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翌日,田恬又去找了康王世子,希望可以找到解決之法。
康王世子聽聞柳夫人以死相逼,他搖了搖頭:“三妹,此事不好辦吶,那柳夫人乃官家夫人,身份尊貴,她以死相逼的情況下,別說是謝辭要就範,就算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拿她毫無辦法。”康王世子嘆氣:“謝辭鐵定嫁進鄭家了,你放下吧。”
二姐也在一旁勸道:“三妹,你和謝辭有緣無分,聽你姐夫的,放下吧,這京中不乏還有不少好男子,你可以慢慢挑選,總會遇到你喜歡的。”
田恬神情黯淡,她不甘心啊,無論如何都不甘心就這樣放下了。
連着過了幾天,田恬把自己關在家裏想事情。
這天,田恬感覺心慌的厲害,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特別是想到謝辭的時候,總有種快要失去他的感覺。
田恬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是謝辭出事了?
不行,她必須去看看他。
不管是否出事,至少确認他還是好好的。
田恬立刻吩咐饅頭備車,她要前往吏部。
不一會兒,田恬到達吏部,命饅頭上前通傳。
片刻功夫,吏部差官出來回話,謝辭今個沒來吏部:“姜三小姐,之前柳府禮部侍郎大人派人傳話,謝大人今日身子不适,告假五日,您若是要找謝大人,可直接前往柳府。”
田恬點頭:“多謝。”
吏部差官微微颔首,快步進入吏部。
田恬立刻吩咐:“馬上去柳府。”謝辭平日裏身體很好,現下告了五日長假,定是出事了。
“是。”饅頭應聲。
一行人不敢耽誤,以最快速度前往柳府。
半刻鐘後,姜府馬車穩穩停在柳府跟前。
“饅頭,上前遞拜帖。”
“是,三小姐。”饅頭連忙上前和柳府門房交涉。
柳府如今已是一鍋粥,柳夫人和柳家大爺及柳家二爺,還有柳笙寒和柳影兄弟正在謝辭院中焦急等消息。
柳夫人聽聞姜三前來拜見,想也沒想的拒絕:“随便找個理由推了。”如今大家都圍着謝辭轉,無暇分身去接待她。
且姜三是個女眷,女子貴重,必須要她出面接待才行。
謝辭如今性命攸關,她哪有心情。
“是。”門房應聲,行禮退了出去。
田恬聽到被拒絕,火冒三丈,她已經禮數周全遞上拜帖了,竟然還是被拒之門外。
“你們柳府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客人已經到了府門口,竟然不讓進!我姜玉難道是身份低微,不配進你們柳家大門嗎?”
門房惶恐:“姜三小姐此話差矣,不是夫人老爺不見您,而是夫人身子不适,正卧床歇息,您身份尊貴,府中小輩又是定了親的男子,不便接待,還望姜三小姐海涵,要不您明日再來?”
田恬氣急,這是推托之詞,她如何聽不出來。
就在這時,謝辭的貼身小厮梓竹快速從柳府出來。
他雙眼通紅,神情痛苦,看他那樣子,應該是遇上了極為傷心之事。
梓竹疾步到田恬跟前,噗通一聲跪下:“姜三小姐,大人出事了,您快進去看看他吧,否則您怕是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
他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小厮,不該出這個頭,可大人如今情況不明,若真有個什麽好歹,恐怕連姜三小姐最後一面都見不上。
他和大人從小一起長大,大人生前最喜歡的便是姜三小姐,他不怕得罪柳夫人一家,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讓大人和姜三小姐見上一面。
見姜三小姐,肯定也是大人的心願。
田恬聞言,臉色煞白,身子踉踉跄跄後退了好幾步,幸好饅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這才得以穩住身子。
田恬渾身都在抖,眼中蓄滿淚水,不敢置信:“梓竹,你仔細說來,謝辭到底出了何事,怎地性命垂危?”
前幾日謝辭來見她還是好好的,這才過了短短幾日而已,怎會有性命之憂!
梓竹憶起往事,悲從心來,眼淚水不斷往下掉,他們大人真的是太苦了。
“眼見和鄭家成親日子将近,大人....不願嫁過去,于昨晚半夜尋了短見,幸好奴才發現及時,連忙請了大夫過府醫治,不過大人失血過多,如今雖有大夫全力救治,但情況依舊不明。”
田恬噗通一聲,癱坐在地。
她不敢相信那麽堅強的男子,從小因為肥胖飽受流言蜚語之苦的男子,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選擇了斷自己。
饅頭大餅連忙扶起自家主子。
“三小姐,您快起來。”
“您沒事吧,可有摔着?”
