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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悠崽, 那你可看走眼了
自打呂昭儀被人從池塘裏撈上來,小男孩就一直壓抑着心中的情緒,沒有再大哭過一聲。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飽含着用言語無法述說的無助和委屈。
如妃聽得心酸, 抱着小男孩不住地溫聲安慰着:“好孩子, 沒事了, 沒事了。”
季瑾悠感同身受, 眼淚吧嚓的, 在一旁也跟着一疊聲地哄着:“哥哥不哭了嗷,以後母妃和悠悠都會對你好的。”
一旁站着的金杏和海棠也看得難受得不行,金杏蹲到地上, 伸手擁住自家小主子, 海棠背過身去抹眼淚。
小男孩窩在如妃懷裏放聲大哭, 許久, 直到哭累了, 才慢慢停下來, 抽抽噎噎地直起身來, 擡起袖子抹了抹臉,一臉的拘謹和不好意思。
海棠打了水來, 如妃浸濕帕子, 給小男孩輕柔地擦了臉。
見十七還是緊張和拘束, 悠悠擠過去,仰着小臉蛋, 伸着小手:“母妃,悠悠也要擦。”
如妃伸手點點她的小鼻子, 寵溺地說道:“好,母妃也給悠悠擦。”
“悠悠不擦臉, 悠悠要給哥哥擦。”季瑾悠伸着小手接過帕子,轉身走到十七皇子面前,踮着腳尖在他臉上呼嚕兩下。
十七皇子見小團子夠得費勁,彎下腰去。
季瑾悠本來也想學着如妃溫柔的樣子多擦一會兒,可舉着胳膊實在是太累了,她胡亂擦了兩下就作罷,又牽起十七的手到水盆裏,給他洗手,邊洗邊唠:“十七哥哥,你吃了晚飯沒?”
十七皇子點點頭,稚嫩的嗓音因為大哭有些啞:“吃、吃了。”
今晚十七是在崇德殿吃的飯,以前呂昭儀一再告誡過他,他一個庶出的皇子萬不能在陛下和皇後面前放肆。
雖然小男孩已得知呂昭儀并非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對他也不是他以為的那般真心疼愛,可多年的灌輸深深刻在腦子裏,先前他在崇德殿壓根就沒敢多吃,只捧着碗,小心地吃着面前的那一碟菜。
當時文昭帝和皇後以為他是心緒不佳,沒胃口,勸了兩句見他還是放不開,便沒管了。
可連番驚吓,外加前後幾場大哭,小男孩的肚子早就餓了。
季瑾悠仰着小腦袋打量他,見他眼神躲閃,卻不經意間舔了下嘴唇,便知道他應該是沒吃飽的。
她轉身看着如妃,腆着自己的小肚皮,“母妃,悠悠餓,悠悠要吃飯飯。”
小姑娘能看出來的,如妃又豈會看不出來。
她暗嘆悠悠的懂事,摸了摸小姑娘圓滾滾的小肚皮,笑着說:“好,母妃去給你們做吃的,你先陪哥哥玩一會兒。”
說着起身,準備去小廚房看看有什麽食材,給兩個孩子做一點。
如妃時不時地親自下廚給悠悠做吃的,小姑娘最喜歡搬着個小板凳坐在一旁,看她歡快忙碌的身影,只覺得溫馨又幸福。
這回也不想錯過,便牽着十七皇子的手,拽着他往外走:“十七哥哥,咱們去給母妃幫忙。”
聽到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話,如妃和金杏幾人全都笑了。小姑娘每回都說幫忙,可忙忙叨叨的,哪一回不是幫的倒忙,不是打翻了面盆,就是打翻了水盆。
季瑾悠知道大家笑什麽,嘿嘿笑了兩聲,不服地辯解道:“這回悠悠有幫手了,十七哥哥可以幫我的,是吧,哥哥?”
