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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第 86 章

    半個月的時間沒到,宋雲谏從外面回來了。

    他跟傅靖琛私定終身以後,說什麽對方都會答應,當然,以前傅靖琛也會答應,只是那感覺不一樣了,宋雲谏現在覺得,這個男人不會拒絕他什麽。

    回到蘭寧的第一件事,宋雲谏去看了宋雨淩,和傅靖琛在當地請宋雨淩吃了個飯,問她的學業怎麽樣,宋雨淩說一切都好,年底有測試,她不敢松懈。

    小姑娘的追求太大,宋雲谏為之驕傲,給與了百分之百的支持,去北航讀書以後,宋雨淩像是變了一個人,沒那麽拘謹了,敢說話了,吃飯的時候跟傅靖琛主動說話,問他們是否一切都好。

    “你哥跟我結婚了,以後你也得叫我哥,”傅靖琛說:“妹妹?”

    宋雨淩詫異後平靜下來:“哥……”

    她這聲哥喊的自然而然,說明她之前就知道自己哥哥跟傅靖琛的關系,宋雨淩沒有意見,結婚是她不能夠理解的,但宋雲谏做的事,她也是百分百相信支持的。

    兩人沒有在外留宿,請了宋雨淩吃了大餐,稍逛了逛,買了些東西,就将人送回去了,不能耽誤她的學習,宋雨淩要追求的夢想太大,半分不能松懈。

    之後宋雲谏和傅靖琛趕回來,傅靖琛的家人那邊聽說二人回來了,要見面,傅靖琛問宋雲谏的意思,因為遲早得見上一見。

    “什麽時候?”宋雲谏收拾着行李箱問。

    “這兩天都沒事的話就現在見,想緩一緩就下周。”傅靖琛說,他是不着急的,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了,傅靖琛現在是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擇日不如撞日,”宋雲谏拎着一件衣服在手中疊起,“就今天吧。”

    該見的人一塊見了,省的一堆事情再往後面排,他現在被傅靖琛放在心尖上,見誰他也是不怕的。

    去到傅家之前,宋雲谏收拾了一下,他把頭發盤上,用新買的一個銀簪,傅靖琛在他身後幫他弄着,手法熟練,這些時間沒閑着,他學這些倒是認真,現在已經掌握了很多種盤發的技巧。

    宋雲谏頭上的發型,多數時候都是傅靖琛給他做的。

    兩人去了傅家,一路上宋雲谏問了些關于他家人的話,就沒別的了。

    傅靖琛是大戶人家,還不是一般的富有,他父母的房子是中式風的庭院,大的離譜,宋雲谏腿腳利索都逛得疲憊,青山碧水,假石環繞,有種在逛景區的錯覺,中式庭院比別墅更多了一份肅穆氣息,與外界喧嚣隔絕,恍如隔世。

    此時宋雲谏站在庭院的正中間,四面八方都是紅色的建築物和高高的階梯,從大門到中間是看不完的別致小景,仿得如真山綠木,左右手和面前都各有長階梯通向紅房子,原本不緊張的宋雲谏,也不免有幾分怯弱了。

    “你爸媽品味太高端了,叫我緊張。”宋雲谏收緊手,向傅靖琛吐露心聲,跟他設想的完全不同,這裏太過正式了,一點外界的吵鬧都聽不見,想來喜愛這種風格的人都是對人事物都有着自己的标準,還可能是高要求。

    傅靖琛卻笑,拉住他的手繼續向前:“有我在呢,什麽時候你都不用緊張,沒人會為難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見面的時候,宋雲谏還是止不住的緊張,傅靖琛的父母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有多餘的茶杯,是給他們準備的,率先跟宋雲谏說話的是傅靖琛的母親,叫他入座,問他一路辛苦,她的語氣溫和,消減了宋雲谏那點不安。

    “一直等你們來,結果你們倒好,有空了先瞞着我們去結婚,真就不把我們當一家人?”傅靖琛的父親責問,結婚是大事,不管是否合法,都不該隐瞞家人。

    傅靖琛知曉父親的脾氣,此時解釋道:“怕出變故,結了婚以後再帶來見面是一樣的,霓裳不是代你們去見了嗎?”

    父親道:“那能一樣嗎?還有你說什麽變故,你舅舅那東西我給你按着,他還能翻起什麽浪?誰敢在我面前生事?”

