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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堕化的軍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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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化的軍警(23)

    中原中也之于鶴見稚久,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鶴見稚久小時候就很親近中原中也,年幼的孩子執著的抓住中原中也的衣擺,跟着他走遍擂缽街的每一寸土地。

    吸引鶴見稚久的是中原中也在麻木不仁的暴君統治下,仍然保有的那種內心的純粹。

    鶴見稚久同樣擁有一份純粹,只不過他沒有中原中也那樣堅韌。

    失去那份純粹之後他就陷入了一種矛盾,既想達成自己的夢想,又想讓幼馴染永遠平安喜樂。

    已經是自己對世間世人最後的善意寄托在了中原中也身上了。

    “太陽快要下山了,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一聲晚上好?”

    鶴見稚久精力旺盛,高高地伸起手遠遠地就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揮手,怕他們倆走錯了位置似的。

    灰發的年輕人背對着大海,上半身被及腰的小披風籠在裏面,被風撩起衣擺的時候能看見他腰上的各種武器。

    太宰治辨別了其中一個最好認的,是幾年前軍隊常用的手.槍,威力大不如現在的武器,但看得出來鶴見稚久很喜歡。

    他當年能說動Mimic大概也是因為和那些幽靈有相似之處吧。

    “那就晚上好,鶴見君。”太宰治率先開口,他沒有貿然上前,罕見安分地待在中原中也重力控制範圍之內。

    太宰治笑語晏晏,和鶴見稚久寒暄套話是沒用的,所以他退一步直接開口,“然後就交給你了,中也。”

    “唔唔!”鶴見稚久驚訝地睜大眼睛,“居然連一點讨論都沒有嗎?!我好歹還在偵探社和你說了一會兒話呢!”

    “這是鶴見君教給我的,能動手就盡量不要聊天,我學會了。多餘的話可以等鶴見君被抓起來之後去特務課說,到時候說不定中也還會帶着你喜歡的美食去探監哦。”太宰治回答。

    “那就太好了!”鶴見稚久舉起手,語速極快毫不猶豫,“所以我可以直接投降嗎?”

    “不能。”太宰治微笑着拒絕他。

    “啊咧?”

    鶴見稚久一呆,“為什麽?我可是自願的!”

    “突破特務課的防線對你來說很輕松吧?讓你毫發無損的進入特務課和把豺狼放進兔窩有什麽區別。”太宰治一句話打消鶴見稚久的心思,“而且你對藥物麻醉有了抗性,想把你關起來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鶴見稚久恍然大悟,“也就是說——”

    “我們必須分出一個勝負,這樣。”雙黑之一這樣回答他。

    “做得到嗎?中也?”太宰治輕聲問搭檔。

    “放心,我會親手把他打醒!”中原中也全身泛起暗紅色的重力,腳下是随着重力施加下陷的泥土和石塊。

    海浪砸在礁石上,發出一聲巨響。

    一個晃神的功夫,白淨的臉頰被石子擦出一條血痕,細細的一長條,但觸目驚心。

    鶴見稚久是那種看着比較年幼的娃娃臉,笑起來特別陽光可愛,少年的肆意盎然他體現得淋漓盡致,任誰看第一眼都會心生好感。

    也是第一個對曾經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常識的荒霸吐實驗體表達善意的人。

    中原中也摒開回憶,大步加快速度,五指攥緊直沖灰發幼馴染的門面。

    一拳。

    被另一只手緊緊地扣住手腕,鶴見稚久退了半步,讓中原中也的拳頭停在了距離自己還有幾厘米的距離。

    拳風吹散鶴見稚久的發絲,他對上了自己唯一可以看見的大海。

    中原中也沒有猶豫,另一只手抓住鶴見稚久,渾身的重力過渡過去,把對方也納入重力的壓迫範圍。

    橘發的Mafia幹部扯着手腕,提氣反手用力往地上一砸,堅實的土地竟然被破開半徑好幾米的坑。

    鶴見稚久背部受擊,但他迅速反應過來,一手撐起身體,掃堂腿一腳蹬中中原中也的黑西褲,體術極好的Mafia幹部後跳一步,但還是被絆了一腳。

    “咳——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鶴見稚久起身站穩,吐掉湧到口腔裏的血液,用手肘拭開嘴角殘留的腥紅色,竟然瘋了似的大笑起來。

    “不要猶豫啊!中也!”

    鶴見稚久眼裏的橘色和藍色仿佛盛放了不一樣的光,他上前一步,穩穩地踏在土地上,對他的幼馴染說道:“我知道中也在乎什麽,我知道中也要選擇什麽!”

    灰蒙蒙的瞳孔突然好像透進了萬丈光芒。

    “如果你遲疑于組織和個人,那麽我來替你做下這個選擇!”

