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馮清是個很愛幹淨的男子,他的吻如春茶清香冷冽,嘴巴軟軟的,彈彈的,熱熱的,近乎虔誠的碰在她的唇上面。
就好似面對珍寶,小心翼翼,田恬被男子磨蹭的難受,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迫使他靠近幾分,她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一滴兩滴水珠打在田恬臉上,田恬被吓到了,連忙放開他。
“你....不願意?”
不然為什麽會哭?
“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田恬從來就不是硬來的人。
馮清連忙擦了擦眼淚,解釋道:“妻主,奴家沒有不願意,奴家就是太高興了。”
妻主主動親他,是他從未體會過的熱切,就好像他被她放在了心上,他不由自主就流出眼淚。
田恬無言,摸索着他的臉,輕柔幫他擦掉淚珠。
馮清的五官長的極好,雖然她看不見,但是手也能摸出大概輪廓,劍眉星目,是極好的長相。
“妻主,奴家這就伺候您。”
田恬被他哭的興致全無,此時已沒了多餘想法:“今日便算了吧,改日再說。”
馮清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妻主,是奴家不好,敗了您的興致。”
“無礙,歇息便是。”她現在是個瞎子,看不見周遭事物,還是有些自卑的。
“奴家會讓妻主舒心的。”馮清話落,再次吻住了田恬的唇。
馮清的主動無疑是一把火,田恬沒出息的從了。
“妻主,您來疼奴家吧。”馮清話語裏透着乖巧。
女尊的女人尊貴無比,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房事上,她們都必須占據上風。
原主曾經有幾百個小侍,經驗豐富極了,田恬想不懂都難。
田恬也不客氣,當即主動寵了他。
兩人鬧騰到午時,田恬肚子餓了,馮清顧不得歇息,趕緊起床去廚房做飯。
“妻主,中午您想吃什麽?”
田恬沒要求,她現在還神飛天外:“随便做點,下碗面條就行了。”
剛才男人肯定累着了,到了後面,他還哭了。
只是那時候她精蟲上腦的厲害,壓根不管不顧。
想到這裏,田恬不由暗罵自己一句畜生。
馮清心中愧疚:“怎能讓妻主只吃一碗面條,奴家這就出去買些菜回來。”
田恬舍不得,拉着他的手:“剛才你辛苦了,中午就先簡單吃,晚上吃豐盛些也行。”
如今她的腰椎臀部痊愈,省下一筆巨額藥費,馮清掙的銀子,足夠他們天天有肉。
馮清小臉發紅,妻主真的好溫柔。
“好,奴家聽妻主的。”
兩人離的近,田恬能聞到男人口中清新幹淨的味道,笑問道:“出去漱口了?”
馮清羞澀難當:“妻主不許說了,奴家去給您打水洗漱。”
田恬回味剛才美妙,不自然極了,幹咳兩聲:“好。”
男人就這點極好,放的開,願意無條件無下限的伺候。
不僅有嫪毐之能,還深得她心,可人疼的很。
讓人愛不釋手啊。
馮清先是端來一杯茶水,伺候田恬服下,這才去廚房燒熱水。
沒一會兒,用熱水幫田恬擦了一遍身子,有的部位,田恬還要求仔細清洗,他一一照做,做的極好。
中午吃的是青菜水煮面,裏面窩了兩個水煮蛋,馮清的廚藝實在不好,田恬只能硬生生吃完。
馮清很愧疚,他自小被賣進小倌院,因着長的漂亮,學的都是琴棋書畫和伺候女人的手藝,廚藝男紅等等,他從未涉獵。
“妻主,是不是特別難吃?”
田恬笑:“沒有,原汁原味,我喜歡。”
馮清知道妻主是在安慰他:“等奴家多存些銀子,給您買個專門做飯的小厮。”
田恬笑:“不用那麽拼,咱們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喜歡和你這樣過日子,就咱們倆,清清靜靜的,與世無争。”
馮清笑的一臉幸福。
田恬又問:“現在還疼嗎?有沒有好點?”
