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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狗奴才, 哪個?教你們妄議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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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狗奴才, 哪個教你們妄議主子的

    季瑾悠見十七皇子摔得撲通一聲,忙跑過去,将他扯起來,關心地問:“摔疼了嗎?”

    十七皇子搖搖頭, 目光在小九腦袋上轉悠, 可卻什麽都沒看出來。

    昨天在蓮花池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這樣的說話聲, 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原本他是想問問呂昭儀的, 可還不等他問出口,呂昭儀就和康嫔動起手來,後來落了水, 然後他就被如妃娘娘領走了, 再後來, 發生的事情太過震撼, 他都忘了這茬。

    這會兒再次聽到, 他張嘴, 想問問是怎麽回事, 可卻沒能發出聲來。

    季瑾悠踮着腳尖看他嘴:“你是咬到舌頭了嗎?”

    十七皇子搖了搖頭,眼睛中滿是茫然和困惑, 他不知道小九在和誰說話, 那人又怎麽知道他以後的事, 更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說不出話了。

    一旁的十五皇子見狀,上前攬過小慫包弟弟的脖子, 看着悠悠說:“小九,我先帶十七去見見十四皇兄, 你先去我屋內喝茶吃果子,我們很快回來。”

    目前來看, 十四已經算得上是改邪歸正,季瑾悠已經不讨厭他了,便牽住十七皇子的手:“十五哥哥,悠悠也去看看。”

    十五皇子要和十七皇子說事情,怎好叫小姑娘一起跟着去,于是撒了個謊:“我是要去給十四皇兄上藥的,你是姑娘家,不好跟過去,聽話,先去吃果子。”

    換藥,那就是說十四要露屁股了,她倒是不介意,就怕十四不願意。季瑾悠一攤小手:“那好吧。”

    十五皇子吩咐貼身小太監:“常興,你招呼九公主去我屋裏,屋裏點心果子随便吃,東西物件随她玩。”

    常興忙應是,随後笑着朝季瑾悠躬身道:“九公主,請随奴才來。”

    季瑾悠便帶着金杏和海棠溜溜達達去了西偏殿。

    十五皇子攬着懵懵懂懂的十七皇子去了東偏殿,一進門就讓十四皇子身邊的小太監出去守着,小太監看了一眼十四皇子,見他點頭,便應聲照做,出去之後還體貼地把門随手給關了。

    十五皇子把十七皇子帶到榻前,拉着他坐下,開門見山說起桶桶的事來,十四皇子在一邊附和補充。

    桶桶的事已經不是秘密,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情況給十七解釋了個清清楚楚。

    包括他們倆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些事,以及桶桶的禁忌,像是在小九面前說不出話,和別人也沒法說之類的,全都說了。

    十七皇子安安靜靜聽完,一直呆呆地坐着,像是被吓傻了。

    十四和十五給了他約麽一盞茶的功夫去消化,便忍不住打聽:“十七,昨天發生的事,也是因為桶桶說了什麽吧?”

    十七是個實誠的孩子,見兩個皇兄把他們身上的慘事毫無保留地和他說了,他便也不再隐瞞,一五一十交代了。

    聽小男孩小聲講完,十五皇子義憤填膺。

    原先他覺得自己很可憐,可敦妃卻是實實在在愛了他那麽多年的,而且她那些不好的想法,也只是在心裏想想的,還從沒對他做出什麽實際的傷害來。

    可再看十七,被人從生母身邊偷走不說,竟然被親生母親生生虐待了那麽多年,想想就夠難受的。

    以前,他還一直瞧不上這個弟弟,覺得他總是縮頭縮腦,慫了吧唧,比小姑娘還像個小姑娘。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過得那麽苦,和十七一比,他自己簡直是活在蜜罐裏,他有什麽資格瞧不起人家。

    十五胸口劇烈起伏,伸手一把将十七攬進懷裏,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幾巴掌:“十七,往後我就是你親哥哥。”

    十五一天天翻牆爬樹上房,身體素質好得很,又比十七大了兩歲,那幾巴掌下去,可把文文靜靜的小男孩拍得忍不住哼出聲。

    十四皇子聽出不對來,前些天他疼得厲害的時候就是這麽哼的,他伸手扯了扯十五皇子的衣裳:“你是不是太大力了?”

    “我沒下重手啊。”十五皇子松開比他矮了一截的弟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拍疼你了?”

