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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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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在有限的記憶中,林鳳鳴從未跟任何人一起洗過澡,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都不曾發生過。

    就算是給林安洗澡也是他給對方擦身體,而非一起洗。

    作為在北方長大的人,林鳳鳴卻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北方人常去的大澡堂。

    幼時是因為沒有錢,而長大之後就純粹是習慣問題,他難以接受和那麽多人赤條條地坦誠相待。

    故而當他一聽到燕雲的話,臉色驟然爆紅,撂下一句“不用了,我自己能洗”,扭頭便上了樓,宛如逃跑一樣。

    可直到上了樓林鳳鳴陡然才意識到自己失憶了,他完全不知道浴室在哪。

    小貓從樓下跟了上來,肉墊踩在地上沒有聲音,直到蹭到人腳下才被發現。

    林鳳鳴被驀然回頭,跟只驚弓之鳥一樣,卻沒在身後看到燕雲的身影。

    他幾不可聞地松了口氣,但明明林鳳鳴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可他冥冥之中又察覺到,燕雲似乎是想要暗示自己什麽。

    小貓喵喵直叫地跑到了一處地方,林鳳鳴以為它在給自己指路,推門進去後才發現那似乎是書房。

    被書架環繞的中央放着書桌、椅子和一張不小的床。

    床上放着很多很厚的書,有一半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靠牆的一側,另外一半則鋪散開來,堆的滿床都是,相當泾渭分明。

    正常人家的書房應該不會放這麽大的床,林鳳鳴瞟見上面的兩個枕頭後,眉心忍不住一跳。

    聯想到燕雲剛剛說的話,心下不自覺地又泛起了一股酸。

    他強行壓下那個匪夷所思的猜測,畢竟燕雲還在上學時,他的卧室就是雙人床,這人睡覺倒是挺老實的,但就是喜歡睡大床,大學住校時還因為宿舍太窄,是不是就撺掇着林鳳鳴出去住......

    想到這裏,林鳳鳴突然愣了一下,大學?

    那些畫面熟悉又真實,他在這時終于意識到,腦海中劃過的其實是被他遺忘的記憶片段。

    這段記憶也就意味着,他們之後上了同一所大學?

    林鳳鳴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可腦海中恰在此時劃過了剛剛吃飯時想起的畫面,于是他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嘴角。

    ......難道那也是回憶?

    正當林鳳鳴如遭雷劈地怔愣在原地時,小貓身形矯健地跳到電腦桌上去叼放在上面的貓條。

    林鳳鳴在原地僵了片刻,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

    小貓見狀貓條也顧不上吃了,喵喵地追了上來。

    林鳳鳴腦海一片混亂,他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家,更加搞不清楚他和燕雲到底是什麽關系。

    或者說,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敢去深思。

    小貓見他心不在焉的,便從後面追上來又走到了他前面,輕車熟路地領着他跑到了另一個房間前。

    林鳳鳴回過神時已經在那扇門前站定了,他對門後的房間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但可以說是“近鄉情更怯”,也可以說是其他什麽情況。

    總而言之,他在那扇門前猶豫了良久,才敢擡手推開它。

    而樓下的燕雲在此時依舊毫無動靜,宛如真是林鳳鳴家的客人一樣,沒有輕易踏上二樓,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理由的,林鳳鳴又感覺對方像是在醞釀着什麽。

    那扇門被推開的一剎那,看到屋內的雙人床和家具擺設,林鳳鳴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卧室。

    他走進房間後,無意識地關上了房門,像是在索取安全感,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做法反倒更像是自己親手把自己關了起來。

    林鳳鳴擡眸打量着卧室的構造,只見衣櫃旁邊居然還有一扇門,他原本以為那是衛生間,可走過去一看才知道,裏面竟然是浴室。

    也不知道這棟別墅的主人當時裝修的時候怎麽想的,居然把浴室裝在了卧室裏面。

    方便洗浴确實是方便了,但幹濕分離很難做徹底,一個不慎,浴室的水被帶出來就會打濕卧室的地面,不太好打理。

    林鳳鳴不明所以的推開浴室門,剛一進去便看到了架子上雙份的沐浴露和洗發水,而且都是不同牌子的。

    從這些東西剩下的多少看,這很明顯不是暫住者用的。

    那便只剩下一個結果了——住在這棟別墅的有兩個人,而且他們倆水火不容到連洗發水都不願意共用。

    林鳳鳴心下砰砰直跳,心底的猜測呼之欲出,炸得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如果僅僅是雙人床,還能用一個人想睡大床解釋,可浴室放着兩人才會用的沐浴露,種種跡象......

