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有些汗颜,老子穿越过来的,原主就有些个普通的先生,难道我告诉你这些道理都是小学老师从小就教我的吗?
寻思了一阵,李广回答道:“大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以前是就个混子,半点本事没有,空读了些书,也没什么修养可言…”
米振东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暗道:小子不是对自己认知挺清晰的吗。
“但是,两个月前,我忽然有了奇遇。”
“奇遇?”米振东奇怪道,“什么奇遇?”
“我在梦中到了一处地方,不知其所在,在那里我度过了许久,那里与我们迥然不同,楼阁高者有三四十丈,一城之浩大广及方圆二万顷有余,人口千万之上,人人出行大多有代步之机械具,无需牛马畜力可自行驱进,各样精妙物件、机械无奇不有;我老师便是那里的人,我的甘蔗制糖之法、机械制造之术、还有那种能点燃引爆的渣子名叫黑火药的,都是老师教授于我的。
“当我醒来,发现只不过睡了一觉。”李广的胡说八道只能说是假的,但是不完全假。
米振东听了,心中大为惊奇。
三四十丈之高!岂非神霄绛阙?一城之大竟然有数千个京城之大!其中人口更是超过千万之数!这是何等的境界!
“你竟然还能有这等奇遇?莫非你是梦游仙境、得了仙人授道了?”
“大人,小子以为那地方虽然奇异,但是也并非什么仙境,那里的字与我们相近,长相亦无相差,据说他们千百年前也与我们差不多。”
“你这么说,本官大概也能理解了,到是羡慕你小子有这般难得的奇遇。你过去那么久,可曾娶妻生子?”
被问到这个问题上,李广尴尬的咳了咳嗽,开始组织语言:“额…这个…这个嘛…”
米振东见李广这么支支吾吾的,哪里还有不懂,心下顿时大为畅快。
“呵呵哈哈哈,也是啊,那里地方,神仙难赛,此间女子又如何能看得上你一个无能落魄穷书生?要不是你师父,你今日恐怕还是那副鬼样子。”
看着米振东笑的那个样子,李广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在借机对自己进行人格上的侮辱打压已实现他对于自己能力、颜值、智慧等多个方面较自己的缺失不足进行自我麻痹式找补。
对,一定是这样!
靠!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单身了那么久吗?二十一世纪的小仙女看不上我,老子现在娇妻美妾、千金恋人,各个都是前世一流水平的,这不比在前世做苦逼打工人要强的多的多的多了?
当然了,穿越委员会提醒您:穿越有风险,入世需谨慎。
“呵呵…呵呵,大人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看着李广那副吃瘪的样子,米振东心情好了不少。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聊也聊过了,也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李广调正神色,问道:“敢问御史大人,小子想请问,您可知道刘旻信中的哪位师兄是谁吗?”
看着李广如此丝滑的切换状态,米振东不禁好奇,这厮是怎么这么切换无阻的,明明前一刻还吊儿郎当、贱兮兮的样子,后一秒正身肃容正色起来,又是正经的不行。
最后米振东得出一种结论,虽然不一定对,那就是李广有一种纯粹,我好固然好,我不好固然不好,嘻嘻哈哈就是嘻嘻哈哈,正经就是正经,不必太过追求外表包装,自我自在。
思考着,米振东有些恍惚了。
“大人?大人?御史大人?”
李广连呼三声,米振东才回过神来。
“噢,师兄的话,我倒是懂得,这个东海省,他刘旻就有好几位师兄弟,哼!师出一门,同省为官…这天河县的疾疫捐,是要上缴到所属繇州的,繇州收到后再向东海省布政使司报备,又要单独做出一份账目送还天河县,上面有州印,这便是灾疫之年天河县申请所收预备的疾疫捐的凭证;而繇州的知州范云华,正是刘旻的同门师兄,二人颇有私交。”
李广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那信中的师兄应该就是范云华不会错,这应该是直接指向他的证据了吧。”
米振东先是点头,又改为摇头,啧了一声,道:“是,也不是,是者,这疾疫捐交给繇州,刘旻则将疾疫捐用作行贿给了他的师兄,那么总结起来,就是天河县交给繇州的疾疫捐被县令刘旻作为行贿之资给了他在繇州的上官师兄,所以是。”
“御史大人,您是在跟我逻辑推理吗?”李广听着云里雾里,不明白米振东到底想说什么。
米振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边走边说道:“不是者,疾疫捐按照东海省规定,非灾疫之年不可开征,那么也就是说,天河县完全可以说没有征收疾疫捐,没有征收自然就不必留有记录,不留有记录又看不见这笔钱,那这笔税钱他就是不存在的钱!刘旻就不可能用这笔不存在的钱去贿赂别人。明白吗?”
李广眉锁如扭,少时道:“大人,可是天河县的百姓们都知道,自己有交这笔疾疫捐啊。”
米振东看着李广,若有所思地说:“李广啊,你还是太年轻,虽然你做人不要脸,但是还比不上这官面上的不要脸。”
李广暗暗吐槽:嘿我说你这个人,你说事就说事你说我不要脸是个什么个意思?还有你这样子说算是夸我还是骂我呀?
“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我都糊涂了。”李广为了将话题进行下去,只好勉强问道。
米振东扶了扶短须,舒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不懂也很正常,因为这本来就有违常理;确实,从事实来看,谁都会看出来,老百姓确实知道自己交了疾疫捐,也知道县里有疾疫捐,但是,上门征税的官差和税吏可从来不会告诉你他们是来收疾疫捐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