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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燕雲親上來的那一刻,林鳳鳴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前所未有的觸感混雜着驟然湧起的記憶碎片震得他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僵在原地。
柔軟、炙熱、難耐,混雜于一起,在心頭驀然炸開。
過了半晌林鳳鳴才突然想起來就算失憶了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露怯,他正準備按着記憶碎片中的樣子回吻,剛擡手環住身上人的肩膀,便被人撬開唇齒探了進來。
直到這時林鳳鳴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幼稚,以及他方才想故作鎮定的想法有多天真。
真正的接吻根本就不是嘴貼嘴那麽簡單,舌尖剛一觸碰到侵入者,觸電一樣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躲,卻被人抵着舌頭厮磨。
津液不受控制地分泌,林鳳鳴靠在鏡面上不住地顫抖,嗓子中發出的嗚咽像是什麽貓叫,惹得正自己在旁邊玩的冉冉聞聲跑了過來,好奇地歪着頭看向兩人。
那一刻的羞恥感幾乎到達了巅峰,林鳳鳴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連一個吻都承受不住,無助地抵着身上人的肩膀,讨饒般發出了幾聲鼻音。
燕雲好整以暇地退開時,懷中人已經被親得渾身發軟潰不成軍了,一片水潤的眼底還帶着尚未消散的愕然,鎖骨上新鮮的吻痕赫然在目,配上他宛如被欺負到發懵的表情,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兩人在一起這麽久,林鳳鳴就是最無力的時候嘴也是硬的,哪怕在哭也不妨礙罵他,何時有過這種樣子。
燕雲眯了眯眼,突然拿起手機,林鳳鳴尚處于大腦宕機的狀态,回過神時對方已經抓拍下了他怔愣的樣子。
照片中,他只是被親了一下就魂不守舍,丢人到難以言喻。
林鳳鳴回過神後當即道:“你幹什麽,給我删了!”
他兇巴巴的樣子卻完全沒有往日的威嚴,更像是色厲內荏的小獸,被人逼在角落卻還要發出最大的聲音。
按以往的經驗,林鳳鳴早該上手來奪了,可眼下的他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浴巾落在地上,身上的最後一片布料蕩然無存,他完全不敢碰燕雲一下,生怕又惹出什麽在他現有的記憶中他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燕雲一眼就看穿了林鳳鳴的色厲內荏,他勾了勾嘴角,突然毫無征兆地摟着對方的腰将他抱起,不等對方有反應,轉身便把人扔在了床上,順勢壓了上去。
林鳳鳴被他一砸砸懵了,回過神時整個人汗毛倒立,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麽丢人不丢人的了,撐着床面下意識就要往後躲,卻被人握着腳踝再次扯回了身下。
這一扯不要緊,過于熟悉的經歷使得林鳳鳴腦海中又滑過了一段畫面。
他也是這樣無力地想要掙紮,身體卻比現在顫抖得更狠,甚至膝蓋都是軟的,跪都跪不住。
腿彎處還有什麽黏膩的感覺,林鳳鳴不清楚那是什麽,只知道下一秒自己也和現在一樣被人握着腳踝扯到了身下。
他一邊顫抖,一邊抓了枕頭砸向身後人,那人一把抓住,輕笑了一下道:“這是你今天砸我的第二次了,寧寧,我都給你記着呢。”
現實中的林鳳鳴抓住手邊的枕頭,本想如法炮制,可記憶到此就斷片了,他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對未知的恐懼幾乎是每個人的本能。
最終,他無力地抓着床單,任由那人俯身壓上來。
可就算他沒砸,燕雲還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被人親自擦的半幹的發梢還帶着一絲水汽,不至于凝成水珠滴下,但也不算徹底幹透了。
燕雲将那縷頭發輕輕別在林鳳鳴的耳後,帶來身下人一陣戰栗。
“剛剛想幹什麽?”他捏着林鳳鳴的下巴輕笑道,“失憶了還想砸我?還是說你根本沒失憶,在耍我?”
