明的样子,深藏功与名。
裴松朗找了些米出来,要熬粥,见裴芸似笑非笑地看他,讷讷地说:“我想着把从食堂带饭也不能带粥,我熬一锅,咱们一起喝点暖暖。”
裴芸点头,主动过来烧火,裴松朗下好米,又洗了棵酸菜,打算炖萝卜。又和了些杂粮面面,贴到锅沿儿上,酸菜萝卜锅贴都有了。
做完这一切,才坐下,和裴芸一起挤在灶台前面烤火。魏小喜那屋子传来吵架的声音,还有摔摔打打的动静,过了会儿,裴英摔门而出,搬了小板凳坐屋门口里面,打算等裴延华一回来就告状了。
透过门缝看见裴松明在院子里转圈,也不打扫,就光转圈了,气得大骂了一句:“你拉磨呢!懒驴上磨,事贼多!”差点喊破了嗓子。
北风卷着这句话传到裴松明耳朵里和鬼哭鬼叫没什么区别,根本没听清嚎的是什么,柔弱的老大就被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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