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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小地主7
那廂,虞懷烨逼問了半天,到底是沒逼問出冉暮秋是不是喜歡男人。
好在他也沒有在此事上多作糾纏,只是在馬車快到盈風閣時,忽然要小厮調轉車頭,直接往郊外去。
問他為什麽,他就說白日吃冷酒不好,怕傷了身體、不如改日再去雲雲,也不知道一開始非要帶冉暮秋一塊兒去吃酒的是誰。
冉暮秋也沒說什麽。反正他如今任務進度慢慢吞吞的,很穩定,也很順利,閑暇時間,是很願意在這大好江南春光裏好好逛逛的。
結果剛一到近郊,就同幾個華服錦緞、騎着高頭大馬的年輕公子哥打上了照面。
最前頭的,正是在高談闊論、滿面笑容的秦子修。其他的倒也都是熟臉,只一個,微微有些臉生,但也并不難認出來,在這一群人中,最為顯眼。
說不上是他渾身那股子疏懶的勁兒,還是虞家車駕停下後,冉暮秋揭開簾子探出頭來,對方一下就朝他看過來的眼神。
機械音适時在腦海裏提醒:【宿主,攻略對象[宋——】
話音還未落,冉暮秋就不準233說話了。
【我知道,我看過世界線了。】小宿主臉有點繃繃的,看起來不太高興,【是讨厭鬼。】
233:【……】
說實話,每次宿主一說某個攻略對象的壞話,233這邊就也挺難辦的,不過,同現在這樣,壓根就不讓他播報對方的信息,這還是頭一回。
機械音卡頓了一下,随後彬彬有禮道:【好的,宿主。】
冉暮秋這廂一臉郁悶,探頭同宋淵一對上視線,就“嗖”的一下把腦袋縮回去了;那廂,虞懷烨更是滿臉晦氣。
他認出來人,當下就是低罵一聲,預備調轉車頭離開,可秦子修早看見了他們,半點眼色也看不懂,忙巴巴的就過來了。
虞懷烨木着個臉:“真是巧,我去哪都能同你們碰上。”
秦子修一臉莫名其妙:“不是你說的,今日讓我離遠點麽?我聽你的,在盈風閣特意定的最南邊的包房,早早的就去了,打算早早的吃完,免得礙您的眼;結果剛熱鬧到一半兒,小郡王就說光坐着喝酒吃茶沒意思,要出城來玩兒,我心想那敢情好,肯定不會跟您撞上——誰曉得你也出城來了?”
說着他還瞥了冉暮秋一眼,小聲道:“小秋又不會騎馬,你帶他來這做什麽?”
虞懷烨一臉不耐煩:“不會騎馬就不能來踏春了?你懂個屁。帶着你的人快點滾。”
秦子修:“……”
兩人正壓着聲音争執不休,那廂,宋淵忽然就遠遠的叫了聲“喂”。
他面朝這邊,一張英俊桀骜的俊臉上,帶着點兒他慣常的懶洋洋的笑容,道:“來都來了,吵什麽?不如一起來玩兒。”
宋淵、秦子修他們幾個都騎着馬,旁邊跟着的小厮還幫着提着箭袋,這架勢一看,就是要比賽騎術射術的。
近郊這個林子裏有些不大的獵物,到了春天,也常有富貴人家來這打獵游玩,虞懷烨原本就是存的這個心思,想在冉暮秋面前秀一把他精湛的箭術——
秀不秀的還是其次,主要小秋膽子小,說不定被蹿出來的兔子什麽的吓到了,自己還能趁機抱着他纏個親近。
如今,被迫要和這群臭烘烘的男人比賽騎什麽馬,虞懷烨簡直是一臉吃了襪子的表情。
他不耐煩道:“怎麽比,就光跑馬兒?沒意思,有沒有什麽別的彩頭?”