“……我沒有!”林鳳鳴顫抖着回答道。
燕雲俯身親了親他顫抖的嘴唇,極端不要臉地宣布道:“是嗎?我不信。”
林鳳鳴終于意識到這人是在逗自己,整個人緊繃地縮在床頭,抿着唇看着他,半晌不得不服軟道:“……你到底怎麽樣才能放過我?”
燕雲聞言挑了挑眉,不依不饒地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你。”
林鳳鳴呼吸都是熱的,根本不敢看他,聞言垂着眸子,睫毛顫抖得像是蝴蝶又像是鴉羽,垂死掙紮道:“……你別耍無賴。”
“這怎麽能叫耍無賴呢?”燕雲扣着他的腰親了親懷中人不住戰栗的肩頭,“我這分明是在欺負你啊。”
林鳳鳴從未想過燕雲能有這麽不要臉的一天,聞言一哽,半晌沒說出話來。
燕雲見狀眯了眯眼,也沒說話,只是探手下去,按在對方的脊椎上無聲地催促起來。
林鳳鳴呼吸瞬間就亂了,最終他閉了閉眼,擡頭快速親了那人一口。
“不行,這種不算。”偏偏那人還撐在他身上得寸進尺道,“得像我剛剛親你那樣。”
林鳳鳴臉都燒紅了,他忍不住罵道:“你也太不要臉了!”
“那沒辦法。”燕雲挨了罵也不生氣,“我老婆就喜歡我不要臉的樣子。”
林鳳鳴氣結,腦袋一熱道:“胡言亂語……真不知道我之前到底是怎麽喜歡上你的!”
此話一出,氣氛驟然凝滞了下來,燕雲聞言眯了眯眼。
林鳳鳴陡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燕雲便順着他的腰一路往下,直接握住了他的大腿,而後輕輕往上一推,露出了一個帶着危險的笑容:“口頭可能不好說,你試試自然就知道了。”
林鳳鳴反應了三秒才明白他的意思,登時顫抖着睜大了眼睛,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頭。
他這幅樣子讓燕雲恨不得拿手機全程錄下來,可他清楚以自己今天罄竹難書的所作所為,等到林鳳鳴恢複記憶,自己怕是沒什麽好果子吃,如果再錄個像,那簡直就是罪加一等了,怕是得被人擰了脖子埋後院。
故而他自覺相當收斂地笑了笑:“不願意?那該做什麽你清楚嗎?”
在某人紅蘿蔔加大棒的威脅下,林鳳鳴最終只能忍着羞恥,動作青澀又緊張地湊到燕雲懷裏,顫抖着勾住對方的脖子,根本不敢低頭多看一點,閉上眼胡亂親了上去。
燕雲就像是架了網終于捕捉到雀鳥的獵手,當兩人嘴唇接觸的一瞬間,他手下突然用力,在林鳳鳴驀然睜大的眼睛下将人翻身抱到了懷裏。
而後他自己則是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摟着懷中投懷送抱的大美人低頭親了上去,故意摩挲着手下的肌膚,而後滿意地感受到懷裏人帶着嗚咽的戰栗。
一時間他心情愉悅得沒辦法用語言形容。哪怕他知道這是用之後的“痛苦”換來的,他依舊甘之如饴。
一吻畢,林鳳鳴在他懷裏幾乎坐不住,只感覺被他觸碰的每一個地方都是熱的,于是抿了抿唇道:“親也親了……我困了,放開我,我要去睡覺。”
“這才九點,這麽早你能睡得着?”燕雲一下子便戳穿了他的謊話,見對方眼神飄忽不定起來,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失憶了還這麽愛撒謊,看來是記吃不記打啊,寧寧。”
林鳳鳴隐約從對方的玩笑中品品出了一絲瘋勁,一時間被他看得後背發涼,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十年間做了什麽讓燕雲這麽……
“那不如來玩個游戲,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都答對了就讓你睡覺。”燕雲摟着林鳳鳴的腰,沒等他拒絕便哄騙道,“這些問題你之前可都跟我說過實話,眼下你如果故意說謊……那我可就要用刑了。”
林鳳鳴用頭發絲想也知道這人沒安好心,當即咬牙切齒道:“……這根本不公平!”