    說到彥文修,宋雲谏不自在了起來,他去看傅靖琛母親的臉色,對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也有幾分的不自然。

    傅靖琛端起茶杯道:“好好好,這次怪我了,父親想怎麽罰怎麽罰,我都受着。”

    他父親道:“你媽一天到晚地盼着你把人帶回來,生怕你跟他疏遠了,叫她心定了就成。”

    指揮完傅靖琛,他又把目光轉向了宋雲谏:“宋老師?”

    宋雲谏被點名,忙應着,不知道叫什麽,只好應了一聲“伯父。”

    對方也不介意,和善地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緊張,我聽說過你的威名,也看過你的資料,很不錯的年輕人,只是怎麽也跟着靖琛胡鬧?他在你面前是怎麽說了我,叫你們結婚避着我?”

    宋雲谏萬萬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問,一點準備也沒有地回道:“沒有,我跟靖琛一直都很忙,見面少,是想先見面再出國的,但怕驚擾到你們,就想着慢慢來,見面總是有時間的,玩鬧而已,在國內也不合法,您現在有什麽意見,也不會晚。”

    傅靖琛已經解釋過理由了,對方是他的父親,他那個理由是直白的,宋雲谏就不一樣了,明顯是幾句官話糊弄過去,有傅靖琛的解釋在前面,他現在怎麽美化不跟他們先見面的原因也不真實,只不過人家聽的不是真心話,是個分寸感,誰也不會追究什麽。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宋雲谏回過頭去,看見熟悉的面頰闖進來,傅霓裳披着人造狐毛的外套走進來,進來就嚷道:“宋老師過來了。”

    宋雲谏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傅霓裳道:“要不是爸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靖琛老瞞着我,真是。”

    傅靖琛無辜道:“是我讓爸知會你的。”

    傅霓裳道:“不管,反正你沒第一時間通知我,記過。”

    宋雲谏聽着兩人的對話,想得出平日裏這兩人的相處什麽樣子了,傅霓裳這時候問他還記得自己吧,宋雲谏怎麽可能三兩天地就把人忘了,說知道,傅霓裳拉着他在自己父母前竭力地誇獎,更像是推銷,說的宋雲谏自己都不好意思,但是傅霓裳時刻記得答應自己弟弟的事,仗着父母對她的寵愛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晚上宋雲谏跟他們一起吃了飯,這一天下來,他倒也漸漸放松了許多。吃飯的時候,他很少跟傅靖琛的母親交流,因為彥文修隔在中間的關系,兩人心裏都很不自在。

    今晚被要求在這裏歇下了,宋雲谏回到房間裏若有所思,傅靖琛細致,抱上來問他怎麽了。

    宋雲谏推了推人,走到床邊坐下:“沒事。”

    傅靖琛将門推上,可沒把他的話當真,站在櫃子邊說:“讓我來猜猜,跟我媽話說的少,怕她心裏對你有意見?”

    瞞不過去,宋雲谏投降道:“不是這樣嗎?”

    傅靖琛走過來,站在宋雲谏的面前,擡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道:“我媽心裏不舒服是自然的,他弟弟幹的事她現在心裏都清楚了,她當然會膈應,但那并不是對你有意見,只是會自愧,她是個很分寸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的事她不會做,她跟我舅舅不一樣。”

    “我知道,”宋雲谏說,從面相上就能看出傅靖琛母親的性格,那是個溫柔和善的女人,不像那種會大吵大鬧的,“我只是怕她永遠接受不了。”

    傅靖琛蹲下來,握住宋雲谏的手,寬慰道:“宋老師就別多想了,石頭的心都能捂熱呢,何況你跟我母親只是第一次見面,日後的來往多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我對你們兩個都有信心,別亂想。”

    他們都是分寸的人,能夠理解對方的為難,以後接觸多了自然就好了,傅靖琛沒說錯,他的體貼入微讓宋雲谏好受了些,幾句寬慰的話也點到了心坎裏,他回握着傅靖琛的手,這時有人敲響房門,傅靖琛起身去打開。

    “你們現在睡得着嗎?”傅霓裳站在外面,伸頭往裏面看,宋雲谏也跟着來到門前。

    “做什麽?”傅靖琛問。

    傅霓裳甩着手上的車鑰匙:“我帶你們出去轉轉,我朋友有秀開場了,沒事的話,過去捧個場?”