女尊的男子身體嬌弱,受不住高強度的寵愛,她之前也好奇摸過,沒什麽不同。
但馮清都哭了,肯定是難受的。
原主記憶裏,她沾染的小侍都很嬌弱,到了最後,都是哭哭啼啼的。
特別是男子初次,就如同女子破處一樣。
但女尊國的女子,初次也不會疼,原主記憶裏,除了酣暢淋漓沒有別的。
馮清小臉紅通通的,就像是上了一層醉人的胭脂:“妻主,奴家還好。”
三年未曾承寵,如今就如同第一次承寵是一樣的、
不過他很開心,不怕疼。
田恬看不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若是特別難受,就去買些藥,別怕羞,身子最重要。若是我能看得見,我就親自去給你買了。”
馮清感動不已:“奴家多謝妻主。”又道:“妻主的眼睛肯定會好的,奴家會多存些銀錢,帶您去找全京城最好的大夫。”
田恬也很感動,伸手拍了拍他的發頂。
上輩子馮清花費了巨資幫原主養好了眼睛,之後兩人又過了半年,原主恢複了身份,就把他棄如敝履,冷心冷情。
“清郎,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田恬寵溺道。
馮清很喜歡妻主喊他清郎,夫郎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她承認他是她的人,也把他當成她的人。
他很高興。
“好。”馮清只覺得自己再累再苦都是值得的。
兩人吃過午飯,田恬趕緊讓馮清上床歇息。
他晚上還要出去上工,現在必須有充足睡眠。
馮清躺在床上,很快就睡過去了,夢裏都帶着甜,唇角微微上揚。
這麽美的畫面,可惜田恬看不見。
不過她到底是心疼自家男人的,把男人摟在懷中,雙手交握着,心裏默默運轉龍訣,為他解除疼痛疲乏。
男人今兒伺候的肯定受傷了,晚上又要上工,必須讓他有個好身體。
田恬反正睡不着,男人在旁邊,她心中躁動,心思都飄到天上去了,哪裏還想睡覺。
女尊的女人身體結構不同,她也說不出具體不同在哪裏,反正感覺不一樣。
這具身子明顯比她前幾世敏/感太多。
現在想着那檔子事,還有那種酥麻入骨的感覺,其中蝕骨滋味簡直無法形容。
哪怕這具身子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寵過男子,她以為怎麽都會有些輕微脹痛的,畢竟馮清着實讓她驚豔。
可能他從小在秦樓楚館長大,青樓老倌給他用了秘藥,那方面養的十分渾厚壯實。
但是,一點也不疼,特別神奇。
哎,可惜她眼睛看不見,不然真想仔仔細細研究一下構造。
馮清養成了準時的生物鐘,黃昏時分,他就醒了,感受着被牢牢摟着,幸福的快要冒泡泡。
田恬适時放開他。
馮清邊穿衣裳邊道:“妻主,奴家這就去給您做晚飯。”
田恬點頭,任由他去了。
晚飯過後,馮清伺候她洗漱好,把她安頓在床上,他才出門上工。
原本以為自己剛承寵,今夜肯定特別難受,但并沒有,他該走路走路,一點沒有疼的感覺,那個地方也消腫了,恢複的很快。
風雪院。
馮清坐在銅鏡前,任由下人收拾打扮好,抱着琵琶徑直去大堂表演。
他穿着一襲青色薄紗衣袍,烏發一半束起,一半自然垂下。
走路妖妖嬈嬈,風情萬種,但五官俊美,眼神幹淨澄澈透着清純,這樣複雜的氣質,京中那麽多小倌院,也唯有他能這般。
旖旎的燭火照在他身上,不染塵埃的臉格外引人注目。
一出場瞬間引起一衆色女尖叫。
馮清淡然坐在臺上,懷裏抱着琵琶,青蔥十指在上面撥弄着,十分神聖,如同仙人一般。
嘴裏唱的卻是淫/詞/豔/曲,字詞大膽,他又像是一只深山修煉出來的男狐貍,一舉一動無不勾動臺下色女最原始欲望。
“這男人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又純又騷,我要是能和他一夜春宵,多少錢我都願意。”
“只可惜是個賣藝不賣身的,若是願意賣身,我願出千金。”
“聽說這男子是當初霜王爺府上的小侍!霜王爺被貶為庶人後,其他男人走的走,跑的跑,只有他是個例外,聽說重進風雪院就是為了給霜王爺湊錢看病。”
“倒是一個癡情人。”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霜王爺雖然現在瞎了癱了,但以前真是我輩楷模,睡了那麽多絕色男子,她不虧。”
“這麽好的男子,有情有義,倒是讓我高看幾分,若他願意,我願給他一個名分。”
“嘁,你後宅名分有什麽了不起,家中幾十房小侍,說的你好像有多專情似的。”
二樓包廂裏坐了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直接吩咐小厮:“去把青樓老倌叫來。”
“是。”小厮領命去了。
不一會兒,青樓老倌殷切切來了。
“奴家給将軍請安。”青樓老倌笑的特別熱情,受寵若驚的厲害。
這位可是當朝一品大将軍,名叫武安,此人武藝極為出衆,還親自教導過皇太女武藝,家世不俗,身份尊貴,乃是京中一等一的大人物。
武安指着下面一樓臺上談琵琶的男子:“他是個什麽說法?”
