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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化的軍警(35)
“鶴見稚久!”
卷發女性低喝一聲,“你什麽意思!”
“嗯?這個聲音……是烨子姐?”鶴見稚久尋着聲音轉頭,盯着未曾謀面的女性軍人半晌才恍然大悟,“我還沒怎麽見過你沒有異能的樣子呢。”
“至于我的話,聽一聽就可以啦,反正無論如何我們今天一定是你死我活的結局,信不信對我來說都一樣。”
鶴見稚久語氣歡快。
今天的目的只有從他所尊敬的前輩那裏拿到認可和勝利的勳章。
條野采菊卻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鶴見說話的時候心跳情緒正常,和他平常沒什麽兩樣,那小子瞞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話是真的。
隊長在聽見鶴見的話時內心卻出現了不合宜的猶豫和殺意。
鶴見和副隊長一樣尊敬隊長,這一點獵犬上下皆知,連基地裏其他隊伍也會拿這一點調侃鶴見。
隊長也很喜歡這個被他一手帶進特種部隊的小家夥,甚至帶鶴見一起出過很多個人任務讓那小子漲漲閱歷和見識。
這種反應。
條野采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稚久。”
“在的!福地前輩!”鶴見稚久立即應聲,不存在的耳朵撲棱撲棱。
“你要找的東西在我這裏,想要的話自己來拿。”福地櫻癡神色自若,很快平息了被說出真相的波動。
獵犬的人信任他,不會那麽快起疑心。
“好诶!”
一陣清風拂過。
末廣鐵腸手裏長劍一挽,毫不猶豫地追上去。
雨禦前悄然出鞘,和匕首發出激烈的碰撞聲,鶴見稚久一擊不成,反身防禦末廣鐵腸的刀劍,一進一退動如狡兔。
一挑四,和以前的訓練一樣。
鶴見稚久揚起一個笑容,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铛!’
吹毛斷發的神刀雨禦前劈開子彈,鶴見稚久閃躲不及,差點被大倉烨子的一槍命中,他平穩落地的時候,伸手抹掉了臉頰上被蹭開的血絲。
和他關系僅次于福地櫻癡的末廣鐵腸卻沒有給他小憩的時間,手裏緊握的刀劍頓時就沖着灰發年輕人的要害處去。
鶴見稚久手一松,欺身後退,末廣鐵腸眼疾手快地挑起被他抛落地上的球狀體,就地一滾。
第一聲在紅磚倉庫上空炸響。
可能是因為異能的原因,獵犬的成員更偏好冷兵器,早些年出了鶴見稚久這麽個偏愛熱武器的小家夥時還有點格格不入。
其他人例如大倉烨子這種最多也就是平常特種兵會的她也用,但唯獨鶴見稚久,上至飛機下至潛艇,出任務還帶過RPG(火箭推進式榴.彈),被罵得狗血淋頭也死不悔改。
鶴見稚久拍拍灰頭土臉的自己,拿出了一把新武器。
也不能說是新武器,還是用過的,西格瑪可喜歡了。
他晃身一避,緊抓大倉烨子的手,肘擊她的胸腔,從幼女變回成人的女性獵犬劈手打斷,鶴見稚久顧及條野采菊的攻擊,只轉腕把大倉烨子甩向條野采菊的方向。
戰鬥意識頂尖的獵犬副隊長在空中調整好姿勢,倉促落地後繼續加入戰鬥。
福地櫻癡和末廣鐵腸對視一眼,在遠程的掩護下,兩個近戰最強同時發起進攻。
巧奪天工的神刀雨禦前削鐵如泥,一刀斬斷鶴見稚久的軍用匕首,末廣鐵腸則抓住鶴見稚久防禦不及的機會,刀刃穿透了他的肩膀。
血液噴湧而出。
鶴見稚久卻仍然展露笑容。
“隊長,末廣!快退!”條野采菊大喝一聲。
以傷換命,這是鶴見稚久做得出來的事情。
但音響槍的扳機已經扣下去,末廣鐵腸松開手,捂着脖子半跪下去咳出腥紅的血液,眼睛、鼻孔、耳朵,七竅流血神智迷糊。
“對了,有件事我還沒問福地前輩呢。”鶴見稚久看着福地櫻癡帶着末廣鐵腸後退到安全距離,一手用力拔掉刀劍,肩膀上的衣服瞬間被染紅。
“除了天人五衰之外,福地前輩還有什麽想要完成的理想嗎?”
“前輩的理想比我的要厲害多啦,特別是西格瑪那個第三階段,用流通貨幣引起世界級恐襲,我是怎麽都學不來的!”
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做到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連內心都是一致認可的。
“所以前輩應該會有更加遠大的抱負吧?”
