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堕化的軍警(24)
重力碾壓下,碎岩騰空而起。
鶴見稚久就地一滾,躲過一輪飛速砸過來的岩石,他反手擲出一枚手.榴.彈,和最大的那塊岩石相撞。
‘轟!!’
爆炸聲轟然巨響,蓋過了海浪的聲音,短暫地映亮夜空。
他一掃鬥篷擋住了細碎的石頭,中原中也渾身裹着重力從爆炸的灰塵中心沖過來,子彈發旋沖向橘發青年的眉心穴,還沒靠近就被重力勢能壓制得死死的,整個扭曲得碎裂。
這附近沒有可以跳彈的地方,取巧是做不到了。
鶴見稚久上半身後傾,堪堪躲過中原中也的一拳,翻幾身時一腳踢中橘發青年的手,後撤站穩,手裏的重量表示子彈也差不多了,換彈肯定是來不及,中原中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所以他幹脆丢掉了槍,反握匕首手柄,五指用力均勻,把刀刃緊握在自己手裏。
‘噌!’
削鐵如泥的刀刃破開空氣,緊随其後的是中原中也頸口Choker革帶斷裂的聲音。
橘發青年五指成爪,一手格擋鶴見稚久一手死死地抓住對方握刀的手,借用慣性起身飛踢,鶴見稚久借力使力,兩人互相被慣性甩出幾米距離。
鶴見稚久單腳屈膝緩了一口氣,但進攻姿勢不減。
‘铛!’
鶴見稚久頭也不轉的擡手,彈開了另一邊過來的子彈。
太宰治無辜地舉起手,“你們繼續。”
槍是他開的,只是想試探一下。
話音即落,從遠程變近戰的兩人就再次交鋒。
坂口安吾那邊傳來消息,“擂缽街地區的異能攀升值快達到定點了,這樣下去應該能成報告交上去。”
“你們還沒批下來許可?”太宰治眉頭一皺,這可不是特務課的效率。
“是內務省直達的命令,鶴見稚久的一部分卷宗被高層截胡了。”坂口安吾說,“該死的,他們要我給出證據才放!”
“亂步先生呢。”
“他說找到了魔人的蹤跡,帶着偵探社去截斷鶴見稚久的後路了。”
坂口安吾揉捏鼻梁定了定神,“你那邊怎麽樣?”
“鶴見稚久的身體強度很出乎我的意料,他還沒完全落下風。”太宰治看見灰發的年輕人防禦不及硬靠手接帶着重力的攻擊,但受傷卻不重,“還不能掉以輕心,你檢查鶴見稚久的入境記錄查出什麽了嗎?”
“有,我在羽田國際機場捕捉到了他的面部數據,是昨天淩晨一點的。”坂口安吾答,“除此之外沒有消息,他有意擾亂視聽,我這邊的人還在找。”
“鶴見稚久失蹤了三個月,國際刑警上一次發現夢想家的蹤跡還是在天際賭場,那裏是中立地帶,他們無權強行幹涉,讓鶴見稚久跳下千米高空跑了。”
“此後三個月沒人知道鶴見稚久去了哪裏,也就無從得知他做了什麽鋪墊。”
“所以鶴見君這是有備而來啊。”
太宰治低嘆一聲。
他不讨厭聰明的敵人,曾經和費奧多爾隔空交手的時候他也很欣賞那位魔人。
但這是純屬于頭腦派的魅力,是智商上的同步和互相推測的共鳴,鶴見稚久這種異變突生的行動派融不進來。
這家夥頂着費奧多爾的算計和利用還能這樣悠閑自在的按照自己的步調推行理想,對自己的信念穩定程度可見一斑。
那對幼馴染還沒分出個勝負。
重力使的壓迫感很強。
中原中也兩次交手,才抓住了一個機會從鶴見稚久手裏奪走了他的刀,他狠下心壓出全部重力,把鶴見稚久的速度壓迫得暫緩了幾秒。
正是一兩秒的破綻,勢均力敵的對局終于出現了第一個翻盤點。
一刀堪堪劃斷了鶴見稚久臉頰邊垂落的灰色發絲,渾身被重力碾壓的情況下,遲鈍了一下來不及去躲第二刀。
刀刃破開血肉的聲音。
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地把匕首推進鶴見稚久腰部,他的黑手套上沾滿了幼馴染的血。
鶴見稚久邊笑邊咳血,保險栓脫落,手裏的第二個手.榴.彈落地。
橘發青年一驚,暗紅色的重力抓住手.榴.彈就扔上天空,鶴見稚久抓住這個機會,從對方的鉗制裏脫身。
‘轟!’
又是一聲爆炸,照亮黑夜。
腰上是止不住的血,鶴見稚久猛地咳嗽出聲,把溢出來的敗血吐出去。
鶴見稚久的腳步還是很穩,但氣息稍微亂了一點。
差不多了。
“我要輸啦。”灰發年輕人眼睛炯炯有神,他去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漆黑的夜空下,只有月光微弱地映照大地。
“稚久?!”
