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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5章
    第325章

    田恬剛進翠柳院,就見馮清在小院裏等着,見她過來,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他快步朝她迎上去,福身行禮:“奴家給王爺請安。”

    田恬冷着臉道:“實在膽大包天,什麽話都敢往外面說,不知所謂。”

    馮清做出一副委屈樣:“奴家知錯了,外面更深露重,王爺且随奴家進屋在說,奴家聽憑處置。”

    田恬冷哼一聲,快步走進房內。

    大門一關,馮清直接把田恬抱了個滿懷:“妻主,奴家想您。”

    男人主動投懷送抱,田恬心裏最後一絲不高興也随風而散。

    “想?你若真想,還舍得把本王拱手讓人?”

    “奴家舍不得,才不顧一切請您過來。”

    一雙清潤的眸,深情的望着她。

    田恬心裏就舒暢了。

    馮清直奔主題:“妻主,您還未沐浴吧?奴家這就伺候您沐浴?”

    田恬瞧着他騷裏騷氣的樣子,心就火熱起來。

    “好。”

    馮清連忙走過去打開衣櫃,拿了一身幹淨的換洗衣物出來,又吩咐門外的柳枝準備熱水。

    “妻主,您先稍候片刻,熱水很快就來。”

    田恬自然沒意見,連着好幾日沒見了,她很想他,哪怕就這樣看着他也是好的。

    男人一身青衣,昏黃燭火下含情脈脈的看着她,又純又騷,勾人的緊。

    他走到桌前,拿出一顆褐色的藥物,就着茶水欲服下。

    田恬皺眉,連忙阻止:“清郎,你吃的是什麽藥?”

    她怎麽不知道馮清還在吃藥?

    馮清笑:“這藥是好東西,妻主等會就知道了。”

    此藥可以助興,之前他不确定妻主是否過來,不敢服下,如今妻主來了,他服下後伺候她沐浴,等兩人上床歇着,藥效也發作了,剛好可以伺候妻主。

    田恬聞言,懂了百分之八十。

    立刻走過去搶了他的藥。

    “這種藥傷身子,不許吃。”

    馮清道:“妻主,沒事的,奴家不怕傷身子。”他只想好好伺候妻主,可以讓妻主盡興。

    田恬何嘗不知他的想法,耐心安慰:“你現在正是養身子的時候,萬不可功虧一篑,再說了,我很喜歡你如今這樣伺候,慢慢來,不着急。”

    馮清将信将疑:“妻主,您真的不嫌棄奴家?”

    田恬搖頭:“不嫌棄。”

    馮清蹬鼻子上臉:“妻主明晚還來翠柳院嗎?奴家不想把您讓給玉側夫,奴家會好好伺候您的。”

    田恬被男人小心翼翼哄着,十分受用:“來。”

    馮清就高興了。

    田恬瞧他開心,嘴角也有了笑容,再等等吧,得找個合适的借口才可以把玉側夫遣出府,如今沒有機會,只能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熱水好了,馮清伺候田恬沐浴,泡了兩刻鐘,馮清妖精似的把田恬勾上床了。

    他怕玉側夫到時候又要來搶人,他先把人伺候上了,就算玉側夫過來搶人,他也搶不走。

    田恬就喜歡馮清這股子熱情勁,實在美的很,上頭啊。

    玉側夫沐浴出來,打扮的十分動人,可剛一出來,得知王爺已走的消息,俊臉鐵青。

    從來都是他截胡別人,還沒人敢在他這裏搶人的!

