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田恬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叫什麽話,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馮清笑着就哭了。
田恬大驚:“怎麽好端端的哭了?”
馮清晶瑩的淚珠往下滴:“奴家這樣的身份,本就配不上妻主,妻主還願意不計前嫌要奴家,奴家是高興的哭。
奴家可以跟妻主發誓,奴家雖然名聲髒了,可奴家的身子沒髒,奴家從始至終只伺候過您一人,哪怕是上次接客,奴家也是想着拼死搏個醫藥費,從未想伺候那吳大人。
奴家心裏只有妻主一人。”
吳大人作惡多端,又是管理國庫的大貪官,他從她手裏搏點銀子,沒有任何愧疚。
田恬心裏不是滋味的很,聽別人說和親耳聽他說,感覺完全不同。
心疼極了。
“真是個小傻子,我都明白的,也從未嫌棄過你。
你在我最危難時付出那麽多,若不是你,哪有今日的我。
我心裏對你只有感激,只想對你好。
以後不許再做傻事,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馮清感動的不得了:“奴家都聽妻主的。”
“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田恬道。
馮清笑的開心極了,他知道妻主心裏是有他的,就足夠了。
“趕快收拾一下東西,我帶你回王府養傷。”田恬道。
馮清這才發現妻主臉色不好,很是擔憂:“妻主,您可是身子不适?”
田恬如實把女皇遇刺,她擋刀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我在宮中期間也想給你遞信,但事關母皇微服出巡遇襲,母皇把此事壓下,定有緣由,故而沒有給你去信。”
凡是從宮中出去的信件,會有專人檢查,且她當時剛恢複身份,有無數人盯着她,她寫一封信,不知道會過多少雙眼睛,以防萬一,她只能按兵不動。
馮清心疼的不得了,眼淚水像決堤似的:“妻主,您讓奴家看看傷口。”
“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沒有大礙。”田恬幫他擦眼淚,雖然她看男子哭有些別扭,可馮清哭的毫不女氣,只有對她滿滿的心疼。
“奴家要看。”馮清自責極了,妻主在宮中生死未蔔,他卻在宮外疑神疑鬼,懷疑妻主不要他,他真是該死。
田恬拗不過他,只能把傷口給他看。
雖然已經養了半個月,但傷的太重,還是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結了厚厚一層痂。
“妻主,您受苦了。”
“已經不疼了,沒事的。”被人關心的滋味,田恬很受用:“不能經常哭,太醫說要保持良好的情緒,有利于養病。”
馮清點頭。
“快去收拾吧,馬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好。”
馮清的東西很少,一刻鐘左右,兩人相攜着走出房間。
老倌和一衆公子都在門外候着,見兩人攜着手出來,一個個眼裏帶着笑意和羨慕。
衆人行禮:“見過霜王爺,清公子。”
田恬免了他們的禮,還客氣的表示一番感謝。
馮清也親自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這段時日照顧,他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衆人目送兩人上了馬車,才敢出聲。
“我們都以為馮清是個傻的,現在看來,馮清才是最清醒的那個,慧眼如炬,賭到霜王爺的心了。”
“馮清名聲臭成這樣,霜王爺還願意親自來風雪院接他,确實對他上了心。”
“希望馮清以後在王府能過的好,霜王爺可以一直寵愛他。”
老倌摸着懷裏的二百兩黃金,笑的合不攏嘴:“做人只要有良心,日子肯定不會差的,以後你們存夠了贖身錢,盡管來找我,若是想一直在風雪院做下去的,大不了以後專門建一所宅院,兄弟們一起養老。”
這二百兩黃金是馮清給他的,算是感謝他這段時間的照顧。
他自然是收了,自從霜王爺落魄後,他沒少幫馮清,這錢收的理所應當。
“多謝爹爹。”衆位公子真心敬服。
對比其他小倌院,風雪院待遇确實是衆多小倌院最好的,最重要的是爹爹從來沒有逼迫他們,有時候還會幫他們應付客人,他們出身雖苦,可還能在苦中嘗到一點甜味,他們也很知足。
回到王府,田恬帶着馮清去了翠柳院。
“以後你就住這個院子,裏面已經收拾好了,你去看看可還滿意,若需要添置的,只管吩咐管家安排便是。”
馮清震驚至極,噗通一聲跪下:“妻主,這翠柳院是正夫住的院子,奴家萬萬不敢住。”
