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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全都指向老五
芙蓉宮, 正殿內,只有皇貴妃和六皇子母子二人。
六皇子陰沉着臉,緊握拳頭狠狠罵着:“卑鄙,無恥, 小人。”
皇貴妃慢悠悠喝着茶, 欣賞着自家兒子那五彩缤紛的臉, 心中倍感欣慰。
她這個蠢兒子, 總算支楞起來了。只不過城府還不夠深, 定力也不夠,瞧瞧把他自個兒給氣的。
但看着自家蠢兒子一路成長,未嘗不是一件趣事呢。
六皇子氣憤地罵了一陣, 一擡頭, 見自家母妃悠哉悠哉喝着茶, 臉上還帶着笑, 他氣不過, 噌地一下站起來, “母妃, 兒子都氣成這樣了,您怎麽還笑我呢。”
皇貴妃哪能承認她是笑他, 當即否認:“這你可冤枉我了, 我不是笑你, 我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
“哦。”六皇子坐回去,可随即反應過來, 更加不高興了,他都快氣死了, 母妃還在這想別的事兒,不好好聽他說話, 有這樣的娘嘛。
見自個的傻兒子又要炸毛,皇貴妃收斂笑意,“說來聽聽,到底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敢如此設計我們六皇子。”
六皇子:“兒子暫且還不能十分确定,但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全都指向老五。”
五皇子?皇貴妃眉頭微蹙:“指向老五,那就是指向老三了。”
六皇子點頭:“兒臣也是這般想的,老五那豬腦子怎麽能想出這麽缜密的計劃,背後定然是老三,可兒臣還沒查出證據來,無法證明是老三。”
皇貴妃:“那青樓女子那裏可曾問出什麽來?”
六皇子氣惱:“問了,說的都是一些廢話,什麽有用的都沒問出來,原來假扮她爹娘兄弟的那戶人家全都消失不見,宅子鋪子也都是租的,如今全都人去樓空,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那女子只是被老鸨從南邊送入京城的,背後之人她不知道是誰,一回都沒見着。”
皇貴妃:“這麽說,她是被強迫的?”
六皇子搖頭:“也不全是,她自己也貪圖榮華富貴,想做皇子妃。”
皇貴妃不解:“既然貪圖榮華富貴,那為何後來又會圖謀害你?”
六皇子:“這就不知道了,這還沒發生的事,我問她也問不出,不過她賭咒發誓的,說她絕對沒有害我之心。”
皇貴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也是,如果當真是老三在後頭謀劃,他心機那麽深沉,定然不會輕易暴露身份,也不會那麽快就把底牌亮出來,大招估計是打算等你成親之後再出。”
“想必他們就是這麽打算的。”六皇子答道。
說了這麽半天,他也渴了,從桌上拿起一個香梨,咔咔啃了起來。
皇貴妃見他沒心沒肺吃起水果,知道他這氣頭是過了,又問:“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六皇子咽下嘴裏那口梨,答道:“暫且還沒頭緒,不過我找我大哥說了,我大哥說讓我先不要輕舉妄動,暗中接着查,拿到能錘死他的證據再說。”
皇貴妃點頭:“你大皇兄多謀善斷,你聽他的沒錯。”
六皇子咔又咬一口梨,不滿道:“母妃你總誇我大皇兄,你怎麽不誇誇我。”
皇貴妃憋不住笑:“我們小六生龍活虎,天真無邪,光明磊落,赤子之心,文武雙全……”
皇貴妃幾乎把她所有能想起來的好詞全用上了。
六皇子被誇得心花怒放,嘻嘻笑:“母妃,兒臣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好了。”
皇貴妃翻了個白眼,趕人:“你趕緊走吧,你母後崴了腳,歇下了,把宮務都送到我這來了,我這一大堆的事呢。”
“總趕我,我有這麽讨人嫌嘛。”六皇子嘟囔一句,起身,行了禮,就往外走:“那我去給母後侍疾。”
皇貴妃喊住他:“今兒別去,你母後累了,睡下了,別去打擾她。”
“哦,知道了。”六皇子應了一聲,啃着梨走了。
看着六皇子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皇貴妃無奈搖了搖頭,“這些個不省心的,咋就沒一個有人家小九乖巧。”
紅雨抱了一摞賬冊進來:“娘娘,接着看賬嗎?”
皇貴妃點頭,接過一本賬冊來,翻了幾頁又撂下,問道:“最近五皇子可有進宮來見純妃?”
