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動搖的咒術師(24)
咒術高專。
乙骨憂太拘謹地跟在自稱他老師的五條悟後面,本來應該直接進行新生歡迎的他,被帶着第一站拐進了校長辦公室。
“怎麽樣,确認了嗎?”
校長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聲音也很渾厚嚴肅,讓乙骨憂太更加拘謹和小心。
“看過了,和那小子沒關系,純天然的過咒怨靈。”
乙骨憂太聽見他的老師這麽說。
“六年前那小子不一定在日本境內,那幾年他在國外還挺活躍的,以他的性子估計沒時間回來搞這種伏筆。”五條老師雙手插兜,和校長說着謎語人似的話。
說着一拍乙骨憂太的背脊,把重心不穩的少年拍了個踉跄,五條悟大笑道,“而且這孩子的咒靈我檢查過了,很強,但不夠瘋。”
“不瘋也是好事。”校長重重地嘆息一聲,又問,“他能管得住嗎?”
白毛教師勾起嘴角,“如果憂太願意主動溝通的話絕對沒問題,現在嘛,勉勉強強。”
再怎麽也比十年前八月事件那個咒靈好多了。
夜蛾正道注視乙骨憂太良久,少年都要戰戰兢兢地冒冷汗了才說出下一句話,“……還是不行,我放心不下,再觀望一段時間。”
“事關全國結界,他這個樣不夠安全,也不一定能解決薨星宮的問題。”
聽見夜蛾正道提起舊人,五條悟有了點興趣,“那丫頭最近怎麽樣?一如既往?”
魁梧的成年人頭疼的搖了搖頭,“她近期白天一直都在校區,畢竟是「不死」術式,只要人不會被綁架,高層對她的任性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晚上還是老老實實的會回去薨星宮。”說到這個結界基座,夜蛾正道忍不住皺起眉,“薨星宮的結界問題……”
最重中之重的問題就在于這個。
那小子叛逃的時候可是大放厥詞說是沖着薨星宮來的。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夜蛾。”五條悟咧嘴,“他要開始的時候會有預告,那小子可喜歡大場面了。”
“啊。”夜蛾正道點點頭,“也比他一聲不吭要好。”
乙骨憂太一句話都沒聽懂,茫然地跟着五條悟離開校長室,在快到教室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問。
他問這個把他從死刑裏保下來的咒術師,“老師,是裏香有什麽問題嗎?”
“嗯?和裏香無關,不過說起來——”五條悟突然湊到乙骨憂太近前,貼近端詳這個學生。
“老師?”少年不習慣這個距離,局促地後退半步。
“憂太。”五條悟喊道。
乙骨憂太不明所以,“是?”
“如果你見到一個灰色頭發叫鶴見稚久的人記得離他遠點,跑到人群裏去,然後立刻和我打電話,不要跟他走,不要信他的話,任何和他有關的都不能沾一點。”
新生代的咒術師被這麽嚴肅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緊張地問道,“很危險?”
五條悟點點頭,滿臉嚴肅,“非常危險!”
五條悟的大手掌按在乙骨憂太頭上,語調又一松,“不過沒關系啦,他又打不過你。”
“诶?”剛才還緊張兮兮的乙骨憂太滿臉疑惑。
“跑不過就打,那兩個特級詛咒師就算是對上另一個……,裏香的戰鬥力拖延時間還是夠的。”
兩人慢步行至教室門口,白毛教師注意力一轉,不再去提剛才那個話題。
“到教室了。”
五條悟拉開紙門大喊道:“接下來讓我們歡迎新生——”
「危、險……」
「裏香、保護憂太——」
混雜着強烈詛咒的咒力迸發,一瞬間充斥整條走廊,伴随着面貌猙獰的過咒怨靈而倒灌進教室裏。
站在最前面,拿着小巧禮花筒正準備給新生一點熱鬧歡迎的天內理子茫然地和特級過咒怨靈面對面。
祈本裏香直接一爪子,沖着最危險的人去。
熊貓立即反應過來,沖過去抱着天內理子就後退,禪院真希一腳挑起武器,和狗卷棘擋在天內理子面前。
“哎呀,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五條悟摸着下巴注視着這一幕,若有所思又不幫忙的模樣讓學生們看了大為窩火。
“鲑魚!”狗卷棘發出譴責。
“沒關系沒關系,最強的老師我可就站在這裏哦~”白毛教師雀躍地說,輕而易舉地接住了祈本裏香的攻擊。
“裏香!”新生君不知所措,連忙去喊青梅的名字。
「危險、憂太。危險。」
本應該很聽乙骨憂太話的特級咒靈卻止步不退,固執地擋在新生和老生之間。
場面僵持不下。
“沒事的裏香。”少年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在五條悟的示意下安撫完全顯現的祈本裏香,“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我的。”
「……真的?可是、危險。」
“真的。裏香,回來吧。”乙骨憂太顫抖地伸出手,又下定決心,在咒靈欣喜若狂地把爪子伸過來的時候回握了一下。
咒靈的觸感冰冷沒有人氣,觸碰到掌心的時候更加不像人類。
但特級咒靈的情緒卻能被安撫下來,安靜得不可思議。
五條悟呼吸一窒,他想到了一個提議。
乙骨憂太是一個特殊的例外。
“五條老師?”
“不要發呆啊悟!”熊貓晃了晃他毛茸茸的手掌,喊醒了突然沉思的青年教師。
白發青年轉身就走,把新生不負責地丢給了老生們。
“接下來的新生歡迎儀式你們自己繼續吧,老師我有事離開一下。”
越過乙骨憂太的時候少年不知所措地問,“那裏香怎麽辦?”