    傅靖琛回頭看着宋雲谏,問:“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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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一夥人來到了熱鬧的秀場。

    底下的觀衆大多是富家子弟,或是事業有成的大佬,這是一場目标明确的秀,宋雲谏被瞞在裏面,不知道傅霓裳并沒有什麽朋友在這裏,這是應她母親的意思,帶他出來熱鬧而已。

    “媽說吃飯的時候沒跟你男朋友搭上幾句話,怕他心裏懼了,叫我找個理由帶你們出來轉轉,熱鬧熱鬧,緩解一下,”傅霓裳跟傅靖琛說悄悄話,“我的任務完成了,哄你的宋老師開心,不用我教吧?”

    傅霓裳使眼色給傅靖琛,宋雲谏在一邊認真地看秀,做一個合格的觀衆。

    傅靖琛看過去,傅霓裳正要走,結果被他一把拽住,傅靖琛逼問道:“你跟範敬的事是真是假?”

    傅霓裳肉眼可見地慌張,四下打量後說:“你、你怎麽知道?”

    傅靖琛道:“我多關心你啊,你那點事瞞着家裏,還想瞞着我?差不多就見面定了,你幫我腔,我也不會袖手旁觀叫你男朋友為難。”

    “少管閑事啊傅靖琛,”傅霓裳警告道:“你別弄出聲去,我跟他還沒定呢。”

    “哦,還在暧昧期?”

    傅霓裳擡手想打人,姐弟倆這會犯沖,傅霓裳警告了他兩句,就偷跑着出去見情人了,傅靖琛由她去,拽着宋雲谏的手往一邊走。

    “哎?”宋雲谏跟着他,不知所措,“你去哪?”

    “給你找個好地方慢慢看。”傅靖琛把人帶到一個桌前坐着,這位置不止能看到T臺上的模特,也能喝個小酒,說點私話,不擔心被人聽去。

    結果剛坐下,迎面兩個人過來,他們早就注意到了這難請的傅家少爺,傅靖琛很快成為了一群人的目标,宋雲谏恰好要脫身出去,扶着傅靖琛的胸膛說:“你的活來了,陪他們喝酒,叫我自己玩一會。”

    他好不容易來一次秀場,得去觀摩觀摩,宋雲谏借口走開,那些公子哥迎上了傅靖琛的同時,也不忘記多看兩眼傅靖琛身側走開的宋雲谏。

    宋雲谏沒有走遠,他打從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裏坐着許多關注傅靖琛的男人,他們有的或許只是花花大少想結識他,有的應該是有生意合作的老板們想認識他,宋雲谏給了他們的機會。

    站在秀場的一邊,宋雲谏漫不經心地欣賞着模特的走秀,時不時向傅靖琛那邊打量過去,他被幾個人圍住了,回望自己的同時目光落在他宋雲谏身上,在暧昧的環境下讓宋雲谏感到幾分灼熱。

    不知何時,身邊站了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吓了宋雲谏一跳,對方說:“你跟他定下來了?”

    宋雲谏扭頭過去,這人出現的那叫一個突然,宋雲谏上下打量他一番,警惕地問:“哪位?”

    對方卻很有性子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他轉過臉來,帶着墨鏡,宋雲谏不能看真切他的臉,也很有脾氣地丢出一句話:“你是覺得我需要向陌生人分享私事?”

    對方被他這句話噎到了,轉過臉去,也沒說摘下墨鏡。

    “愛慕傅靖琛的人很多,我能理解,”宋雲谏單手插着褲口袋,目光投在T臺上超模誘人的身材,“你又是來做什麽的我也不關心,如果你也對他有什麽心思就直接去找他,我這邊是不樂意接待的。”

    對方納悶地看着他,墨鏡裏的身影十分冷漠,他掀唇:“他竟然可以為了你做到這地步,我追了他這麽多年,能做的都只是站在遠處看看他而已,你身在福中別不知福。”

    說完,對方扶着墨鏡,轉身要離開,好像今天就是來警告他的。

    正當他跨出去的時候,宋雲谏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是個很容易知足的人,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換了目标,你追他那麽多年難道不了解他嗎?沈大明星。”