青樓老倌眼皮子跳跳:“将軍,想必您也聽說了,那小倌是霜王爺的小侍,如今為了給霜王爺籌錢看病,才重進風雪院賣藝不賣身。”
武安點頭:“去跟他說說,若是他願意伺候,好處少不了他的。”
武安很少來小倌院,今日過來舒心松泛一下,就看到臺下青衣男子不錯,又純又騷的,在床上應該很放的開。
是她喜歡的類型。
至于他是霜王爺的小侍又如何,霜王爺如今都被貶為庶人了,她都能讓自己男人出來賣,自然也不介意賣的更徹底一些。
她是皇太女陣營的人,之前就看不慣霜王爺,若是別的舊識小侍,她也就算了,偏偏是她,那她不介意收用了。
青樓老倌很頭疼:“奴家盡力去勸說試試。”
武安視線掃過去:“我希望能聽到好消息。”
青樓老倌連連點頭:“奴家盡最大努力。”
武安身邊的女小厮道:“什麽盡最大努力,務必要把此事辦成。”
武安淡然道:“若是那男子同意了,直接派人遞信給我就是。”
青樓老倌點頭:“好的将軍,奴家明白了。”
他趕緊下去了。
馮清彈完一曲,剛回到後臺,青樓老倌就過去找他了。
他正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老倌走到他的後面,通過銅鏡打量着他。
“馮清啊,最近你家裏那個身體如何了?”
馮清往臉上補了一些胭脂,如實道:“爹爹,妻主如今好多了,只是眼睛還看不見,我想着多存些銀子,再帶她去看病。”
青樓老倌直言道:“眼睛看不見可是個大問題,怕是要如山的銀子,你這樣賣藝不賣身,何時才能籌到?”
馮清知道青樓老倌想說什麽,無非就是想讓他賣身,可他是有妻主的人,如何能賣!
“爹爹,事情一步一步來,只要兒子努力,肯定能存不少的。”
青樓老倌無語的很:“你啊,真是固執,你現在這種情況,就應該多點銀子傍身,你家那位需要大把銀錢治眼睛,這筆錢暫且不說,就說她好了以後,你該怎麽辦?
若你身上有銀子,你家那位估計覺得你有用處,還能留你當個小侍,若是什麽都沒有,你以後只有被踢掉的份。”
進了風雪院的男子,已經壞了名聲,誰還能要?
霜王爺雖然已被貶為庶人,可她骨子裏就是個高傲的,當初之所以願意為馮清贖身,是因為他是清倌人,若是壞了身子的,她肯定不會多看一眼。
這馮清就是太單純了,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爹爹,兒子心裏有數,兒子還是那句話,賣藝不賣身。”馮清堅持。
青樓老倌拿他沒辦法,無奈嘆了口氣:“你自己想好就行,好自為之。”
離開後臺,他直接去二樓回複武安大将軍,說馮清現在還需要想想,他還需要時間。
武安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道:“讓他來我這裏彈小曲,銀子不是問題。”
青樓老倌連忙應承,快步去了後臺。
馮清如今一心存銀子,哪裏需要他,只要價錢合适,他立刻就去了。
武安喜歡馮清,他彈琴唱歌,她坐在一旁肆無忌憚的打量。
馮清被盯得渾身發毛,但為了妻主治眼睛的錢,只要武安不過分,他就願意一直唱。
一直唱到後半夜,武安困了,看馮清的眼神愈發露骨:“為何不願伺候我,你可知攀上了我,不比你之前在霜王府做小侍差!”
