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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怕我养不起你?
    苏杳躺在榻上把玩着小白,冥思苦想了好几个时辰,想着也绝非是穷途末路。

    若是庄文砚在澹州搬了救兵来救她呢?若是澹州有会破局之人呢?若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她认命了,或许她这辈子,真就注定逃不开珧琢,命里终有一劫。

    遇上珧琢,也不知是她的幸事儿还是厄运,但有珧琢在,也是能保她不死的。

    珧琢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日后或许真能让她与她爹娘团聚,应当不是奢望。

    苏杳极少去正厅,一般都待在她的小庭院里,今日算是与珧琢府内的人彻底打了个照面。

    她听着那些人说着祝词,面色也绝非牵强扯笑,久违的真情。

    苏杳疑惑:“没人了吗?”

    珧琢站在苏杳身旁,虚虚搂着人的腰肢使力:“没了。”

    “昨夜那位……”

    提及那位侍女,珧琢当即脸色陡变,稍显愠色,但也没露凶给苏杳。

    “赶出去了,她不是想为柳兮然差遣吗?我就送她去柳兮然那儿了。”

    既是提及了柳兮然,苏杳难免想到昨日柳兮然面色煞白、唇乌眼青的死人模样,如今想想都觉得会是梦魇的程度。

    “那柳兮然呢?”

    珧琢哂讥诮嗤笑,捏紧了苏杳的肩撞上他的胸膛:“算她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我倒情愿她死了,碍事儿又晦气。”

    珧琢对除苏杳以外之人,皆是这般无情冷漠,全然不将人堪称人,轻蔑,鄙夷,讽刺,做得一出针锋以对的姿态。

    苏杳深思不定,柳兮然如今是祭司之女,她要是死了,想来珧琢处境也会艰难,届时必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如今,珧琢指定也是不好过的。

    可珧琢却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些,就连受训也是,闷头闷脑不吱声,不诉苦,不喊疼。

    每逢她问起,往往也只是玩世不恭,同她说笑糊弄了过去。

    他在自己面前,除了自己,宛若再无何事能让他烦心了。

    “走吧,在这儿坐着干嘛?还是咱们屋里暖和。”

    苏杳又瞥见洒扫的侍女,想了想,整个仙乐族拢共也就几百号人,有些事儿也人尽皆知,比如柳兮然苛待下人,动辄打骂。

    族中是有几户宅院的,能打发得起侍女的不多,但珧琢府里工钱最高,算是最阔绰的。

    珧琢与他娘连任两任祭司,外加珧琢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想来也是家境富饶殷实。

    苏杳见珧琢整日闲散,就好比王公贵族家的那些个纨绔子弟,整日饮酒纵乐,沉迷女色,属实败家。

    “珧琢?”

    “嗯?”

    珧琢回望着苏杳的凝视,四目交织,稠情馥郁到快刀都斩不断。

    苏杳嗫嚅,黛眉浅蹙,似有所愁:“我平日花销是不是很大?”

    吃穿用度,滋补药草,珧琢对她皆是不差的,她都怕……给珧琢挥霍穷了。

    待她将将珧琢的银两挥霍一空后,再撇下珧琢跑,珧琢日后连夫人都娶不上。

    “怎么?”

    珧琢笑起来并非是儒雅的,很是意气风发,跟草原上肆意奔腾的烈马一样,张扬,桀骜。

    “怕我养不起你?”

    没了那些个隔阂,二人之间,也是能谈笑风生的。

    珧琢掐了一把苏杳的腰,疼得苏杳即刻身软,脚下虚浮踉跄,跌入了珧琢怀里。

    珧琢稳实的将人接住,旋即打横将人抱起,又给人吓唬得不轻。

    “那夫人可以放宽心,跟了本大爷,指定是不会让你受苦的。”

    言语轻薄放浪,还当着一众人的面儿,蹭了蹭苏杳的脸,窃了窃香后更是春光满面。

    路过有人,苏杳羞愤欲死,嗔怪的捶打了珧琢两下,躲入了人怀里。

    丢人现眼。

    “还真别说,泼皮无赖来了,在你面前,也得甘拜下风。”

    珧琢这人,无一分羞耻,反以为荣的沾沾自喜:“那就承蒙夫人谬赞了!”

    苏杳又觉得难以泄愤,咬上了珧琢的脖颈,也未见珧琢吃痛求饶。

    回溯往日在京城,因她的身子不中用,国公府大把开销皆是耗费在她身上的。

    千年人参、灵芝,就连陛下赏的灵药补品,她爹娘都是毫不犹豫给了她,银两更是如流水。

    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里,确实比在京城差,但逊色不了几分。

    若是无心之人,自是做不到这种程度。

    她不知珧琢家境如何,但想着,总归是比不上国公府的,可珧琢也从未怠慢了她去。

    珧琢见人沉吟不语,似是神色低迷,尽显悒色:“怎么了?又生气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哪一句话失言了,怎么苏杳整日气性这么大呀,假以时日,指定要气出病来的。

    “好了,日后这种轻薄言论,我不说了。”

    苏杳埋头在珧琢的锦绸中,惨淡闷声道:“不是,我没生气。”

    她有时也替珧琢嫌累,自己屡次三番无理取闹,珧琢如今不说,终有一日,也会厌烦的。

    难为珧琢还得来哄着她受气。

    珧琢学着苏杳的口气,装模作样道:“我没生气~”

    又讨了一顿打。

    “没生气干嘛又郁郁寡欢的?真要气恼,你朝我动手,我莫非还会还手不成?”

    苏杳:“珧琢!”

    嗅着那熟悉的幽兰沉木气,苏杳竟觉得亲近了些,萦绕在喘息处,清冽幽香。

    她怕珧琢动怒,又攥紧了珧琢的衣襟:“我想我爹娘了。”

    稀里糊涂就带了哭腔,似乎下一刻就要清液决堤,崩溃得放声大哭。

    “我想他们了……”

    珧琢也察觉自己胸膛处的湿热,苏杳没日没夜的哭闹,眼梢时时刻刻都洇着薄红,他还没瞎,看得清。

    别看平日里他凶神恶煞的,分寸不让,可苏杳一哭,就没辙了。

    “等来年开春,无论你有没有身孕,我都带你回京城。”

    “去看他们。”

    只说了去看他们,看完还得回到他身边。

    可即便是着微乎其微的念想,于苏杳而言,也是奢望。

    “好。”

    “对了,你说要去别处,我们要搬去哪儿?”

    珧琢:“另一处山里,没这儿这么冷,临湖的,夜里还可以看月亮。”

    珧琢祈求,这一段廊庑可以再长些,长到至死方休。

    可只要他想,他就能一直不将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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