“以你的性格,你分明可以給我一巴掌讓我滾,或者劈頭蓋臉罵我一頓,可你什麽都沒做,反而像團開了殼的蚌肉一樣躺在這裏。”燕雲一點遮掩都沒給林鳳鳴留,“你其實很期待吧,林寧寧?”
驟然被戳穿了最隐秘的心事,林鳳鳴驀然僵在了床上,羞得耳根幾乎要滴血。
燕雲勾了勾嘴角,輕輕吻了吻他的鎖骨:“是你親自把主導權交給我的……現在怎麽能怪我不公平呢?你擅自忘了我們之間的事,對我難道就公平了嗎?”
林鳳鳴腦海中一片混亂,幾乎要被他的歪理說服了。
“好了,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那麽第一個問題。”燕雲摟着他吻了吻他的唇,“是不是從高中開始就暗戀我?”
林鳳鳴渾身一震,下意識道:“……我沒有!”
“撒謊。”燕雲勾了勾嘴角道,“你明明告訴過我,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我了。”
林鳳鳴百口莫辯,心下暗罵自己口無遮掩,怎麽連這種話都敢往外說,燕雲抵着他的額頭故意拖長了語速道:“那第一個懲罰……從哪開始呢?”
林鳳鳴咬着下唇不敢看他,燕雲垂眸看了他半晌道:“有了。”
那人突然掀開被子探了下去,直至被子把他埋住,林鳳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他便驟然僵在了床上,回過神後他立刻擡手擋住嘴,無助又滲着淚花靠在床頭,咬着手背。
“別咬。”被子下傳來燕雲的聲音,他像是未蔔先知一樣,“等下讓我看到你手背上有咬痕,後果自負。”
這下林鳳鳴真的不敢再咬了,只能将手背虛虛地抵在嘴唇上,什麽也擋不住。
喉嚨裏發出的聲音被人聽了個透徹。
第一個懲罰結束時,林鳳鳴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大腿因為長久的繃緊而傳來陣陣酸痛。
燕雲從浴室端了杯水出來,就那麽當着林鳳鳴的面開始漱口。
倘若林鳳鳴沒失憶,此刻不但一點羞赧也沒有,恐怕還得冷嘲熱諷他兩句,順便再點評一下他的技術。
可惜林鳳鳴失憶了,現在的他尚且沉浸在那股巨大的震驚中,久久不能自拔,看到燕雲漱口後,他反應了半晌才回過神,随即登時紅了臉,一言不發地掀開被子蓋住了自己。
燕雲見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漱完口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林鳳鳴此時簡直不敢和他有任何接觸,下意識就想跑,卻被人扣着腰按在了懷裏。
燕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按着懷中人酸麻的大腿,語氣間興致盎然:“第二個問題問點什麽好呢?”
有了前車之鑒,接下來的問題,林鳳鳴沒再敢說半句謊話,堪稱有問必答,不僅承認了燕雲去藝考時自己一直在想對方,更承認了校運會時的心動。
一連串回答下來,基本上便是默認了他高中便對燕雲怦然心動的事實。
林鳳鳴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就算面上臊得慌,一想到自己在失憶前早就承認過這些事了,眼下已經是第二次了,那些羞赧不禁消散了幾分。
但他不知道的是,燕雲先前那些話都是哄他的。
這些都是隐秘到不能再隐秘的私情,縱然兩人在一起這麽久,林鳳鳴也從來沒有透漏過。
可眼下卻被燕雲兩三句話就給撬出來了,偏偏林鳳鳴還毫無知覺,反倒自己給自己暗示這些話早就說過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越是這幅故作雲淡風輕的樣子,越惹人心動。
眼見着他前所未有的乖巧,某人立刻便蹬鼻子上臉起來。
“說起來……”燕雲按着懷中人的後頸輕輕摩挲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你之前都喊我哥哥和老公,怎麽一失憶就翻臉不認人了?”
