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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和新娘洞房的时候喝
    苏杳满目幽幽,眼尾处还携着未褪散全的潮红,双眼却格外水润,跟一簇清泉一样。

    珧琢也只是盯着她笑,顽劣不堪,痞性难驯。

    苏杳落座,两人面面相觑了刹那,倒是珧琢先别开视线。

    苏杳嘴里着实是干涩,想着倒杯茶润润口。

    “冷了,我给你煮新茶。”

    苏杳只抿了一小口,就将杯盏放下了,算是听了珧琢的劝。

    给苏杳煨上茶后,珧琢又闲下来了片刻,趁此功夫,又盯着人瞧,当真是那把那张姣颜月貌的脸儿盯出花儿来。

    别说,珧琢支的那小铁炉架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没多少炭烟,也不至于熏人眼。

    两人用了晚膳后,苏杳也喝了药,珧琢又给她斟茶,一通服侍,尽职尽责。

    苏杳喜静,都是珧琢絮絮叨叨几句,她听着,心思飘忽。

    今日天穹银月斜刮着,月色如瀑布倾倒,繁星闪烁,精致当头,却有几分惆怅上心。

    “有酒吗?”

    珧琢托着的头一顿,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了,反应过来:“你的身子不宜饮酒。”

    苏杳一双明眸澄澈如水,直勾勾的盯着珧琢,缓缓幽幽吐出两字:“想喝。”

    珧琢极易被苏杳蛊惑,更别提这皓月当空,相对而坐,烛火摇曳时,女子眼中碧波春秋,杏眸攒着央求的碎光。

    “我去拿。”

    仙乐族到底不如世内繁华,都是自酿的酒,珧琢拿着一不大不小的白瓷瓶归来,隔着老远,苏杳都能闻见醇香浓郁的酒香。

    “冷的,我煨一下,你等等。”

    “嗯。”

    一遇热,酒像是染了甜气,苏杳嗅着鼻尖,好奇道:“桃花酿?”

    珧琢给人斟酒,清越的声色颇沉,却又带着尾调儿上扬的揶揄:“嗯,鼻子挺灵的,你上辈子同大黄是同类?”

    大黄就是珧琢府里那条狗,瞧着挺老的,可若是遇上吃食,又矫健得不行。

    将自己与狗一概而论,苏杳自是没好气的,她如今动不动就对珧琢闹脾气,横眉冷眼做得多了,也司空见惯了。

    想她在上京的时候,可没这般骄横。

    珧琢:“即便是狗,你也一定是所有犬类中,最好看的那个,我一眼就能喜欢上你。”

    苏杳可不觉得这是夸赞,回噎着珧琢:“承蒙厚爱了,我可承受不起,你去喜欢大黄吧。”

    细白莹玉的拈花之间触及杯壁,杯沿泛着温,苏杳送至桃红唇口处,昂颅翕张。

    珧琢喜滋滋的,敏锐的瑞凤眼都温润了不少:“这是我娘酿的,不是很辛辣,入口清甜,回香醇厚,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说是等我日后成亲时,和新娘洞房的时候喝。”

    苏杳饮到一半,被珧琢这话哽得呛了鼻,险些喷出酒水,闷声猛咳起来。

    珧琢将苏杳吓到后,苏杳又给珧琢吓得不轻,猛地起身要去探苏杳情况,却被苏杳抬手止住了。

    苏杳忙着仰头饮了几口茶,勉强遏止了咳嗽,可面色却仍旧通红。

    流云织金锦帕被苏杳用来擦了擦唇角的水迹,方才珧琢那句洞房,可给她惊吓得不轻。

    她着实没想到,珧琢能这么语出惊人。

    都这时候,珧琢还有心思笑闹:“放心吧,我娘当日酿了不少,洞房花烛那日,还有的,到时候管够。”

    苏杳缓和下来后,还是觉得喉咙火辣,鼻腔也闷热得很,那股子酒劲儿像是上头了,红着水光潋滟的眼嘲弄人:“我还以为,你娘是要让你多娶几房妻妾呢?”

    闻言,珧琢脸色诡异一变。

    少了打趣,屋内一时静谧如斯。

    “我娘只教我不要当薄情寡义、朝三暮四负心人。”

    苏杳察觉珧琢面色不善,似是恼怒不虞,她也没再做声儿,而是兀自饮酒。

    珧琢娘亲的手艺,确实不错,酿出来的酒醇香可口,喝进腹内,暖烘烘的。

    珧琢给苏杳斟酒时,也给自己倒了几杯,然后次次去同苏杳的杯子碰上一碰,也算合卺酒。

    未几,苏杳白无血色的面容上,就红艳欲滴,跟要渗血一样。

    她此前没饮过酒,几杯下肚,就昏昏沉沉的了。

    苏杳的杏眸也乍起秋波,宛若秋水荡漾,乌溜溜水汪汪的,忽而闪动,像是翩跹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却又恍惚失神,涣散得迷惘。

    珧琢见苏杳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知她要醉了,收了酒瓶劝阻:“好了,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你的体质本就不宜贪杯。”

    让苏杳喝了小半瓶儿,都是他纵容了。

    女子明眸皓齿,却莞尔浅笑,乖巧的点磕着头,磕着磕着,倒是一下磕案桌上去了。

    哐当一声,苏杳的脸砸在桌上,清脆沉实,听来珧琢都心疼。

    苏杳也痛得捂着脑门哼哼唧唧,嘤咛出声,哀怨不已。

    珧琢去给苏杳揉了揉,那沓都起了红印,苏杳眼中也洇出泪花,还期期艾艾的直喊疼:“好疼啊~”

    “活该!”

    珧琢本半蹲在地,蹭上去了点身量,双手捧上苏杳四处乱晃的头,又在苏杳那处轻啄了下,诓骗着人:“亲一下就不疼了。”

    他可不止亲了一下,沿着苏杳的额间,一路沿着向下,眉心,鼻梁,直至那诱粉的唇间。

    馥郁的酒香不醉人,倒是软嫩湿滑舌尖的香甜让珧琢醉了。

    他细品着苏杳口中的滋味儿,嗦得滋滋作响,好一阵儿,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人,还咂咂嘴,似回味着那股幽香软甜。

    “好了,喝了我的酒,就该和我入洞房了。”

    珧琢将人抱了起来,托着人的腰,又扶着纤薄的脊背,轻而易举,苏杳顺势也倚软在他怀中,被他带着朝纱幔软帐而去。

    可怜苏杳混沌不轻,意乱迷情,在珧琢身上蹭了又蹭,饱满水色的唇瓣还贴着珧琢耳畔喘气,勾得人更是定力全无,只满心放纵。

    -

    珧琢歇了好些日,第二日一早就没影儿了,苏杳又是日上三竿才起。

    在院阁内捣鼓她那些花草时,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听见几声喊叫,都觉得是自己耳鸣幻听了。

    可那道声音却越来越近,她好似还听见那人唤她了。

    刚准备去瞧瞧外院儿是怎么个事儿,一道身影就猝然闯入。

    “苏杳姐姐,你救救我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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