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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第66章

    田恬跟着張大有一前一後出來,視線落在那個女孩身上。

    女孩應該剛剛二十出頭,她将近有一米七左右,身材魁梧結實,一看就是能下地幹活的好手。

    五官清秀,皮膚蠟黃,穿着一身藍色花棉襖,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又黑又長。

    這女孩外表雖然和田恬沒法比,但在北邊農村,也算是端端正正的好姑娘。

    田恬打量着女孩,女孩兒也打量着田恬。

    雖然拄着拐杖,但細皮嫩肉,皮膚白淨,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漂亮,就是身子稍微瘦了些,殘廢了,其他真讓人挑不出毛病。

    也是,能讓陳長根答應上門拉幫套的女人,怎麽可能普普通通。

    但拉幫套畢竟不是長久的事兒,陳長根老實,他們兩個殘廢分明就是想拖累他。

    只有她才能解救陳長根。

    張大有急上火:“小姑娘,我跟你說,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長根哥已經上了我們張家門,那就是我們張家人,他這輩子都是我媳婦的男人,這點改變不了,你趕緊回去,你這樣做是損陰德的。”

    女孩毫不示弱:“你們就是欺負陳大哥老實,想讓他替你們兩個養老,你們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們這樣做虧心不虧心,人家一個大好小夥子,憑什麽要遭這份罪。”

    “你懂什麽,長根哥上門拉幫套,那是他自己親口答應的,我們可沒強逼他,你個小姑娘別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張大有滿眼怒火的瞪着她。

    女孩鬧的動靜太大,周圍沒出去幹活掙工分的村民,都被她吸引過來。

    張大有見人越來越多,連忙對田恬道:“你倒是說兩句話啊,長根哥現在可是你男人,你男人現在要被搶走了,你還杵在這裏幹嘛?”一旦長根哥脫離這裏,他們肯定又要過回以前的日子,他打死也不要過以前那種日子。

    田恬沉默,她現在也在遲疑,到底該怎麽辦。

    上輩子根本沒有女孩上門鬧嫁的事情,他們一家很順利過到三年後,最終鬧的寒心,以至于陳長根接受不了,選擇了偏激的方式,結束了三人的性命。

    這輩子她本來打算遠離陳長根,但因為生存,最終不得不選擇他。

    如今日子剛剛好過一些,這時有個女孩上門鬧嫁,她在遲疑怎麽抉擇。

    其實放開陳長根是最好的事情,只要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也就沒有後面懷孕一事,他也就不會被逼瘋,這也等于間接完成了任務。

    可一旦陳長根離開,她和張大有又要面臨着生存問題。

    任務和性命,兩者不能得兼,田恬糾結難言。

    “等長根哥回來,聽聽他的看法吧,不管他做什麽選擇,我都尊重他。”

    如今也只能尊重他,陳長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有自己的思想,他們誰都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他身上。

    他想走,誰也留不住。

    他想留,誰也誘不走。

    他若真的走了,她就說些好話,認他當幹哥哥,希望他能照顧她和張大有兩年,哪怕給他算錢算利息都可以。

    只要熬過了兩年,經濟形勢好轉,個體戶可以做生意,她和張大有怎麽也有辦法活下去,她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代餓死。

    只要陳長根一走,那他就是反悔的一方,不占理,她認他當幹哥哥,想來不會不同意。

    張大有氣的要命:“你說的都是什麽話,什麽叫長根哥的一切選擇,你都尊重?”張大有很不滿意田恬說的話。

    女孩看着田恬:“還算你明理,你們讓陳大哥上門拉幫套,自私自利,你們這是在害人,害人家一輩子。”

    陳長根在生産隊幹活兒,聽到家裏出了事,第一時間往家裏趕。

    他一路快跑,還沒到家,遠遠就看見家門口及院子裏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他繼續加快速度,幾個呼吸到家。

    人群中,他一眼看出鬧事的女孩兒,皺着眉頭:“阿香?”前幾天他去隔壁縣,幫人砌炕,她就是主人家的女兒,沒想到她會來這裏。

    阿香連忙笑着迎上去:“陳大哥,你回來了?”