林鳳鳴臉色爆紅,在心下把沒失憶的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這種稱呼到底是怎麽喊出來的?!
他抿着唇不說話,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燕雲怎麽可能放過他。
最終,在燕雲半哄半脅迫下,林鳳鳴別無他法,只能咬牙切齒又羞憤無比地低聲道:“……哥哥。”
這和他往日故意勾人或者拿燕雲開涮時的語氣截然不同,充滿了被逼無奈的羞憤,惹得人心下發癢,只想更進一步地欺負他。
“還差一句呢。”燕雲抱着他在床笫間誘哄兼威脅道,“你不喊我可要親你了。”
剩下那個對于現在的林鳳鳴來說他實在喊不出來,張了兩次嘴,那稱呼還是卡在嗓子中。
燕雲見狀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捏着懷中人的下巴低聲笑道:“這麽想被我親?”
林鳳鳴愕然睜大了眼睛,顯然是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回過神後當即推着他的肩膀否認道:“我沒……唔——!”
那人顯然不管他到底有沒有,只是找個借口而已,聞言話都不等他說完,扣着腰便吻了上來。
那吻霸道且蠻橫,直把人親得喘不上氣,林鳳鳴毫無章法地按着燕雲的肩膀,被人親得渾身發軟,腦海中像是炸開了煙花般,大片大片的記憶驀然炸開,惹得他手忙腳亂,竭盡全力也只是撈到了半點碎片。
再回神時,那個攝人的吻已經結束了。
林鳳鳴靠在燕雲的臂彎中不住地喘息,那人捏着他的下巴輕輕擡起,林鳳鳴卻以為他還要親,身體忍不住一顫,嘴上先大腦一步服了軟:“……老公。”
燕雲動作一頓,随即勾出了一個笑容,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乖。”
那輕飄飄的吻不知為何比那些熱烈的吻更讓林鳳鳴難為情,他的臉跟燒着了一樣,忍不住想瞪燕雲,卻害怕自己再幹什麽事惹得他發瘋,只能咬着下唇忍了。
待那人終于心滿意足後,林鳳鳴被人摟着腰帶着躺在了被窩中,卧室的燈也被熄了。
一片黑暗中,林鳳鳴終于從那種熱烈的如擂鼓般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他靠在對方的懷中聽到了窗外的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林鳳鳴突然有種自己其實是在做夢的錯覺,他沒由來地升起了一股害怕,怕自己明早一睜眼,便回到了林安身旁又冷又硬的矮床上。
可即便如此,哪怕只有一天的幸福,也足以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慰藉。
黑暗之中,燕雲看到了林鳳鳴輕輕揚起了一點嘴角,那笑很淺,卻讓他愣了一下後感到了一陣酸脹和心疼,忍不住緊了緊懷抱,低頭蹭着對方的臉頰:“不睡覺偷偷笑什麽呢?”
林鳳鳴立刻閉着眼否認道:“……我沒有。”
“你有。”燕雲吻了吻他想壓卻沒能壓下去的嘴角。
燕雲這幅對人愛不釋手的樣子像極了捕食者抓到了什麽可口的獵物,不舍得馬上吞吃入腹,卻又忍不住舔弄。
這種親昵的耳鬓厮磨讓林鳳鳴脊椎發麻,他顫抖着推開燕雲的臉道:“……我頭暈,想睡覺。”
也不知道他是真暈還是假暈,但這話确實管用。
燕雲聞言一下子就老實了,也沒計較他是不是又騙自己,摟着他道:“好,那就睡吧,晚安寧寧。”
他是老實了,但手上摟着人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
林鳳鳴抿了抿唇,在有限的記憶中,他唯獨在高三那個寒假和燕雲一個人同床共寝過,但那也只是躺在一張床上而言,何時有過這種親密的境況。
他原本以為今晚該是個難熬的夜晚,但他又有些慶幸,慢一點入睡或許便能延長這點偷來幸福。
可過了沒多久,身體就像是早已熟悉了這人的懷抱般,他的意識難以克制地陷入了昏沉。
林鳳鳴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牆角的薔薇花開了又敗,夢見了夏天,夢見了雪山,大海,夢見了從寺廟後升起的夕陽。
最終他夢見了他和燕雲拿着綠色的離婚證,在十字路口擦肩而過,誰也沒有回頭。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褥間,燕雲不知怎的驀然驚醒,低頭看到懷中人被淚水浸透的面容,心下一陣震動,連忙替他拭去淚珠,抱着人輕聲道:“寧寧,怎麽了?”