    軟雲安慰道:“側夫,您不必煩惱,王爺之所以會走,是翠柳院那邊說了不該說的話,王爺大怒,才過去興師問罪的。”

    玉側夫冷哼:“好厲害的手段,我倒是小瞧他了。”

    軟雲不解:“側夫,翠柳院那位得罪了王爺,讓王爺厭棄,奴才瞧着沒什麽厲害的,蠢材一個。”

    “蠢材是你!若他真讓王爺厭棄,王爺會過去?大門一關,房間裏什麽情形誰知道,只要王爺留下,那賤人就得逞了。”玉側夫越說越生氣。

    軟雲低下頭,不敢說話。

    玉側夫站在房門口,看着天上月,心中恨意越來越濃。

    一個小倌院出來的卑賤之人,憑什麽和他争。

    翌日一早,流水的賞賜又送進了翠柳院。

    田恬十分滿意馮清的伺候,心情美了,出手也大方了。

    她也想從中告訴玉側夫,馮清是她心尖尖上的人,讓他在王府安分守己,不要打馮清主意。

    馮清瞧着堆了小半院子的賞賜,眼角眉梢都帶着喜意。

    柳枝化身小迷弟:“清主子,還是您厲害,把王爺吃的死死的,哪怕玉側夫回來也不能動搖您半分。”

    馮清端詳着一只玉簫,想吹卻不敢吹:“口脂買回來了嗎?”嘴巴現在都是麻木酸痛的。

    柳枝道:“已經讓杏禾出去買了,估摸着等下就回來了。”

    杏禾是馮清近日新提拔上來的新人,瞧着伶俐,就讓他和柳枝一起近身伺候。

    馮清點頭,繼續看別的賞賜。

    玉華院。

    玉側夫得知王爺重賞馮清,氣的當即摔碎茶杯。

    青花瓷的碎片和茶水散落一地,弄得滿地狼藉。

    若不是馮清半夜截胡,今日該被賞賜的人就是他。

    聽說賞賜的東西堆了小半個院子,這是何等盛寵!

    果然是個狐貍精,騷的不行。

    軟雲氣不過:“玉側夫,翠柳院那小侍實在太過分了,恃寵生嬌,這個點了,竟然還不過來給您請安,您就該給他一點厲害顏色瞧瞧。”

    玉側夫也很氣,但拿馮清沒辦法。

    “人家現在是王爺的心頭肉,又管理府中中饋,雖說是個小侍,但府中一向以寵愛論高下,他不來請安,我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馮清把賞賜的東西清點進庫房,收拾妥帖,趕緊去玉華院請安。

    玉側夫生氣的很,哪裏願意看到馮清,直接尋了個由頭,閉門不見。

    馮清也不生氣,回到翠柳院歇息。

    昨夜鉚足了勁伺候妻主,他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如今得好好補個覺,妻主說了晚上還來呢。

    黃昏時分,田恬回到王府,一下馬車就看到一青一紅兩個男人站在府門口等她。

    兩人見她下車,連忙迎上去。

    “奴家給王爺請安。”

    “玉郎給王爺請安。”

    田恬上前兩步,親自把兩人扶起來。

    “你們兄弟倆倒是和睦,竟然結伴出來相迎,本王看了很是欣喜。”

    玉側夫笑:“玉郎和馮弟弟一見如故,很是投緣呢。”

    馮清也道:“奴家也是如此,覺得哥哥極為親切。”

    他出身小倌院,平時最擅長的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玉側夫能做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他也能。

    “王爺,玉華院已經泡好了上好的龍井,等您過去品茗。”

    “王爺,翠柳院已準備好了熱水,您過去就可洗污去乏。”

    兩個男人巴巴的看着她,等她的抉擇。

    田恬自然是選擇馮清的:“你的按摩手法極好,今日确實疲累,就去翠柳院松泛松泛。”

    馮清笑了:“是、”

    玉側夫氣的不行。

    回到玉華院,他就忍不住發作了:“果然是從小倌院出來的,那種話竟然說的正大光明,不知羞恥。”

    他以為自己膽子算是大的,可今日見識了馮清,才知道什麽叫厚顏無恥。

    偏偏王爺就喜歡他那個做派,叫人生氣。

    軟雲氣的不行:“就等于是直勾勾的撩拔了。”女人洗澡,男人按摩,一想起那個畫面都暧昧,王爺又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一雙手在她身上按來按去,撩拔勾引,且馮清又長成那狐媚樣,王爺怎麽可能忍的住。