十七方才哭得太過用力,一時還有些恍恍惚惚,見小姑娘晃着他的手問他話,他都沒反應過來,便點頭說是。
小男孩太聽話了,問什麽都說好,問什麽都說是,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沒有任何意見一樣。
如妃看得嘆氣,但也知道,那孩子被那般對待那麽多年,怕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這也急不得,只能慢慢來了。
季瑾悠也看出來了,想了想,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想東想西,于是伸出四根手指頭,問:“十七哥哥,這是幾?”
十七皇子:“……四。”
季瑾悠蹦跶兩下,一臉開心道:“哇,十七哥哥,你好厲害呀。”
小姑娘恭維的語調太過誇張,一看就太假,是在這哄孩子呢,如妃幾人忍俊不禁。
十七皇子也露出一抹笑容,他倒聽不出真假,只是,頭一回有人這樣絲毫不加掩飾地大聲贊揚他。
以往,陛下不喜他,每回見他都蹙眉,皇後也不曾多看他,康嫔……,就連呂昭儀都是一再告誡他要謹小慎微,不要惹事。
他從沒聽過任何人這樣情感充沛地誇過他。雖然小妹妹有些天真,覺得會數到四就是厲害的,可他心裏很開心。
平日裏小男孩被呂昭儀拘着,加上他自己也事事害怕,除了去念書和習武,從不主動與別的兄弟姐妹來往,他并不善于和人打交道,不知道該怎麽和這個小妹妹相處。
可,他想對她好。
小男孩看着蹦跳着笑得開心的小姑娘,想了一會兒,猶猶豫豫伸出一只手,笨拙地在她小腦袋上摸了下,随後趕緊把手縮回去,像做了錯事一樣,把手背到了身後。
季瑾悠看出他是想和自己親近,嘿嘿笑了,也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
十七皇子臉上的忐忑這才淡去,跟着笑了。
如妃先前還擔心來着,雖說小九素來乖巧懂事,可憑空多出個哥哥來跟她搶娘親的寵愛,她還真怕小姑娘鬧脾氣。
眼下見兩個孩子互動良好,她放下心來,留下金杏在外頭看着,她自己轉身進了小廚房。
季瑾悠拉着十七的手,一晃一晃,也跟着走了進去,還把自己的專屬小板凳抱出來,往地上一放,給十七坐。
十七見只有一個,便又讓了回去,兩個孩子讓來讓去,最後季瑾悠扯着他一人坐了一半。
十七往後挪挪,想給悠悠大一點的地方,沒成想一起身,板凳失衡,悠悠一屁股坐在地上,坐了個小屁股墩。
小姑娘摔得一愣,随後爬起來,兩只小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咯咯咯笑了。
如妃帶着金杏在摘青菜,看着這一幕,也都忍不住笑。
十七皇子見悠悠摔了,本來吓壞了,生怕她摔疼了會哭,也怕如妃責罵自己,甚至、把他趕出去。
正惶恐不安,想着要不要跪地請罪,就見圓乎乎的妹妹自己爬起來,還笑得小肚皮一顫一顫,看着是那麽可愛。
而如妃娘娘也沒有絲毫不悅,居然也跟着一起笑。
他一愣過後,只覺得心裏暖呼呼的,沒忍住也跟着笑了,上前幫小姑娘拍了拍身上的灰,小聲道歉:“妹妹對不起,我害你摔了。”
季瑾悠給他看自己的小肉手:“是悠悠太胖了,不怪你。”說罷,又拉着他并排坐下。
夏季炎熱,小廚房沒有留肉,如妃便給兩個孩子做了青菜雞蛋面,給十七裝了大半,悠悠的小碗裏只裝了幾根面,幾根青菜,荷包蛋倒是一人一個。
天色已經不早,也不折騰,就讓兩個孩子在小廚房的桌子上吃了。
十七這還是頭一回在廚房吃飯,心中詫異,又覺得很新奇,一開始他小口小口慢慢地吃,後來見悠悠大口大口吃得香,他也慢慢放開來,稀裏嘩啦一會兒就吃完了,連面湯都喝了個精光。
季瑾悠晚一步吃完,也學着十七的樣子将碗底的湯喝幹,随後端起空碗給他看,嘿嘿笑了。
如妃上前,先後給兩個孩子擦了嘴,牽着他們回屋,金杏端了水來給兩個孩子漱口,如妃便将悠悠抱到床上去,随後讓金杏服侍十七去洗澡。
金杏洗了一半,眼眶發紅走出來,“娘娘,您去看看吧。”
如妃一愣:“怎麽了?”
