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此言一出,柳枝比馮清還要憤怒。
他直接沖過去狠狠扇了杏禾一巴掌。
怒聲質問:“清主子待我們不薄,你怎麽可以栽贓陷害他!”
杏禾沒管臉上火辣辣的疼,一臉鄭重:“奴才沒有攀誣清主子,奴才所說句句屬實。”
柳枝瞪着他,眼神要吃人:“你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這種人一定會不得好死。”
杏禾低頭垂眸,沒在說話。
馮清已經冷靜下來,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至于害他的那個人,不言而喻。
“哥哥,既然女婢那裏存有半月來往信件,勞煩您派人去把信件拿過來,我相信假的就是假的,只要仔細辨認字跡,肯定是可以查出蛛絲馬跡。”
玉側夫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弟弟放心,哥哥相信你,定然會還你清白。”
馮清躬身致謝。
沒一會兒,信件被管家拿過來。
玉側夫當即打開信件,又拿了馮清書房手抄的男德,對比字跡。
玉側夫對比了好一會兒,愁腸百結,最後怒聲道:“馮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着王爺做出如此茍且之事,如今信件和你手抄男德字跡一模一樣,你還有何話可說?
虧的我剛才還相信你,如今看來,當真是我天真了,你這種從小倌院出來的風塵男子,怎麽會知道何為貞潔,何為廉恥!”
柳枝噗通一聲跪下:“請玉側夫明鑒,清主子絕不是一個會亂來的人,其中必然有什麽誤會。”
馮清親自走到玉側夫跟前,拿了信件和手抄男德比對字跡,臉色越來越難看。
信上的字跡簡直就和他平日裏寫的一模一樣。
信上的內容更是暧昧至極,說一句淫娃蕩夫也不為過。
“哥哥,此事....”馮清話剛出口,玉側夫冷冷打斷:“別叫我哥哥,你這種不知廉恥之人,不配叫我哥哥,我嫌髒。”
馮清不想計較那麽多:“玉側夫,這字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我自己看了都驚嘆,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并沒有做對不起王爺的事,煩請您去信給王爺,讓她回來主持公道。”
玉側夫道:“本側夫也正有此意,茲事體大,只有王爺回來才能處置你。”
他也想直接處置,把馮清抽筋扒皮,可他畢竟是王爺新歡,為了前程計,馮清還是得讓王爺親自處置才行。
反正證據已經實打實的,就算王爺回來,也只會覺得自己癡心錯付。
就能明白他的好。
田恬已經睡下了,累了一日,她躺在床上不到片刻就陷入沉睡。
貼身女婢李紅得到信件,硬着頭皮把主子叫醒。
田恬氣死了,半夜三更都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
“李紅,你最好有急事,不然本王饒不了你、”
李紅跪在床前,雙手高舉信件:“回禀王爺,府中确實出了大事,這封信是玉側夫連夜加急送來的,十萬火急。”
玉側夫送來的?府中不是馮清在管?到底出了何事?
田恬瞌睡頓時少了三分,立刻從床上坐起,連忙拿過信件拆開看。
越往下看,臉色越黑。
“混賬。”
李紅跪在地上,被這話吓的渾身一個機靈。
田恬掀開被褥,作勢就要下床穿鞋。
李紅想要伺候田恬穿鞋,田恬連忙吩咐道:“立刻備馬,本王要即刻回王府。”
“是。”李紅連忙出去了。
田恬穿好鞋子,裹了狼皮大氅,騎上駿馬快速回府。
寂靜深夜,五六匹快馬奔馳在道路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傳的好遠好遠。
小半個時辰,田恬回到王府,她飛身下馬,直接把缰繩扔給下人,快步進府。
一行人還在翠柳院等着,田恬過去,衆人齊齊跪下行禮。
田恬臉色鐵青,直接走到馮清面前,把他扶了起來,随即對衆人道:“都起來吧。”
玉側夫心裏嫉妒不已,哪怕那蕩夫已經做了背叛她的事情,她還是偏愛他!
玉側夫主動上前,把晚上府中發生的事情,詳細陳述了一遍。
還讓女婢吳秀容和杏禾也說了一遍。
“王爺,馮清不安于室,趁您不在背叛您,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伺候您,還請您處置!”
田恬臉黑如墨坐在上首,直接道:“此事有異,本王會仔細詳查,本王相信馮清是清白的。”
馮清感動的眼眶通紅。
玉側夫嫉妒的面容都快扭曲。
“王爺,如今人證物證具在,馮清背叛您是鐵一般的事實,玉郎知道王爺接受不了,但這就是事實,還請王爺三思,不能将毒/瘤留在身邊,否則以後後患無窮。”
田恬黑沉着臉:“玉側夫,你好大的膽,本王都說了此事有異,本王自會查清。
本王怎麽不知,如今這王府竟然是你說了算,竟然敢違抗本王的旨意!”