條野采菊蹲下來看了看末廣鐵腸的傷勢,眉頭緊蹙,他知道以末廣鐵腸的意志撐得過來,但七竅流血的地步已經算得上重傷了。
是沒來得及戳破耳膜在一定程度上避開傷害。
“你小子就一定要在這裏說這些嗎?”福地櫻癡搖搖頭,他緊握雨禦前,“你這是在逼我啊。”
“嗯?”鶴見稚久不求甚解,“我只是想問問前輩而已。”
雖然後半句是費佳教他說的。
費佳說,他的前輩和他不一樣,是個傳統類的惡人,以鶴見稚久的身份去激怒和揭穿他,說不定會得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鶴見稚久不懂,但鶴見稚久覺得可以。
“快回答我啊前輩,我也想學學這樣宏偉的目标。”
鶴見稚久一甩刀劍上的血跡,那是末廣鐵腸的武器,他臨時征用了。
“我也想得到前輩的認可,不再是個被推進絕望裏的可憐孩子。”
灰發年輕人擡手就是一槍,然後以幾乎比及子彈的速度一起發起新一輪攻勢。
刃鋒交接出刺耳的聲音,鶴見稚久不擅長冷兵器,雖然沒有節節敗退,但也不占優勢。
更何況雨禦前是一把自帶異能的刀劍。
兩把刀劍撞在一起,鶴見稚久擡頭和福地櫻癡的眼睛對視,照本宣科地念魔人為他準備的話,“還是說,前輩心虛了,不敢在烨子姐他們面前暴露身份?”
聽覺敏銳的條野采菊瞬間擡頭。
“獵犬接到的任務明明應該是保護「書」不被我奪走,這個時候只要拖到各國政府從特異點的紛亂裏緩過來就好,前輩卻帶着所有隊員來找我,目的為何呢?”
曾經的前輩和後輩攻勢僵持不下,陷入僵局。
“采菊。”大倉烨子按住條野采菊的肩膀,“不要聽錯了心音,小稚久已經是敵人了。”
“我知道,副隊長。”
可條野采菊聽見的心音裏,他的隊長福地櫻癡是完完全全的顯露着他對鶴見稚久的殺意。
福地櫻癡突然嘆了口氣,“我再教你一點吧。”
鶴見稚久眨眨眼睛。
“如果敵人的實力高于你的時候,說太多話容易讓自己分心。”
福地櫻癡抽刀側身,鶴見稚久重心不穩,勉強接住了下一招,卻沒接住第二下。
手裏的刀劍被雨禦前攔腰截斷。
如果不是退得及時,大概就要被從肩膀斜下截成兩半了。
“哈哈哈哈咳咳好痛……但是好像很有效果,前輩生氣了。”鶴見稚久笑起來,憨态可掬。
“前輩的想法我大概已經知道了,和我為天人五衰做的最後一件事也不謀而合,我果然是前輩教出來的,就算是這樣也能心有靈犀。”
“誰教你說這些的?”福地櫻癡話出口心下就有了答案。
除了鶴見稚久聲勢浩大帶走的「魔人」費奧多爾,他身邊沒有任何幫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輩什麽時候動手?”鶴見稚久搖搖晃晃地支撐起身體,笑容燦爛依舊,“我更傾向死在前輩手裏,不是很想被帶回去審問。”
“我要是被帶回去了對前輩來說才是最不利的吧?我可是知道天人五衰的全部計劃哦。”
“少說廢話了小稚久!”大倉烨子氣勢洶洶地開槍。
“給我去審問室裏改過自新吧!”
鶴見稚久站側頭偏開大倉烨子的子彈,只有幾縷灰色發絲斷開飄落。
大倉烨子大步上前,越過福地櫻癡的一瞬間,條野采菊瞳孔一縮。
“副隊長!”
什麽——?
大倉烨子下意識看向作為敵人的鶴見稚久,可鶴見稚久還是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口腔裏嗆出大量鮮血,大倉烨子本能的穩住身體,但突然模糊的視線讓她有點理不清楚情況。
“在殺死我之前殺死其他隊員,這樣就可以順水推舟地把一切罪過推到我身上,然後再殺了我。”她聽見鶴見稚久歡快的聲音。
“解決掉對前輩威脅性最大的人,前輩的身份就可以完美的隐瞞下去啦!”
“怎麽……可能……”
可倒在地上的大倉烨子卻眼睜睜地看見福地櫻癡把鋒芒轉向了另一個還清醒的隊友。
是了,條野采菊能注意到別人的心音,他應該是第一個對鶴見稚久的話産生懷疑的人。
天人五衰之中有「小醜」、「魔人」、「夢想家」,以及藏得最深的「神威」。
先不提其他,能動搖到鶴見稚久的,似乎就只有那麽一個人。
鶴見稚久可是當初信念最堅定、甚至連接受了全盤異能改造都會笑出來安慰別人的好孩子啊!
誰能讓他踏進深淵?
誰能讓他陷入絕望?
“好了,稚久。”福地櫻癡重新回到戰場,說出讓人頭暈目眩的真相。
“接下來就是你期待已久,首領對叛逃成員的指導了。”
他承認了。
雖然沒有參與但是拿下了MVP的陀思√
鶴見的話一半是他教的,互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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