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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流小地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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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小地主8

    要是宋淵不提“小時候”還好,如今,一聽到這三個字,冉暮秋就來氣!又怎會真的如他所願,乖乖的抱着他腰?

    可是這千裏名駒奔跑起來實在是太快了點兒,冉暮秋又不敢再推他打他,怕真的摔下去,想來想去,只好隔着那上好貢緞做的外袍,一口就咬在了對方身上。

    再硬邦邦的肌肉,給這麽一口咬下去,也再不是貓抓似的癢了。

    宋淵低低“嘶”了聲,似是沒想到對方年齡漲了,打架的技巧卻還同小時候一般無二,被咬得眼角微抽。

    半晌,他垂眸看着胸前那人,臉蛋都擠在自己身上,被壓出點兒軟綿綿的肉,嘴巴卻還啃着他不松。

    真像只被逗炸了毛的貓。

    宋淵:“……松嘴。”

    冉暮秋不松,又咬深一點。

    宋淵都氣笑了,一伸手就将人将從自己身上薅了下來。

    到底是高門大戶出身,小郡王自小便是有武師教拳腳功夫的,手上的力氣比尋常人又大得豈止一點?

    又大約是多年沒見,他差點兒忘了懷裏這人皮膚有多耐不得造,下手時沒能省着勁兒,春衫又薄,就不小心掐重了。

    那把薄薄的腰身,恐怕都被他掐出了幾個先白後紅的印子。

    冉暮秋疼得眼睛一眯,眼睛裏早聚起的那點兒霧氣便因為這股子痛意凝聚成了一點眼淚,嘴巴也終于跟着松開了。

    宋淵将人薅開,先伸手扯了一把自己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衣衫,意識到什麽,動作一頓,低頭看了懷裏人一眼——果然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一點兒亮閃閃的水光。

    張口便冷嗤一聲:“嬌氣!”

    話音剛落,眼前人的眼圈就又紅一點。

    臉蛋本就小,眼淚這麽一汪,就好不顯眼、好不可憐,像全天下人都欺負了他似的。

    宋淵看得眉尖直抽——要換作是旁人,譬如京裏那幾個小他幾歲的堂弟、表弟,磕碰了一星半點的油皮,就這般哭哭啼啼的,宋淵早有一籮筐的嘲諷的話等着說。

    可這會兒不知為什麽,他偏就是閉了嘴,只冷着個臉,甩着馬鞭一頓狂飙。

    過了一陣,小郡王到底還是沒忍住,低下頭去,咬了咬牙,放軟了語氣,不甚熟悉的哄道:“好了,本王先給你賠個不是。”

    又道:“可你也要講講道理,你要不咬着我不松嘴,我又怎會掐你?又沒用半點勁兒,你這會兒裝哭吓唬我,又是什麽道理?你難道是三歲小孩嗎?”

    冉暮秋:“……”

    他是真被掐疼了,哪裏是裝哭?聽了對方這話,就又被氣得一汪眼淚湧出來。

    “行了、行了!”宋淵見他睫毛根都濕透了,幾乎要舉手投降,一疊聲的道,“不管如何,都算本王錯,今日賽馬的彩頭全歸你如何?”

    對方這通歉道得還算真心實意,冉暮秋本就是疼哭了,也不是真在耍什麽小性子,當下便沒再同他計較,抱住他腰,悶聲悶氣道:“誰贏歸誰,我才不要。”

    宋淵卻沒聽清他在說什麽了——他只感覺到腰上環上來一雙手臂,軟軟細細的,下颌也被對方柔軟發絲蹭着,鼻尖隐約聞到一點發水的味道。

    這發水和京裏王公小姐們用的不同,似乎是種新鮮花枝子的味兒,好聞得很,也不發膩,宋淵忍不住嗅了會兒,有點兒心醉神迷。

    可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又陡然一哂,在心裏暗道:這人早不是當年那個小傻子了,小小年紀,早早的就美妾在懷,可比自己風流快活多了,自己這又是在嗅個什麽勁兒?

    于是沉默半晌,又微笑道:“本王總還覺得你除了說話比以前利索,沒有哪裏變聰明了的樣子,還是這幅動不動就淌眼抹淚的嬌氣樣兒,你家裏那位——”

    說到這兒,小郡王話頭狀似無意的頓了一頓,瞄他一眼,“你家裏那位天仙似的姑娘竟也受得了你?”