玉側夫惶恐,噗通跪下:“玉郎不敢,玉郎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您好。玉郎為了您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您要玉郎的性命,玉郎也毫無怨言。”
馮清看在眼裏,玉側夫這是要釘死他啊。
今夜不達目的,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妻主為了他的名聲着想,始終沒有說出真相,她也被逼的進退兩難。
馮清上前兩步,直接道:“玉側夫,您不用逼王爺了,馮清有辦法自證清白。”
之前沒有第一時間自證清白,就是怕玉側夫趁王爺不在,對他施以辣手,畢竟玉側夫位份比他高,他不得不自保。
田恬坐在上首,立刻道:“不準說。”事關一個男子聲譽,在這女尊男卑的時代,一個男子不能行房,是會被人唾棄的。
馮清笑着道:“王爺,沒什麽不能說的,如今所有證據都指向奴家,奴家聲譽不要緊,但奴家不能讓王爺的聲譽連帶受損。”
玉側夫偏頭看他:“馮清,你如何自證清白?”
馮清跪在地上,直接道:“馮清自從大半年前傷了身子,一直不能伺候王爺,此事王爺知道,太醫院的太醫也知道。
這半年來馮清一直在調養,身子也好了不少,但至今還是不成。
故而那女婢所言的主動勾引,還有那些信件上的不堪入目,全是有人故意為之栽贓陷害。
試問一個不能伺候女人的男子,如何會去勾引撩撥女人,更甚至把奸婦喊來翠柳院幽會?
這擺明就是設計此局之人不知馮清病情,以為自己設計的天衣無縫,殊不知自己只是一個笑話。”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玉側夫氣的眼眶都紅了,渾身都在抖。
王爺竟然在馮清不能伺候的情況下,還日日留宿翠柳院,這是何等盛寵?
就算什麽也做不了,也要陪着,他跟了她三年,她從未對任何男子這般疼愛過!
這時,柳枝惡狠狠走到杏禾跟前,揪着他的衣領:“事到如今,你還不如實招來,到底是誰派你傳的信件,想好了再說,王爺火眼金睛,你若是敢胡亂攀扯,王爺不會放過你。”随即又惡狠狠瞪着一旁被制住的女婢:“還有你,到底是何人指使,若不實話實說,仔細你的皮。”
吳秀容大喊冤枉:“啓禀王爺,奴婢确實是收到這些信件才起了賊心,奴婢也不知道其中內情啊,都是杏禾把信件給奴婢的,請王爺查實。剛才奴婢一直指認清主子,也是被人蒙騙,若清主子真的是....,那肯定就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奴婢也是不知情者。”
吳秀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恨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如今人沒碰到,命都快沒了。
所有人的視線皆看向杏禾。
玉側夫緊張起來,袖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杏禾,你想好了說,謀害王爺的人可不是小事,若是敢胡亂攀咬,小心你家裏人被連帶,到時候你就是家裏的罪人。”
馮清聽了難受,直接道:“玉側夫,您這話初聽好像是為杏禾好,可仔細聽怎麽感覺是在威脅杏禾?”
玉側夫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馮弟弟,你怎麽能這麽說哥哥呢,哥哥也是想幫你趕緊查清真相啊,何來威脅一說!再說了,今日這事兒,也是小何尋貓發現的,我之所以來翠柳院,也是擔憂你的安危,你這麽說,好像我故意為之似的。”
馮清沒客氣,他不是傻子,心裏有一杆秤:“玉側夫,您都拿杏禾的家人說事了,難道還不是威脅?
王爺就在這裏,王爺還沒說話,您就先開口,您此舉很難不令人多想。”
玉側夫氣急:“馮弟弟,就算我剛才誤會了你,你也不用如此陰陽怪氣挑撥是非,我點撥杏禾本是一片好心,被你如此偏想,實在讓人心寒。”
馮清道:“玉側夫,請恕馮清不得不多想。
俗話說得好,最得利益者,嫌疑最大。
如今府中就你我兄弟二人,若我被王爺厭棄,您在王府就是一花獨開,馮清懷疑您也是合情合理。
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玉側夫剛好丢貓,您身邊的下人就看到那鬼鬼祟祟婢女。
那婢女才進來片刻,您就直接撞門進來,時間掐的剛剛好,讓我沒有喊人的機會,坐實我和女婢幽會事實。
從您帶人進入院子,幾個呼吸的功夫,守夜的杏禾連阻止都沒有,任由您撞門。
說您和杏禾不熟,我都不信。
在加上書信往來,一環扣一環,若不是早有預謀,怎會如此周密?