金杏沉重地嘆了口氣,低聲說:“十七皇子身上都是傷。”
如妃臉色一沉,放下悠悠,讓海棠照看着,她下地穿鞋,快步走去淨室。
季瑾悠有心想跟去看看,可想着十七是男孩,她過去看的話,他估計會害羞,只好乖乖坐在床上等着。
如妃進了淨室,就見小男孩低着頭縮坐在木桶裏,手裏拿了條巾帕在給自己擦洗,動作十分熟練。
如妃放慢腳步,輕輕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不動聲色,微微笑了下:“母妃幫你?”
十七擡起頭來,乖巧點頭,客氣又恭敬:“多謝母妃。”
如妃将巾帕接過來,慢慢給他擦着,先是擦了胳膊,随後又讓他站起來,小男孩乖巧照做。
當小男孩背對着她站起來時,如妃喉嚨哽住,眼淚瞬間就湧了上來。
先前皇後同她提過康嫔打罵十七的事,她也看了十七的胳膊,以為只有那幾處掐痕。
可沒想到,十七背上和大腿上竟然還有一塊又一塊的青紫淤痕,顏色深淺不一,新痕蓋舊痕……
如妃心裏難受的不行,想問問,可又不忍心孩子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經歷,便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一言不發,動作輕柔無比地幫他擦洗幹淨。
給小男孩擦幹身上的水,換上幹淨的寝衣,也不給他穿鞋,輕輕将他抱回了寝殿。
季瑾悠正趴在床上,探着小腦袋往這邊看,一見二人出來,她一骨碌坐起來,把地方讓開。
十七跟着呂昭儀時是自己睡一屋,如妃想着孩子今兒遭了這等大事,擔心他害怕,打算讓他先在寝室靠窗的榻上睡幾晚,等他熟悉一些,再住到偏殿去。
可眼下,她改主意了。她決定這幾晚讓他跟着自己和悠悠睡,兩個孩子一個三歲,一個也不過才六歲,也不用講究那麽多了。
金杏已經拿了一盒傷藥上來,如妃接過,撸起小男孩的袖子,先給他把胳膊上的傷塗了,随後又給他背上和腿上也塗了。
季瑾悠看着那些傷,又氣又心疼,站在一旁不停地問:“十七哥哥,疼不疼?”