    連着兩晚都被翠柳院那邊占了去,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玉側夫道:“軟雲,你趕緊給我想個辦法,不能什麽好處都讓翠柳院那邊得了。”

    軟雲發愁了:“側夫,這種時候怕是不好請王爺過來。”

    “昨夜翠柳院都能把人請走,咱們怎麽就不能?”玉側夫氣悶的很。

    以前他是王府裏最受寵的,雖然也會花心思讨好王爺,但從未遇過如此大敵,連着兩晚他都沒沾到一點好處。

    這是奇恥大辱。

    “側夫,要不您稱病,奴才去翠柳院請王爺過來?”軟雲道。

    這個由頭是不錯,可王爺黃昏時分才見過他,他精神抖擻的哪裏像是病了的樣子。

    “還有沒有別的?”玉側夫嘆氣,沒想到只是過了大半年而已,他竟然淪落到和一個小倌争寵的地步。

    軟雲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以前王爺很喜歡您吹埙,玉華院離翠柳院不遠,您若是坐在院子裏吹,王爺應該可以聽到。您和王爺之前有過那麽多的恩愛時光,王爺聽了回想起來,過來玉華院也說不一定。”

    玉側夫眼眸一亮:“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快,去把我的埙取出來。”

    “是。”軟雲連忙去了。

    低沉嗚咽悲蒼的聲音柔腸百轉,音裏夾雜着深情,難過,郁郁不得愛,玉側夫吹的極好,很多下人聽到這首曲子,忍不住心頭沉重。

    田恬是聽不見的,她早已被馮清拉到床上伺候了,如今美的不行,哪裏還有旁的心思聽別的男人吹埙。

    一首接着一首,玉側夫連吹了三首曲子,亦沒有等來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心裏難過極了。

    軟雲從外面打聽消息回來,玉側夫連忙問道:“怎麽樣?”

    軟雲都快哭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下:“側夫,翠柳院那個太厲害了,王爺如今已經歇息了。”

    玉側夫眼眸逐漸變的陰狠,直接把手裏的埙摔在地上,幸好院裏有花圃,并未摔碎。

    “賤人!”

    這才什麽時辰,天才剛剛擦黑,他也才剛用完晚膳而已,他竟然勾着王爺歇息了。

    以前王爺急色,也不至于此,還從未有這個時辰休息過。

    “他到底有什麽本事!”

    軟雲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這種時候,多說多錯。

    玉側夫自從進王府以來,一直都是最閃耀的那個,還從未受過如此打擊。

    心中落差之大,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翌日,流水的賞賜又送進了翠柳院。

    整個翠柳院都是喜氣洋洋。

    柳枝在房裏伺候馮清梳洗打扮,佩服道:“清主子,還是您有本事,知道玉華院的那個不會善罷甘休,早早讓王爺歇着了,不然昨夜王爺真有可能過去。”

    馮清昨夜伺候的十分認真,外面發生了什麽,他一概不知。

    “玉側夫那邊動什麽手腳了?”

    柳枝很無奈:“清主子難道昨夜沒聽到?玉側夫吹埙吹了足足大半個時辰呢,就是為了招王爺過去。奴才聽說當初王爺最喜歡聽玉側夫吹埙了。”

    馮清哦了一聲,昨夜房門關的嚴實,他又在被褥裏,根本沒聽到。

    收拾打扮好,馮清神清氣爽去玉華院那邊請安。

    玉側夫昨日閉門不見,今日讓他進去了。

    馮清如今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玉側夫饒是嫉妒他,也不能對他怎樣,客客氣氣的賞了茶,兩人閑談了幾句,就讓馮清離開了。

