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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12)
鶴見稚久認識羂索,起源于一個簡單的意外。
羂索不可能直接接觸這種在他眼裏連炮灰都算不上,頂多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而有作用的小角色。
但是好巧不巧,在鶴見稚久勤勤懇懇為了考級而大量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意外撞見了腦花先生檢查自己術式時的場景。
那場面讓鶴見稚久這輩子難以忘懷,甚至當場向羂索發出了奇怪的詢問。
歪比巴蔔jpg
本來應該想盡辦法封口這個陌生人防止自己的秘密被洩露的羂索認出了這個小少年,升起了一個新的想法。
大致為:僵屍嫌棄了你的腦子。
兩個人戰鬥力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因為術式的特殊性,鶴見稚久一眼就能看出人類和咒靈的區別,因此也沒有對這個占據人類身體的咒靈有很多想法。
卻讓羂索有機會用語言誘導了低迷的咒術師,讓鶴見稚久成為了他在咒術高專裏的眼線。
然後羂索委任了監督星漿體死亡的任務給了他選擇的眼線·「咒靈操術」術師夏油傑催化劑·能讓六眼五條悟破防的摯友·鶴見稚久。
然後他就翻車了。
翻——車——了——!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鶴見。”羂索此時是一名人類女性的身體,依稀能從‘她’身上看見母性的光輝。
成熟女性與未成年的少年此時正坐在一家店鋪的卡座裏,鶴見稚久鋪張浪費點了一大桌子零食,還得到了消費高的小禮物。
“阻止天元大人同化啊。”鶴見稚久端着可樂理直氣壯,“還是一勞永逸的版本,多好。”
“我說過我需要的是天元——”
鶴見稚久極速打斷,“但是羂索先生,你沒說你要天元做什麽。”
“先生知道我的目标,是因為這就是先生給我的,但我卻不知道你想做什麽。”
“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是先以自己為主了,我要的就是天元死,就是薨星宮結界俱碎,就是整個國家乃至世界亂起來——”鶴見稚久說,“所以羂索先生,你應該告訴我的。”
偷換概念倒打一耙十級的鶴見稚久積極輸出,“我是你一手引導出來的詛咒師,應該是你信任的棋子,你沒告訴我你想做什麽這應該是你的問題。”
“我一直期待着自己被先生信任,可以真正和先生合作。”鶴見稚久真誠地說道,“先生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呢?”
什麽針對腐朽的拯救,什麽愚人的救世主。
鶴見稚久看見的‘惡’多過了羂索灌輸給他的,像是被刻意引導着擁有了極大的受惡能力一樣。
一旦觸底反彈,就會比羂索想的還要徹底和瘋狂。
小少年瞳孔一轉,他突然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咒力變動。
似乎是摯友的,可能在附近。
随即緊張的拉住花禦的手掌,向為首的漏瑚提議,“要不我們還是去陀艮的領域裏說吧?”
三個陪他出來溜達的咒靈,關系最好的花禦離他最近,陀艮因為咒胎體太大所以和似乎有點傲嬌(?)的漏瑚在隔壁位置上。
“我總感覺在公共場合下見面有點危險。”他說。
“我叛逃的時候悟超級生氣,我覺得他緩過神來應該會帶着傑出來打我。”鶴見稚久小聲逼逼,“悟還是很厲害的,打我都不用一秒。”
五條悟本就關心則亂,偏偏鶴見稚久還強詞奪理,這已經不是打一頓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鶴見稚久垂下眼簾。
他還沒有做好被摯友殺死的準備。
聞言,羂索氣息一亂,目光沉沉地看着十六歲的灰發少年。
這些話讓他不由想起來一件事。
不是關于「六眼」和「咒靈操術」,而是和這幾個特級咒靈有關。
鶴見稚久接觸特級咒靈這件事他最開始不知道。
短暫時間內拿到幾個厭惡人類的咒靈的信任,這對沒有戰鬥能力的鶴見稚久來說是絕對的安全保障。
羂索和特級咒靈之間也只是合作關系而已,互相都不怎麽看得起。
所以哪怕羂索此時就在鶴見稚久面前他也殺不掉這個弱小的人類,甚至可能會被反殺。
這是威脅嗎?
羂索冷靜指出一點,“這裏是市中心,有任何咒力波動都會被「窗」立刻發現。”
更別提構成生得領域需要的龐大咒力量了。
“那就稍微祈禱一下追兵沒那麽快吧——反正叛逃也才是昨天的事來着。”鶴見稚久從零食堆裏挑出最不喜歡口味的果凍,然後遞給女性身體的羂索,“先生要嘗嘗嗎?超甜!”
女人眼瞳裏反射出少年模樣,她伸手接過來,驀地問道,“你留下天內理子做什麽?”
