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低声咕哝:“逗一下就又哭了,也算不得是欺凌吧?”
“你这也太敏感了些吧?摸你哪儿你都不适应,我多给你摸摸就好了。”
“你闭嘴!”
带着啜泣的低斥遏止了珧琢孟浪的惊骇言语,珧琢一时竟不知苏杳那陡红的容颜是气的还是羞的。
只是那双乌溜溜的眼中,汇满了润泽水汽,像是一汪春水,在珧琢的心尖儿荡漾。
“对不起嘛~”
爬上软榻想去碰人,又被苏杳无情的连着踹了好几下,还蹬在了挺拔如小山的鼻翼处。
深夜,珧琢求了苏杳许久,软磨硬泡得苏杳耳朵都起了茧子,终归是因苏杳昏昏欲睡,不愿与珧琢多做纠缠,这才准许珧琢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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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卸任,就得在族中选一人继任祭司,苏杳无趣,央着珧琢带她去瞧瞧。
只是昨夜珧琢太过放肆,以她一人之力,走的那几步,经人事的人尽皆知,只得让珧琢搀着。
不出所料,新任祭司是柳春俞。
柳春俞被除了长老一位,可在族中威望是有的,稍加笼络,祭司不过板上钉钉。
如今被一群人簇拥在高台之上,笑意着实伪善。
苏杳见识过这种曲意逢迎的场合过,侧目同珧琢攀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日后你可不会好过。”
珧琢牵起苏杳的手捏了捏,柔嫩得很,肤质滑腻,抓在手心儿爱不释手:“看完了吗?看完我们就回去吧。”
暮色四合,泄出天际的暗沉阴晦,是归家的时分。
二人甫一转身,就与柳兮然撞上了面儿。
柳兮然今日打扮得艳丽,她素来也喜大红大紫的瑰丽斑斓,这大放异彩的日子,更是涂脂抹粉的。
因珧琢给送了药,疤痕理应痊愈,只是铺的胭脂略厚,也看不太出。
碰上珧琢,柳兮然又迎上来几步,往日的娇俏与羞涩少了几分,却也能看出对珧琢余情未了的慕色。
“上次的药,多谢你。”
她就知道,珧琢也并非心中没她,不也惦记着她,让手底下的人给她送来了伤药吗?
珧琢无动于衷,只是侵略性的眸中泛着一贯的冷色,睥睨倨傲,未将眼前人入眼,孤冷如鸿鹄。
早已清楚珧琢性情的柳兮然对珧琢倒是不恼,只是未加掩饰的狠瞪着被珧琢笼着手的苏杳,阴险怨毒。
见柳兮然似是支吾其词,苏杳也知她是有话要同自己讲。
另一手抓上珧琢的手缓慢推开,声色娓娓得甚是温顺:“你先去一旁等我,可以吗?”
珧琢知苏杳与柳兮然两人不会有什么好话可说,他可不觉得苏杳是会同柳兮然争风吃醋,苏杳定是不肯罢休,还想着怂恿柳兮然,利用那女人从他身旁出逃。
再者,苏杳性子淡,柳兮然这些年又以跋扈闻名,两者对峙,他怕苏杳被柳兮然欺负了去。
刚张口正欲回绝了苏杳,哪知身后来了一人。
“珧琢,祭祀的规矩,你懂得多些,快去同祭司说说。”
珧琢要与苏杳错开身,倒是给了苏杳和柳兮然二人可趁之机,临走前不忘嘱托:“别走远,等我回来。”
还冷眼从柳兮然面儿上掠过。
珧琢一走,柳兮然愈发猖獗了起来。
苏杳心中顿觉珧琢与柳兮然也是相配,一个目空一切,一个傲慢无敌,都是不拿正眼儿瞧人的主。
倒是符合话本中描撰的那些欢喜冤家。
“别以为他为了你舍弃了祭司一位,就能如愿娶你,你妄想!”
柳兮然也知,是珧琢如愿,而并非苏杳,可对苏杳照例凶横。
“他如今无权无势,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不能在一起。”话音说来,像是对珧琢成为她的人胜券在握。
苏杳附和的颔首,淡然处之,甚至是噙着一抹笑,露出浅陷的梨涡:“恭候。”
明明是好意,落在柳兮然眼里,莫名成了挑衅,可给人气得够呛。
苏杳更是添油加醋:“只是你得快些,距大婚时日不多了,倘若合乎情理,你日后,也只能当个妾室。”
又被苏杳堵了一句。
“以你如今的身份,当个侍妾,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男子的妾侍,过于轻贱了些吧?”
将柳兮然捧至高处,再将人从云端拽落,何愁柳兮然消停得住?
“你……”
柳兮然被苏杳三言两语气得面色通红,颅顶都快燃出火气了,最终还是从丹凤眼中冒出来了点碎火星子。
一提及那个字眼,柳兮然当即怒不可遏的想发作,手心儿险被尖甲划破皮肉,心中恶意更是明晃晃儿的。
“呵,妾?”
“在这儿,可不论你是出身什么士族侯府。”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柳兮然自觉如今这身份,能一手遮天,更是自视甚高。
“你给我等着!”苏杳言语如此嚣张,即使她不能阻挠珧琢娶苏杳,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柳兮然没有因上次之事就此收手,于苏杳而言,备感庆幸,至少在这儿,她并非孤立无援。
连累叶韵她心有愧疚,不愿再将人置身险地,可柳兮然不同,柳兮然也有私欲,她俩联手,不过各取所需,谈不上心存负咎。
从柳兮然气到抽搐的神情,和戾恶的眸子,苏杳意满而归。
她对珧琢不是祭司一事儿,有过内疚,但内疚之外,更是庆幸。
珧琢在族中再不能只手遮天,怎么都会受到掣肘约束,于她而言,也算幸事。
只等珧琢归来后,也并未多问,只是她心中那些个小心思,自然是逃不过珧琢的眼的。
晚膳时,珧琢一个劲儿的给苏杳用木箸添肉,倒像是她在国公府时,布菜的侍女那般。
珧琢盯着苏杳长久以来,皆清瘦的轮廓关怀:“多吃些,白白胖胖也挺好的。”
苏杳肌肤如捧雪玉瓷那般,毫无血色,身段儿算不上丰腴,但也并不干瘪,只是太过纤细孱弱了。
珧琢事事如此,长此以往,孰能无情?
苏杳竟真有些对他动了恻隐之心,心中的怨也日益消弭。
对珧琢的怨气褪散,对自己倒是愈发憎怨。
“怎么了?不合胃口?还是身子不适?”
苏杳撂下碗箸,低迷散懒的摇头,托着下颌,对着皓月当空,仰着无边暮色,怅惘得连连哀叹。
珧琢起身,烛火莹莹下,双指扣住苏杳的颈窝,俯身强势压上苏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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