田恬搖頭:“我沒事。”顧不得滿身狼狽:“梓竹,前頭帶路,我随你進府去見謝辭。”
梓竹點頭,立刻前頭帶路。
門房見此,徑直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抱歉姜三小姐,府中主人說了今日不見客,還請您別為難小的。”
梓竹氣急,上前理論,田恬攔住了他:“不用說。”
梓竹不解:“姜三小姐,您剛才明明已經答應了.....”
田恬未多做解釋,緩緩從發鬓上拔下一根金簪,徑直抵在雪白脖頸處:“讓我進去,否則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承擔不起。”女子貴重,若因為柳家拒而不見傷着了,他們也難逃其責,她畢竟是姜家三小姐,還是康王世子的妻妹,這等身份在京中頂頂尊貴。
田恬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若在外面一直周旋等着,勢必會浪費時間,還不如學柳夫人的做派,以死相逼。
她肯定能見到謝辭。
果然,她的猜測不錯,門房被她吓的不輕,當即不敢攔她。
饅頭大餅急的上火:“三小姐,您快放下金簪,饒是您急着見謝大人,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梓竹這時也勸田恬:“姜三小姐,您快放下金簪,實在太危險了。”
田恬不放,急忙道:“速帶我去見謝辭。”
“是。”梓竹不敢耽誤,立刻帶着田恬往墨香院走去。
柳夫人一家見到田恬手持金簪,抵着脖頸進來,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柳夫人立刻站起身子:“姜三小姐,你這是作甚!”
田恬冷笑:“柳夫人難道不眼熟?”随即說明緣由:“我來只是為了見謝辭一面,希望柳夫人一家能夠成全,這樣大家都能相安無事。”
柳夫人臉色漆黑,姜三這話分明就是在暗諷她。
“姜三小姐好歹也是名門出聲,大庭廣衆在我柳府如此行徑,難道不怕被人恥笑!”
“我只想見謝辭。”她怕什麽恥笑,只要能見到謝辭,別說這種事情,便是再過分的事情,她也毫不猶豫的做。。
柳家正夫小聲在柳夫人跟前道:“夫人,不若讓姜三進去見謝辭吧,她若真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我們擔待不起,只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見一面,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柳夫人黑着臉點頭,如今也只能這般。
“姜三小姐且在外面等着,待大夫診治出來說明情況後,再進去不遲。”
田恬點頭,表示同意。
柳家正夫道:“還請姜三小姐放下簪子。”
田恬爽快收起金簪,梓竹搬來凳子:“姜三小姐,請坐下等。”
“多謝。”田恬順勢坐下。
柳夫人瞪着梓竹,生生要盯出個洞來。
梓竹覺得如芒刺背,但他不後悔,只要能讓大人和姜三小姐見上一面,他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柳笙寒和柳影兩兄弟雖未說話,但是卻真心羨慕謝辭。
在這種關頭,姜三小姐能以死相逼進府,只為看他一眼,實在難得。
姜三小姐本身就是京中名人,她今日在柳府以死相逼的事情,肯定會以最快速度傳遍京城大街小巷。
她為了見謝辭一面,完全連名聲都不要了。
這樣的真情,如何不讓人動容。
不一會兒,四十多歲的大夫在幾個小厮簇擁下,從房門內走出。
田恬第一時間起身,柳夫人幾人相繼起身。
十幾雙眼齊齊盯着大夫看。
田恬連忙問:“大夫,謝辭如何了?”
大夫恭敬行禮:“回禀各位貴人,謝大人已無礙,如今已經醒來,只是失血過多,身子虛弱,需要好生将養一段時間,且謝大人如今情緒十分激動,請各位貴人對他多多包容,他如今不宜再受刺激。”
田恬連忙點頭。
柳家衆人也只能點頭。
趁着大夫寫藥方的空檔,田恬快步進入房間。
柳夫人一家緊跟在身後,生怕給兩人獨處的時間。
屋內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草藥味,田恬沒心思打量他住的房間,快走到拔步床前。
謝辭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一雙眸仿佛沒了生氣。
他的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白色細棉布,仔細看去,上面還有絲絲血跡。
田恬心疼的厲害,眼睛酸澀,下一秒,眼淚水奪眶而出。
“謝辭,你.....”田恬本想罵他輕生的,但是話到嘴邊,她罵不出口。
這個男人實在太苦了。
“你怎麽那麽傻。”田恬眼淚如同珍珠掉了線。
謝辭聽到心上人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偏頭看過去,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小玉。
“你....來了。”許久沒說話,喉嚨幹咳沙啞的厲害,但難掩激動。
“我給你倒水。”田恬擦了擦眼淚,立刻轉身去給他倒水。
柳夫人居高臨下站在床前,臉色漆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自殺這等事情,可是男子所為!當真是丢盡了柳家的臉。”
柳家正夫也道:“謝辭,你好歹寒窗苦讀十載,還是官拜五品的吏部郎中,你怎能做出輕生之事!”
