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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13)
“啊!我的零食!”
鶴見稚久手忙腳亂進行搶救,“羂索先生!”
“不可能!”羂索皺起眉頭,直接否定了鶴見稚久的話,“上一次你闖進薨星宮是投機取巧,現在天內理子絕對會被保護起來,你不可能再靠近薨星宮!”
別說一年,給他十年他都進不去。
現在鶴見稚久是全日本咒術界的黑名單,沒有理由不被防備。
“所以我留了一手。”鶴見稚久诶嘿一聲,“我所說的人造咒靈的測試實驗,是在星漿體身上進行的。”
“哪有結界會防備輸出咒力維持結界本身的核心呢!”
羂索瞳孔微縮,輕聲問道,“你把天內理子變成了咒靈?”
不可能,類似的術式不是沒有,但鶴見稚久的術式不足以做到這件事。
“還沒有,準确來說,是讓天內理子詛咒了天元,又在同化期間反噬給了自己。”鶴見稚久把零食挪過來,“她身上寄宿着自己的詛咒,留下一個活着的天內理子也只是想要看看她會不會自我進化。”
不然他早就把結界基座給毀了。
“理論知識不太夠。”鶴見稚久嘆了口氣,“早知道上課就不摸魚劃水了。”
他不喜歡文化課,不然夜蛾老師也不會老是讓他抄咒術史,學到的東西有限,鶴見稚久一直很希望能夠和羂索認真合作來着。
那可是千年咒靈诶,對咒力的了解以及歷史的沉澱絕對高于自己,整點花活不比自己勤勤懇懇思考來得快。
羂索立刻抓住他話裏的重要部分,“那就是說,天內理子有可能成為一個接近咒靈的人類?”
仿佛抓住了破防前的最後一絲希望。
“可能吧?”鶴見稚久一面要來了衛生紙一面回答。
他是按照他的想法來的,多少會和羂索想要的不一樣?
總感覺說出來羂索先生會再一次破防。
破防是不可能破防的。
羂索輾轉各種人類的身體一千年,為了自己的理念做了那麽多準備,什麽事沒見過。
他重新審視了這個弱小的未成年。
他承認,不告訴鶴見稚久他的想法,是因為他覺得這只是個激化夏油傑走上叛逃路線的棋子。
咒靈操術類似的術式雖然算不上特別稀有,但在天元同化的年代,六眼誕生的年代,各種各樣的必然因素都集齊了,鶴見稚久的存在就沒那麽突出了。
似乎鶴見稚久唯一的作用就是他和夏油傑五條悟的關系。
正當羂索想着怎麽重新布置他的新計劃時,又聽見鶴見稚久問他,“先生要加入我們嗎?”
小少年自我推銷,“我試過了,必然的條件具備之後是可以加速進程的,嫌一年太長我們可以試試別的嘿嘿。”
“我抄咒術史的時候還看見了不少有趣的東西來着!”
羂索恍然。
什麽思考新計劃。
現在最他媽重要的是把鶴見稚久勸下來!
就鶴見稚久這執行力,別說等到夏油傑叛逃、宿傩容器長大了,半年後世界毀滅了都不稀奇。
“你聽我說,鶴見。”羂索開始絞盡腦汁想着怎麽忽悠這個小家夥。
他突然有點後悔之前利用孔時雨和伏黑甚爾的中介關系把鶴見稚久襲擊薨星宮的事情透露出去來動搖夏油傑。
不然以鶴見稚久的性格絕對會非常信任他。
“這件事還不急。”
鶴見稚久眨眨眼,“為什麽?”
羂索拿捏住千年咒靈的氣質,老前輩沉穩下來,“你做了多少準備?”
“诶?”新手上路全靠莽的鶴見稚久不解,“需要做很多準備嗎?”
“國外的結界你親自去看過沒有,如果你被國外的咒術師殺了呢?”羂索苦口婆心地勸說,“那就會是功虧一篑,鶴見。”
“不要太過莽撞了。”
“可是……”他勾搭上特級咒靈就是為了摧毀國外的結界,這個憂慮理論上是不存在的。
但是在鶴見稚久說出自己的計劃之前,出現了一件讓他精神恍惚的離譜事情。
這家店鋪是位于東京涉谷街道的繁華路口,危險是危險,但也非常容易燈下黑,因此人流量并不小。
那個櫻發男孩靠近的時候,鶴見稚久壓根沒在意。
直到他對坐在鶴見稚久對面,被鶴見稚久尊稱為先生的女人喊出“媽媽”的時候。
鶴見稚久呆滞了一下。
連準備說出口的話都咽了回去。
這反派事業還可以拖家帶口的嗎?
“悠仁怎麽來了?”
他看見羂索溫柔的和那個男孩說話,還把他給羂索的果凍送給了小男孩。
是個活潑開朗的可愛孩子。
“我和爸爸一起去醫院看爺爺!”被稱作‘悠仁’的男孩說,他偏頭去悄悄地看桌子對面的灰發少年,“那是媽媽的朋友嗎?”
