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说不定我天赋异禀,或者有奇遇也说不准,到时候说不定我的成就还得在林叔你之上呢。”
林重又在李广的身上折腾了一阵子,完事后对着李广的脑门上就是猛地一按。
“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
“做白日梦又不花钱,又不犯法。”李广扶着脑袋吐槽到。
“臭小子,我可告诉你,练武这件事,重在脚踏实地,断不能够好高骛远,否则你还不如不练!听明白没有!?”
林重的语气格外认真严肃,让李广不敢再打哈哈了。
“我明白的林叔,我你还不知道吗?难道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好高骛远、不脚踏实地的人吗?”
林重摇了摇头。
“嘿嘿,我就知道…”
“你不像…你就是。”
林重的话突然蹦出,截住了李广。
“所以林叔,我的根骨你看完了,到底怎么样?”李广问到实际的。
“啧,马马虎虎,这身子就一般般吧,主要还是年纪太大,没法子改了,不然还可以更好些,我只能尽力了。”林重勉强到。
“那我要是练出来,您觉得能达到什么程度?能到龚叔的三分之一吗?”李广笑问。
林重嗤笑一声,道:“那个米云龙,就是跟老三交手的那个,你知道他是什么水平吗?以他的身手,三十岁以下,只怕是没有对手了,你觉得他的程度能有老三的三分之一吗?”
李广惊骇,眼睛瞪得老大。
他虽然感受到了两人交手时的强劲,但是真的没想到米云龙居然就已经是青年一代的天花板了,他的实力属于完全被龚峰拿捏在手里的水平,要达到龚峰的三分之一还真是未必可以。
“林叔,你的意思是我以后的水平就只能是一般般的咯?”李广故作情绪低落地说道。
林重瞥了他一眼,回首自我惆怅,道:“李广,我八岁初学武的时候,替我看根骨的师傅说我的体质平平,这一辈子恐怕也就是个三流武者。但是呢,现在的我毫不夸大的说,天下顶流,我林重必是其中之一!”
林重说到最后,那一种豪气干云与平时截然不同,那是一种顶级武者的自豪。
李广不由得问道:“林叔,您以前…到底是谁?您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林重双手后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是啊,该告诉你了,和你说说吧。”
林重清了清嗓子,先问了李广一个问题:“你可听说过我朝左中郎将卢峙、卢将军吗?”
李广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阵后,回答道:“当然听说过了,左中郎将卢将军,那可是当代民间神话,都说他忠勇无双、爱兵爱民如子,戍防北边十年荡敌无数!尤其是三次北征三取北方王庭,都说是‘神威天助’。”
“怎么?林叔您以前是卢将军手下的兵?”
林重闭着眼,露出欣慰的笑,点点头道:“对,我乃左中郎将帐下亲军营营总。”
李广闻言大为惊讶,道:“那可是人们口中的神话啊!您居然是他的亲军营营总?亲军营就是…就是那种守护将军的…最亲信的对吧?”
“自然,亲军营每一个人都以卢将军为荣,都可以随时为了卢将军身死魂消。亲军营,就是将军的剑,欲劈则劈,将断则断!”
林重说时,字字铿锵,李广甚至能够感受到,亲军营曾经的惨痛付出和无畏辉煌。
“那,洪叔、龚叔他们,也都是您亲军营的部下咯?”李广问道。
“对,离军之后,他们都跟着我到这来了,我们这些老兵除了杀人技什么本事都没有,只好各自做些营生,混沌日子。”
林重说到这里,神情消暗下去。
“离军…为什么离…”
李广正要问,突然一个激灵,赶忙止住自己,没让胡继续脱出口。
卢将军是神话,但是这个大离王朝的沙场神将已经是终结了的神话。
四年前大离王朝北征漠南叛逆部落,皇帝青羽雷铎御驾亲征,一路大破敌军,凯歌高璇。
开战三个月,卢峙这位大离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左中郎将,再次连战连捷;大战三场,歼敌两万、俘虏一万,还生擒了北方王的两个王子。
离军原本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胜利、班师回朝了。
没想到这时候传来消息,战线后方原本归附大离王朝的两个部落反水,向皇帝的大营发动了突袭。
青羽雷铎在身边御林军的保护下逃出营外,但是却冲上了一处山头,被敌军包围了。
对方发现大离王朝的皇帝就在山上,立马纠集所有的力量向山上发起了猛攻,想着生擒皇帝要挟大离王朝。
御林军居高临下,抵死阻击,一直打了整夜。
破晓时分,大地颤抖,交战的双方都不禁朝着远处望去,只见一支骑兵奔袭而来,势不可挡。
这支骑兵都披着厚甲、勇猛无比,打着“卢”字旗号,硬生生地冲开了包围山地的敌军阵型,一个个好像杀神降世,悍不畏死。
皇帝最终被这支骑兵的一小部带着逃脱,找到了离军主力。
但是留下殿后的主力都在后来的北方军主力包围之下全军覆没了,无一幸免。
这支驰援救驾的骑兵归属于大离王朝左中郎将卢峙帐下亲军营,带队的就是卢峙。
战后敌人发现了卢峙的尸体,甚至都不敢碰他,他的身上已经中了七八箭,各处伤口加起来二十多处,草原的子弟都对这位神话般的将军怀着不能平息的恐惧,再是敬畏。
卢峙在北方作战十年,很多这时在他边上的“战胜者”从小的“宿敌”就是卢峙,他们的长辈会告诉他们在南边有个叫卢峙的年轻勇武的将军,战胜他的人将会成为整个草原上最光荣而无可置否的勇士。
他们小心翼翼地收殓了卢峙的尸体,按照离人的习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