皇貴妃協理皇後打理後宮諸多事宜,紅雨作為皇貴妃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平時主要一項職責就是打探後宮所有嫔妃的動向,雖做不到了如指掌,但大的事情都是清清楚楚的。
聞言便答道:“昨兒下晌剛來過,來的時候急匆匆的,好像有什麽急事,不過走的是倒是神色如常了。”
皇貴妃冷笑一聲。
這是陰謀敗露,找純妃來出主意了,就純妃那榆木疙瘩的腦袋,能想出什麽主意。
想到之前六皇子受的那些委屈,傷的那些心,她把手裏的賬冊往桌上一撂:“讓人去把純妃喊來,就說本宮要謄寫賬冊,讓她來給本宮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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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雲軒。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如嫔坐在榻上給皇後繡扇面,悠悠靠在如嫔身上看着她繡,一只小胖手還指指點點,奶聲奶氣地提出建議:“母妃,這個花花好看,再加一些葉子更好看。”
如嫔左右打量團扇上一枝獨秀的牡丹花,笑着點頭:“我就說這好像缺點什麽嘛,好,就聽悠悠的,再加幾片葉子。”
自己的意見被采納,季瑾悠很高興,嘿嘿笑了。
小姑娘彎着眼睛,露出一口小奶牙,憨态可掬,惹得如嫔也跟着笑,抱起來親了一口。
季瑾悠禮尚往來,抱着如嫔的脖子和她貼了貼臉,随後又乖巧坐在一旁看着。
如嫔邊繡邊問:“悠悠,昨兒皇後給娘親送了菜來,可是你說了什麽?”
季瑾悠搖頭:“悠悠沒說,是皇後娘娘自己提的,還給十五哥哥送了一份。”
“那就好。”如嫔放下心來,又溫聲叮囑:“悠悠,娘親知道你孝順,總是惦記着母妃,可你在別人宮裏哪怕再受人喜歡,那也是客人,切莫開口給母妃要東西,如果連吃帶拿,會惹人厭煩,知道嗎。”
季瑾悠點着小腦袋:“母妃放心,悠悠知道的。”
如嫔知道小姑娘素來乖巧聽話,怕她做的太過,又說:“不過,若是皇後娘娘,皇貴妃,還有姐姐們給你什麽的話,你就拿着,不用一味拒絕,不然太見外了。”
季瑾悠再次點頭:“好。”
“悠悠真乖,”如嫔湊過去親了下小姑娘,随後抱着她起身往外走:“走吧,咱們吃飯飯去。”
吃過晌午飯,季瑾悠去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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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宮。
文昭帝進了門,臉色不算太愉悅。
慧妃自知今日犯下大錯,回來之後一直惴惴不安,見文昭帝果真黑着臉來了,越發提心吊膽,拎起裙擺就要跪地請罪。
文昭帝念及她有孕在身,又想起皇後的叮囑,伸手将人扶住,一同到榻上坐了。
文昭帝問道:“今兒淋了雨,可喊太醫瞧了?”
慧妃忙點頭:“多謝陛下惦記,太醫看過了,孩子好好的。”
文昭帝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自打慧妃進宮以來,文昭帝每回來她這裏,都是面帶笑容,哪怕有時候沉着臉來的,可她哄上幾句便也好了,這還是頭一遭臭着一張臉對她。
慧妃惶恐不安,伸手拽住文昭帝的袖子:“陛下,嫔妾今日犯了大錯了。”
若是往日,膽敢縱貓傷了皇後,文昭帝就直接開訓了。
可慧妃懷了孩子,他一時不好開口,就等着她主動坦白,一聽這話,點了點頭:“說說吧,錯在哪裏。”
慧妃試探着從小錯處開始講:“嫔妾懷有身孕,這等雨天本不該出去瞎逛,可那陣嫔妾也不知怎麽了,就覺得這屋子悶得慌,就想出去走走,這才沒管住自己的腳,不過陛下放心,往後嫔妾一定好生待在屋子裏安胎,沒事一定少出門。”
見她說到這份上,再想到皇後說的女子懷孕,心情時有不佳,文昭帝臉色稍微緩和,“這都是小事,總悶在屋子裏也不妥,你要出去便出去,朕不是怪你這個。”
聽出話裏的言外之意,慧妃立馬接話:“多謝陛下開恩。嫔妾還錯在不該把鈴铛抱出去,抱出去就該管好,可這兩件事嫔妾都沒做好,這才讓皇後娘娘受了驚吓,還崴了腳。”
慧妃邊說,邊小心打量文昭帝的面色,見他眉目稍微舒展,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也瞬間猜到,陛下想來是先去了皇後那裏,已經把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
她不敢隐瞞絲毫,深刻反省自己:“鳳體金貴,嫔妾鑄下大錯,卻不知悔改,還違抗後命,以跪相逼,想把鈴铛要回來。陛下,嫔妾真的知錯了,您能原諒嫔妾這次嗎?”