宋淵率先笑道:“比載物如何?你我各自選一重物置于馬背,打獵途中此物不允許落地,誰先到另一頭算誰贏。”
這有什麽難的?虞懷烨倒也不怵他,斜睨一眼,當下就點了頭。
衆人都不意外這兩人對上了。
早在好些年前時,宋淵、虞懷烨就是這群人裏頭最愛出風頭的兩個人,只是虞懷烨更直愣愣些,幹了壞事兒不知道藏,總是頭一個被先生叱罵;小郡王則是別人不問,他也不說,但但凡要是有人問了,他就笑吟吟的“是啊”,一臉能讓人氣個半死的理直氣壯。
年少時大家心裏沒個上下尊卑,玩鬧起來沒輕沒重,可如今到底一個封了郡王,正當聖寵,秦子修見虞懷烨還是這般直沖沖的,有些怕他得罪了宋淵,正想悄悄的使個臉色,就見小郡王也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倒是跟他們方才一起吃酒時大不相同。
……就像是這兩人之間,早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過節似的。
于是沒再說話。
那廂虞懷烨滿口答應下來,正左右扭着腦袋看,打算尋個什麽物件兒放在馬背上,就見那頭宋淵忽然策馬,穿過人群,到了冉暮秋身邊,接着,一胳膊一撈,便将身形纖瘦的少年直接撈上了他的名駒背上。
冉暮秋:“……?”
冉暮秋本來就不是很想看到宋淵,更不想參加他們玩兒什麽騎射,一下馬車,就悄悄躲在最後面。
此刻被提上馬背,他下意識的就亂踢亂動的掙紮了幾下,可身後人就跟故意似的,微微前傾,拉住馬缰,就着這個姿勢,用胳膊肘将他制住,還笑吟吟的朝虞懷烨投去個笑。
虞懷烨:“???”
“喂!”反應過來後,虞小公子立時便破口大罵,“你要不要臉啊!!”
小秋算哪門子的重物?明明輕得要死!
但也沒有再耽擱,順手将一旁一個小夥伴一提,死拖硬拽的拽上馬背,才罵罵咧咧的一夾馬腹追了上去。
可那廂宋淵早撈着人就跑遠了。
冉暮秋就這麽被扛蛇皮口袋一樣扛上了馬後座。
這主角攻也不知道是耍酷,還是真的騎術精湛,連馬鞍也沒裝一個。起先,冉暮秋被面朝下按在馬腹上,一陣上颠下簸,颠得想吐,顧不得罵他,只胡亂的就伸手往後,揪住對方的衣襟,氣若游絲道:“你、能不能慢點……”
身後人居高臨下瞄他一眼,風聲在兩人身旁刮過,他的笑聲便也時斷時續的傳進冉暮秋耳中:“慢點?你忘了我在同懷烨比賽麽,慢點兒,輸了算誰的?”
冉暮秋被颠得臉色發白,磕磕絆絆道:“我管你們算誰的,又不是我要比賽……”
身後的人笑了一聲,卻是壓根沒停,惡劣地一夾馬腹,還一甩馬鞭,胯.下這千裏名駒就更狂猛的疾馳了起來。
冉暮秋被颠得胃裏又是一陣翻湧,難受極了,實在沒辦法,只好又揪了揪他的衣袖,軟着聲音央求道:“好、好吧,比就比好了,但是可不可以讓我換一個姿勢啊?這樣痛死了……”
他的聲音少時就極為好聽,軟綿綿的總像在撒嬌,一群同在家塾習字的同窗,也只有他,就算在紙上鬼畫符,那嚴厲的探花郎也從來難同他說半句重話。
如今長大了,聲音愈發清亮,可刻意放軟時,那股子嬌膩的勁兒卻半分不少。
宋淵忍不住低頭瞥他一眼,随後一勒缰繩,扭轉馬頭,轉身就進了另一片林子裏。
林子裏樹木叢生,馬兒終于跑得慢了下來,待馬停下,宋淵雙手握着人的腰一提,将他換了個姿勢,和自己面對面的放好。
冉暮秋總算可以松口氣了,姿勢一松散些許,他就下意識的将對方推開,要翻身從馬背上下去。
可宋淵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對方一手攬他腰,一手捏住他下巴,就着這麽個還在馬背上的姿勢,欺身就将他壓了回去,語音帶笑的道:“別動,小傻貓。”
聽見這個熟悉的稱呼,冉暮秋一下就生氣了,拍開對方的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才傻!”