    男人的步伐一頓,用後背對着人。

    宋雲谏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身後說:“他不喜歡你這一款,方向不對就趁早放棄,為自己的青春負責,我跟他會好好的,給你個忠告,別來招惹他了,他不好惹我也是,我很為他高興有你這麽個真心的追求者,但有些人不值得你去努力,傅靖琛真的對你沒意思,沈訣,你方向錯了。”

    沈訣沒想到會被認出來,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露了餡,他生怕別人聽出了什麽貓膩,對他的聲譽不好,匆匆擡步離開了。

    宋雲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同情又無奈,他剛誇獎過他,就有些後悔了。

    宋雲谏不再理會這個小插曲,擡頭往傅靖琛那邊看過去,他不知道認識了什麽人,喝嗨了也喝得高興了,宋雲谏看他跟別人相談甚歡,又等了半小時,才過去打斷。

    那些人都戀戀不舍地離開,看見宋雲谏出現,揣測着二人的關系,宋雲谏耀武揚威地向他們宣布了和傅靖琛的關系,他們才笑着跟他打招呼,才從傅靖琛的身邊撤退。

    宋雲谏看着桌子上的酒瓶,空了許多,他沒見過傅靖琛這麽盡興的樣子,他臉上看不出醉不醉,宋雲谏也不管,擡腿跨坐在他的懷裏,捧起傅靖琛的臉,劈頭蓋臉地問:“醉了沒?”

    傅靖琛說話間有濃濃酒精的味道:“你猜。”

    他環住宋雲谏的腰。

    宋雲谏揉着他的臉頰,微醺之後的傅靖琛有着柔情暖意,他愛不釋手,玩他的眉眼與鼻梁:“剛才大明星來找你了,我幫你回絕了他,人家對你這麽死心塌地,傅總确定不考慮考慮嗎?”

    他逗他,傅靖琛是清醒是醉意他不關心,他就想逗他,醉了更好。

    “你存的什麽心?”傅靖琛壓低宋雲谏的脊背,在他耳邊說:“你要是願意跟別人共侍一夫我不介意啊,宋老師。”

    宋雲谏拍他胸膛:“你敢。”

    傅靖琛理直氣壯:“知道我不敢還問什麽?”

    他把人攬在懷裏,拿起一件外衣來,罩在宋雲谏的頭上,然後牽着他的手下去,語氣強硬:“明天在家陪我。”

    宋雲谏靠在他的胸膛,由着他亂來:“你以後都別工作了,就在家跟我玩兒,做實我禍國殃民的罪名。”

    傅靖琛閉上眼,呼吸粗重:“我願意,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願意,我中毒了,宋雲谏,你這輩子都得賴在我身邊。”

    不知二人舉動的顧客從一邊走過,也只是往沙發上看了一眼,沒人多想他們在做什麽。T臺上耀眼的模特不被二人欣賞,兩邊是不同的歡愉。

    幾分鐘之後,宋雲谏頭頂的外衣掉落,披在他的肩上,露出憋壞了的一張臉,他聽着傅靖琛的粗喘,攬緊他的人,貼在他懷裏悶哼:“傅靖琛,我好像愛上你了。”

    雲巅上的男人聽不清似的,他沒有回應宋雲谏的話,而是仰起脖子,青筋在昏暗之中跳動,足足三分鐘。

    三分鐘後,他忽然擡起手,掐住宋雲谏的下巴,跟他在黑暗裏接吻,交換津液,侵城略地,好不瘋狂。

    宋雲谏的那只手也擡了起來,抱着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什麽話也不再說,他們的互訴衷腸諷刺着背後的誘惑,彼此才是對方眼裏最迷人的風景。

    “你剛剛說什麽?”傅靖琛在空隙中問。

    “不重要了。”宋雲谏貼上他的熱唇,都不重要了,那些有的沒的,都改變不了他已經淪陷的事實,他親了幾下傅靖琛,突然問:“模特好看嗎?”

    傅靖琛看着宋雲谏的臉:“不知道。”他壓根沒怎麽看,這個人在他身邊,他很難去關注其他的。

    宋雲谏笑了一聲,貼着傅靖琛的耳朵,說道:“她們今天穿的,晚上回去,我也叫你看看。”

    傅靖琛捏着他下巴:“那麽暴露的小裙子也穿?”

    宋雲谏雙臂纏住傅靖琛的脖子,後而低語:“你只說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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