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提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往外跑出去了。
对于他们来说,索敌打杀这种事他们擅长的多,关键是不用那么费脑子、料人心。
一老一少两人留下,看着昏迷的苏白欣,林重问道:“怎么办?”
林重早已经习惯了李广出主意他来做的模式了。
“啧,既然是个毒丫头,肯定要给她搜身,身上那些脏东西都要给她扒扒干净,才能稳当。”李广打量着苏白欣,摸着下巴道。
林重闻言皱了眉头:“这,恐怕不太妥当…”
李广和林重两个大男人,苏白欣一个姑娘,若是真正危险的敌人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这苏白欣他是林重老相好的徒弟,看起来还很是宠爱的那种。
就算李广不在乎,林重也肯定不会答应。
两个大男人,一时间尬在了原地。
“我还是先把她的手绑起来吧,手上失了动作,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林重勉强说道。
李广看着林重那似乎下了颇大的决心的样子,不由得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感叹恋爱治人啊!
林重简直就被那位白姨给治得死死地了。
“林叔,这白姨到底有多厉害呀?怎么就让你这么怕呢?竟让你连她的徒弟都不敢得罪?换了平时恐怕不等我说你早都把人家给扒光了,还会管人家是男是女吗?”李广吐槽道。
林重脸上微微变了变色,瞪了李广一眼。
“再胡说把你舌头都拔了,谁说我是怕她?我这是…”
说到这里,林重的声音顿住,起来的气势弱了不少。
“我这是尊重她!你懂什么呀你个臭小子,闭上你那张臭嘴!”
不是怕是尊重?这话李广听来真是亲切的不行啊,看来不仅仅是古往今来,连异世界里男人们的回答也很有限啊,思维还是太局限了。
如果是让李广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李广也觉得这个回答很是不错呢。
迫于林重的淫威,李广闭上了自己的“臭嘴”,跟林重一起又对苏白欣的手进行了一次重点关照,不仅将手掌手腕做了定位,还将大拇手指用细绳拘束,尽可能的接触苏白欣的手部活动能力。
出去谨慎,李广还让林重把苏白欣的腿也绑上了。
外面向阳和龚峰很快回来,外面的的确确潜伏着好几个人,数量甚至无法一时间看清,但是个个都是好手。
刚开始龚峰贴上去的时候,还有人上来过了手,但是体会到龚峰一双铁拳的霸道威力之后很快知难而退,一边逃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哪里来的怪物?不是特么说是个商人嘛?谁家商人看门有这种护院的?一拳差点让老子胳膊报销了?”
“你有什么好说的?我让他黏上了,他就跟个疯狗一样,好似八百年没有打过架一样,尽吊着你打,明明强我那么多就是不可能发力,就是要和你耗着,摆明了就是拿我给他自己喂招呢!”
“姓苏的那个毒丫头陷在里面了,咱们回去怎么交代?”有人担心道。
“交代?交代个屁?她是羽玄卫、咱们是杀手,说白了人家是官、咱们是贼,咱们自己没有交代在这里就是万幸了!你还想着救对头?刚刚那两个老东西肯定不是江湖人,出手全是杀招,谁知道人家手上沾了多少血?”
“对,刚刚那个使拳的,我看他明明好几次都可以一拳下来非死即伤的,硬生生收住了,猫捉老鼠逗咱们好玩呢,幸亏他身法不快,让我们占了腿脚之利。”
“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回去禀报,这个桩子太硬了,靠咱们啃不下来,听情报说刚刚这样的怪物人家还有四个,最里面还有个为首的,实力更要在他们之上,刚刚那阵气劲应该就是他。”
有人惊奇:“真的会是气劲吗?那可不是白菜啊,现在天下身负气劲的武者恐怕都不超过百人,这种穷乡僻壤的看家护院居然会是其中之一吗?”
“井底之蛙,咱们这趟的活那么多钱,金主那么神秘兮兮的,这不就应上了?那李广绝不是个普通人!”
“那这一单咱们还要做吗?我还真有点放不下。”
“先回去,咱们出刀的,出不出刀,还得看楼主他们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就算真的搬了人来也还是难成。”
……
几人逃窜出去,这时太阳终于扯开云幕,往天河县抛下了阳光,突兀地有些刺眼烫人。
“这么说,他们应该是一伙儿雇佣杀手咯?”李广伸着腰问道。
“应该错不了,他们的招式和行事风格都是很典型的雇佣杀手风格,咱们兄弟几个当年也没少打过交道。”龚峰笃信道。
“你们不是离军以后就各自做小营生小买卖了吗?怎么还会和他们有交集?”李广惊异道。
林重靠在一遍,手里拎着他的老烟枪杆子,道:“那是在我们参军之前,那会儿的我们也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子女,只是后来栽了,被充了边关,有幸被卢将军带,跟着他屡建奇功,我们这些人才终于有了出息,否则现在也就是边关等着老死的活碑。”
林重说时,眼中又是伤感。
李广觉得和林重相处越久,这个男人的情感就越是复杂,他就好像一瓶沉积了太久的酒,被李广一点一点倒出来,一点点挥发开来。
“看不出来,您几位老叔以前也是仗剑天涯的江湖人。”李广叹道。
向阳咧嘴一笑,自嘲道:“什么江湖人,说白了就是不务正业,就会打架斗狠,咱么几个就是因为勾心斗角不过人家,所以才会被害去充军边关的,不过也正是福祸相依,若是没有去边关,那也跟不了卢将军,哪有机会在战场上建立几辈人都无法一遇的奇功呢?”
李广闻言笑了,不由得羡慕起这些老男孩,能够在短暂的人生中遇到这么一位神将,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