    “不怪皇兄,是我自己體弱。”十七皇子搖搖頭,并沒打算把自己身上有傷的事說出來。

    十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以後我手輕點,不過你得勤加習武,身體就能好起來了。”

    十七一直沒有玩伴,以往見到兩位皇兄,他有那麽一兩回,也鼓起了勇氣想和他們一起玩,可他們從來不搭理自己,今天小九說帶他來景明宮,他還忐忑來着。

    沒想到,他們此刻對自己竟然這般熱情。十七心中感動,眼睛發紅,重重點頭,拱手道:“多謝十五皇兄教誨。”

    十五不耐煩那些繁文缛節,伸手拍了拍十七肩膀:“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見外的話,以後你有什麽難事,就來找我,我幫你。”

    頭一次體會到兄弟之情的十七乖巧點頭,眼中閃爍着感動的淚花。

    十七指了指正殿方向,怯生生地問:“那我,要不要去給十三皇兄請安?”

    十四和十五默契十足地同時搖頭,十五沉着臉說:“不用理他。”

    十四也道:“他是個連兄弟都能殺的,我們以後離他遠一些。”

    十七自是聽兩人的,點了點頭說好,想了想問出心中擔憂:“那桶桶說我會死在戰場上,也是真的嗎?”

    十五皇子點頭:“應是真的,不過我們現在都知道了,就不怕了,往後小心防範,總能避過去的。”

    十四皇子沒有主見,像個應聲蟲:“是啊,是啊。”

    見小男孩還是一臉擔憂,十五皇子又勸慰道:“你現在已經提早知道事情真相了,也這麽早脫離了她們手裏,這不都是好事嘛,所以說你別怕,往後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再說,桶桶不還說,你往後武藝超群,能征善戰嘛,你再用點功,把功夫再練好一些,定然會安然無事的。”

    十四皇子:“十五說的對。”

    聽着這些鼓勵的話,十七皇子心中生起前所沒有的希冀和渴盼來,他挺直小腰板,重重答道:“好。”

    三個小男孩最近都遭受了重大創傷,可謂難兄難弟,坐在榻上又說了一會兒話,越聊越投機。

    直到小九等得太久,擔心十七害怕,差了常興過來問,兄弟幾人這才出門,一起去了西偏殿。

    為了不讓小九起疑,十五還讓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十四故意裝作一瘸一拐,他和十七架着十四一路走了過去。

    季瑾悠正站在西偏殿門口等,見三人這架勢過來,忙把門口讓開,禮貌地關心了兩句,十四随口敷衍了過去。

    四個小孩子到榻上坐了,吃着點心,東拉西扯聊着天。

    當然,主要是季瑾悠在說,十七還不怎麽敢說話,十五和十四有心聽聽小九和桶桶再聊幾句,也都安安靜靜。

    季瑾悠只當他們最近心情不好,便找着各種話題想讓場子熱起來,可半天下來,大多還是她一個人在說。

    季瑾悠看着一直沉默的三個小男孩,在心底嘆了口氣:【桶桶,三個哥哥都挺可憐的嘞。】

    全都遭遇了親情的背叛,十七也就算了,十四和十五也都還是一副很難過的樣子,連話都不願意多說,顯然還沒緩過勁兒來。

    系統答:【是啊,不過如今這樣,他們三個往後的結局應該比原劇情好多了。】

    季瑾悠也這麽覺得:【那是當然。】

    十四和十五聽的次數多了,倒是能夠做到不動聲色,可十七還是難掩震驚,想到剛才兩位皇兄的叮囑,他怕自己露餡,只得将腦袋低低地垂着。

    季瑾悠看他這樣,以為他在這裏待的不開心,于是起身,出溜下地,拉起他的手:“十七哥哥,我們去別的地兒玩一會兒吧?”

    十七點頭說好,跟着起身,剛要朝兩位皇兄行禮告辭,十五就開口了:“小九你們去哪,我也跟着去。”

    人多才好玩,季瑾悠很高興地點頭:“好呀。”說罷又邀請十四皇子同去。

    十四皇子情緒有些低落,搖了搖頭:“我還在禁足,你們先去玩吧,過陣子我再陪你們。”