十七搖了搖頭:“不疼。”
騙人,都青紫成那樣,怎麽會不疼。季瑾悠很想罵人,也很想打人。
小男孩安安靜靜,任由如妃給他擦藥,等如妃仔細擦完,他還恭恭敬敬道了謝,懂事得讓人心疼。
如妃将小男孩抱進懷裏拍了拍,“好孩子,以後在母妃面前不必如此見外。”
十七點點頭,說好。
見兩個孩子面上都帶了倦色,如妃張羅着歇息,十七行了一禮,說了句兒子告退,作勢就要下地。
還不待如妃說話,悠悠一把拉住他,看向如妃:“母妃,哥哥和我們睡好不好,悠悠想和哥哥睡。”
如妃也是此意,笑着拉過小男孩:“偏殿還沒收拾妥當,這陣子你就先在這裏睡。”
十七面上顯出不安,眼中又閃着期盼:“這、這行嗎?”他從記事起,就是一個人睡的。
季瑾悠拽着他的胳膊往床裏走,按着他坐下,兩只小手叉着小胖腰,兇巴巴道:“悠悠說行就行,躺好。”
十七被唬得一愣一愣,乖巧躺好,兩只小手緊緊貼着褲腿,躺得筆直。
季瑾悠嘿嘿笑了,又走到如妃另一側,也躺好,随後小手拍拍床中間:“母妃躺這裏。”
見小姑娘安排得明明白白,如妃撲哧一聲笑了,在中間躺下去,一手攬過一個。
季瑾悠湊過去,在如妃臉上親了一口,如妃笑着還了一口,小姑娘嘿嘿笑了,伸着小胖指頭指了指床裏,悄悄說:“母妃,你也親親哥哥。”
如妃笑着說好,轉過頭去,在乖巧躺在她胳膊上的小男孩臉上親了一口。
她親慣了悠悠,可剛才還真沒想起要親親十七,既然決定養他,也決定把他當親生的,那往後怎樣對悠悠,便也就怎樣對他吧。
冷不丁被親了一口,十七一呆,随後小臉蛋通紅。從他懂事起,好像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親過。
季瑾悠爬到如妃身上,看着這一幕,咯咯咯笑了,伸着小手指着他:“母妃,再親一口。”
如妃看着十七又驚又呆又害羞的小模樣,也覺着有趣,便依着悠悠又親了一口。
這下小男孩羞得把臉埋到了如妃胳膊上,惹得如妃笑出聲,悠悠更是笑得在如妃身上打起滾來,沉甸甸的壓得如妃直哎呦。
悠悠笑鬧了一會兒,倦意襲來,直接趴在如妃身上就睡了過去。
十七身心疲憊,不多時也陷入沉沉的夢中,只不過睡得極其不安穩,一會兒猛地抖一下胳膊腿,一會兒又嗚嗚哭幾聲,一會兒又喃喃喊着母妃。
如妃聽得心情沉重,将小男孩往懷裏摟了摟,單手輕輕拍着他,直到深夜才睡去。
隔天一早,季瑾悠精神滿滿醒來,醒來時就見十七坐在床邊看着她發呆。
小姑娘小身子一扭,坐起來,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十七哥哥?”
十七回神,摸了摸小姑娘亂蓬蓬的小腦袋,“小九你等等,我去喊如妃娘娘。”
小男孩一早就醒了,自己穿好衣裳,自己收拾妥當,随後就乖乖站在那裏,不敢亂走,也不敢亂動。
如妃為了讓他盡快融入環境,便交給他一個任務,看着妹妹,等妹妹醒了便去喊她。
小男孩把任務執行得很好,一直坐在床邊看着,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直到悠悠醒來,他才如釋重負,忙轉身去喊了如妃進來。
如妃把小男孩好一頓誇,直誇得他小臉通紅,雙眸明亮,當如妃給悠悠穿衣裳的時候,他竟主動上來幫忙拽袖子,拿鞋子。
如妃帶着兩個孩子坐在一處吃了早點,因着悠悠胃口好,十七被帶的也吃的香甜。
吃過飯,如妃要去鳳儀宮請安,昨兒宮裏出了那等大事,今兒皇後娘娘肯定要訓話的,她不好去遲了。
于是叮囑金杏和海棠照看好兩個孩子,還特意叮囑出去玩可以,但千萬不要再去荷花池那裏,随後便帶着另外兩名宮女,匆匆出門。
季瑾悠見七八公主今天也沒來找她玩,猜到兩個姐姐肯定是又有什麽事。
她見十七一直恹恹地坐在那裏發呆,不管她提議玩什麽,他都沒什麽精神頭,便想着帶他出去走走:“十七哥哥,咱們去找十五哥哥玩好不好?”
十五哥哥膽子夠大,讓十七哥哥和他多待待,說不定他的膽子也變大了。他們兩個又都是剛和原來的母妃分開,也算同病相連,應該可以聊得來。
十七沒有主意,見悠悠如此說,他便點點頭:“好。”
于是兩個人便出門,金杏和海棠急忙跟上。
到了景明宮,見宮門開着,悠悠便牽着十七走了進去,直奔西偏殿:“十五哥哥,你在嗎?”