    張大有急的不行,拄着拐杖連忙上前,一把擋住阿香:“長根哥,你和這個小姑娘到底怎麽回事,她竟然跑到家裏來鬧着要嫁給你。”

    張大有忍着氣把剛才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田恬從始至終沒說什麽,視線淡淡落在陳長根身上,等他的答複。

    她尊重他的選擇。

    也只能尊重他的選擇。

    陳長根聽聞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擡眸看了一眼田恬,見她沒有別的情緒,直接對阿香道:“阿香,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會離開張家。”

    “陳大哥,你糊塗啊,拉幫套不是什麽好事,他們夫妻倆都是殘廢,會拖累你一輩子的。”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快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他只是去砌炕而已,統共沒和她說過兩句話,她竟然這麽大膽跑過來要嫁他。

    阿香被心上人拒絕,眼眶通紅,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她自打第一眼看到陳長根,心裏就喜歡他,特別是見他勤快肯幹,她更中意他。

    她身強壯實,長的也不差,一看就是個能過日子的人,她自問不比一個殘廢女人差。

    “陳大哥.....”

    “別說了,我已經上門拉幫套,絕對不會離開。”除非他們趕他走,不然他這輩子都是張家人。

    阿香哭的稀裏嘩啦。

    陳長根充耳不聞,緊張的看向田恬:“彩琴,我和阿香什麽都沒有,我之前去她家砌炕,幾乎沒和她說過話。”

    田恬點頭:“我信你。”

    陳長根這才放心。

    北邊的女子直爽,但阿香被心上人這樣拒絕,周圍還有這麽多看熱鬧的村民,她的面子也挂不住:“陳長根,你別後悔。”哭着跑走。

    陳長根沒說話,都沒帶多看她一眼。

    村民們見熱鬧沒了,三三兩兩散開。

    “嗐,我還以為陳長根會選擇那個叫阿香的姑娘,沒想到人家拉幫套拉上瘾了。”

    “彩琴長的好看漂亮,那個阿香能比的了?”

    “阿香也不差啊,身高體壯的,屁股又大,不僅能下地幹活,還能生兒子,一看就是個旺家的好女人,哪裏不如一個殘廢了。”

    “這事兒咱們說的不算,你去随便擰個大老爺們問問,誰見了都會選彩琴。”

    這年頭長的好看,不,不管什麽時候,長的好看,确實可以當飯吃。

    阿香事情過去,陳長根又去生産隊繼續幹活,雖然冬天了,但是要幹的事情還有不少,他現在主要是去幫着隊裏挑河沙。

    陳長根一走,張大有再也坐不住了:“彩琴啊,你和長根哥遲遲沒有成事,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你到晚上的時候,自己也要主動一些啊。”

    今天那個阿香小姑娘算是給他敲了一記警鐘,哪怕陳長根已經上門拉幫套了,惦記他的小姑娘還是不少,如果彩琴一直和他蓋着被子純睡覺,不伺候他,不給他懷孩子,指不定哪天他就丢下這個家走了。

    今天那個阿香他是拒絕了,但是誰能保證下一次他還能拒絕?

    張大有好不容易才過幾天舒坦日子,絕對不能就這樣沒了。

    田恬無語至極:“這....你讓我怎麽主動啊?”她是個殘疾,她躺在他身邊,已經很大的勇氣,而且她也不是一個無所顧忌的女人,張大有在他們旁邊,她也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主要是第一晚睡覺,陳長根的抵制已經說明一切,她如果主動上趕着,有點太過。

    張大有道:“你晚上睡覺,摸摸他試試,別什麽都不做,你今天也看見了,阿香小姑娘是第一個,如果你一直這樣,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阿香,咱們兩行動不便,現在唯一能靠的住的,就是長根哥。”

    田恬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晚上陳長根拖着疲憊身子回來,三人吃了晚飯,田恬讓陳長根幫她燒熱水。

    陳長根沒想太多,滿口答應。

    田恬洗完澡在炕上等着,陳長根洗完澡回來,張大有拉燈。

    黑夜裏,田恬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其實不是個死板的女人,相反很主動,但這炕上多了個張大有,還是讓她有些躊躇。

    但她更知道,她和陳長根的關系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陳長根選擇留下,她也該拿出自己的誠意。

    本來就說好了拉幫套,總不能只讓人家幹活,她不付出吧。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想女人的男人。

    陳長根不知道田恬在想什麽,躺在炕上就準備睡了。

    可剛閉眼沒一會兒,陳長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慢慢的往他胸膛滑....

    隔着衣服,在他胸腔地界慢慢移動.....

    陳長根整個人僵住,雙眸猛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盯着黑漆漆的房頂。

    許彩琴在做什麽,她....竟然主動摸他。

    陳長根腦袋都是懵的,心底因為她那只作亂的小手,剮蹭起陣陣火苗。

    難以熄滅。

    田恬發現陳長根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有些頹敗,難道是她表現的太含蓄?

