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喊打喊杀地就朝你冲过来,换了谁不得出手自卫啊?
现在倒好,一看打不过了,就来倒打一耙了是吧?
其实户曾这样给人家扣帽子只是为了在把人捞回来的同时也把小琉球庶民百姓们心中的怨火再供上一供。
阁楼里边司务很快也就品出来味儿来了,这其实是对方的一种变相的交涉。
于是南洋海盗这边也找了人去对话回声,用的则是大离官话,带着还蛮重的岭南口味:“我们南阳海帮在你们小琉球那巴岛设这个商站,那是有你们琉球国王的的诏书命令准许了的,让我们在琉球行去自如、安稳无忧。
“现在我们的族人在你们小琉球群岛遭遇了暴徒的欺辱迫害,人也死伤了、钱财也被抢劫了,又被你们的暴动民众追击,这才被迫进入了我们南阳海帮商站,请求我南洋海帮的庇护。
“我们收容本族被欺辱的商民,有什么问题?你们小琉球的暴民却还是咄咄逼人,不听我们的劝阻,拿着器械汹汹过来,那我们只能无奈出手了!
“但是尽管出手,我们也是先放箭跟前吓唬他们停下,但是他们视而不见,执意要冲突我们商站,我们为了维护我人财安宁,才不得已放箭击退侵犯!你现在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对面既然传话过来,那就可以趁势建立对话,只要能旁观的民众,那很多事情户曾就好去和南洋海盗去说。
很快,户曾就让人回去回话,:“我琉球户统领对贵所司务吴大人一直很是钦服,不相信吴司务会滥杀无辜,想要和吴司务亲自见面,当面解决今天这件事情,不知能否?”
商站里边吴司务听了,寻思要是能谈那自然最好,如果小琉球人真的再攻,商站也撑不了多久。
现在他们在这里只有一个拖字诀,只要等来了南洋海盗的支援,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的问题是,商站里边护卫的海盗就这么多,箭矢也确实有限,如果继续和小琉球人这样对峙的话,真正调来大队官兵,那这里的人都可能要遭殃。
想到这茬,吴司务让人赶紧应承下来。
南洋海盗这一边答应了,户曾松了一口气,让人趁势表示要派使者过去定一定怎么谈——主要是在哪谈的问题,最好争取海盗们派人出来谈,毕竟琉球王国的贵人们可不好以身犯险,然后再提出要先带回幸存的那些伤兵。
南洋海盗这边都答应了,然后表示双方可以就在阁楼前的坪地会面,小琉球人可以上来清理、救援,南洋海盗这边不会攻击、阻碍。
户曾于是赶快派人把那些哀叫的伤病给拉回来,因为他们实在是叫的太烦人了,万一再把旁边的小琉球庶民们给叫衰了可怎么办?
一个个狼狈的“勇士”从一堆死相各异的“勇士群体”里边被拖着、扛着出来,送到了后面。
看他们那么不容易,户曾也没有在对他们怎么样,令人给他们医治和给予医药食物,以后也算是经战老兵,姑且留着用吧,说不定下次当炮灰,还用得着他们呢。
忠猛营很快就上去清理了阵亡的杂兵们的尸体,然后抗来水把地方给冲洗了一下,折腾了好一阵子。
完事以后,派人告诉南洋海盗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来会面了。
户曾又派了一队忠猛营士卒专门在小琉球那些庶民百姓们前面拉了“一面墙”,保证不会有人情绪是空谈冲上来袭击离人。
那巴港里,下水凿船的那些“聪明人”现在都是又郁闷又辛累,回到岸上要么耷拉着脑袋瞎晃悠、摊在地上。
再要么去找刚刚和大家说出凿穿船底这个“好主意”的那个“大聪明”在哪里,想要好好夸夸他。
海船上,管事的见息,等看看明天会不会有全老板的消息。
而需要防范的也就是小琉球人趁着天色暗下来或许攀爬上船,或者暗中纵火烧船也是有可能的。
话说全德水全老板一老早就发现了外面的躁动,手下人去打听才知道这是外边小琉球泥腿子和地痞混混在到处抢劫离人店铺,还有好多追逐残害离人的暴徒。
全德水一听这不完了吗?万一被人知道自己是离人的话,给顶上那可怎么办?自己身边现在可是就只有这么些个仆从,外面那些暴徒里听说有好多手里拿着铁具的码头壮劳工呢!
恐惧之余,全德水赶紧让手下去弄小琉球人的衣服过来穿了,赶紧一行人麻溜的就从温泉店后边小门溜走了。
全德水的小琉球语说得很好,手下伙计少说话,也能保证不露馅,要是实在不行,就说自己手底下是有韩地那里买来的奴隶仆从。
然后他就这么跑到了那巴港边上的一家客店,在里面住下,关注着自家的船。
看见自己家船安然无事而且还没有丢下他跑路,全德水心安了不少。
但是他又不敢靠近,登不上海船,因为那在客店里边等待着外面的形势变化,再找机会回到船上。
就是希望上面的管事一伙人不要把他给丢在这里,不然到时候他可就难办了。
本来全德水是有想着去南洋海盗在这里设立的商站寻求支持和庇护的,可是一到那巴港就看见有一伙子激动暴躁的海蛮子围在商站
然后就跑到了那巴港边上的一家客店,在里面住下,关注着自家的船。
商站区域,手里都持着盾牌,小心警惕地注视着周边。
后面吴司务这才从他们的后面出来,他显得颇为正式,还带上了方头帽子,后面又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