    “不用愧疚,也沒有什麽憂心。”鶴見稚久從腰間抽起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朝向昔日的幼馴染。

    “我們已經是敵人了,中原中也。”

    崖下的浪花一朵疊一朵,海浪轟鳴一聲接一聲,海風撩起鶴見稚久半長的灰發,他身後就是百米高崖,既不能飛天也不能遁地,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鶴見稚久的手指扣住扳機,中原中也身子一矮,重力把子彈甩開,他本人則迅速接近從沒有防備的正胸口去奪鶴見稚久的槍。

    鶴見稚久手腕一轉,手肘撞上了中原中也帶着黑手套的手掌,但沒有打退這個體術著稱的港口Mafia幹部,他一收手,反手又開了一槍。

    中原中也在他開槍之前預判側頭,躲開一擊,欺身上去打飛了他手裏的槍。

    那把老式的軍用手.槍随着鶴見稚久的松手甩上了半空。

    鶴見稚久另一只手上的刀刃堪堪只劃開了中原中也腰上的馬甲布料。

    中原中也一旋身,趁着這個空擋,重力加持下把鶴見稚久踹出去幾米遠,接住了落下的老式手.槍。

    太宰治和耳麥裏的江戶川亂步分析情況的同時也沒有漏下這邊的打鬥。

    鶴見稚久打不過中原中也,這不是基于體術上的差距,而純粹是異能強度的區別。

    中原中也的重力可以力挽狂瀾很多跌入谷底的劣勢局面,同樣也能在優勢局發揮更大的作用。

    青年鳶色的瞳孔緊緊注視着那個落于下風的年輕人。

    他記得,鶴見稚久是有異能力的。

    為什麽不用?

    “中也,開槍。”太宰治低喝一聲,他提醒道,“我們有與謝野。”

    中原中也扣下這把屬于幼馴染的槍的扳機。

    子彈裹着硝煙破空而去。

    ‘叮!’

    子彈和另一顆子彈相撞,飛速彈開。

    “眼鏡君的資料顯示鶴見稚久的各項指标都異于常人,身體項目也都是機密級的最優,太宰,我們需要帽子君重傷他。”江戶川亂步的聲音從耳麥另一側傳來,“否則改造鶴見稚久的生物技術和異能技術能讓他耗到帽子君體力不支。”

    “他有弱點嗎?”太宰治問。

    “很遺憾,沒有。”坂口安吾說,“這些資料還是長官特別放權才能調查的,至今為止還沒查到鶴見稚久的身體方面有弱點——就連精神上,鶴見稚久接受了異能技師的改造,那種程度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何況他接受的還是最激烈的那種,想用精神狀态上的異能控制他根本不可能。”

    “再看看,太宰,我知道帽子君有底牌,但最好別用。”

    江戶川亂步捏着手上那份蓋了‘最高機密’印章的紙張,心情一沉,“你知道鶴見稚久的異能嗎?”

    “知道一點,是鶴見君親口告訴我的——他能返還中也的重力。”太宰治猛地擡頭去看那兩個正在打鬥的人,腦海裏已經知道如果鶴見稚久使用異能去針對完全解放的污濁會是什麽下場。

    鶴見稚久從來沒有用過他的異能,四年前利用‘殼’炸橫濱也好,闖進武裝偵探社重傷中島敦也好。

    他沒有動用過哪怕一次,連自吹自擂的時候都是說的‘我的近戰能力狙擊能力都是綜合最好的’這樣的自我誇贊。

    過強的近戰能力和執行力導致所有人都忽視了鶴見稚久所在的獵犬是一個異能特種部隊這個事實。

    鶴見稚久的異能力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因為需要精确控制所以才放棄使用的嗎?

    一匣子彈很快就空了,鶴見稚久挨了兩下重的,中原中也身上有擦傷,近戰的時候也差點被扭折手肘,挂彩的兩人暫且拉開距離。

    不能解放污濁,單憑體術鶴見稚久有體能優勢,唯一能壓過他的就是重力。

    “鶴見稚久。”這個時候中原中也突然開口了。

    鶴見稚久被唯一的藍色釘在原地,沒有前進。

    “我不會勸你。”

    中原中也擡起眼眸,周身重力沸騰。

    “但作為你的發小,我有責任讓你從超脫世外的孤獨裏面清醒過來。”

    鶴見稚久頂着沾血的臉笑出聲。

    “求之不得!”

    當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握住武器時,他會比絕大多數壞人都更加冷酷和決絕。因為他會不顧一切的推進自己心中的正義。

    變态以殺人取樂,但鶴見稚久卻是有目的的踐行自己的理想,從一個極端環境中誕生出的另一個極端,他的恐怖程度勝過無數殺人魔。

    和鶴見稚久講道理沒用,要想解決這件事,除了把鶴見稚久重傷沒有其它的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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