    林鳳鳴轉身出了浴室,冉冉正坐在床頭玩什麽東西,看見他出來邀功般“喵”了一聲。

    林鳳鳴眼睜睜看着它把類似撲克牌一樣的盒子從床頭推到了地上。

    那盒東西似乎已經用了不少了,掉下去後裏面所剩無幾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林鳳鳴一開始還不知道那是什麽,走過去想把它們撿起來放回床頭,拿起那枚薄片的一瞬間,他才陡然意識到那是什麽。

    林鳳鳴捏着那東西愕然地僵在了原地,反應了三秒才回過神,随即驟然紅了臉,整個人跟燒着了一樣,立刻把東西塞回了盒子裏丢到床頭,仿佛那是什麽燙手山芋。

    可更要命的是,大腦卻在此刻非常不合時宜地浮現了一些畫面。

    譬如他自己是怎麽用嘴撕開這玩意的包裝,又是怎麽叼着......

    林鳳鳴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随即猛地閉上眼搖了搖頭,似乎想把那些難以言喻的記憶從腦海中搖走。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再怎麽說,這種事情的沖擊力也實在太大了。

    恰在此時,腦海中什麽畫面一閃而過,似乎是自己親手把兩本東西放在了面前的床頭櫃中。

    林鳳鳴驀然睜開了眼睛,盯着床頭櫃看了良久,最終顫抖着雙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兩本鮮豔的結婚證赫然躺在抽屜中,林鳳鳴在這一刻連呼吸都凝滞了。

    他宛如做夢般拿出了那本證,剛一打開,便聽到卧室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但還是立刻把那兩本結婚證放回了抽屜,連帶着把床頭那盒難以言喻的東西一起掃進了抽屜,而後反手将抽屜關了個嚴實。

    可即便只有一眼,林鳳鳴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張紅底照片上自己和燕雲的笑容以及其中一本證上的姓名——“林鳳鳴”。

    不會錯的,那是屬于自己的那本結婚證......而且是他和燕雲的結婚證。

    林鳳鳴心髒砰砰直跳,大腦都快燒了,他雖然隐約猜到了什麽,卻以為二人只是同居,完全沒想到他們竟然連證都領了。

    那兩本證的沖擊是巨大的,但再怎麽大,林鳳鳴還是有大片記憶沒有想起來,他根本不知道這十年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态度對待燕雲。

    恰在此時,門被人推開了。

    燕雲推門而入時,只見林鳳鳴正在衣櫃中翻找着什麽,他挑了挑眉,帶着很明顯的期待道:“寧寧,找什麽呢?”

    如果說之前聽到這個稱呼林鳳鳴只是有點不自在,眼下的他一聽到這兩個字,忍不住就會想起床頭櫃裏鎖着的東西。

    腦海中甚至還劃過了某些不可明說的畫面,就在身旁的這張床上,自己跪在柔軟的床褥間,身後人一邊又一邊喊他:“寧寧,誰是牲口?有本事再說一遍。”

    而他硬是咬牙切齒道:“你......”

    林鳳鳴驟然打消了那些想法,垂眸看着自己藏在衣櫃中顫抖的指尖,面上故作鎮定道:“沒什麽,正在找睡衣。”

    他一副神色如常的樣子,完全不像發現了什麽。

    燕雲故意讓林鳳鳴自己上來,等了半天就是期待對方自己發現端倪,如今見他似乎并未發現,心下不禁有些遺憾。

    不過他并不氣餒,反而笑道:“不用找了,用不上,你洗完澡不喜歡穿睡衣。”

    這話聽起來跟耍流氓也沒什麽區別了,林鳳鳴下意識想說你怎麽知道,卻驟然想起了什麽,整個人立刻僵在了衣櫃旁。

    冥冥之中,他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麽會把浴室裝在卧室裏。

    林鳳鳴的耳根宛如燒着了一樣,半晌才道:“......知道了。”

    言罷他扭頭進了浴室,反手就要關門,好在千鈞一發之際,燕雲擡手抵住了門沿,硬是擠出了一條門縫。

    林鳳鳴暗暗咬牙用力,卻發現門紋絲不動,他忍不住瞪向對方。

    “都是男人,給朋友洗個澡而已。”燕雲按着門沿道,“別害羞啊。”

    聽到“朋友”二字,林鳳鳴不知怎的腳步一頓,随即又從心底泛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明明結婚證就在床頭櫃裏放着,燕雲不僅不願意直截了當地和他說,還故意聲稱兩人是朋友。

    林鳳鳴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賭氣一般,居然真的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浴室,像是在證明兩人之間坦坦蕩蕩,什麽也沒有一樣。