柳家二爺道:“你可知你娘親,還有我們這些人有多擔心,幸好你沒事,否則你娘親還不知會傷心多久。”
田恬聽聞他們字裏行間全是指責,沒有一個人好言安慰,當真是涼薄至極。
“剛才大夫說了,謝辭需要靜養,你們難道忘了!”若不是礙着他們是謝辭的親人,田恬更過分的話都想說。
謝辭心中冰冷至極,完全不搭他們的話。
田恬倒了水後,柳夫人連忙吩咐梓竹:“你去喂二少爺,姜三小姐來者是客,怎能讓她做這等伺候人的活。”
田恬知道自己身份是個外人,也不糾結,把水遞給了梓竹,只要謝辭能喝到水便成。
謝辭連喝了兩杯水,瞧着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能好好說話了。
田恬在一旁擦眼淚。
謝辭眸光心疼:“姜三小姐,別哭了,我....沒事。”
田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得知你消息那瞬間,感覺天都快塌了,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他們今生無緣,她也想他好好的。
謝辭點頭:“我想通了,我不會輕生了。”不會讓她擔心。原想着生不能成為她的人,死也要做她的鬼,也要為她守住這具不中用的身子,但現在看來,他的死于所有人都無關痛癢,唯獨她傷心欲絕。
他不會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柳夫人忍不住問:“謝辭,柳家哪點對不起你了,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一死倒是幹淨了,他可有想過柳府一家該怎麽過活,該怎麽向端王世子和鄭家交代。
柳家正夫連忙道:“夫人,謝辭如今需要靜養,有些話不妨等他傷好些再說,我先帶你出去順順氣。”
一行人離開,柳夫人還讓柳笙寒和柳影兄弟在房內候着,不給他們留單獨的空間。
田恬在房內陪了謝辭一會兒,眼看時間不早,不得不離去。
“你好好養傷,靜候消息。”田恬雙眸堅定,她這一次哪怕豁出命去,也要為她和謝辭争的一線生機。
謝辭笑着道:“姜三小姐回吧,不用擔心我,我會很好的。”
田恬點頭。
謝辭眼中含淚,臉上帶笑:“他日謝辭大婚,還請姜三小姐不要來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田恬聞言,感覺到了話裏的不對勁,再次重複:“你好好養傷,靜候我的消息。”
謝辭笑了笑,并未說話。
靜候消息,能是什麽消息,父母逼迫他嫁給鄭家,他如今別無選擇。
他們今生注定有緣無分。
田恬一走,柳夫人一行人下午又去看了謝辭,謝辭知道他們要問什麽,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安排成親的日子,我要風風光光嫁過去。”
柳夫人一家大喜。
梓竹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咯噔一下。
待柳夫人一行離開以後,忍不住道:“大人,您沒事吧?”
謝辭笑的涼薄:“我能有什麽事!”他現在只想養好傷,嫁給鄭秀,把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全部毀掉,讓他們嘗嘗他如今的滋味。
端王府。
鄭秀求見端王世子,把謝辭自殺一事如實說出。
“世子,謝辭傾心的是那姜三小姐,與我并無感情,如今不想嫁我,甚至還自殺了,您看這門親事是否重新考慮,謝辭心不在我身上,若強行成親,以後他也難為我們所用。”
端王世子不以為意:“現在謝辭心思确實不在你身上,待你們成親後,你快速為他生下孩子,有了孩子作為牽絆,他會乖乖聽話的。”若是不聽話,拿孩子威脅他,他也不得不從。
鄭秀覺得有理,只能照辦。
端王世子道:“多去柳府走走,多關心關心他,事情不就好辦了!”
鄭秀強忍着心裏的惡心:“是。”去看那樣一個貌醜無鹽的男子,真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田恬回府後,徑直回院子盯着她種的曼陀羅花看。
曼陀羅花是用大棚種植的,如今已經結了花苞,開花還需幾日。
看來只能等!
只有等到花開,她和謝辭才有回旋的餘地。
不多時,爹爹和娘親來到金玉院。
“玉兒,你今日好大的威風,竟然跑去柳府以死相逼!”