林鳳鳴半晌緩緩睜眼,眼底還帶着尚未從夢中蘇醒的迷茫,似乎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燕雲?”
“我在這兒呢。”燕雲低頭吻了吻他眼角的淚珠,低聲安撫道,“怎麽了,夢見什麽了?”
林鳳鳴什麽也沒說,他只是怔怔地看了燕雲三秒後,突然擡手勾着他的脖子,直接吻了上來。
那吻急促又纏綿,完全不像林鳳鳴往日的作風。
燕雲愣了一下後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扣着人的腰回吻了上去。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失憶的林鳳鳴連伸舌頭都不會,又怎麽會有這麽精湛的吻技。
一大清早就被美人投懷送抱自然是件美事,只不過這事之下卻暗藏着代價。
一吻畢,燕雲正準備摟着人繼續安撫,卻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住了下巴,燕雲陡然一僵,登時回想起了剛剛那個吻的所有細節。
林鳳鳴掐着他的下巴眯眼打量着他,他甚至都不需要說話,那副縱然擡着頭看人,卻依舊居高臨下的态度便足以讓燕雲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了。
燕雲猜到了林鳳鳴恢複後他沒什麽好果子吃,卻沒猜到對方恢複得居然這麽快。
他沉默了三秒,秉承着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原則,打算率先開口承認錯誤:“寧寧,我……”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拿起一旁的枕頭迎面砸了下來。
“這不公平!”燕雲一邊躲一邊半真半假地扼腕嘆息道,“憑什麽我失憶持續了那麽久,你一晚上就好了?”
林鳳鳴扔了枕頭,掐着他的脖子冷笑道:“你還敢跟我提公平?”
面對這種斥責,燕雲早有準備,不過沒等他開口解釋,林鳳鳴便又眯了眯眼,語氣中透着捉摸不透的情緒:“怎麽,我恢複這麽快你小子不舍得了是吧?昨天晚上玩得挺高興啊?我失憶之後好騙得很吧,把你迷成那樣,第一次就上嘴。”
燕雲渾身一僵,林鳳鳴湊上前勾起他的下巴,語氣危險地低聲道:“說話啊,大明星,喜歡那樣的是嗎?”
燕雲驀然回了神,一時間感覺自己報了個冰涼危險的美人蛇,稍有不慎就要被對方吞吃入腹,連點頭發絲都不會留下。
可他偏偏愛狠了對方的這幅樣子,擡手環住了對方的腰,輕輕低下頭貼着林鳳鳴的額頭,那像是一個俯首稱臣的舉動,帶着些許臣服的意味。
“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燕雲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我只是想彌補,假如我能早一點成熟,再次遇到當年的你,我們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分別了……但無論如何,我都只忠于你,寧寧。”
林鳳鳴定定地看了他三秒後突然勾起了嘴角,燕雲一愣,回過神後意識到了什麽,一時間又氣又好笑:“好啊林寧寧,故意裝吃醋吓我是吧?”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你嗎?還自己跟自己吃醋。”林鳳鳴勾着他的脖子無比娴熟地往他懷裏一坐,一副霸道又理所當然的樣子,“無論我什麽樣子……你都該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燕雲愛慘了他這幅冷淡中帶着漫不經心的感覺,蠻橫到不講理,可又讓人甘之如饴,于是他瞬間便把剛剛挨騙的事抛到了腦後。
“嗯。”燕雲吻了吻他的嘴唇,“我永遠都是你的。”
林鳳鳴滿意地張開嘴接納了這個吻,這一次他沒再像昨晚那樣不争氣,而是無比娴熟地迎了上去。
“我也永遠屬于你。”唇舌厮磨間,林鳳鳴小聲卻認真地開口道,“我會永遠愛你,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無論我是否還記得你……我都會永遠忠于你。”
第一個番外結束啦!!