    燕雲見狀一愣,回過神後立刻跟了進去。

    林鳳鳴腦袋一熱,沖動之下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

    當身後人把浴室門關上的一剎那,并不狹窄的空間卻在此刻顯得凝滞起來,林鳳鳴陡然清醒了過來,腳步驀然僵在了原地。

    他有點不敢轉身,卻也不敢完全背對着燕雲,只能用餘光看到那人慢條斯理地卷起了襯衫的袖子,露出了精壯有力的小臂。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且炙熱起來,莫名的暧昧燒得林鳳鳴臉熱,但燕雲卷好袖子後什麽也沒說,只是勾了勾嘴角,走到林鳳鳴身前,幾乎是半抱着他俯身打開了浴缸旁的開關。

    溫熱的水流緩緩注入浴缸,像是某種用液體制成的沙漏。

    待池水全部放滿後,燕雲才開口道:“脫吧。”

    見林鳳鳴站原地半晌不說話,他挑了挑眉摸上了對方的扣子,林鳳鳴驟然回了神,一把拍掉他的手:“......我自己來!”

    燕雲也沒堅持,反而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他。

    林鳳鳴這才意識到他到底給自己挖了多大的一個坑,但覆水難收,他只能硬着頭皮一顆一顆地解開了扣子。

    布料落在地上,這是林鳳鳴“平生”頭一次當着其他人的面這麽做,整個人渾身上下就像是要燒着了一樣。

    一想到眼前人并非是其他人,而是跟他一張結婚證上的人,那點羞恥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盛了。

    他轉身一步跨入了浴缸中,濺起的水花漫了一地,完美地彰顯了他內心的情緒。

    林鳳鳴洗澡時喜歡熱一點的水溫,上大學時,宿舍的人只要在他後面洗澡總會被燙到亂叫。

    而燕雲很清楚他喜歡什麽,放出來的水溫恰到好處,這點微不足道的細節卻讓林鳳鳴感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親昵和羞赧。

    這不僅暗示了對方了解自己,更暗示了他們或許在過去的十年中,曾不止一次一起洗過澡。

    林鳳鳴一言不發地坐在浴缸中,任由池水沒過自己,面上還要保持冷靜,不讓自己露怯。

    可燕雲居然在這時緩緩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林鳳鳴愕然地睜大了眼睛,登時忘記了冷靜:“......你幹什麽?”

    “洗澡啊。”燕雲理所當然地脫下了上衣,“衣服濕了很麻煩。”

    令人血脈偾張的肌肉清晰地展現在林鳳鳴面前,兩人距離之近,以至于他産生了那肌肉快要壓到他臉上的錯覺。

    他驀然回神,面紅耳赤地別過頭,不斷地給自己暗示,兩個男人在一起洗個澡沒什麽大問題,更何況燕雲只是脫了上衣,又沒有......

    他剛想到這裏,燕雲便擡手按在了他光潔的脊背上。

    記憶暫時消退,可身體的反應卻無比誠實。

    過電一般的觸感驟然從脊髓處傳來,陌生而熟悉的感覺讓林鳳鳴渾身一震,反應大到直接把腰磕在了浴池的壁上。

    那處本就因為今天的事情而留下了淤青,此刻遭受到第二次創傷,疼得人忍不住戰栗。

    燕雲見狀心疼不已,一手環着林鳳鳴的肩膀,一手從水面探下去,按在被磕到的地方輕輕按摩:“磕到這了?”

    林鳳鳴整個人直接僵在了他懷裏,在有限的記憶中,從來沒人碰過他的腰,連林鳳鳴自己都很少碰那個地方,此刻卻被人無比娴熟地揉捏按摩。

    親昵的動作使得林鳳鳴在此刻完全沒辦法再欺騙什麽只是朋友。

    接下來林鳳鳴全程像是靈魂被抽離了一樣,僵在浴缸中任由對方拿着花灑給他洗過頭發沖掉浮沫,等到他回過神時,身後又響起了花灑的聲音,但這一次卻沒有水流澆在他身上。

    林鳳鳴不明所以地回頭,卻見燕雲正在一旁用花灑洗澡,他驀然愣住了,回過神後立刻收回了目光,眼睛完全不知道該往哪放,餘光卻總是忍不住往對方身上瞟。

    瞟了沒幾眼,不知道看到了什麽,他渾身一震,驟然收回了視線,随即面紅耳赤地把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恨不得把自己埋在池水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雲才終于洗完澡。

    但因為沒有睡衣,林鳳鳴只能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去衣櫃找浴巾,便被人按在鏡子前擦頭發。

    潔白圓潤的肩頭從浴巾下面裸露出來,直到這時,林鳳鳴才從鏡子中看到十年後的自己,而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鎖骨上熟悉且清晰的吻痕。

    林鳳鳴并不知道那是什麽,再加上他身上帶着不少早上摔倒而産生的淤青,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把那枚吻痕也當成了摔出來的淤青。