    田恬既然已經決定走那一步,自然不會退縮。

    她的手指在他胸膛,隔着衣服,慢慢打着圈。

    這種撩拔,就算是見識過無數人間美景的男人也受不住,就不用說還沒有過女人的陳長根。

    整個人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燒的理智全無。

    他此刻真想毫不顧忌的要了彩琴。

    可又想到炕上還有她的丈夫,他又遲疑了。

    一把逮住那只作亂的小手,緊緊握住。

    田恬一陣吃痛,陳長根的力氣好大,她的手感覺要廢了。

    田恬吃痛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裏顯得尤為明顯,旁邊東炕的張大有頓時激動的翻了個身。

    其實心裏還是有些酸楚,畢竟是自己正正經經的媳婦,他曾經喜歡她,喜歡到無法自拔,眼睛裏只有她,只是後來生活所迫,他沒有別的辦法,才不得不這麽做。

    田恬想要抽回手,陳長根不讓。

    田恬無語極了,這個男人也是糾結,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這樣算什麽。

    陳長根是怕放開她,繼續作亂。

    他真的招架不住。

    田恬和陳長根争執了一會兒,奈何他力氣太大,她最終放棄,沉沉睡了過去。

    陳長根見她真的睡着,才放開她。

    翌日,陳長根去上工了,張大有連忙問田恬:“彩琴,你昨晚和長根哥成事了嗎?”

    田恬白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心知肚明?”

    張大有也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通陳長根為什麽會這樣:“你主動摸長根哥了嗎?”

    田恬不知怎麽回答,雖然她對張大有沒什麽感覺,但他畢竟是原主的丈夫。

    “彩琴,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田恬見張大有都無所謂,那她也沒什麽好顧忌,嗯了一聲。

    “那他沒有反應?”

    田恬想了想:“也不能說沒有反應,但是他很抗拒。”

    “長根哥不會是因為我在炕上吧?”所以放不開。

    “你是我丈夫,他當着你的面,應該有那方面的原因。”

    張大有嘆了口氣,這都什麽事兒,長根哥都上門拉幫套了,睡在一起是遲早的,他何必顧忌那麽多。

    不過他顧忌他,他心裏挺感動的。

    這段日子一直是他在操持拉幫套的事情,心裏何曾不苦,只是為了生活,不敢說出,不敢埋怨罷了。

    “此事容我想想。”他該怎樣才能讓他們成事。

    傍晚陳長根回來,在飯桌上說了自己又要出去一趟的事情。

    入冬之後,生産隊的事情算不得多,掙的公分不如去外面砌炕,他還不如出去闖蕩幾天,多存點錢。

    田恬和張大有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這天晚上,陳長根主動把這段日子掙的十五塊錢,還有一些零碎糧票,全部給了田恬。

    “我經常出去幹活兒,不在家裏,這些錢你收着,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用不完的就存着,等存多了,我帶你和大有去城裏醫院看看,現在醫療技術越來越發達,你們的殘疾也許能治好也說不一定。”

    田恬和張大有聽後十分感動。

    “長根哥,你這輩子都是我哥。”張大有眼眶通紅,滿臉感激。

    田恬也一臉動容,陳長根這人真的很好。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陳長根笑。

    三人睡下,田恬這晚沒有主動撩撥陳長根,整個身子依偎他懷裏。

    他抗拒,她就要他慢慢适應。

    陳長根感受着女人柔軟馨香的身子,那淡淡的香胰子味,讓他沉迷不可自拔。

    她的主動,讓他心中歡喜,只是明天一早就要出去,今晚不能做別的事情。

    陳長根回摟着田恬,把她緊緊捁在懷裏,暖洋洋的炕都沒有他的心暖。

    陳長根摟着摟着就忍不住心猿意馬,他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不能亂來。

    第二日一早,張大有還在睡覺,田恬拄着拐杖親自把人送到門口。

    陳長根道:“快回去吧,外面冷。”