見慧妃所說,和他聽來的,以及皇後說的都沒有出入,又肯老老實實認錯,文昭帝臉色緩和了。
抓過她的手拍了拍:“皇後寬容大度,一向又看重皇嗣,這是你們這些妃子的福氣,你們要懂得感恩,多體諒皇後,她一個人管着這麽大個後宮,事事操心,也夠累的。”
一聽這話鋒,慧妃就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心頭一松,眼淚差點兒掉出來。
可她哪裏敢哭,她一個犯了錯的人,她有什麽資格哭,那樣陛下一定會嫌她矯情。
皇宮裏頭那麽多女人,陛下為什麽喜歡到她這裏來,無非就是她從不抱怨,從來都是笑臉相迎,陛下在她這裏待得舒心而已。
若她和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樣,她萬分肯定,不出幾日,陛下就會厭棄她了。
她忍着淚重重點頭:“陛下,嫔妾知道了,嫔妾往後一定不給皇後娘娘添麻煩。”
見慧妃精神不濟,眼眶通紅,文昭帝點點頭,“行了,這事就算結了,你莫多想,好生歇息吧。”
說罷,起身就走。
這一次,也是頭一次,慧妃一句挽留的話都沒說,恭敬行禮:“陛下慢走。”
等文昭帝走遠,慧妃轉身回屋,撲到床上就嗚嗚哭了起來。
嬷嬷吓了一跳,忙把門關上,走過去低聲安慰:“娘娘,這一劫這不是過去了嘛,您莫哭,對孩子不好。”
慧妃趴在床上哭得傷心:“陛下問我可瞧了太醫,我說、孩子好好的,陛下就放心了,可他都沒問一句我好不好。”
“陛下可是天子,娘娘怎能奢望尋常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嬷嬷嘆氣,伸手輕輕去扶慧妃:“娘娘快起來,這樣趴着,壓着孩子了。”
一聽這話,慧妃賭氣捶床:“孩子孩子,好像我就是個生孩子的傀儡,早知道就幹脆在禦花園跪沒了好了。”
這話大逆不道,嬷嬷吓得連忙看向門口,見門關的好好的,她松了一口氣,上前用了個巧勁把鑽牛角尖的慧妃扶着躺好。
慧妃仰面朝天躺着,任由眼淚順着眼角流個不停,也不去擦,低聲喃喃不語:“嬷嬷,你說,當初要是我不聽我爹娘的,不入宮,就找個尋常人嫁了,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娘娘,咱莫要回頭去看,毫無用處,人哪,得往前看。”嬷嬷好聲好氣地哄:“今兒這話,往後切莫再說,被人聽了傳出去,那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慧妃短暫地悲觀過後,快速調整心情,點了點頭,扯過被子擦了擦眼睛,伸出手,露出一抹笑容:“嬷嬷,快去把鈴铛抱出來吧,關了這麽久,快悶壞了。”
想着文昭帝很有可能來興師問罪,她怕他見了鈴铛再下令把鈴铛處置了為皇後出氣,一回來就把鈴铛送到偏殿藏好,還特意拿竹筐扣了起來。
嬷嬷見她笑了,放下心來,應好,轉身出去,很快把鈴铛抱了回來,送到慧妃手裏。
慧妃抱着小黑貓在臉上貼了貼:“鈴铛,我的小鈴铛,委屈你了。”
說罷,翻身,面朝裏躺好,吩咐一句午飯不吃了,就那麽抱着貓睡了過去。
嬷嬷扯着薄被給她蓋好腰身,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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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悠一覺醒來時,雨停了,天放了晴,天空出現了彩虹。
見沒人來找她玩,她就決定自己出去溜達溜達,如嫔忙着繡花,就讓金杏跟着。
想到禦花園裏那一叢叢開得好看的栀子花,季瑾悠便往禦花園走,想去摘一些回來插到花瓶裏。
沒想到路上遇到十五皇子,見他耷拉着腦袋貼着牆根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想的出神,倆人都錯身而過了,他都沒看見自己,季瑾悠便拽住他袖子,打了個招呼:“十五哥哥。”
十五皇子回神,一看是小九,他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小九,是你啊。”
季瑾悠眼尖,一下看到他胳膊上露出的一塊青紫,她一把抓住,撸起袖子一看,不光青紫,還破了一大塊油皮,傷口還浸着血珠,一看就是新傷。
她仰着小腦袋看他:“你打架了?”
十五皇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立馬把手拽回去,袖子往下一扯,手往身後一藏,“不小心摔的。”
小姑娘往前走了步,歪着小腦袋仔細打量他,見他眼神躲閃,她立馬拆穿:“你撒謊,你就是和人打架了。”
十五皇子啞口無言。
季瑾悠有些擔心地問:“你被人給打了?”