這諾大王府除了您有那個本事,試問還有誰能做到?
若不是馮清今夜可以自證清白,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怕是難逃一死!”
田恬是個千年狐貍,何嘗不知今晚的事情八成是玉側夫搞出來的。
她原本想着把他暫留府上,待她派人找到證據,再把他逐出王府,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搞出事情來。
一出手就把人往死裏整,完全不給馮清留活路。
若馮清可以人道,若她對馮清少了信任,以馮清小倌院出身,罪名被定實,他求生無門。
太狠毒了。
視線落在杏禾身上,威嚴盡顯,氣勢逼人:“你若真為家裏人擔心,就仔細說出真相,本王看在你主動坦白的份上,可以放過你的家人,若是不老實交代,你才得掂量掂量,到底是玉側夫的話有份量,還是本王的話有份量。”
此言一出,玉側夫緊張的臉色發白。
管家此時也開口道:“杏禾,你好好回王爺話,只有招出那幕後指使,讓王爺懲處了,你才能真正安全,否則你才是害人害己。”
杏禾已經吓壞了,開始搖擺不定。
玉側夫更緊張了。
就在這時,軟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這一切都是奴才指使杏禾做的,模仿清主子的字跡也是奴才安排的,玉側夫從始至終一概不知。”
玉側夫趕緊搭話:“王爺,玉郎當真不知,今夜過來确實是為了馮弟弟安危着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心裏總算松了口氣。
田恬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視線掃向軟雲:“忠心固然是好事,但不是什麽罪都敢頂的。你可知馮清是本王什麽人?”
軟雲低頭,不敢說,王爺的氣場太強大,他被吓得渾身顫抖。
田恬大聲喝道:“說。”
軟雲聲音都在抖:“是王爺的小侍。”
田恬道:“錯,他不止小侍這麽簡單,他更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母皇對他也多有賞識,曾經賞賜下黃金千兩,他的身份比一般側夫都高貴。你可知攀誣皇家側夫,情節嚴重者,本王可以誅你九族。”
軟雲被吓慘了。
田恬道:“你自己好生斟酌,是要說出實情,還是替人背鍋!如此周密計劃,豈是你一個學識淺薄的小厮可以籌謀,你的忠心救不了你想救的人,還會搭進去一群無辜親人!”
玉側夫都快哭了,這話明顯是詐軟雲的,可是以軟雲的見識,肯定察覺不到。
軟雲确實不知道王爺是詐他的,見瞞不住了,只能承認是玉側夫所為。
真相大白,田恬直接把玉側夫發落到後院最偏僻的院落看管起來:“沒有本王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是。”
玉側夫無論怎麽哀求,無濟于事。
田恬又道:“軟雲杖責五十大板,扔出府去。”
“杏禾賣主求榮,實在可惡,杖責一百,扔出府去。”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男子嬌弱,一百大板下去,焉有活路可言?
這和直接杖斃有什麽區別。
田恬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杏禾已經觸碰到她的底線,沒有直接賜死,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的造化。
“女婢吳秀容色膽包天,竟敢染指本王的人,也杖責一百,扔出府去。”
吳秀容哭天抹地,田恬直接無視。
玉側夫被人拉下去,他還在哭訴:“王爺,您怎麽對玉郎如此狠心,您忘了之前咱們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了嗎?”
田恬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可看他還在恬不知恥拿以前的事情說事,冷冷道:“以前的日子,本王一刻也沒忘記,本王剛恢複身份時,便派人去江南尋你,才知道你爹爹從來就沒有病過,之前你說的什麽重病,全是騙本王!