後天開始更第二個番外,青梅竹馬if線
說起來下一本我突然想寫魔尊那本了qwq下面的碎碎念可能有點長
這本大概是修真背景。仙尊門下弟子不多,其中直男大師兄和小美人師弟青梅竹馬,兩人年少時,小美人冷淡且張揚,但是師兄一直對外說自己要找一個溫柔的道侶。
大師兄一心修行,不願意繼承仙門,等到小師弟被迫繼承仙門後,他逐漸被仙界事務磋磨得溫潤如玉,可他師兄又開始惋嘆他變得世俗無趣,勸他應該有個性。
大美人一直暗戀師兄,又因為繼承仙門後的一些事情有了心魔,一次偶然的幻境中,兩人被卷入曾經發生的一場婚事中,師兄對師弟變作的新娘一見鐘情,大美人心魔發作,任由自己任性了一次,兩人拜堂成了親。
可從幻境出去後,明知道師弟心意的師兄卻不敢正視這份感情,他答應和師弟結成道侶,卻只打着消除師弟心魔的借口,實則是他自己不願接受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婚”後兩人空有道侶之名沒有道侶之實,師兄在外朋友良多,可大家都知道他只喜歡結交性子綿軟或性子冷淡拒人千裏之外的朋友,不明所以的天下人都贊嘆他為了師弟犧牲良多。
最終大美人累了,天崩降臨後,救了仙門弟子後沒了靈力,剛好和人人喊打的魔尊被困在了一處地方被迫等死。
面對魔尊的冷嘲熱諷,大美人懶得壓抑心魔,展現出了和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樣子,然而直到兩人馬上要共赴黃泉時,魔尊才在沉默後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情意。
大美人愕然中被天崩吞噬,再次睜眼時卻回到了他剛從幻境中出來馬上要和師兄進行道侶大典時。
而在道侶大典上,他在來客中認出了魔尊,而後仙門之主最溫潤如玉最守禮的小徒弟在和他大師兄的道侶大典上,撕了一身鮮紅的婚服和魔尊走了,全修真界為之震驚不已。
這本的靈感來源大概是看了幾本直男攻or直男受的好想急死你情節,然後就是突發奇想的心魔設定,大美人壓抑不住心魔……嗯,就是表面溫潤如玉,但實則冷漠又嘴毒,為了主持宗門不得已壓抑本性,心魔才代表被壓抑的本性。
大美人重生離開後,他師兄終于意識到白月光是他,朱砂痣是他,一時間悔不當初,對此,大美人見他時表面維持師兄弟情誼,被煩多了之後直接任由本性暴露,冷嘲熱諷地罵到渣男臉上,字字誅心的那種快狠爽的打臉。
但是對于魔尊,一開始面上故作鎮定,心魔偶爾發作時則直截了當表示自己不喜歡他,讓他這種魔道餘孽有多遠滾多遠。
但後期愛上之後,他當着師兄的面被魔尊喊夫人時,面上有點害羞但還是溫柔地應了,問他有什麽事,心魔狀态下則是不耐煩地瞪他問他什麽事。
最終被師兄不斷的否定和仙宮的責任壓出心魔的宮主會在新老公魔尊的滋潤下悅納自己。
好了,腦完等于寫完了,咱們明年見(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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