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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咒術師(4)
夏油傑正在教訓鶴見稚久。
輕敵、大意、被綁架還不知道留點殘餘咒力,差點就被人家撕票了。
“替我多罵兩句。”五條悟不僅不幫忙還在旁邊起哄,“我決定了,我要多積一分,現在就差三分,我要絕地翻盤了。”
鶴見稚久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他們會用瓦斯偷襲啊!”
他擲地有聲為自己辯解,“這是不講武德的行為!”
“打起來誰和你講武德。”夏油傑扣了他一個暴栗。
“嗚,疼。”
鶴見稚久眼眶裏漫起水霧,但幾乎從幼稚園開始就和這家夥一個學校的夏油傑哪能看不出來他的演技。
那邊的黑發丸子頭少年紋絲不動。
裝慘的效果下降了,鶴見稚久怪叫一聲,“嗚哇!傑媽媽不疼我啦!”
夏油傑額頭青筋暴起,“鶴見稚久你再說一遍?”
“噗哈哈哈哈哈哈這又是什麽稱呼!”五條悟聽了捧腹大笑。
“我是傑照顧着長大的,這是愛稱!不許笑!”鶴見稚久不服氣的瞪着他。
“哦——難怪你那麽聽傑的話。”五條悟握拳捶在掌心,“連正論都一模一樣。”
白毛DK搓了搓肩膀,“幸好硝子也是個叛逆期,不然我就要被兩個正論人包圓了。”
“正論怎麽了?正論就是墜叼的!”鶴見稚久不服輸的嚷嚷。
“這一點我認可稚久。”夏油傑微笑,“二比一,悟你輸了。”
“你們這是耍賴!”
天內理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們幾歲?”
黑井美裏搖搖頭:“可能加起來最多十歲吧。”
鑒于暴走的兩位DK殺傷力太大,成功營救人質之後再沒看見有哪個不長眼的詛咒師集團還敢來襲。
滞留在沖繩的幾位決定嗨起來。
藍天!白雲!大海!
穿得像只花裏胡哨的彩筆的鶴見稚久給玩累了過來喝水的少女遞過去一杯西瓜汁。
五條悟和夏油傑正在沙灘上用排球一決勝負,排球在他們手裏往地上一砸就是一個重重的坑。
“理子小姐。”鶴見稚久坐在她旁邊的沙灘椅上。
他沒有去看天內理子。
剛剛還神采飛揚的少女卻抱着膝蓋在沙灘椅上蜷成一團,無神地撥弄西瓜汁的吸管。
“……那是真的嗎?”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鶴見稚久遞出了一份死亡證明。
“理子小姐是天生的星漿體,這一點在理子小姐誕生的那一刻就被肯定了。”灰發少年輕挽起了稍微留長的灰發,銀灰色的眼眸含笑地注視那邊戰況激烈過頭的排球賽。
“說起來,理子小姐生來就被剝奪了一切權利呢。”
有無形的咒力在湧動和膨脹。
“憑什麽呢?”
鶴見稚久嘴角含笑。
“理子小姐明明也只是一個普通家庭裏誕生的孩子,應該享受人類生下來擁有的權利不是嗎?”
“朋友、家庭、歡笑和悲傷。”
“這些都是理子小姐應該擁有的,沒有人可以剝奪。”
“但理子小姐是星漿體,這就沒有辦法了。”鶴見稚久不曾轉頭,但他能夠感覺到負面情緒的誕生。
人類‘惡’的一面其實很好激發。
“父母會被殺死,因為理子小姐不可以有留念幹擾到天元大人。”
“朋友再也看不見,就算是黑井小姐也活不了太久。”
“以至于以後的嬉笑怒罵,都只會是個人的悲哀。”
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這裏殺了星漿體沒有人救得了她。
但鶴見稚久不會這麽做。
“理子小姐是天元大人,但天元大人不是理子小姐。”
“理子小姐要輕而易舉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和自己本應該擁有的全部權利嗎?”