    “我知道,我看着你出去,一人在外,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田恬叮囑。

    陳長根點頭,深深的看着她:“我心裏惦記着你。”話落,陳長根紅透了耳根。

    田恬乍一聽他的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片刻才回過味來,他說的是情話。

    不過那時他已經走出老遠。

    之後的日子裏,田恬在家裏閑着沒事,托人去鎮上買了些布料,她在家裏納鞋底,準備給陳長根做一雙布鞋。

    給陳長根做,自然少不了張大有的。

    田恬閑着也是閑着,慢慢納鞋底,也算有了打發時間的事情。

    除此之外,田恬還督促着張大有經常下地走路。

    三年前那起車禍,原主傷的最重,張大有雖然也傷的不輕,但是經常走動,就等于複健,以後重新恢複的幾率才會高。

    田恬也想過是否讓張大有複原,畢竟上輩子張大有康複以後,整個人大變樣。

    田恬深思熟慮過後,決定還是要幫張大有,這輩子和上輩子已經不同了,陳長根對他們這麽好,那晚陳長根拿錢給她,讓她存多錢上醫院看病,張大有感動哭的稀裏嘩啦。

    他內心肯定也是感恩的。

    這個家想要過的好,想要蒸蒸日上,治傷是必須的。

    田恬自己每天也會空出一些時間,拄着拐杖走路鍛煉。

    張大有對未來也充滿信心,田恬讓他鍛煉,他就鍛煉,誰都想康複,他也不例外。

    這次陳長根出去了半個月才回來。

    他回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田恬和張大有看在眼裏,很是心疼。

    張大有冒着皚皚大雪,拄着拐杖去買了兩斤豬肉回來,給陳長根包酸菜豬肉餃子。

    順便還打了一斤酒,哥倆在飯桌上邊吃餃子,邊喝酒,兩人聊的很是開心。

    飯罷,田恬拿出做好的兩雙鞋子,張大有和陳長根一人一雙。

    兩個大男人露出笑容。

    “謝媳婦兒。”

    “謝彩琴。”

    “你們試試,看看有沒有不合腳的地方,如果不合适,我好及時修改。”田恬已經認了,盡力做到一碗水端平。

    “挺好的。”兩個大男人當即試了試,都覺得很不錯。

    田恬笑了。

    晚上,田恬早早洗好澡,躺在西炕等陳長根。

    張大有已經在東炕睡死過去,今晚酒喝的多,呼嚕聲震天。

    陳長根鑽進西炕被窩,田恬身子移了過去。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

    陳長根出去這半月,實在是想田恬了,如今對于她的主動,很是受用,情難自己,不由的湊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陳長根從來沒有吻過女人,這還是他頭一遭做這種事情,而且炕上還多了一個大有。

    也許是今晚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大有喝多了,給了他不少膽子,他敢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做他想做的事。

    田恬對于陳長根的親吻,慢慢回應着,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她沒什麽好扭捏矯情的。

    陳長根只覺得女人就像是那白糖水一樣,甘甜可口,讓人舍不得放開她,他就像是個新奇的孩子,慢慢探索着屬于他的領地。

    兩人親的上頭,就在這時,只聽見東炕那邊傳來一聲大叫:“長根哥。”

    陳長根整個人僵住,像是做賊似的,心虛的趕緊放開了田恬。

    田恬也無語至極,這種時候張大有搞什麽,不是他讓她一定要和陳長根成事的?

    陳長根小聲道:“大有兄弟,你叫我?”

    張大有睡的正香:“繼續喝。”說完這話,呼嚕打的震天響。

    兩人才知道張大有睡着了說夢話。

    搞半天虛驚一場。

    兩人也沒了之前的情動,陳長根小聲湊在田恬耳邊:“睡吧。”出去這半個月,他累的不輕,被張大有打斷之後,他沒了繼續的想法。

    他們來日方長。

    第二天,陳長根起了個大早,又去生産隊挑河沙。

    他現在一心想多存些錢,帶着大有和彩琴去城裏醫院治病。

    他累點苦點都沒關系。

    張大有見陳長根一走,立馬問田恬:“彩琴,昨晚你和長根哥成事了沒有?”

    田恬想到昨晚他說夢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要不是他說夢話,兩人估計應該成了。

    “你快說啊,急死我了。”張大有道。

    田恬黑着臉把他昨晚幹的好事說了。

    張大有一臉心虛,摸了摸腦袋,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

    “這樣吧,彩琴,今晚我先去以前發小那裏住一晚。”意思很明顯,讓他們倆抓緊時間成事兒。

    長根哥進張家門已經兩個多月了,他和彩琴還沒有同房,這事兒不論聽在誰耳朵裏,都是不地道的。

    長根哥對他們這麽好,張大有也不是拎不清事兒的人。

    田恬想了想,默認了張大有的話。

    傍晚,張大有踩着點去了他發小家。

    陳長根回來時,見家裏少了一人,問田恬:“大有人呢?”

    田恬直接道:“大有的發小前幾天從外地回來了,他好久沒見發小,今晚去他發小家住,哥們倆喝點小酒說說話,不回來。”

    田恬這話意思很明顯,張大有是在給他們創造機會。

    陳長根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兩人吃完飯時,陳長根看田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晚安,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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