    最近陛下和皇後娘娘連下狠手,自然沒人敢撺掇十四抗旨,幾人安慰了兩句,手牽手出了門。

    十四皇子十分豔羨地目送幾人出門,随後往東偏殿走。

    這兩日,十三皇子讓人攙扶着已經能下地了,早在幾人先前在樹下說話時,他就挪到了窗戶後悄悄看着。

    眼下見那讨人厭的死丫頭和十五十七走了,他便扒着窗戶探出頭去,喊了一聲:“十四,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十四皇子聽到那頤指氣使的聲音,偏頭看了一眼,随後就跟什麽都沒看到一樣,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轉回頭走進了東偏殿,還把門給關上了。

    十三皇子氣得在窗棱上重重砸了一拳,神情懊惱,語氣憤恨:“不來就不來,誰稀罕。”

    身邊小太監怕他站久了傷口疼,忙扶着他躺回床上,低聲寬慰道:“主子,您莫氣,回頭等咱們娘娘複位,十四殿下自然會回來找您玩的。”

    十三皇子煩躁地砸了下床:“外祖父和舅舅到底有沒有去父皇那裏給我母妃求情啊。”

    小太監對很多事都不知情,他也沒法和他說,這麽多天,也沒個人來看看他,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簡直快憋悶死了。

    小太監想到打聽來的消息,怕惹十三皇子生氣,敷衍着:“兩位姜大人最是看中咱們娘娘的,一定會去求情的。”

    見他目光躲閃,十三皇子兇道:“你也敢瞞着我是吧?”

    小太監見瞞不過去,只得開口:“奴才打聽到,姜大人在朝堂上已經為娘娘求過情了,不過被陛下給斥責了。”

    十三皇子臉色難看得要死,擡手就把枕頭揮到地上,眼神滿是憤憤。

    ---

    季瑾悠帶着兩個小哥哥出門,在皇宮裏頭四處溜達。

    昨天發生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皇宮,下人們心中震撼,卻不知具體原因,所以見到十七皇子時,難免好奇

    銥驊

    打量。

    十七膽子本來就小,此刻更是被衆人探究的目光看得擡不起頭來。

    十五皇子很能理解他,因為這些天他也是厭惡各色打量的目光,躲在景明宮鮮少出門來着。

    先前別人打量他時,他懶得管,只快快跑掉了事。

    可當看到慫弟弟腦袋快耷拉到胸前時,他滿腔俠義翻湧沸騰,指着兩個剛走過去就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的太監大聲罵道:“狗奴才,哪個教你們妄議主子的,還不快滾!”

    兩個太監回頭,看了一眼十五皇子,低頭應是,可語氣卻不甚恭敬,轉身離開前,還微不可見地撇了下嘴角。

    十五皇子清楚看到了兩個太監臉上那極其不屑的表情,心中十分生氣,正欲再罵,轉念一想自己如今沒有母妃撐腰,鎮不住這些狗奴才了。

    而他也不能為着這麽點小事就去陛下和皇後娘娘那裏告狀,猶豫一下只得作罷,兩只拳頭卻緊緊攥了起來。

    十七皇子知道他是為了替自己出氣,忙拽住他的胳膊,小聲勸說:“皇兄,走吧。”

    季瑾悠也看到了太監剛才那個鄙夷的表情,她有心想說兩句,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短手短腳,又想到如妃不願惹事的性子,便沒做聲。

    為了安慰兩個心靈受傷的哥哥,等太監們走遠些,小姑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兩人離去的方向,兇巴巴道:“哼,我記住你們了,下次再敢這樣,看我不告父皇去。”

    說罷一左一右牽起兩個哥哥,晃了晃他們的手,奶聲奶氣哄道:“不氣嗷,就當他們是豬叫。”

    聽着自家小主子這有趣的比喻,金杏和海棠抿着嘴忍笑。

    兩個小男孩也覺得好玩,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正準備說話,就聽後身後傳來一道粗犷的男子聲音:“是誰惹我們小九不開心了?”

    三個孩子齊齊回頭,就見高大威猛的四皇子帶着貼身随從走了過來,三人齊齊見禮請安:“四皇兄。”

    “起來吧。”四皇子說道,伸手就将站在中間那矮不隆冬的白胖團子抱起來,又問:“老遠就見我們小九叉腰跺腳,是哪個不長眼的氣着我們小九了?”