鶴見稚久銀灰色的瞳孔裏是一片虛無,只有咒力湧動的顏色。
充滿污穢和肮髒的顏色。
“我……”
少女動搖了。
負面情緒增長了她內心的不甘,放大了人類的惡。
她其實也不大記得父母車禍身亡的悲傷,只不過今天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憤怒。
她的大腦和心髒在訴說着不甘。
但是天內理子勢單力薄,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
“稍微給出一點提示吧。理子小姐還記得自己說過的那句話嗎?”那個面相陽光開朗的小少年一字一句地重複了天內理子的話。
“‘妾身即是天元,天元即是妾身。’”
鶴見稚久向看過來的夏油傑揮揮手,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又有海浪聲,聲音稍微小一點就聽不清。
他轉過頭,注視着少女的眼睛,兀地一笑。
“那麽理子小姐為什麽不取代天元大人,成為下一個「不死」術式的持有者呢?”
天內理子大腦一空,瞬間被膨脹的負面情緒填充。
“我會幫你的。”
鶴見稚久說,“幫你取代天元,奪回屬于自己的人生。”
周圍的人聲一空,仿佛只剩下了海鷗的鳴叫和海浪的喧嚣。
細細的耳鳴驟起,強烈的不甘心充斥着內心。
不知名的術式以微弱的推波助瀾激起了層層遞進的負面情緒,幾乎有了可以凝化成咒力的真實。
“稚久!”
一聲高喊驚醒了天內理子。
穿着沙灘褲的五條悟滿身大汗,好像剛剛和夏油傑打了一架一樣,他匆匆忙忙跑過來,大聲說話。
“稚久!快告訴傑!我們的人生目标是什麽!”
鶴見稚久站起來。
他也高聲回答:“去碼頭整點薯條!”
“喂!我問的是咒術師的終極目标,活着究竟是為了什麽!”
鶴見稚久連蹦帶跳地過去和五條悟一擊掌,異口同聲:“還是去碼頭整點薯條!”
夏油傑一排球砸過去。
這兩個摯友不能要了,扔了吧jpg
天內理子放下西瓜汁,重新回到了海灘上。
海鷗鳴叫,在自由的藍天飛翔。
——自由。
——權利。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個臭屁白毛。
“你怎麽了?”五條悟推起墨鏡,用六眼審視她,“你身上的咒力怎麽亂起來了?”
鶴見稚久湊過來,“難道是多愁善感起來了?”
“看着也不像啊。”五條悟彎下腰,以絕對的身高俯視。
“這小鬼好勝心不是很強嗎?不會是因為馬上要死了所以要哭了吧?”
“誰要哭了!”天內理子回怼。
“看,精神了。”五條悟大笑一聲,“走!我們去打排球!”
“管他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跑起來就不會去想了!”
鶴見稚久:“我贊同!”
“來場比賽吧稚久!”五條悟颠颠手裏的排球,“我不用任何能力,和你單挑,贏的積一分。”
“肘!比就比!”
精力旺盛過頭的青春期少年沖向了他們的戰場。
夏油傑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哨子,舉起手做裁判。
“預備——開始!!”
鶴見稚久頭撞在夏油傑肩膀上,走兩步撞一下,唉聲嘆氣。
五條悟走在最前面耀武揚威。
“哈哈哈哈哈哈!”
“傑你什麽時候幫我打他一頓,他實在是太可惡了!”鶴見稚久鼓起腮幫子。
“有機會我一定幫你照臉上招呼。”夏油傑摸摸鶴見稚久毛茸茸的腦袋。
“不過我拒絕參與你們兩個之間的比賽,別想拉我下水。”夏油傑實力拒絕,“我對罰抄咒術史沒興趣。”
“嘁。”鶴見稚久撇嘴。
“前面就是餐館了,認賭服輸輸的人請客!”五條悟在最前面招手,“快來,讓臭稚久破産!”
“撐死你我也不會破産!”鶴見稚久大步上前。
天內理子感嘆,“你們關系真好。”
“我和稚久是一起長大的。”夏油傑溫柔地笑笑,“和悟是從高一鬧到現在,屬于是不打不相識了。”
夏油傑肯定地說道。
“要說關系的話,一定是最好的摯友。”
珍惜dk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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