生氣的模樣,簡直活色生香。宋淵幾乎沒能将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還真是不傻了。
以前同冉暮秋玩笑個什麽,他只會委委屈屈的擡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人家,直看得別人更想欺負他。
如今一雙眸子倒是貓兒似的靈動,骨碌碌轉着,看着有那麽點兒聰明相,可宋淵除卻仍想欺負他,卻覺得心裏愈發癢了。
比這些年見不到他的時候還要癢。
宋淵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這雙透亮含怒的眸子,見他顴骨上都氣得泛起了層嫩粉紅暈,不由低笑一聲,慢悠悠道:“起先我聽子修他們說你不傻了,我還當他們诳我,如今看來,倒是真的?小傻貓變聰明了?”
“那《千字文》能背幾個了?背來本王聽聽。”
千字文乃小兒啓蒙的讀物,當年冉暮秋笨蛋一個,最多背到十個字就開始卡殼,不知道被這幫人取笑過多少回。
可此刻聽見對方這般要求,冉暮秋除了臉瞬間漲紅,仍然還是一下就卡殼了。
畢竟,他又沒有真的在古代書塾念過書,就算如今真的不傻了,但又哪裏會背什麽千字文?
……元素周期表倒是可以給他背幾個。
不過,為了不讓宋淵看不起自己,倒是有系統可以作弊——
可還沒等他拜托233幫忙搜一搜,就聽宋淵忽然大笑起來,用力一夾馬腹,又策馬往前奔去,邊奔還邊笑道:“這還用想?本王真是不知,他們說你變聰明了,究竟是哪兒的聰明?”
冉暮秋:“!”
這會兒可不比先前,他雖說是正對着宋淵坐着,可雙手既不能抱住馬脖子以穩住身形,又看不見前頭的路,只覺得兩邊風景都在急速往後退去,無法自控的恐懼感讓他立時便吓得叫出了聲,眼淚水都差點随風飄散的飚出來。
身前人卻跟個無賴似的,察覺冉暮秋的害怕,只大聲笑得更開心。
冉暮秋吸了吸鼻子,委屈極了,伸手就狠狠撓了一下這人胸前的衣襟——
反正他在這個小世界裏仍然是扮演小炮灰,還遲早會死在這個人手裏,不必同秦子修他們一樣敬着他。
……更何況,在自己的記憶裏,那些原劇本裏沒有明說的部分,這人明明就惡劣的很,早在大家都還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時,他就、就那麽欺負過自己。這樣一個純純的壞蛋,自己又憑什麽對他手軟?
而且,現在主角受也不在,壓根就沒有到關鍵的任務點,冉暮秋就更沒有顧慮了!
當下就撓得更用力,甚至連同衣服掐對方的肉。可這人也不知道是吃的什麽,渾身的肌肉硬邦邦,冉暮秋掐得手疼,只換來對方不痛不癢的一道輕嗤。
宋淵覺得跟有貓爪子在自己身上撓似的,嗤笑一聲,便低頭瞟了他一眼。
少年似乎是真的怕摔到地上去,緊張壞了,細瘦的身體繃得緊緊的,貼在馬背上,一邊将眼睛睜得大大的,還一邊還使勁扯着宋淵的衣服。
宋淵一襲黑袍給他扯得亂七八糟,眼看腰帶都快散開,終于像有些不耐似的,“啧”了聲,伸手往下撈去。
卻也不是将人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扒開,而是伸手穿過他腰下,撈住那把纖細得不足一握的腰身,将人往自己懷裏扣來。
“還說不傻了?”兩人挨得太近,冉暮秋能感覺到對方起伏的胸膛,聲音卻因為散在風裏,顯得有些輕飄飄的,“我看你比以前傻得多。”
“小時候,書塾裏有人打架,你還知道往後我背後躲。這會兒,都快掉下去了,還不知道抱着本王的腰?”
可以猜猜看小郡王當時是怎麽“欺負”秋秋的,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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