    之後的幾日,田恬每日都宿在馮清的翠柳院。

    她喜歡馮清,中意馮清,就算獨寵馮清也沒問題,她現在是女皇跟前的紅人,是名滿京都的五賢王,她要寵愛一個男子,誰都無法阻止。

    玉側夫連續坐了半個月的冷板凳,再也受不了了,馮清過來請安的時候,他明裏暗裏的暗示他:“馮弟弟,得王爺歡心固然好,可也不能一直霸占着王爺,如今王爺還沒有一兒半女,要勸她雨露均沾才行。如今這王府後院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們倆更應該聯起手來才對,只要我們有了身孕,以後就算有新人進來,我們依然可以互相扶持,屹立不倒。”

    玉側夫是擺明要和馮清結盟,馮清笑道:“不瞞哥哥,弟弟前幾日就勸過王爺要雨露均沾,可哥哥也知道弟弟只是一個小侍,做不了王爺的主,王爺想去哪裏,弟弟無權幹涉。”

    玉側夫氣死,好高傲的做派,他都親自抛出橄榄枝了,他竟然不屑一顧。

    一個風雪院出來的小倌而已,他憑什麽那麽猖狂。

    回到翠柳院,柳枝忍不住擔心:“清主子,您這麽公然開罪玉側夫,恐怕不妥。”

    馮清笑着道:“早就已經開罪了,又有什麽妥不妥的。”都在争同一個女人,就不可能握手言和,既然是敵人,得罪死了又何妨。

    他愛妻主,讓他把妻主親手送到別的男人身邊去,他絕對不會同意。

    “可是您這樣下去,一旦失寵,将會成為衆矢之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馮清笑了:“花無百日紅,這個道理咱們從風雪院出來的最懂,早晚都會有那麽一天的,但我要在那天到來之前,霸占着妻主,一步不會退讓。”

    就算到時候死了,他也無憾。

    這輩子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值得,亦無悔。

    柳枝嘆氣,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左右不了清主子的想法。

    之後的日子,田恬忙碌起來了,她要在過年之前把公路和房屋建造出來,如今離過年還有兩月,她必須親自盯着。

    隔三差五回不去是常事。

    馮清和玉側夫也鬥的沒那麽厲害了,各自在院子裏待着,井水不犯河水。

    馮清成日裏待在書房練習龍訣,妻主說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他就趁着妻主不在,日以繼夜的練習。

    玉側夫也沒閑着,找來軟雲問話:“我記得府中有個長的很好看的婢女,好像對翠柳院那賤人很有好感?”

    他是無意間發現的,那一次他和狐媚子一同去府門口迎接王爺,路過花園時,發現那女婢近乎癡迷的偷看狐媚子。

    他之所以注意到,也是因為那個女婢長的好看,才讓他多看了一眼。

    “奴才這就去打聽。”

    玉側夫點頭:“我要盡快得知消息。”

    “是。”

    進入十一月後,田恬更忙碌了,連着半個月都沒有回王府。

    這天晚上,馮清沐浴過後,正準備歇息,就聽到窗戶傳來一陣動靜,他只以為是貓作祟,沒太在意。

    不消片刻,窗戶打開,一個女子從外面翻進來。

    馮清大驚:“你是誰?”連忙走到衣架前,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女子一身王府婢女打扮,長的眉清目秀,很是好看。

    她迷戀的看着馮清:“清郎,我是秀容啊。”

    馮清确定自己不認識她:“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我的寝房。”

    “不是你說王爺不在,讓我今夜過來的嗎?”秀容小聲道。

    馮清正想大喊,就在這時,房門被一股大力撞開,以玉側夫為首,烏泱泱沖進來一堆人。

    他和女婢暴露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女婢頓時慌了,作勢就想逃跑,玉側夫連忙道:“來人啊,立刻給本側夫制住那婢女。”

    “是。”上去四個婢女,當即把那叫秀容的婢女制住。

    玉側夫走上前問馮清:“馮弟弟,你怎麽樣?”

    馮清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詫異的看着他:“哥哥怎麽知道這裏有賊人的?”心中隐隐感覺不對。

    柳枝和杏禾快步走到他身邊。

    “清主子,您沒事吧?”

