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卢员外经历了和李广商战斗法和这次的大出血之后,已经难以被称为天河县第一大户了。
这一波就挑掉了天河县首富、第一豪绅。
李广带着向阳和龚峰火急火燎地向卢员外府上赶去,因为对方也有可能在苏白欣被俘之后企图斩断线索,对卢员外下手。
向阳身法快,先行于两人之前,提前一步到了卢家。
所幸卢家还并没有任何的异常,门外正常站岗看门的家丁和护卫都还各司其职,府里也安静得很。
向阳在外围松了松心,等待李广和龚峰过来和大家一起汇合。
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外头看着全然无恙的卢府,其实早就已经被掏了心。
最初只是一声尖叫,很快整个卢府都跟着骚动起来。
“死人啦!死人啦!”
“老爷死啦!”
向阳听了,急急潜入其中,查探情况。
只见府中情况乱七八糟,许多惊恐万分的侍女、仆从到处奔跑,应该是看到了卢海生的惨烈死状。
这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浑水摸鱼地偷拿一些东西。
向阳贴着屋顶,终于辗转来到东边,看到了这样惨烈的一幕:卢海生还穿着上午来李广家时的衣物,显然是刚刚回家;尸体陈尸在他房间外面的小院中间,头颅已经不见了踪迹,血像一个花环一样在他周边泼洒了一圈。
向阳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人的踪迹,只好从卢府退了出去。
“三哥!怎么了这是?”
这时候龚峰和李广终于赶到,看见卢府骚乱,便问向阳。
“听里边喊说是卢海生死了,我进去啊看过,被枭首了,就死在自己房门口。”
“什么?死了!”二人闻言齐齐惊诧道。
龚峰恨恨地往空中击了半拳,遗憾道:“该死,咱们来晚了!”
“这样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回去想想办法让那个毒丫头招供了。”李广无奈道。
“那卢海生家,咱们要不要管?”向阳问道。
“咱们和他很熟吗?难道还有必要去替人家料理后事吗?”李广反问道。
“害,也是,不过他就这么死了,还挺让人唏嘘的。”
李广叹了口气,接话道:“这段时间,死了那么多人,没什么好唏嘘的,他们本来也都是该死的人。”
几人转头回去,留下了乱成一团麻的卢府。
林重得了卢海生身亡的消息,只是咂了咂舌,杀人灭口这种事,也没什么太好去计较的,赶上了就是赶上了,赶不上也没法子。
“我再想想办法让那个苏丫头开口吧,还是得先让她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个误会。”
林重说着,吐出了一口烟。
“林叔,您当年和白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广夹公挤私地问道。
听李广这么问,林重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这是一种李广从来没有在林重脸上看到过的神情,似乎大概可能应该是——害羞吧。
顶着不好意思,林重开始给李广讲述当年的故事。
那时的林重武艺高强、好杀恶豪劣绅,甚至连衙门的吏人也会上他的击杀名单。
“铁胆林重”在江北地方名气很响,洪锡、向阳和龚峰等人就是这个时候跟在他身边的。
林重杀人,是揭榜杀人,若有人对某家心怀愤慨又无能为力,就可以在那人所在留下圈套十字的印记,林重自然会带着兄弟们去调查,然后在满城通告,如果在通告文中林重说的内容都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就去把那个印记加上一条,随便怎么划都行。
这样林重就明白任务内容无误,开始执行除恶计划。
而如果和下单者所设想的不一致,那么林重就会让向阳偷偷找到本人和他接触,直接询问。
“等等!林叔,我有个问题!”李广突然叫停道,“既然可以让向叔直接去和人家接触,为什么还要弄那一套留下印记什么的,这样不是又不方便又危险?直接一开始就让向叔去问不就好了?”
这问题一甩出来,林重就沉默了,他没有毒舌反击,也没有怒着眼睛来瞪李广,李广知道,这老毒舌头心虚,但是又死要面子,所以装聋作哑。
“额咳咳咳咳咳咳、额咳咳咳咳咳,哎呀今天这屋里灰尘好多啊,你说是吧老四。”向阳装模作样地说道。
“额咳咳咳咳咳咳,是啊咳咳咳咳咳确实好多灰尘,公子啊,这也是该打扫了哈。”龚峰赶紧化解尴尬,转移话题。
李广一拍脑门,得,你们不愧是兄弟,真是服了。
两人心里倒是暗暗叫苦,当初咱们不是没劝过,可是那会儿的大哥有叛逆又要特立独行,非说这样更有气势更有腔调,更能展现咱们的威名。
结果就是好几次事情没办成,只好狼狈地追在人家目标的后面去强杀。
要不是团队实力过硬,“铁胆”林重在江北地方闻名恐怕就不是凭借勇武豪情,而是变成一个笑柄和臭名了。
“改天我打扫打扫吧。”林重似乎十分自然地下了这个转折的台阶。
“林叔…您辛苦了。”
“没什么,应该的,我一向都是如此。”
林重厚颜无耻,李广默不能言,场面何其熟悉?竟能如此相似?
老故事继续更新,林重和兄弟们的生活硬要说其实非常无聊,想想林重就知道,这个人是没有幽默细胞的,毒舌可不能算。
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群木头,林重已经算是里边最灵光的那一个了。也正因如此,他们才选林重当了大哥。
直到那天,一个女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林重和兄弟几人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生活。
那次,“铁胆”又接了一个任务,这次的任务很奇怪,对方没有在目标所在留印记,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