馮清不卑不亢:“大将軍乃人中龍鳳,又是安邦定國的大英雄,馮清打心底敬服将軍,只是大鳳王朝以婦為天,奴家已經有了妻主,就應該遵從三夫四德,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妻主的事情來,奴家身在此處,說這話可能會讓将軍覺得可笑,奴家也不求将軍能信,只求自己問心無愧,奴家相信将軍乃英雄,斷不會做出強買強賣的事情來。”
武安确實不是那種人,聽他這麽講,只道:“你下去吧。”
馮清行禮退下。
青樓老倌連忙進去,不一會兒,風雪院花魁雨公子進去伺候了。
馮清回到後臺,喝了一盞茶,又有包間要彈唱助興的,他立刻又去了。
“馮清,你今晚已經唱了好幾場了,你這樣下去,嗓子受的了嗎?”後臺還有其他公子,他們是接待完一批客人了,暫時在這邊歇息。
馮清抱着琵琶點頭:“可以的。”
“這次去的可是那種地方,你盡量小心些,別招惹到了。”
王員外歡好時喜歡有人在旁邊吹拉彈唱助興,變态的喜好。
馮清點頭,抱着琵琶快步去了。
後臺的幾人忍不住嘆氣。
“馮清真的太癡情了,人都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他這算什麽?以後恐怕少不了苦頭吃。”
“如此赤誠,可不要錯付了才好。”
“霜王爺當初在府上就不寵幸他,如今落難被他所救,他是她唯一救命稻草,肯定會遷就着他,一旦她好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哎,真是個傻瓜蛋子,白瞎他長了那麽一副好皮囊。”
馮清由小厮帶着去了三樓,敲門進去,馮清坐在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地方,談起琵琶,唱起了旖旎豔曲。
房間裏的王員外是個會玩的,她直接點了兩個公子,三人玩的特別大膽。
馮清羞的面色通紅,低着頭不敢再看。
隐隐綽綽間,那王員外好似成了夾心餅幹。
馮清九曲十三轉的詞都帶着顫音。
王員外道:“今日唱曲的倒是不錯,騷裏騷氣的,好聽,增添興致。”
馮清強制平複心緒,繼續唱着。
他也不知道唱了幾首,王員外他們沒停,他就不停。
良久,王員外歇息,馮清才得了吩咐可以出去。
“避火圖果然誠不欺我,兩個公子着實不一般,今日唱曲的也不錯,重賞。”
馮清得了五兩銀子賞賜,幾乎是飄着去後臺的。
此時已經是四更天,後臺還有公子沒去歇息,見他嘴皮都幹裂了,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快喝了。”
馮清道謝,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他寶貝似的把五兩銀子放進懷裏,這錢是要留着給妻主治眼睛的。
風雪院的青樓老倌比較大方,公子們掙的銀子,他會拿六成,若是小費賞賜,他不會要,等于是給公子們的甜頭,讓他們有力氣可着勁伺候金主。
武安大将軍身份尊貴,按理說也會給賞賜的,只是最後他說話讓大将軍不高興了,所以沒有賞賜,不過他唱一曲就有二兩銀子,刨除青樓老倌的六成,他還有幾百文,唱的多了,一個月也有不菲的收入。
馮清在後臺歇息到五更天,天色一亮,他就迫切回家了。
先是去早市買些新鮮的豬肉和蔬果,五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這才快步回家。
田恬睡眠淺,院子裏傳來腳步聲,她就知道是馮清回來了。
“清郎。”田恬喊了一聲。
馮清連忙端了肉包子進屋:“妻主,您今兒這麽早就醒了,正好,奴家給您買了肉包子,您趁熱吃。”
田恬當即聽出了他聲音不對。
“你的聲音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着了風寒?”
馮清搖頭:“沒有,昨夜奴家碰上另一個更夫,兩人投緣,聊了一晚上,聲音聊啞了。”
田恬怎麽可能信,這男人八成是多接了活,把嗓子給唱啞的。
“等會多喝些熱水,實在不行,去醫館拿兩副藥喝了。”
馮清感動:“妻主,奴家沒事的,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拿了一個包子遞她手裏:“妻主,您吃包子。”
田恬點頭,又道:“你也吃。”
馮清喜歡妻主對他好的感覺,乖巧拿了一個吃起來。
一頓早飯,兩人吃的很開心。
飯罷,馮清又去外面洗衣裳,把家裏裏裏外外打掃一遍,這才洗漱好上床歇息。
田恬直接就把他抱到懷裏,默默運轉龍訣。
“還疼嗎?”
馮清小臉發燙:“若是妻主想要奴家伺候,奴家可以的。”
田恬哭笑不得:“今兒好好歇息,明個兒讓你伺候。”
田恬确實忍不住,今兒暫且素一日,但明日怎麽也要吃肉的。
嘗到了肉味的人,絕對不能接受能看不能吃。
田恬可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
馮清感動不已,主動湊到妻主跟前,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田恬寵溺的拍了拍他的發頂:“快睡吧。”
馮清沒一會兒就睡着了,田恬運轉龍訣,一直呵護着他。
翌日,馮清月事來了,他垮着一張臉,都快哭了。
田恬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緊張的不行:“清郎,怎麽了?”
馮清小聲道歉:“妻主,奴家對不住您,原本今日要伺候您的,結果來了月事,奴家也不知道月事怎麽就提前了幾日。”
這麽點小事,讓他這麽為難,也真是難為他了。
“沒事,不着急。”
嘴上大方的很,心裏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淚。
“那不成,奴家絕不會委屈了妻主。”
于是乎,田恬就被這個青樓出來的小倌給伺候美了。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