「不死」術式确實很難解決,否則羂索也不會等了五百年又五百年。
眼下讓羂索最破防的是鶴見稚久殺了天元,讓本應該只是星漿體的天內理子成為了天元的繼承體。
但鶴見稚久費盡心思不可能就是為了救下那個命運多舛的可憐小姑娘,他對人類的态度和咒靈對人類沒什麽區別,區別只是有人類的肉.體而已。
鶴見稚久看天內理子和羂索看鶴見稚久是一樣的。
被提問的小少年卻看了看漏瑚。
小老頭一樣的漏瑚瞪了他一眼,“看我幹什麽!”
“因為我答應了要完成漏瑚的理想,所以目前為止的計劃是偏向你們的。”鶴見稚久抓抓頭發,“要得到當事人的同意才行。”
漏瑚卻不以為然,他用蹩腳的口音重複之前鶴見稚久說的事情,“那你不是說還有什麽S、Surprise要告訴他嗎?”
“诶?漏瑚記住啦?”
鶴見稚久超級開心,他從零食堆裏挑出他最喜歡的吸吸果凍,試圖用實物表達自己的開心。
“不要,我不吃人類的食物。”漏瑚抓在手裏,然後丢給了陀艮。
仿佛小號克蘇魯的咒靈伸出觸手接住小巧的果凍,吧唧吧唧吞了,一點也不嫌棄。
“你們在說什麽?”羂索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組織語言回答先生的問題。”鶴見稚久一本正經,絕不胡說八道。
“不過在這之前,羂索先生。”鶴見稚久唉聲嘆氣,“快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吧。”
如果不算互相背刺這一點,他真的超級喜歡唯一理解了他想法的羂索。
這可是教他的老師诶。
羂索握拳,又松開,“……你可以暫且理解為,促進人類的進化。”
天元沒了,或許他可以試試鶴見稚久的極限。
——向術師、甚至是普通人反哺咒力的極限。
“我要利用天元和全日本人類以特定目标進化。”這一刻羂索反倒是真誠相待的拿出了他千年咒靈的知識存儲,“老化到極致的天元會接近咒靈狀态,如果這個時候同化全日本的人類,這些人類就會成為共同體。”
“屆時一個人的喜怒會傳染給其他人,如同病毒一樣層層遞進,如果将這一億人的恐懼潑向全世界……”
鶴見稚久情不自禁地接住這句話,“人間煉獄。”
這就是閱歷的不同嗎。
十六歲的他接觸咒術這個東西也才兩年不到,能夠把咒力理解到那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羂索就提出了一個堪稱四兩撥千斤的做法。
太厲害了,不愧是羂索先生!
“輪到我了輪到我了!”鶴見稚久連聲說道,小少年眼裏有光。
他打心底佩服千年咒靈的閱歷,并欣喜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已經準備好動搖人類世界了!”鶴見稚久說,“就從薨星宮開始!”
“我要以薨星宮為例,突破其他國家的結界基座,這個時代的咒靈被壓抑得太厲害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被壓抑,但一旦反撲回去,一定會是一個很棒的咒靈大家庭!”
無意中似乎堪破了六眼誕生的真相,但本人并不知情。
“然後就是宣傳恐懼。”鶴見稚久說。
“我只需要讓全人類眼見為實切身實地的感受到死亡、恐懼和未知,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就會誕生,他們沒有辦法消除這種恐懼,因為負面情緒是人類自己誕生的,而我只需要簡單的使用我的術式去擴大和精煉出咒靈就好。”
“或許不需要我的術式也可以達成。”他捏着下巴認真思考,“咒靈誕生于人類的恐懼和知名度,增強咒靈的咒力存儲終究差了點什麽,如果擴大咒靈本身的存在感——等等我又有新想法了!”
人造咒靈哪有自然誕生的厲害。
自然誕生的可以源源不斷,因為人類的恐懼還放在那裏,人造的被祓除之後就完全沒有了。
鶴見稚久躍躍欲試,“等會我就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人為創造的咒靈轉換成都市傳說型假想咒靈!”
這個人要是送去搞玄學科研一定是一把好手。
成熟女性敲了敲桌面,吸引到他的目光,“鶴見。”
千年咒靈對鶴見稚久的能力了如指掌,“這樣做你會承受空前的惡意。”
鶴見稚久想要波及的面積有多大,他就會承受多少負面情緒,就會樹立多少敵人。
人類少年嘻嘻哈哈,“但是毀滅世界真的很酷诶!”
有些人被世界毒打了,于是就認命了,還有的人被世界毒打了,然後就毒打了世界。
鶴見稚久屬于後者。
“那你需要多久才能完成這個計劃?”羂索端起桌面上的檸檬水冷靜一下自己。
鶴見稚久即答,“一年。”
羂索一口水噴出來。
腦花:寧有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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