    擦幹頭發,燕雲拿了消淤青的藥膏給他塗。

    那人就穿了條短褲,半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小腿将藥膏緩緩揉在淤青上,而後繼續往上,見腰間的傷痕被浴巾擋住後,他頓了一下命令道:“自己掀起來。”

    林鳳鳴聞言一愣,随即不知怎的紅了臉,但還是聽話地把浴巾往上移了一點。

    微涼的藥膏在對方手心暖熱後才被塗抹在淤青上,失去了冰涼的觸感後,剩下的便只有磨人的麻癢了。

    林鳳鳴咬着下唇忍耐,眼神根本不敢往燕雲的身上看,只能打量鏡子中的自己。

    燕雲卻恰好在此刻擡頭看向了鏡子,剛好抓住了他躲閃的眼神。

    空氣都在這一刻凝滞了,林鳳鳴呼吸一哽,半晌他為了緩解尴尬,轉移話題般指了指脖子:“還有這裏別忘了,鎖骨應該也磕到了。”

    未曾想燕雲看到那處痕跡後,眼神立刻就變了,但很快他便垂下了眸子,繼續手上未完的動作:“那不是磕的。”

    林鳳鳴有些不明所以:“你怎麽知道。”

    燕雲沒吭聲,直到把手下的藥膏塗抹完畢後,才好整以暇地擡手環住了林鳳鳴的腰,在對方驀然睜大眼睛的情況下,摟着人低頭吻在了他的頸側。

    林鳳鳴坐在凳子上,愕然卻又渾身發軟地看着鏡子。

    難以言喻的炙熱和濕潤從頸邊傳來,其中還夾雜着略微的刺痛。

    林鳳鳴無意識地攥緊了椅子的扶手,修長的手指按在上面近乎發白。

    過了不知多久,直到林鳳鳴渾身顫抖着軟在身後人懷裏,那人才好整以暇地起身,他隔着鏡子和林鳳鳴對視,露出了宛如獵食者般的笑容:“明白了嗎?”

    林鳳鳴的頸側赫然出現了一個和鎖骨上一模一樣但更加鮮豔的吻痕,這下林鳳鳴終于知道燕雲那句話的意思了。

    窗戶紙驟然在這一刻被人戳穿,他有些無所适從,顫抖着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态度開口。

    直到被人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在鏡子前,後背抵上鏡面的一剎那,他才堪堪回神。

    冰涼的鏡面牢牢地貼着後腰,便是徹底恢複記憶的林鳳鳴都有些招架不住這種感覺,更不用說眼下的他了。

    那人雙手按在鏡面上,垂眸帶着笑意看着他,可眸色卻深不見底,将人牢牢地釘在了原地。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林鳳鳴很想故作鎮定地和他對視,可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怯意。

    燕雲卻在此刻慢下了動作,他什麽都沒說,只是擡手慢條斯理地拉下了那條浴巾。

    林鳳鳴無力地拽了一下,可惜最終那條浴巾還是被人随手一扯扔在了地上。

    臉上的熱意在這一刻到達了巅峰,燕雲輕輕往前壓了幾分,身體率先一步作出反應,擡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可又被那股熟悉的炙熱燙的想要縮手。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直至嘴唇馬上就要碰到一起了,燕雲才堪堪停住。

    噴灑出的氣息彼此交融,林鳳鳴感覺自己的神經繃得都快要斷了。

    像是幹涸的魚,明知道結局馬上要來,卻不知道是下一秒還是下下一秒。

    而在這種情況下,林鳳鳴實在受不了,他像要裝出一副游刃有餘,絲毫不怵的樣子,但他卻選擇了一個最為錯誤的話題開口:“......你對朋友就是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耍流氓嗎?”

    燕雲聞言極度危險地眯了眯眼,擡手擠進了他的後腰和鏡面的相接處。

    手心的炙熱熨燙在剛剛被鏡面冰過的地方,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林鳳鳴驟然安靜了下去。

    “我親我自己老婆還要打報告嗎?”燕雲在他耳邊危險無比地笑了一聲,“你昨天晚上在床上可是哭着一邊罵我王八蛋一邊求我......怎麽下床就不認人,林寧寧?”

    原來那些記憶都是真的,虛掩的紗驟然被揭開,林鳳鳴聞言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他完全想不明白,在他記憶裏對着薔薇花練表白的男高中生,此刻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那現在我打個報告。”燕雲發現了他對某個稱呼反應的巨大,故意壓着嗓子在他耳邊道,“我要親你了,寧寧。”

    氣息摻雜着低聲震在耳邊,林鳳鳴難以克制地顫抖了一下,連拒絕都忘了,下一秒,那人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下章寧寧恢複記憶,某人要挨打了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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