    先前宋淵跟秦子修他們在盈風閣吃酒,他那句“站在一起認不出誰是新娘子”一出,衆人便又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麽極為有趣的事兒似的。

    子修看起來倒像是想要解釋一二,可不知為何,宋淵就是覺着一股無名的煩躁湧上心頭,一點也不想再聽冉暮秋和他家嬌妾的半點事兒。

    小郡王臉色不虞,誰又敢多半句嘴?于是,饒是秦子修看起來憋得萬般難受,也沒再将後頭的話說下去。

    此刻,宋淵卻又莫名其妙的再度好奇起來。

    冉暮秋一下就愣住:“……”

    一時之間,他竟然都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只覺得這位主角攻果然同他記憶裏某些片段一樣,還是這麽愛自說自話,“你在說誰啊?”

    宋淵看了眼他呆兮兮的臉,又笑了:“怎麽,真傻了?枕邊日日相對的小老婆也不記得了?還是說,她不是位天仙,是個貌若無鹽的醜女?”

    冉暮秋:“……”

    确定了,這個世界裏主角攻跟之前一樣,也是個腦袋有問題的神經病!

    宋淵看着眼前人朝自己慢慢的挨近,心中有股子不大好的預感:“你做什麽,又咬我做什麽?哎哎哎——好了、好了,不傻,不傻,本王不說了還不成麽!”

    兩人在郊外同乘一馬,一通亂鬧,連馬兒究竟往什麽方向跑的都沒人知道。

    等意識到的時候,時間早不知道過了幾炷香,更不用提什麽彩頭了。

    等到天邊日暮将斜,兩人這才又緊趕慢趕的調轉方向往盡頭去。可到了地方一看,哪裏還有虞懷烨他們的身影?估摸着是左等右等,不見兩人回來,又尋不到,他們只好先行回城了。

    春雨驚雷說來就來,日頭一黑,雨就嘩啦啦的下了下來。

    兩人都沒帶傘,身邊也沒個小厮,這雨一澆下來就沒地方躲,兩人都被淋了個滿頭滿臉。

    宋淵反應倒還算快的,立時就解了外袍往冉暮秋身上一扔。

    冉暮秋絲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又縮在他懷裏,拿主角攻的腦袋給自己擋雨。

    ……雖然也沒什麽用就是了。

    宋淵也覺得今天實在是過了點兒,回去的路上,終是沒再口頭上占冉暮秋便宜,期間只低頭問了他幾句“冷不冷”。

    冉府離城門不算遠,一進城,過不了一炷香時間就到了,宋淵剛要勒馬将他送下去,冉暮秋卻先拽住了他衣服,搖頭道:“不要去大門。”

    許先生雖說總是一副不問世事的高潔樣兒,每日就只在行雲齋裏侍弄花草、寫些字畫,但約莫也偶爾有些小丫鬟怕先生無聊,在他跟前同他說笑,告訴他一些外頭的事兒。

    總之,冉暮秋哪天又同狐朋狗友玩鬧晚歸了,又或是虞懷烨又弄來什麽稀奇玩意兒送給他了,許意臨都知道。

    待到冉暮秋去行雲齋習字時,就會提點上幾句。

    雖說提的都是些諸如“莫要玩物喪志”一類不痛不癢的話,但冉暮秋臉皮還不夠厚,總是被老師訓話,也不是一件特別愉快的事情。

    “走東側角門吧。”冉暮秋淋雨淋蔫了,沒什麽力氣的道,“那兒的門房知道我偶爾晚歸,不會同我爹爹多嘴。”

    “你倒有經驗。”宋淵笑了聲,“經常和虞家那個在外頭過夜?”

    主角攻這話問的莫名其妙的,冉暮秋都不想搭理他。

    好在宋淵也沒再說什麽,一轉馬缰,就往東側角門去。

    大雨瓢潑,雨幕深得幾乎快要看不清眼前的路。轉過幾個拐角,宋淵抹了把順着額角流下來的雨水,剛要伸手去抱去懷裏人,就跟意識到什麽似的,豁然擡頭向前看去。

    随後,目光就凝住了。

    冉暮秋也察覺出宋淵的異樣,跟着他視線的方向看去,可天色已暗,他視線早有些模糊,目光只虛虛的定在一點,就又收了回去。

    這幅模樣落在旁人眼裏,自然就是副渾不在意的迷茫模樣。

    “……怎麽了?”冉暮秋仰頭問宋淵。

    宋淵勒馬在原地盤旋,半晌,才笑道:“你家下人倒是忠心護主,早早的就在這裏等着你回來,莫不是還怕小少爺被什麽人牙子拐了去吧?”

    說着,就沖那抹身影揚揚下巴,“你家少爺回來了,快開角門吧。”

    冉暮秋聽出宋淵前半句又在暗笑自己笨,剛要生氣,又陡然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立時一怔。

    ……誰等在這裏?

