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原本在边境已经达到最高武将级别的督军都被滑到了一位年纪与他们儿子相当的年轻将领手下,他们的头上也第一次有了一个更高的统领性的职位——北疆督帅。
但是他们都提不出异议,恰恰是因为年轻,才更显得卢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神将。
卢峙还被皇帝册封为“神威天策上将军”,后来百姓们家中供奉的卢峙牌位上也写的是这个。
林重他们都是卢峙的亲军,战后卢峙身死,那他们这些人…待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无妨,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也从来不避讳。”林重难得温声和气地说道。
李广沉默,林重沉默,月光静静地洒在边上,就这样过了好一阵,李广为了转移话题,开口问道:“林叔,那您看我的根骨,到底有多少潜力啊?”
林重缓声应道:“其实这个东西看不出太多,通过根骨探查有时候的结果误差其实蛮大的,人和人之间也各不一样,只是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看法,你看看我不就是典型的例子?”
李广点点头,转而兴致勃勃地问道:“那林叔要教我什么功法、什么招式?”
林重一听就恼了,没忍住又是一个巴掌给了过去。
李广捂着脑袋、苦着脸问道:“林叔,我又说错什么了?还有,您能不能别老动手啊?咱有话就说呗,老动手的。”
“就你这样子,不要说练基本功了,身子根本都是死的,打铁也得先烧软咯,哪有直接打的?你还想着练功法招式。你连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都困难!刚刚还让你不要好高骛远呢,你转头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林重一边对着李广破口大骂一边在他身上到处东戳西戳。
李广一边退避一边狡辩说:“谁说我不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了?您看,我这,站似一棵松、坐如一口钟,行动如风!”
林重沉着眼帘看着李广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配上了动作:除了站还像个样子,剩下的都是不堪入目得让林重感觉到自己像在看猴子耍宝一样。
李广暗说,这特么可不就是在耍宝吗?老子为了让你这个老毒舌头走出伤感的情绪我容易吗我?你平时对我那么恶劣我还对你这么好,李广真是个好人!嗯!
一把提溜住像个没长大的娃娃四处乱窜的李广,林重黑着脸把他拉到了边上开始调教。
“坐好了!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挺直挺直挺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还是一直绷不住!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你是废柴吗?都说了你给我绷直,我保证他断不了!”
“诶诶诶诶!干什么呢?腿是这么摆的吗?毫厘不能差错,你现在就是要有这种准确细致,才能在之后练功习武的时候做好要求,才会有一个好习惯!”
“举好了举好了!别让我一直逮你!让你平时那么废,我告诉你,现在刚开始你越苦,你的底子就越厚,你就越吃得消,会变得越强!”
当晚,林重始终都在让李广做各种姿势、部位的定型,李广感觉整个人都在被装修,甚至是一场清醒状态下的外科手术。
不过,后来的李广已经在很多次固定时间里面有些失去意识了,全都靠着亲切和蔼的“林教官”在一旁的“谆谆教诲和“亲力亲为”才“坚持”了下来。
最后,李广身体的各个地方都已经不能够用疼痛来形容了,因为李广已经累地说不出话了,在地上躺着像条死狗一样。
陷入了婴儿般睡眠的李广,后来是被抬回了自己的床上。
话说回米振东,那天在新水县郊外被李广骗了解药配方以后,就被邓子明带走雪藏了起来。
米振东留在天河县的手下倒是没有调动,因为他们收到了来自钦差督察天下大臣邓大人的钧令,让他们在米振东不在的情况下继续管理好天河县,并表示正在积极寻找米振东的踪迹。
米振东被邓子明带走以后,邓子明对着身边的一众法兵自然是连吓带骗地封了口。
刚开始米振东知道自己被李广欺骗以后气恼得不得了,打骂李广小儿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要不是打不过林重他简直想把李广杀了的心都有了。
被邓子明软禁之后,米振东倒是很老实,也不让让也不闹,只是也不愿意和邓子明说话。
他不想向邓子明展现地很狼狈很失败,尽管他已经失败了。
“振东,你今后就先呆在我家那里,我会让人安置,别人轻易发现不得,不需太过担心。”
对于邓子明的庇护和关心,米振东感到很困恼,他既感动于邓子明对自己的好,又不愿意就这样软弱地接受邓子明的包庇。
“子明兄,我既然功败垂成,那就是败者为寇,你把我交上去吧,我米振东敢作敢当,绝不给你添麻烦!”
“振东,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你明明有大好的才华和前途,为什么一定要走那条邪路!”
邓子明恨铁不成钢,实在不忍心让米振东就这么毁了。
“邪路吗?我不认为,我不认为这样就邪了!这天下如今这样,只要有用,是邪路又怎么样?难道一定要等到天下大崩之势显现,各地死人如割草时,再来下猛药?那还来得及吗?”
米振东依然倔强,争辩道。
“邪路就是邪路!你已经着魔了!你以为你能成事?你看看你们的局,从头到尾就没有个准,要不是你米振东愣往前上,你们这些所谓的清流里又有哪个出头的?
“王淞,那个老货,三五句忽悠就让你跑到江南来荼毒百姓,竟然还美其名曰为了天下太平!圣人之言教你这么做的吗?你一个进士出身,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邓子明被气得不轻,话也开始不框边度。
“圣人教我们化民,要天下盛世就非要盛世之民不可!我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