中原中也發動異能,重力瞬息間就沿着土地要攀附到鶴見稚久身上。
他了解鶴見稚久的性格,他知道鶴見稚久會做出什麽。
鶴見稚久被海風卷起,他背對大海,下面沒有救援,只有無盡升騰的浪潮。
而他至少是中傷狀态。
“什麽啊…明明我都狠下心要中也和我恩斷義絕了……居然還想着救我,太過分了。”
鶴見稚久微微抱怨。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太遲了中也。”
他喃喃,“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也是有好處的呀。”
“太宰!”坂口安吾急切的聲音透過耳麥。
“東京有個地下組織失蹤的炸藥在半月前流入了橫濱!”
“最後一次落地點是擂缽街!”
鶴見稚久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引爆。
他在等什麽?
太宰高呼一聲:“中也,撤!”
“走不了了。”鶴見稚久瘋狂至極,他展開雙手擁抱世界,“我們都會死!”
“投之亡地而幸存、不需要幸存!……哈哈哈哈哈哈哈!為天人五衰的偉業歡呼吧!”
自殺式襲擊。
目标是雙黑。
僅看結果,這是最好的解釋。
爆炸的火光沖天夜幕,土地寸寸崩裂,怒火在黑夜裏翻騰,巨響驚醒了這個曾經被橫濱抛棄在外的土地。
仿佛土地裏有地龍一樣,整個山崖被從地底翻起,地動山搖,連遠處聳立的骸砦都為這爆炸顫了一顫。
中原中也只來得及抓住太宰治的衣領,在沒有人間失格的地方提着他的搭檔遠離爆炸範圍。
他落地的時候,剛才所處的海邊懸崖已經淹沒在暴漲的火焰裏,熊熊燃燒。
“咳咳……松手。”太宰治捂着脖子,被提了好一會兒差點沒被勒死。
中原中也一松手,太宰治摔了個屁墩。
鳶色的眼眸裏映着火光,太宰治拍拍衣服站起來,按着耳麥,“安吾,讓你的人包圍這邊,集中搜索。”
“他不會死的。”太宰治說,“這裏是他自己布置的,他誕生于擂缽街,比我們更清楚地勢。”
中原中也聽見這句話回頭看了一眼太宰治,橘發通紅如燃燒的火焰,海一般的藍色裏也映有火光。
太宰治擡起頭,他終于有時間和搭檔稍微聊一會兒。
“中也,鶴見君是不是和你談過他的想法?”
身體雖然恢複正常,但腦子還是有點嗡嗡的中島敦在幫忙安裝新的窗戶。
很不好意思的是,理論上窗戶的玻璃還是他弄碎的,加上後來從窗戶跳出去,整扇窗戶連帶框架一起被他撞斷了。
作為半個傷員,他和泉鏡花、春野绮羅子以及谷崎直美留守偵探社,那只三花貓在室內竄來竄去,不知道在幹什麽。
“這樣就可以了。”春野绮羅子擦擦汗水,她轉頭去看白發少年,“敦要休息一下嗎?”
“不用不用,我沒事。”中島敦連連擺手,他去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水,還擡起腳給鑽到椅子下的三花貓讓了個位置。
“小咪!”春野绮羅子發現了她的貓,趕緊過去抱起來。
“不要亂吃東西……這是什麽?”
三花貓嘴裏銜着什麽。
中島敦緊張地站過去,生怕是個炸彈。
“這是?”
人虎少年從貓咪嘴裏取出一個小型儀器,有些猶豫不定。
“竊聽器。”擁有殺手經驗的和服少女做下判斷。
“什麽?!”
中島敦拿着竊聽器不知所措,泉鏡花抽出随身攜帶的短刀,“要破壞嗎?”
“等、等等!”中島敦阻止,“還是先等亂步先生太宰先生或者國木田先生随便回來一個再說吧。”
“我去打電話!”春野绮羅子放下貓,但還沒等她跑到電話機前,外面就傳來一陣嗡鳴。
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中島敦下意識擡頭去尋聲音的方向,谷崎直美推開偵探社的門喊道:“快打電話給社長!”
“自稱「Guild」的組織來了!”
“痛痛痛痛!別扯我頭發!”
鶴見稚久抱頭痛呼,“輕點費佳!我就剩這麽點頭發了!”
灰發年輕人龇牙咧嘴,但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甚至還有一點小雀躍。
“你的頭發沾在傷口上了,要及時處理。”兼職醫療的費奧多爾眼睛都不眨一下,用繃帶給他捆了一遍。
一步到位幾乎比肩太宰治成為下一個繃帶怪人的鶴見稚久嗚嗚咽咽,試圖保住自己可憐的發絲。
“好了嗎?”鶴見稚久可憐巴巴地問道。
“差不多了,你恢複能力快,但恢複程度就要看你下一次的行動多快了。”費奧多爾拉過來一張椅子,酒紅色的瞳孔定定地看着這個說着要拉他入夥的家夥。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做這些了嗎?鶴見稚久。”
鶴:我饞你身子(劃掉)腦子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