他能重回妻主身邊做一個小侍,已經很滿足了,哪裏敢不知天高地厚,住進正夫住的院子。
田恬現在給不了馮清承諾,若是現在就找母皇賜婚馮清為正夫,母皇決計不會同意。
不過,在她心裏,馮清就是她唯一正夫。
她以後也不會有其他男子。
田恬親自把他攙扶起來。
“府裏現在只有你一人,這麽好的院子放着也是浪費,讓你住就住。”
馮清惶恐:“尊卑有別,奴家不敢。”
田恬在他耳邊低聲道:“在我心裏,你就是正夫。”
馮清眼眶又忍不住紅了:“妻主,奴家不配。”能得妻主這話,他已知足,只是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王夫之位,必須由身份貴重的官家公子才能勝任,他一個小倌院出身,完全夠不上,就算妻主想讓他上去,女皇也斷然不會同意。
“我說你配你就配,清郎,你只管住進去,沒有人敢妄論什麽。”
馮清拗不過田恬,只好住進去。
翠柳院樣樣都是極好的,全是按照正夫規格來實行的,光是伺候的小厮都有二十多個,馮清坐在上首受衆人叩拜,局促的不行。
田恬從旁教導他,讓他慢慢習慣。
吃過午飯,兩人一起喝藥,甜蜜的很。
晚上睡覺,田恬自然是忍不住的,已經很久沒和馮清親熱了,哪怕她現在身上有傷,絲毫不影響她的下半身。
女人至死是少年啊。
田恬深吸了口氣,馮清現在還在将養中,壓根不能伺候,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了他。
馮清自然也感受到了妻主的難受。
“妻主,您要是忍不住,奴家可以伺候您的。”
田恬想也不想的拒絕:“胡說八道,你現在身上還有傷,仔細将養着,我忍忍就過去了。”
馮清沉默片刻,開口道:“奴家瞧着院子裏有個叫福子的小厮長的不錯,人也乖巧,要不給妻主開了臉伺候着?”
田恬當即就不開心了:“你就那麽想把我推給別人?”
馮清貝齒緊咬着:“奴家舍不得妻主,可更不願見到妻主難受。”
他必須習慣妻主不是他一個人的,現在王府雖然只有他一人,可往後會越來越多的。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
他大度一些,也許妻主會覺得他懂事,寵他的日子久一些。
“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只想好好和你過日子,沒有其他人。”
馮清感動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心脹的滿滿的,這日子美好的就像是做夢似的。
夢幻且不真實。
“妻主,奴家愛您。”馮清主動移到田恬懷裏。
田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被他引了上來。
不能控制下/半/身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
氣息愈發急促,腦門上有汗冒出。
馮清哪裏不知妻主這是想的厲害了。
算這日子,他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好好伺候妻主了。
中途妻主肯定沒找過別的男子伺候,曠了太久。
“妻主,就讓奴家伺候您吧。”看她難受,他心疼的厲害。
“不成。”她不能不考慮他的身體。
馮清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奴家這張嘴不僅可以用來說話,也可以哄妻主開懷。”
田恬瞬間就明白了。
腦海裏不由回想起以前的畫面,雖然那時候她看不見,可其中的感受實在妙不可言。
田恬沒什麽好拒絕的,拍了拍他的發頂:“好好伺候,若是伺候好了,妻主重重有賞。”
馮清笑着點頭。
翌日,如流水的賞賜送進了翠柳院。
就連柳枝都被送進來伺候了。
跪着請安:“清公子,托了您的福,霜王爺見奴才伺候得當,特意把奴才贖出,以後專門伺候您的起居飲食。”
馮清坐在上首,手裏端着熱茶,心裏美美的。
妻主為他設想周到。
特別是各色绫羅綢緞和金銀珠寶堆了大半個屋子,整個人都傻了。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重的賞賜。
以前的王夫和最受寵的玉側夫,也沒有這麽盛寵厚賞。
妻主待他真是用心。
親自攙扶起柳枝:“快起來,以後好好在王府做事,我和王爺都不會虧待你。”
柳枝笑道:“奴才明白。”他真是無比慶幸當初去小院照顧了清公子一段時日,否則哪有這麽好的日子。
不僅從風雪院出來了,還在王府當差,何等風光體面,以後誰也不能小瞧了他去。
田恬在書房看書,現在眼睛好了,她必須快速了解大鳳王朝,想要讓馮清過的好,只有她在大鳳王朝真正站穩腳跟才行。
管家進來回話:“王爺,已經把賞賜如數送到翠柳院了。”
田恬放下書,問道:“清公子可高興?”