    他忙睜大眼睛努力看去,果然在東角門的瓢潑雨幕中,隐約看到了個撐着傘的削薄身影。

    那人站在廊下,撐一把竹骨傘,頰側發絲都被雨霧沾得微微濕潤,可身形卻依舊修直,像這漫天大雨也沒法讓他身形晃動哪怕半下,一如書中描述的那般皎皎君子。

    冉暮秋愣了好一會兒,才朝着那人的方向問道:“你怎麽站在這啊?”

    等他問話,對方的聲音從雨幕中才傳來,謙卑有禮:“少爺久未歸家,又突降暴雨,妾身實在擔心,才在這裏稍作等待,還請少爺不要怪罪。”

    說着,還忙持傘從角門邊上快步走來,将傘柄舉高一些,為仍坐在馬上的小少爺遮雨,他自己則大半個身子都淋在雨裏。

    隔得近了,冉暮秋和宋淵二人方才都看清了眼前人的臉。

    每看季淩一次,冉暮秋都不住感嘆,不愧是小世界的主角受。好像不管哪個世界哪個劇本,無論主角受的身份是什麽,無論他是否身處泥潭,外貌值的加成總是一點不會少的。

    不過此刻他更震驚的是主角受剛剛說出來的這一通話——

    這通話的确是合情合理,只是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主角受嘴裏說出來罷了。

    一時之間,冉暮秋不知是該先驚訝季淩居然真的如此挂心自己這個變态小少爺,還是該好奇這個和原劇本壓根不一樣的場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正要說話,身後的人卻先有了動作。

    似是為了更近些的看清眼前人一般,宋淵稍稍傾身,拉住缰繩,定睛看了立于馬前的青年半晌,而後,突兀的笑了聲,低低的重複着季淩方才說出的兩個字眼,“妾身?”

    冉暮秋:“……”

    “本王竟是不知。”宋淵眼睛看着季淩,唇卻挨近了冉暮秋耳側,輕輕笑道,“一別數年,這‘妾身’二字已是麓涼什麽時興的稱呼了?”

    “還是冉府下人都習慣這般自稱?”

    主角攻的聲音自然也是極為好聽的,甚至仍舊帶着笑,可在此刻,卻難以聽出半分愉悅的情緒來。

    冉暮秋頭皮頂子都麻住了:“……”

    早就說了要主角受不要亂說話啊啊啊!

    明明在原劇本裏壓根就沒有這個令人尴尬的稱呼的!

    原劇本裏,主角受就是根不解風情的木頭,小少爺日日夜夜鞭打他,他嘴裏都難吐出半個柔婉求饒的字,要不怎麽變态小少爺越虐打越起勁呢。

    哪裏像現在這個主角受?

    一天十二個時辰,恨不得将妾身二字挂在嘴上!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給人家做了小妾似的。

    不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又跟世界線發生了偏差,但冉暮秋怎麽着也算是熟練工了,只羞恥了兩秒鐘,就立刻調整了一下狀态,努力進入了角色。

    “既、既然如此,”冉暮秋推開宋淵的手,朝站在廊檐下方的季淩伸出兩條胳膊,磕磕絆絆道,“那你來抱我下馬。”

    ——主角受虐心值增長的原因,原本就是因身份而産生的不甘,且在主角攻出現以後愈發強烈。

    眼下這個狀況,無疑是在主角攻面前宣誓自己對主角受的所有權,表明他不過是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房小妾的大好機會,又怎可錯過?

    果然如他所料,這話一出,身前身後兩個男人立時都怔住了。

    缭繞雨霧中,冉暮秋看不清季淩的表情,只隐約覺出對方似乎将唇抿得更緊了,一雙眼睛卻因為雨水的沖刷,而顯得微微發亮。

    而身後那個最為話多,且從來說不出什麽好聽話的人,卻沒再吐出半個字,臉色頓時便沉了下去。

    【233,我臨場發揮是不是還不錯?】成功攪局,冉暮秋有點小小的得意,問系統,【我感覺這個出場比原劇本裏好多了。】

    233:【……嗯。】

    停頓半晌,233忽然問:【宿主,您還需要播報嗎?】

    冉暮秋有點沒明白系統是什麽意思,愣了一下:【……啊?】

    【……還是播報吧,情況比較特殊。】233道,【攻略對象[宋淵]虐心值+5!當前虐心值共計5點。】

    冉暮秋:……嗯?

    【……另外。】233頓了又頓,【攻略對象[季淩]虐心值-5!當前虐心值21,請宿主不要灰心,再接再厲哦!】

    方才感覺一頓操作順便将主角攻也虐到了,所以還有點小高興的冉暮秋一呆:啊??

    等等,主角攻虐心值動了也就動了,可主角受虐心值為什麽突然減了啊??

    這個劇本不會怎麽大虐,主打的是讓秋秋和大家談談戀愛、摸摸小手,然後大家再互相吃吃小飛醋什麽的,不會跟上個本一樣生離死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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