“就像剛才一樣喊裏香的名字就可以啦!”五條悟拍拍他的頭發,“我不會離開學校,如果有問題給我打電話就好了,老師會‘砰’的一下突然出現的!”
“噫?!”
門關上了。
乙骨憂太對着室內的其他學生,以及因為祈本裏香完全顯現導致淩亂的教室,尴尬地擡起手試圖緩和氣氛,“呃,你們好?”
醫務室。
“哦?大忙人找我有什麽事?”家入硝子剛剛拆開一支糖,就看見了門口的青年教師。
“硝子。”
“嗯。”
“我帶的班來了一個特殊的學生,他能控制自己青梅竹馬化作的特級咒靈。”五條悟倚着門框,家入硝子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聲音不是那麽平穩。
家入硝子沒有發聲,她靜等着這位高中同窗說完他的話。
“這個學生不屬于人為操縱,是自發的對特級過咒怨靈有控制權,他是個特例,硝子。”
“我知道。”家入硝子知道他要說什麽了,“稚久喜歡特例。”
或者說,鶴見稚久喜歡去證實被世人所忽視的東西,并在其他人有所準備前掌控主動權。
鶴見稚久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主動權,這足以彌補他戰鬥力不足的劣勢。
“既然你已經有答案了,為什麽來問我?”家入硝子擡眸,把咬碎糖果後的糖棍扔進垃圾桶。
白毛咒術師只是說,“你對稚久的了解僅次于傑。”
曾經東京高專有兩大輔助,家入硝子輔血條,鶴見稚久輔藍條。不誇張的說,那一屆四個人拿下咒術界完全不是問題。
輔助之間的惺惺相惜,就算是鶴見稚久的幼馴染夏油傑都插不進去。
家入硝子一怔,“是上面給你施加壓力了?”
青年教師捏捏鼻梁,讓自己精神一點,“啧,爛橘子們早就自顧不暇了,是鶴見稚久被劃進表世界通緝名單,高層有人借乙骨憂太的死刑提出了這個猜想,報上去了——不是上面,是歐洲那邊。”
“那小子把全世界的傳說、異聞、甚至是神話都找了一遍,可以說滿世界的咒術師都得罪過。”
一席話聽得家入硝子想棄糖抽煙。
“他找咒靈幹什麽?”
“根據我對盤星教的監視,很有可能這些是給傑的,咒靈總數不明,但裏面有絕大部分假想咒靈的實力高于二級。”
五條悟說出他最擔心的一點,“一旦和這樣的敵人開戰,就算我能守住再大範圍的面積,也守不住這樣所帶來的後果。”
聞言,家入硝子放下糖果,微微嘆息過後正色道:“如果你想用乙骨憂太這個特例吸引鶴見稚久出現,我明确的告訴你,可行。”
“稚久對待新奇的東西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好奇的就會去了解,他不理解的就會去研究,所以他會接近作為誘餌的乙骨憂太。”
都說鶴見稚久是最弱的特級詛咒師,但翻閱所有詛咒師的記錄,好像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哪一個詛咒師能造成比鶴見稚久更恐怖的災難。
十年前的特級咒靈波及範圍為東京都,到今天為止還在作為真實的都市傳說影響了不少中低級咒靈誕生。
如果不是領域之間相互傾軋之後,那個被記進咒術史的特殊咒靈就被祓除得一幹二淨,恐怕就要有一個新的「特定」特級誕生了。
那是鶴見稚久所造就的「特例」。
那如果出現了一個自然誕生的其他「特例」,鶴見稚久會出現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但有一個問題,悟。”家入硝子把手邊的檸檬味糖抛過去,“傑的理念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死年輕術師,可鶴見稚久會。”
“你想要你的學生赴險嗎?”她看着那顆糖彈到無下限的壁壘上,然後滾落到白發青年的手心。
“你準備好殺死你的摯友了嗎?”
“啊啾!”鶴見稚久揉揉鼻子四處張望,“我怎麽感覺感覺有人在罵我。”
美美子仰頭看着他,小聲地問,“鶴見大人是感冒了嗎?”
“沒有吧?”鶴見稚久也不确定,但他老覺得鼻子癢癢想打噴嚏。
難道是有人想他了?
菜菜子從外面進來,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回來告訴鶴見稚久,“夏油大人回來啦!”
跟在少女身後的就是一身袈裟的夏油傑。
鶴見稚久眼睛一亮,“傑!我準備好具體方案……”
盤星教教主快步過來,語氣微微上揚,喜悅的心情不小心打斷了摯友的話,“稚久,我找到了一個很強的特級咒靈!”
“诶?”
“是依附在一個高專的學生身上,我看過一眼,咒靈的力量很強……”
夏油傑話停在一半,他看見了摯友的表情在他說出話的瞬間就變了。
鶴見稚久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名字。
“羂。索。”
他前腳從羂索給的渠道裏得知了一個特例的消息,後腳夏油傑就知道了,五條悟那邊還收下了那個特例為學生,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是他把羂索逼急了嗎?
所以把矛頭對準了可以給他最大幫助的夏油傑?
但是就這樣殺了羂索的腦花體會讓對方徹底隐匿下去,敵在暗我在明對他來說是劣勢。
鶴見稚久氣笑了。
銀灰色的眸子裏閃爍着殺意,鶴見稚久一字一句地說道:
“傑,我們展開百鬼夜行吧。”
“就像我們讨論過的那樣,面向全世界的百鬼夜行。”
我決定給這一篇單獨列出來叫《老不死的腦花反派~史上最敬業反派為了毀滅世界而必須拯救世界~》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