一想到昨晚魂都快吸沒了,她就忍不住口幹舌燥,立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真真是個吸人魂魄的男狐貍啊。
“高興,清公子臉上一直挂着笑。”管家道。
田恬點頭:“告訴清公子,本王中午去翠柳院用午膳。”
“是。”管家立刻去了。
到了飯點,田恬趕緊往翠柳院去了。
馮清帶着柳枝站在院門口等着,活像是一尊望妻石。
田恬就笑了,腳步加快走過去,順勢牽着他的手:“身子不好,就好生在房裏将養着,大熱天的日頭毒的很。”
馮清笑盈盈:“奴家身子無礙,就想出來等您,奴家心中歡喜。”
田恬沒脾氣了,男人以她為天,感覺不賴,很受用。
飯桌上,馮清不停給她布菜,她也禮尚往來,給他夾了不少,又把男人感動的眼圈泛紅。
田恬注意力卻不在他的眼睛上,而是在他的唇瓣上。
他的唇瓣居然腫的!
早上離開的時候馮清還在睡,她也沒注意,如今兩人近距離用飯,她才發現腫的還有點厲害。
很可能是昨晚伺候的時候,時間太長,用嘴過度!
田恬就有些不自在了。
“嘴巴疼不疼?”
馮清小臉泛紅:“妻主,奴家不疼。”
伺候她,他心裏開心着呢。
妻主寧願陪着他,也不願意去寵幸別的男子,他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似的。
嘴唇腫了一點而已,算不得什麽。
他甘之如饴。
“等會我派人去太醫院拿一罐藥膏送來。”
她算是見識女尊的男子有多嬌弱了,必須得細心呵護才行。
馮清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妻主,只是嘴巴腫了一些而已,也不疼,不用如此麻煩。”
“你是我的人,再麻煩我也願意。”田恬笑着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馮清笑的見牙不見眼。
一頓午飯,兩人吃的十分開心。
田恬在翠柳院午睡,醒了之後就教馮清龍訣。
馮清這次傷的很重,哪怕太醫在給他調養身子,他也好多了,終究是傷到了根本。
學龍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讓他和她白頭到老,只有龍訣才能做到。
田恬對愛人從不吝啬。
馮清聽聞妻主要教他讀書認字,心下高興的不行。
只要多和妻主相處,他做什麽都願意。
“這種字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不好學,你先一天練習一個字。”
馮清點頭:“妻主,奴家不會讓您失望的。”
田恬笑了。
她現在也在養傷期間,女皇讓她在府中好生休養,并沒有給她事情做,她閑着也是閑着,陪在馮清身邊膩歪着,感覺很好。
白日,兩人成雙成對,在書房裏紅袖添香。
夜晚,田恬日日宿在翠柳院,哪怕馮清身子不适不能伺候,她依舊沒有找其他人的意思。
馮清也沒讓田恬失望,身子不能伺候,就用旁的法子,總能讓田恬酒足飯飽。
整個王府的小厮都在感慨,他們還從未見過霜王爺如此寵愛一個小侍。
真真是獨得愛寵!
這日,田恬正在教馮清寫字,管家送了一封拜帖過來。
“王爺,是大長皇子府送的拜帖。”
田恬心裏咯噔一下。
大長皇子是女皇的哥哥,身份尊貴,不僅如此,他還是她的岳父大人。
原主之前的正夫是大長皇子所出的嫡公子,名叫周嵩,兩人是表姐弟關系,長輩覺得兩人合适,就賜了婚。
兩人成親四年,感情一直不好,原主風流成性,後院幾百個小侍,哪裏會把心思放在正夫身上。
時日一長,周嵩對原主也寒了心,從不争寵,成婚四年,一直未有身孕。
也是周嵩身份高貴,原主被貶為庶人之時,他才敢一封和離書自請離去,若換做平常正夫,誰敢在最危難時落井下石,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馮清臉色微微發白,雙手緊緊拽着衣擺:“妻主,是不是王夫要回來了?”
如今妻主恢複了王爺身份,王夫家又送了拜帖過來,不難看出正夫要回歸。
田恬瞧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發頂:“想太多,只是送來拜帖而已,我和他本就是表姐弟的關系,我恢複王爺身份,他和長輩一起過來祝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從你家妻主得了母皇喜歡,每日接到的拜帖不知凡幾,都是上趕着恭維的,有道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其實她心裏也有點打鼓,摸不準大長皇子帶周嵩前來拜見是何意思,拜帖上面寫着三日後過來,問她是否有空。
上輩子原主恢複身份,是三年後的事情,那時候的周嵩,已經改嫁了,也就沒有送拜帖這麽一回事。
哎,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馮清故意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妻主,其實正夫這人挺好的,出身高貴,品貌一等,又是好性的人,從未為難過奴家這等不起眼的小侍,他能回來,奴家也為您高興。”
只有那樣的貴公子,才能配得上妻主。
田恬瞧他笑的比哭都難看,忍不住打趣道:“你真高興?瞧着一臉的怨夫樣,要不去照照鏡子,自己好生看看?”