“是的,這是媽媽的朋友。”女人摸摸他的頭發,“去和爸爸去醫院吧,爺爺在等着你呢。”
“好的媽媽。”櫻發男孩捧着果凍聽話地離開了。
鶴見稚久呆滞地看着男孩離開,“那是誰?”
他們不是在讨論什麽宏偉的事情嗎?為什麽會出現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還和羂索先生的受肉體那麽像。
不,那個男孩看起來至少五六歲了,也許只是羂索占據了一位母親的身體?
但鶴見稚久卻聽見羂索說:“我兒子,悠仁。”
“噫?”
沒反應過來的鶴見稚久遲鈍地問出絕對不可能的問題,“是領養的嗎?”
但是那孩子看起來和羂索先生的受肉.體完全是一家人啊!
“不是。”
反應過來的鶴見稚久沉默地提出一個令他驚恐的可能,“不會是親生的吧?”
不會吧?!!
“難道是先生你愛上了普通人類所以為愛而生了一個孩子……嘶。”鶴見稚久打了個寒噤。
他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面。
“你在想什麽呢。”羂索無奈地解釋,“那個孩子是一個合格的容器,為另一個重要的存在準備的。”
所以、所以真的是羂索先生生的嗎?!
“可、可是……”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麽敬業的反派嗎?!
鶴見稚久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羂索說,“這個不重要,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啊?啊,好、好的。”
接下來羂索的每一句勸說和誘導鶴見稚久都沒聽進去。
敬佩感油然而生。
短暫的聚會結束了,鶴見稚久一行咒靈還沒離開涉谷街頭,鶴見稚久就感知到了熟悉的咒力在靠近。
人類少年請求道,“漏瑚可以幫我把零食帶回去嘛?”
漏瑚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別讓我來給你收屍。”
“我才不會死在這裏。”鶴見稚久有恃無恐。
能讓鶴見稚久斷定不會殺他的還能是誰。
黑發丸子頭少年出現在街口,神色有些萎靡,殘留的咒力殘穢可以判斷出也許是剛剛去做了什麽任務。
一擡頭,就看見灰發少年提着甜品袋子站在路燈下沖他揮手。
“晚上好!”
夏油傑腳步一頓。
“這是給悟的,這個是給傑的。”鶴見稚久不由分說地把袋子塞進他手裏,像個推銷員似的,“我嘗過味道的,一級棒!”
今天是鶴見稚久叛逃第一天。
這裏是東京人流量最大的涉谷街頭。
夏油傑慘然一笑,“你膽子還挺大。”
“那可不。”鶴見稚久吐吐舌頭,“姑且問一下,我的懸賞金是多少?”
“薨星宮牽頭,禦三家出力,目前賞金是一億,還在上漲。”
“嘁。”
“你難道還想超過悟不成。”夏油傑搖搖頭。
“我可是在你們前面成為特級诶!”鶴見稚久氣鼓鼓。
“很開心?”
“一點點點點點點開心。”
鶴見稚久問,“悟怎麽樣了?”
夏油傑回答,“他跟我說了昨天你和他說的話。”
“然後呢?”
“很生氣。”
“果然是這樣,幸好今天碰見的是你。”鶴見稚久說,“要是悟的話我可能已經跑遠到他追不上了。”
夏油傑狀态放松,像平日裏閑聊一樣,“很怕悟嗎?”
“主要是不太想看見他的樣子。”鶴見稚久吐出一口氣,忸怩道,“就算是我也不想親耳聽見被讨厭的話啊。”
夏油傑失笑,“悟又沒說要和你絕交。”
“……傑?夏油傑?”
卻見灰發少年試探性地靠過來,疑惑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被戳了一下臉頰。
軟軟的,帶着體溫的熱感,是人類的觸感沒錯。
夏油傑抓住鶴見稚久作怪的手,“怎麽了?”
“是傑啊。”又聽見那家夥嘀嘀咕咕,“不是什麽咒靈扮演的。”
不被追着打已經是很不錯了,但居然還能正常聊天不被質問。
果然有問題吧!
“我只是想看看稚久選的路是什麽樣的。”夏油傑說,“我只是……有點不明白。”
“你說都是你自己的問題,但真的是這樣嗎?”
鶴見稚久叛逃後,高專來了各種各樣的咒術師。
為了處理後續,東京高專不得不将部分權限開放給了禦三家,天內理子被保護起來,連五條悟都不能靠近。
五條悟和夏油傑以及家入硝子,是鶴見稚久同級生,被懷疑了很久,今天為止也沒能解除懷疑。
還有就是,因為伏黑甚爾在高專引起的騷動,對星漿體發起懸賞的盤星教也需要咒術師去查看和判斷。
夏油傑就是剛剛從那裏回來。
好想快進到天降一個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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