先前母妃和金杏唠嗑,提到皇宮私下裏都在傳,說敦妃不知道突然抽哪門子的風,居然不要十五皇子了。
當時她還吃了一驚。
原本昨天在崇德殿吃飯的時候,皇後娘娘說的是,十五皇子到了年紀,才從秋華宮搬出來住的,沒想到竟然是敦妃不要他了。
皇宮裏頭什麽人都有,十五皇子沒有母妃庇護了,想必是挨了欺負。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關心,讓內心惶恐不安的小男孩突然不知所措,猛地轉身過去:“沒有,你別瞎說。”
聽出他的哽咽,季瑾悠繞到他前面去,見他眼淚在眼眶裏轉,眼看着要哭,她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哎,可憐的孩子。想到自己以往那些無人撐腰的艱難日子,季瑾悠感同身受。
她想了想,抓住他的手,拽着就走:“是誰欺負你,我帶你去找皇貴妃娘娘,讓娘娘給你做主。”
先前鳳儀宮傳了消息出來,說皇後娘娘崴了腳在修養,有事就找皇貴妃。
不是她愛多管閑事,只是現在這劇情已經偏離很多了,她就想着,遇到什麽不好的事,她要是能管就管一下,說不定歪打正着就管對了。
十五皇子搖頭:“我沒事,我不去。”
季瑾悠踮着腳尖,伸手點了點他眼角的淚:“沒事那你哭什麽哭。”
十五皇子一向自诩大丈夫,被比他小那麽多的妹妹看到哭鼻子,頓覺丢了大臉,“你玩你的去,不用管我。”
他小臉緊繃,把那只緊緊抓着他袖子的小胖手拽下來,撒腿就跑,八歲孩子的腿腳不是一般地快,嗖嗖嗖,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季瑾悠氣得跺腳,奶兇奶兇的:“熊孩子,不聽話,看我以後還管不管你。”
小小年紀,說話老氣橫秋的,金杏在一旁憋不住笑。
季瑾悠想管閑事沒管成,只好繼續往禦花園走,邊走邊問:【統統,今天十五哥哥那裏有什麽劇情嗎?】
系統:【沒有的。】
季瑾悠:【那你知道敦妃為什麽不要他了嗎?】
系統也困惑:【不知道啊,原劇情裏頭也沒這回事啊。】
季瑾悠:【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敦妃不要十五哥哥了,沒人故意縱容他,他就不會變壞了。只是,沒娘護着的孩子太可憐了,哎。】
系統在綁定悠崽之前,對她有過了解,知道她嘆氣,大概率是又想起她上輩子做孤兒的那段過往了,忙安慰道:【抱抱我們悠崽。】
季瑾悠:【統統,你真好。】
系統:【不,悠崽是你真好。】
【是你好。】
【你也好。】
季瑾悠和系統相互誇了起來,走到禦花園那片栀子花從,伸手去摘花。
可她高估了她這雙小胖手的力道,折了半天愣是一枝就沒折下來,只好轉身看着一旁笑着等她的金杏,招招小手:“杏杏,幫忙。”
“來了,小主子。”金杏最喜歡聽小姑娘喊她杏杏,笑着上前,在那只小手的指點下,折下幾枝半開不開的花。
折好了花,兩人拿着往回走,走到一處花牆,就聽前頭有兩個男孩在小聲說話。
“十三皇兄,我們剛才打了十五,他會不會去告我們的狀?”
“告什麽告,敦妃娘娘都不要他了,他往哪告去。”
“可皇後娘娘昨兒還特意讓人給他送菜了呢。”
“不過就是送了一次菜而已,就他那樣的廢物,不好好讀書,也不好好習武,就連以前那麽喜歡他的敦妃娘娘都不要他了,你以為皇後娘娘會高看他?不過是見他剛搬出來,給他個面子罷了。”
“那他當真不會去告狀?畢竟,昨天那些菜我們搶過來吃了。”
“不會,放心吧,哪怕以後我們天天搶他的飯菜,天天打他,他也不敢說出去,不信我們現在就回去揍他一頓試試。”
說罷,這個男孩幸災樂禍笑了起來。
惡劣,缺德,欠打!
聽着那惡劣的笑聲,季瑾悠氣死了,她生怕他們兩個真的回去打十五皇子,趕緊邁着小短腿跑過花牆,跑到兩人面前。
小姑娘兩只小手往圓蔔隆冬的小胖腰上一叉,兇巴巴放狠話:“你們的話我全聽到了,十五哥哥不敢告狀,我敢,我現在就去告訴皇貴妃娘娘去,我還要告訴父皇,你們倆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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