“我在這呢。”十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瑾悠回頭一看,好家夥,就見十五皇子雙腿勾着一條斜伸着的樹幹,倒挂在院中那棵大樹上,在和她招手。
這陣子宮裏大事頻發,十三皇子和十四皇子又挨了板子受了傷,文昭帝就免了幾個小皇子的功課,暫且不用去念書和練武。
十五皇子是個身體健壯,精力充沛的孩子,每日閑得發慌,又不想出門,免得看到別人異樣的眼神,便在院子裏爬樹,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樹上。
季瑾悠忙牽着十七皇子颠颠颠跑過去,仰着小腦袋,滿眼崇拜地看着他:“十五哥哥,你可真厲害,你能不能教教悠悠?”
聽着自家小主子這自不量力的話,金杏和海棠都極力忍着笑。
十五皇子一個利落翻身,騎到樹上,随後輕飄飄蹦到地上,認真打量一番矮墩墩的小姑娘,就見她圓胳膊圓腿,還都那麽短,便為難地搖了搖頭:“小九,你太……,太小了,等你長到哥哥這麽大,哥哥再教你。”
季瑾悠當然知道自己學不了,她也沒打算學,只不過她知道十五哥哥以前壓根瞧不上膽小的十七和十八,才想着提出一個要求,等他拒絕了自己,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這樣接下來就不好意思拒絕她下一個要求了。
她耷拉着小腦袋,裝作十分失望的樣子:“那、那好吧。”
見可愛妹妹跨着小臉,十五皇子果然上當,愧疚之心頓起,一再保證等她長大一些一定會教她。
季瑾悠見機行事,把低着頭站在他身後的十七拉過來:“十五哥哥,那你教十七哥哥爬樹吧。”
男孩子如果會爬樹,那膽子就慢慢練大了。十七太乖了,要野一野才好。
果然如悠悠所料,十五皇子看到瑟瑟縮縮的十七時,一臉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季瑾悠把十七往他面前一推:“十五哥哥,你那麽厲害,你教教他嘛,教教嘛。”
奶呼呼的小姑娘,甜甜地喊着他哥哥,十五皇子哪裏還忍心拒絕。
他又想起昨天宮裏發生的事,也同情起這個膽小如鼠的弟弟來,點了頭,對着十七說道:“你跟我來。”說罷,往樹根下走去。
十七從來沒爬過樹,有些害怕,眼神不安,牽着小九的小手不放。
季瑾悠推了他一把,老氣橫秋道:“十五哥哥願意教你,快去,好好學哦。”
十七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朝着十五皇子行禮:“請十五皇兄賜教。”
十五皇子頗為高冷地嗯了一聲,攀着樹幹,手腳并用,蹭蹭蹭爬了上去,先演示了一遍,随後跳下來問道:“你可看清了?”
瞧着十五皇子爬得十分輕松,看着也不難,十七皇子點點頭:“看清了。”
十五皇子往後退了一步,一指樹幹:“那你先試試。”
十七皇子應了聲好,走到樹幹前,學着方才十五皇子的樣子,雙手雙腳攀上去,動了兩下,整個人直接盤在了樹上,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十五皇子拍了下腦門,不忍直視。
季瑾悠看得好笑,怕打擊十七皇子的積極性,也沒敢笑,只在心裏和系統聊天:【統統,十七哥哥笨笨的。】
系統:【悠崽,那你可看走眼了,十七長大之後可厲害着呢,是個武藝超群,能征善戰的小将軍,只不過在和大耀的一次大戰中,戰死了。】
十五皇子早聽習慣了桶桶說話,可十七皇子卻是第二回 聽,本來正在那全神貫注地練習爬樹,冷不丁又聽到這陌生男子的聲音,吓得他心一抖,直接從樹幹上出溜下來,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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