    季瑾悠見有人撐腰,便把剛才的事說了,不是她愛告狀,只是他們三個走了一路,遇着好幾回了。

    前頭幾個宮女還只是多看上幾眼,剛才那兩個太監竟然當着他們面就議論起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一直這樣下去,十七哥哥以後怕是更不敢出門了。

    四皇子今日進宮先去了芙蓉宮,已經從皇貴妃那裏得知了昨天宮裏發生的事,對這個幾乎沒怎麽說過話的十七弟也心生憐憫。

    一聽小九的話,頓時黑了臉,怒道:“狗膽包天的奴才,都敢非議皇子了,去,把人給我喊回來。”

    身後随從應是,快步追了上去,很快,将那兩個太監帶了回來。

    兩人一見是常年殺氣騰騰的四皇子,頓時膽子都吓掉了一半,撲通跪地:“奴才見過四殿下,不知四殿下喊奴才們過來,可是有何吩咐?”

    四皇子冷哼一聲,開口:“狗奴才,方才你們是怎麽對待九公主和兩位小皇子的?”

    聽着那冷冰冰的聲音,兩個太監吓得不行,可一想剛才四皇子也不在,九公主那麽小怕是話都說不明白,十七皇子一向膽小不愛說話,十五皇子又是個沒有母妃的,而妙雲軒的兩個宮女随她們主子從來不愛生事,只要他們抵死不認,四皇子應該不會為了幾個小的追究到底吧。

    二人心思快速轉動,随後高個子的那個開口狡辯:“奴才們對主子們向來都是恭恭敬敬的,方才見着幾位小主子,也都是即刻就請了安的,不曾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季瑾悠趴到四皇子耳邊,悄聲說:“四哥哥,他撒謊,剛才就是他說兩個哥哥是沒人要的,另外一個偷笑來着。”

    四皇子也懶得廢話,擡起一條大長腿,一腳就踹在那說話的太監胸口,直接将人踹出去一丈多遠,躺在地上哀哀叫喚着半天爬不起來。

    另外一名太監吓得魂飛魄散,忙磕頭:“四殿下饒命,奴才知錯了。”

    四皇子一向暴躁,又是一腳踹出去,将那太監踹得更遠,随後罵道:“以後管好你們的嘴巴,不然下次直接割了你們的舌頭喂狗。”

    兩個太監還沒緩過勁兒來,可還是掙紮着爬起來跪好,強撐着回答:“是,奴才們謹記。”

    “滾。”四皇子吐出一個字,随即抱着小姑娘轉身就走,“十五,十七,跟上。”

    四哥哥好威武,十七皇子和十五皇子全都仰着腦袋,滿眼崇拜地看着自己那神勇威風的四哥。

    四哥哥好血腥,季瑾悠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怯生生看着四皇子,【桶桶,四哥哥真的會割了人的舌頭去喂狗嗎?】

    系統:【那當然,四皇子可是老皇帝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割個舌頭那都是小事,扒皮抽筋他都幹過的。

    礙于悠崽還是個小崽崽,怕吓着她,系統自動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季瑾悠:【那四哥哥知道他是父皇的刀嗎?】

    系統:【知道啊,他擅長幹這個,也樂在其中。】

    季瑾悠:【那就好。】

    聽出小團子話裏對他的關心,四皇子心中高興,将小姑娘舉起來放在自己肩頭:“悠悠想去哪啊?”

    季瑾悠扶住他腦袋,一本正經答道:“屋子裏悶,悠悠帶十五哥哥和十七哥哥随便走走。”

    小姑娘說話奶呼呼的,偏又老氣橫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大姐姐,四皇子被逗得哈哈直樂,“那就跟四哥哥去馬場轉轉,你們兩個也去。”

    三個小的都開心地應好。

    看着一行人走遠,被踹了的兩個太監才從地上爬起來,相互攙扶着回了垂香宮。

    一進門,就見安嫔坐在廊下的搖椅上吹風,二人腳步一頓,走過去請安。

    安嫔見兩人面色蒼白,神色也不對,皺眉問道:“叫你們給七殿下送點東西,為何這麽久才回?”

    二人撲通跪地,涕淚直流,你說一句他說一句,把剛才發生的事缺斤少兩,又添油加醋說了。

    末了哐哐磕頭:“娘娘,請您給奴才們做主,奴才們不過就是多看了兩眼十五皇子和十七皇子,誰想到四皇子上來就狠狠踹了奴才們一腳。”

    安嫔面色瞬間陰沉:“你們可說了是垂香宮的?”

    兩個太監對視一眼,一人開口道:“奴才們雖沒說,可四殿下身邊那個随從卻是認得奴才們的,想必四殿下也是知道的。”

    安嫔攥緊手指,咬牙切齒道:“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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