馮清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妻主,奴家不是妒夫,奴家是真的為您高興。”
田恬沒想到随口打趣,就把人吓到了,親自把人扶起來:“我就是随口一說而已。”
馮清委屈巴巴:“奴家真的不是妒夫。”
田恬無奈:“你就算是妒夫,我也喜歡。”
口是心非的家夥,什麽都表現在臉上,嘴裏還犟得很。
馮清臉色好看了,順勢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以後王府後院的男人會越來越多,只要妻主心裏能有他一個位置,他就知足。
田恬回複了拜帖,三日後有空,他們可以上王府拜見。
夜晚,馮清可着勁伺候,田恬魂飛天外。
“清郎,可以了,夠了,叫水。”田恬服了他的本事了。
馮清這才放開了她。
兩人洗漱好後,田恬感覺整個人還是飄着的。
“清郎,今晚你可真熱情。”
馮清笑盈盈看着她,一雙眼睛布滿愛意:“妻主滿意就好。”
田恬自然滿意,馮清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認知。
能讓她連着三四次,嫪毐也沒他有本事。
馮清只想用這些本事,讓妻主印象深刻,以後別的男子進府,他不會被忘記。
田恬要是知道馮清的想法,肯定會說一句心機男人,她确實忘不掉他的本事。
哪怕她活了那麽多世,他這本事也是佼佼者裏面的佼佼者。
三日後,田恬起了個大早,早早洗漱收拾整齊,準備迎接大長皇子等人到來。
馮清和她一起起床的,伺候她穿衣裳,忍不住道:“妻主,奴家想了一晚,還是覺得住在翠柳院不妥,奴家還是趕緊搬出去吧。”
這翠柳院以前是王夫住的,之前王夫沒回來,他住了也就住了。
如今正夫就要回來了,他不能繼續不懂事。
妻主寵他是一回事,他不能恃寵生嬌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恬皺眉:“你不用想那麽多,我讓你住着你就住着。”
別說她不知道大長皇子和周嵩過來所謂何事,就算周嵩真的想回來,她豈會輕易同意?
再者,她覺得周嵩對原主沒感情,既然已經和離了,他肯定也不想回來。
田恬侯了一上午,遲遲沒等到人,快到午時,大長皇子府才遞來消息,周嵩昨夜感了風寒,如今正在發高熱,不能過來。
田恬很無語,這不是耍人玩?
不過面上也沒生氣,十分大度的關心了幾句,把人打發了。
馮清得到這個消息,也松了口氣。
王夫晚一日回來,他就能多霸占妻主一日時間。
田恬沒把周嵩放心上,日子繼續過着,每日和馮清紅袖添香,很是惬意。
一月後,她的身子徹底痊愈,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好的不能再好。
馮清養了一個月,氣色看着也很不錯,有太醫院的良方進補,還有田恬每晚睡覺用龍訣溫養他,他整體狀态也是不錯的。
田恬雖然在教他龍訣,但還在練字階段,他自身還沒有效果。
這日天氣晴好,田恬正想帶着馮清出去街上逛逛,管家焦急來報:“王爺,剛剛大長皇子府傳來消息,王夫他想不開上吊自盡了。”
這話如平地驚雷,炸的田恬反應不過來。
“他好端端的怎麽會上吊?人怎麽樣?救回來了嗎?”
管家道:“幸虧發現及時,已經救回來了,不過王夫現在情緒十分不穩,大長皇子府那邊希望您能過去看望一下。”
田恬很無奈,只能硬着頭皮答應:“本王知道了,備車,本王立刻過去。”
就算她和周嵩和離了,就憑他們是表姐弟的親戚關系,大長皇子請她過去,她也必須過去一趟。
“清郎,抱歉了,只能改日再帶你出去逛。”
馮清善解人意道:“妻主,奴家沒事,您還是先去看王夫吧。”
田恬皺眉:“我和周嵩已經和離了,以後不要稱他為王夫,對人家聲譽不好,對我的聲譽也不好。”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