你只是見本王被貶為庶人,不願跟着本王吃苦受罪想出的借口罷了,虧的本王還信任你,甚至主動寫下和離書,并把身上唯一的玉佩給了你,沒成想本王一腔真情換來的只是一場騙局。
本來你重回王府,只要安安分分的,該給的體面本王還是會給,但你偏偏不知收斂,那就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玉側夫被吓傻了,他沒想到王爺早就已經知道了,不過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王爺,此事不是您想的那樣。”田恬直接打斷他:“是不是本王想的那樣,本王已經派人去查實了,之所以如今只是把你禁足,就是要等真相回來再做處置,你且等着吧。”
玉側夫被人架着離開了。
翠柳院重新恢複安靜,田恬把馮清摟在懷裏:“沒事了,快睡吧。”
馮清感動的不行:“今日多謝妻主為奴家出頭。”
“你是我的人,我不可能看你受人冤枉。”田恬牽着他的手,把他帶到床榻上:“睡吧。”
馮清睡不着,一直盯着床帳在看。
田恬問他:“怎麽了?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奴家在想,王府只多了個玉側夫,就多了那麽多陰謀詭計,以後若是弟弟們更多了,奴家不敢想象會是什麽樣子,妻主還得趕緊娶個能管理後宅的王夫才行。”
田恬嘆氣:“難道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我只想要你一個嗎?我之所以讓玉側夫回來,不是喜歡他,是等找到真相後,有正當理由趕出王府,他是側夫,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不可随意處置。”
馮清感動:“只要妻主心裏有奴家就夠了,奴家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他如今還不能伺候妻主,更不可能有身孕,王府勢必會迎進一批身體強健的弟弟。
田恬沒有多說什麽:“以後你自會知曉。”事情沒板上釘釘之前,她不想說太多,若是做不到,只會讓人徒增傷感。
馮清也不想那麽多了:“妻主,就讓奴家好好伺候您。”
都離開半個月了,他實在想念妻主的很。
田恬何嘗不想他,工部那邊雖然給她安排了男子伺候,但她心裏只有馮清一個,根本沒收用別的男子,每日都強忍着沖動。
“妻主,奴家今晚想真正伺候您。”
田恬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自然願意嘗試的。
馮清的身子将養大半年,終于漸漸好了,在田恬的細心鼓勵下,伺候的雖然有些勉強,但兩人分外和諧。
馮清激動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妻主,奴家身子好了,終于可以孕育您的骨血了。”
一想到能為妻主生個一女半兒,他心裏止不住的開心。
田恬聽着也覺得神奇的很,女尊男卑的世界,男人是怎麽生孩子的。
“清郎,男子生孩子是從哪裏生的啊?”她現在還是懵的,從結構看,女尊男子那地方和現代的男子相差無幾,那個地方是肯定生不出來的。
馮清俊臉潮紅帶着羞澀:“妻主,您當真不知?”怎麽可能不知,她肯定是鬧着他玩的。
田恬點頭:“不知,所以好奇。”
馮清還是耐心小聲道:“從後面生孩子。”
田恬驚呆了,後面那地方難道不是上廁所的?
不過一想,也明白一些,女子生孩子和小便也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其實說是一個地方,卻有不相同,産道和尿道是分開的,只是從外形看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而已。
男子或許也是這樣,肛門和産道也是分開的,只是從外面看,是一樣的。
田恬摸着馮清的肚子,覺得十分神聖。
兩人叫水洗漱過後,馮清道:“妻主,奴家繼續伺候您吧。”
他的身子還未徹底恢複,伺候起來還有些吃力,剛才妻主只施了一次雨露,她離家半個多月了,肯定沒有盡興。
田恬阻止:“夠了,歇息吧,已經快五更天了,得趕緊歇息了。”
馮清有些不舍:“妻主明日離去,是不是又要離家許久?”
田恬也有些舍不得了:“要不你随我一起去?”
馮清眼眸閃亮:“妻主,真的可以嗎?”
田恬點頭:“可以是可以,就是那個地方很簡陋,在一個村莊旁邊,吃住不如王府。”田恬嘆氣:“還是算了吧,不利于你養身子。”
條件太簡陋了,馮清去了之後肯定受不住。
馮清卻不以為然:“妻主,您就讓奴家陪您去吧,奴家把補藥帶上就好了,奴家一個人在王府,也很悶的。”
田恬就心軟了:“你的龍訣練習的怎麽樣了?”
馮清驚喜的很:“妻主不在這半月,奴家日以繼夜的練習,如今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田恬點頭:“很好,繼續保持。”
馮清笑着道:“那奴家可以陪妻主一起過去嗎?”
田恬拿他沒辦法:“行,帶你過去。”現在天涼了,晚上多個暖被窩的人挺好,而且她可以運轉龍訣為他溫養身子,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翌日一早,馮清趕緊讓柳枝收拾好東西,待田恬一醒,他們就出發前往小村莊。
田恬修建的公路在小村莊旁邊,離京城不遠,修好後也可以方便村裏人出行,她修建的房子也在那裏。
田恬把馮清安頓在她住的房子裏,就去工地上盯着了。
馮清沒有主子的派頭,當即帶着柳枝收拾家裏,然後又去村子裏買些雞鴨蔬菜,要親自為妻主做飯。
田恬中午回來,桌子上滿滿當當的農家菜,散發着誘人的味道,饞的人口水直流。
馮清笑盈盈的拉着她坐下,柳枝端了熱水進來,他親自幫她洗手。
“妻主,用膳吧,這些都是奴家做的,許久沒親自下廚了,也不知合不合您口味。”
他廚藝不好,進王府大半年,還私下裏找禦廚學習過。
“清郎做的,自然都是極好的。”
田恬對馮清不是一般的滿意,此人不僅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就連床上那點事兒也被他拿捏的明明白白,當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