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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今夜是个不错的良辰吉日
    珧琢整日满脑子都是那些个龌龊事儿,不是他血气方刚经不住诱惑,而是但凡一下作,就遏制不住。

    未等苏杳抵抗,已被珧琢擒住了唇。

    带着炙情的游舌强横破开清甜的齿间,肆无忌惮。

    珧琢占据了上风,而苏杳只能处处避让,却给了珧琢空子,那人更是无所顾忌的失礼妄为。

    苏杳气竭殆尽之时,珧琢暂且也恰时饶了她性命,并未对她赶尽杀绝。

    檀口一经分离分离,珧琢就眼疾手快的捂上了苏杳的唇口,贴在人额间沉语道:“喘慢些,别急。”

    是他太过心急了,苏杳压根儿禁不住他胡闹,一遭下来,险些吓晕他自个儿。

    苏杳气喘吁吁,喘息上不去,但也一时半刻下不来,缓了好一阵儿,才堪堪平复心律。

    珧琢抵着她的眼尾轻轻触及了一下,察觉她无碍后才松了手,长吐一口气,算是松懈。

    沐浴之后,苏杳只穿了一件亵衣,因着身子清瘦,松松垮垮的,有些不伦不类,倒不像是穿在身上,而是披着的。

    珧琢给人擦拭着湿漉漉的青丝,瞥见苏杳堪称绝色无双的侧颜,再顺着苏杳羊脂玉般的凝霜脖颈,蜿蜒而下,落在精致平直的琵琶骨,再往下……

    苏杳未有所察,盘腿在床榻间,借着帷帐外的颤巍巍烛光观书,小狐狸也蜷在她腿窝处。

    珧琢也是将春色尽收眼底,此去一览无余。

    勾人深陷的凤眸激起红潮,珧琢顿觉喉口干涩发痒。

    一时又魂不守舍,多了几分幽暗的深意。

    只等将披散的泼墨乌丝揩抹得不再湿润,珧琢才将将停手。

    苏杳身上总是裹挟着一股清香,并不馥郁刺鼻,却诱发人骨子里的燥热下,想要同她沉沦。

    难不成是媚药?

    珧琢自觉是他多虑,可嗅着那抹体香,久久难以自制,倒是愈发贪掠。

    珧琢的下颌靠在苏杳薄弱的肩侧时,苏杳还太过入迷,也无从察觉。

    只等珧琢落下一吻,以薄唇撩开苏杳颈间的亵衣时,已然为时已晚。

    苏杳被珧琢圈禁在怀,身后是男子的腰胯。

    滚烫,骇人。

    “夫人,我看今夜是个不错的良辰吉日,或许……能中。”

    苏杳:“……”

    -

    苏杳又去看了庄文砚他们,许是婚期将至,珧琢也并未拘着她。

    那处住处偏僻且荒凉,几人仍是被铁索拘着,只能在屋内走动,很是侮辱人。

    相较于庄珣的欣喜,庄文砚倒是愁容满面:“我倒宁愿你没来。”

    这样他尚且能自欺欺人,苏杳已经逃出生天的。

    “也不知苏伯父和我爹,何时才能寻到这儿来?”

    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家中父老了。

    只是天下之大,要从万里山河中寻到他们几人,谈何容易?

    “文砚哥,你说,爹娘他们,能不能等到我回去?”

    庄文砚知苏杳心绪不宁,许是多日未闻国公府音讯,难免心生不安。

    苏国公同他家不同,他爹娘正值壮年,且家中还有几位庶弟庶妹,国公子嗣稀薄,只有苏杳一位弱女,还命运多舛。

    庄文砚将苏杳扯入怀中,并未太过亲昵,行止温润:“会的。”

    苏杳迟疑不决,靠在庄文砚瘦骨的胸膛中,眼眸逐渐起了潮色:“文砚哥,我要不要……给珧琢生个孩子,这样——”

    他们便能早日回到京城。

    “你在瞎说些什么?”庄珣倏地叫喊出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庄珣气得直跺脚,瞧了瞧苏杳,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他怒其不争吧,苏杳也是被逼无奈。

    只见苏杳身形伶仃,皎皎面容上苦色淋漓尽显。

    苏杳夷由多日,日日恓惶,心乱如麻,知自己这话说来可耻,可终究也是万般无奈:“我要是早日有孕,他就能放了你们,届时你们再找人来搭救我。”

    “若是珧琢诓骗你,不放我们走呢?”

    苏杳濯濯清莲的面容一滞,一时无言以对,片刻后才道:“他应当……会言出必行的。”

    可给庄珣气得暴跳如雷:“他言出必行?他那人卑劣不堪,你如何能信得过他?”

    庄文砚倒不似庄珣那般急躁,压下情急得又欲疾言的庄珣:“那腹中胎儿呢?那时你又当如何?”

    一语直击人心,堵得苏杳再无话可说。

    “堕胎,还是生下来?生下来是自己哺育还是送与他人?”

    趁机许久,庄文砚才攥上苏杳不堪一握的腕骨,隐隐力道加重,面色凝肃:“杳儿,叶姑娘给的药,断不可落下。”

    “一定能出去的,切勿意志消沉。”

    “信我。”

    “好久没见叶姑娘了,可否让我同她见上一面?”

    -

    “当真?”

    时轩羽瞠目结舌得难以置信。

    他近日新收了一位幕僚,这人品貌不凡,有玉树临风之姿。

    如今不过几日,竟有此等好消息。

    时轩羽猛地从镂着蟠虺纹的交椅上起身,面儿上大喜:“你找到那人的藏身之所了?”

    齐墨洄拱手,噙着含笑桃唇,不卑不亢回禀道:“在下往日身居澹州时,对藏身于澹州的蛮族也是有所耳闻,如今只需稍稍打听,定能替殿下找到。”

    “好好好。”

    时轩羽一连三好,喜不胜收,只觉得来全不费工夫,当真是心有所想,既有所成。

    倘若让太子找到了人还好,若是父皇先寻到了,就棘手了。

    如今苏家没了苏杳,完全无暇顾及他,他也只得另作打算了。

    分庭抗礼,总好过三权鼎立,且三人中,他只有一位无实权的国公倚恃,势单力薄。

    谋其位者,自得心狠手辣一些,自古君王之路,手足相残,早已是心知肚明,哪个手上是干净的?

    齐墨洄支颐着侧脸,睇向前方,神色倦懒,颇有几分侠客的气性:“若是寻到那人,殿下要如何?”

    “传闻那夷族擅医毒虫蛊之术,殿下是想……”

    难不成时轩羽是知晓苏杳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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