田恬見爹爹娘親已經知道,請罪道:“當時情況緊急,我為見謝辭一面,不得不這樣做,還請爹爹娘親勿要怪罪。”
娘親嘆了口氣:“癡兒啊。”
爹爹愛女如命,夫人都不懲罰了,他肯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罷了,姜府的名聲哪有女兒重要。
如今這種情況,只能由她自己看清。
翌日,田恬又去柳府,準備去探望一下謝辭。
她知道她現在和謝辭名不正言不順,但只要能看一眼,她也能放心。
只是田恬沒想到能看到那麽巧的一幕,她剛下馬車,就見謝辭被梓竹攙扶着,親自送鄭秀出府。
他蒼白的臉上帶着笑意和受寵若驚,言行舉止間不乏對鄭秀的讨好。
柳笙寒和柳影兄弟自然送未婚妻,兩人看謝辭的臉色鄙夷至極。
鄭秀笑着道:“小辭你好生養傷,待你傷好,我定風風光光迎你進門。”
謝辭笑:“我很期待那天,秀兒回府輕慢些。”随即又道:“不若還是讓謝辭送你回府吧。”
鄭秀笑道:“不用,我來時也是這樣來的,何必護送!你送到府門口已經有心了,趕快回去歇息。”
謝辭道:“護送未婚妻,是未婚夫的義務。”
“待你傷好,你要護送,我絕不推诿。”
謝辭笑着道了聲好。
田恬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難受異常。
謝辭自然也看到了田恬,他臉上的笑容只是僵了一瞬,随即又一臉燦爛。
柳笙寒和柳影兩兄弟惡心至極。
姜三小姐對他情深似海,可他要嫁鄭秀後,竟然能當着姜三小姐的面,對鄭秀大獻殷勤。
姜三小姐真是可憐可悲。
田恬走上前去:“你身子還未好,怎地出來了?”
謝辭壓下心中的難過:“出來送送未婚妻。”
田恬垂下眼簾:“謝辭,我說過讓你等消息,你再等我幾天可好?”
謝辭道:“事情已成定局,還請姜三小姐別在為謝某之事奔忙,謝某已經認命!我身子還需靜養,便告辭了。”
謝辭話語決絕,但轉身的瞬間,他雙眸黯淡,心痛至極。
他如今和小玉沒了緣分,唯今想做的,便是嫁過去報複鄭家,報複端王世子,報複傷害他的所有人。
只有端王世子倒了,康王世子順勢坐上高位,小玉身份也會跟着水漲船高,她今後定能覓得良人,共度一生。
至于他,他只要看到她過的好便成。
田恬親眼目送謝辭進府,柳笙寒和柳影兄弟見她執着。
“姜三小姐,那謝辭不值得你這樣做。”
話落,兩兄弟黑着臉也進了府。
他們沒想到鄭秀會對一個貌醜無鹽的男子那般好,甚至直接忽略了他們倆。
不管別人怎麽看待謝辭,田恬心裏明鏡似的,謝辭這個動機,明顯是已經在黑化邊緣,若是她還不做出應對之策,他的黑化勢在必行。
饅頭心疼道:“三小姐,咱們回府吧。”如今連謝大人都變了,只剩下他們家三小姐一個癡兒,實在不值。
“好。”田恬點頭。
回府之後,田恬便在院子裏盯着那曼陀羅花,焦急等待花開。
三日後,曼陀羅花盛開,田恬喜不自勝,立刻吩咐饅頭去請了京中著名大夫過來。
又一日,田恬對娘親和爹爹道:“爹爹,明日我準備去敲那登天鼓。”
一家人正在吃晚飯,姜旭聽到三女這話,吓的臉色大變,筷子都掉在了地上:“玉兒,你在胡說八道甚,那登天鼓豈是旁人随便敲的!”
田恬道:“爹爹放心,我知那登天鼓的意義,此鼓乃歷代皇帝針對大才者所設,可以越過所有障礙,直通天聽,面見陛下。”
“你既知道此鼓為大才者所設,你告訴我,你有什麽大才,你可知胡亂敲響登天鼓,乃是死罪,迄今為止,已有五十年未曾有人敢敲響此鼓。
上一次敲響此鼓的,乃是一個被權貴欺壓而沒有正常參加春闱的舉子。
那舉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面見陛下後,其一篇錦繡文章讓陛下折服,此後得到陛下重用,為官幾十載,為朝廷做出無數功績,前年去世後,陛下賞賜配享太廟之榮。
你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你有何才能,面見陛下後,如何說服陛下?
你以為陛下是什麽人,那可是一國之君,你以為會如父母這般寵溺,這般好說話?”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