    馮清搖頭:“我沒事。”

    玉側夫如實道:“我養的貓晚膳後不見了,就命下人四處尋找,我身邊的小何在尋找過程中,看到有個女婢鬼鬼祟祟進了翠柳院,小何察覺不對,連忙回來通禀,我怕你有危險,立刻帶了人過來,沒成想竟然當場抓住這賊子。”

    玉側夫冷聲質問女婢:“說,你為何大晚上鬼鬼祟祟進馮弟弟房間,你到底有何企圖?”

    管家也在場,認識女婢:“回禀玉側夫,此婢名叫吳秀容,是前院的一個小管事。”随即惡狠狠踢了秀容一腳:“玉側夫問話,還不快快回答,你是不想活命了嗎?”

    秀容隐晦的看了馮清一眼,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馮清不解:“玉側夫問話,你不好生作答,頻頻看我作甚?你到底有何企圖?若是不老實交代,我定禀明了王爺,把你送官查辦。”

    玉側夫大聲道:“若是不說實話,就先拉出去打一頓,先打五十大板再說。”視線看向馮清:“弟弟以為如何?”

    馮清直接道:“哥哥做主便是,弟弟沒意見,這種不法之徒,合該給她一些厲害瞧瞧。”

    秀容聞言,大感受傷,心裏恨的不行,五十大板下去,她還有活路嗎?

    就算不死,肯定也得癱。

    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把馮清拉下水。

    若不是他刻意勾引示好,她哪裏會铤而走險,大晚上跑來翠柳院!

    “清郎,你怎麽能這樣?明明是你寫信讓我過來幽會的,如今被發現,你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還要打我五十大板,我焉能有命?”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驚雷。

    衆人不敢置信。

    馮清整個人都傻了。

    玉側夫臉色鐵青:“胡言亂語,馮弟弟乃是王爺倚重之人,最是規矩明事理,豈容你随意攀誣。”

    馮清回過神來,眼睛都紅了,身子不穩,柳枝連忙扶住他。

    氣急了,指着女婢鼻子罵道:“放肆,我什麽時候給你寫過信,簡直一派胡言。

    說,是誰讓你攀誣我的?若是不老實交代,等王爺回來,你吃不了兜着走。”

    秀容道:“若不是你刻意勾引,我一個女婢如何敢沾染王爺的人,是你給我寫了大半個月的信件,勾的我邪火四起,今日又去信說王爺不在,讓我戌時來翠柳院和你幽會,若此事未被撞破,你和我都纏綿床笫了,你有什麽好裝的。

    不過是個從風雪院出來的小倌而已,不知和多少女子歡好過,如今王爺不在,你寂寞想找個人排解一下,合情合理,又怎麽可能是我在攀誣你。”

    随即對玉側夫道:“玉側夫不用懷疑,我有證據,這半個月聯系的信件我都有仔細保存,全部放在奴婢枕頭底下,您只需派人去搜一下即可。”

    馮清大聲道:“哥哥明鑒,我從未寫過什麽信給這女婢,是她在攀誣我。”

    玉側夫問道:“你說你們聯系半月,是誰把書信交你手中?”

    秀容指着旁邊的杏禾道:“是他,就是他每日遞信給我,不然我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玉側夫和馮清同時看向杏禾。

    玉側夫問:“杏禾,你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馮清心中不安加劇。

    杏禾噗通一聲跪下:“清主子,事到如今,奴才不敢再幫您隐瞞了,實在對不住您。”随即對玉側夫道:“回禀側夫,那女婢所言句句屬實,這半月王爺甚少回府,清主子在府中很是無聊,一日他去花園散心看見女婢品貌不錯,就生了心思,之後便讓奴才幫忙傳信。奴才也知此事不可為,無奈奴才人微言輕,不敢多言,只能照做,若是今日事情不敗露,奴才恐怕一輩子也不敢言。”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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