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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第67章

    田恬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陳長根眼裏的深意。

    陳長根收拾碗筷回廚房刷,又給田恬燒了一鍋熱水。

    田恬也不扭捏,拿好換洗衣物去旱廁洗澡。

    陳長根把熱水提進旱廁:“彩琴,你試試水溫,要是太燙,我再去摻點冷水。”

    田恬伸手試了試,溫度剛剛合适。

    “可以的。”

    “好,有事叫我。”陳長根徑直出去。

    田恬脫衣服,快速洗了個戰鬥澡。

    北邊的冬天出奇的冷,熱水倒在院子裏,不出三分鐘就會結冰。

    她不敢洗太久,怕凍生病。

    穿好衣服出去,陳長根依舊站在院子裏,外面飄着鵝毛大雪,他身子毅然不動,挺拔如松。

    田恬已經習慣了,每次她洗澡,陳長根都會在院子裏站着,離旱廁不遠不近,确保她喊他,他能第一時間聽到。

    心裏暖洋洋的。

    “長根哥,進屋吧,別凍壞了。”

    陳長根點頭,走過去接過田恬手裏的桶,和她一前一後進屋。

    炕屋的炕燒的旺,整個屋子都是暖暖的,田恬進屋脫掉大棉襖,只穿了一身綠色毛線衣和紅色大花棉褲。

    “你先上炕,我出去洗個澡就回來。”

    陳長根這話說的很正常,田恬卻不由的心跳加速。

    其實陳長根沒比田恬好多少,他激動又緊張。

    人生第一次。

    “好。”田恬慢吞吞爬上炕坐着。

    陳長根瞧她乖巧坐在炕上等他,洗過澡的原因,她臉蛋透着水潤粉嫩,看着讓人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快步出去打水洗澡,沒一會兒,陳長根風風火火回來。

    門啪的一聲關上。

    田恬雙手交織着,垂下眼簾,不敢看陳長根。

    陳長根進屋脫掉大棉襖,穿着一身紅色毛線衣上炕。

    陌生男人氣息入侵她的領地,田恬擡眸看向他。

    他穿的紅色毛衣,是第一天上張家穿的那件。

    陳長根的眼神灼熱的看向她,田恬擡眸的瞬間,兩人視線對上。

    陳長根局促的握住田恬的手,輕輕把她的腦袋放在他肩上。

    “以後有我。”

    他就是她的靠山,一輩子不會改變。

    田恬輕輕嗯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的肩膀很寬厚,還有淡淡香胰子的味道,很幹淨很好聞,更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嬌美女子在懷,今晚只有他倆,陳長根心裏火苗越燒越旺,低下頭堵住了田恬的唇。

    田恬亦早有準備,如水的回應着他。

    田恬的主動就像是一杯高純度烈酒,直接澆在火燒火燎的陳長根身上,那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陳長根快速脫掉了他紅色毛衣,露出精壯的上身。

    他不胖,常年幹活,身上每一塊肉十分精煉,八塊腹肌如那巧克力規整誘人。

    田恬看的軟了身子。

    “拉燈。”

    “哦,好。”田恬不說,陳長根都快忘了這茬,他內心是不想拉燈,但她開口了,他尊重她。

    熄掉燈,炕屋黑漆漆一片,陳長根快速回到西炕,把人摟在懷裏,繼續剛才的事情。

    “我是頭一回,如果難受,記得告訴我。”黑夜裏,男人氣息不穩。

    田恬輕輕嗯了一聲,但這聲音裏充滿了情/欲,柔柔糯糯,婉轉甜甜。

    陳長根一個毛頭小子如何招架的住,低吼了一聲,整個人沉浸在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中。

    “長根哥,我現在身子還不适合懷孕,你能不能弄外面。”

    陳長根尊重她:“好。”她現在走路都困難,如果真的懷孕,不知道會有多辛苦,還是等存夠了錢,去城裏看了病再說。

    屋內氣氛持續攀升兩分鐘。

    兩分鐘後,屋內盡是尴尬。

    田恬只感覺自己還沒開始,人家已經結束。

    陳長根整個人都傻住了,他雖然剛接觸女人,但長這麽大,也不是沒有聽別人講過葷的。

    之前和他一起砌炕的工友,晚上閑着沒事,就聊些不着調的,有時比大小,有時比時間長短。

    他明白時間越長越好。

    “對不起。”陳長根聲音裏透着低落尴尬。

    他沒想到自己那麽不成器。

    田恬安慰:“沒事的,正常的,剛開始都這樣。”

    “那再試試?”陳長根不想自己顏面掃地。

    田恬沒說話,陳長根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他迫切想要撕掉那個不行的标簽。

    之後的一次,陳長根一雪前恥,快活似神仙、

    他還沒盡興,但考慮到許彩琴身子不便,他熄掉心思。

    不能貪,不能貪,慢慢來,往後的日子還長。

    田恬累的直接睡過去。

    這具身子自三年前出車禍後,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炕上,身子很虛,哪怕承受一回,她也累的不輕。

    陳長根毛頭小子,剛吃到肉,又給餓着,晚上怎麽也睡不着,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難怪那些工友一起出去七八天,就嚷嚷着要回去。

    說是想孩子了。

    現在看來,哪裏是想孩子,分明就是想女人。

    他現在也想的不得了。

    彩琴就在他身邊,他也想。

    翌日,田恬醒來,身邊已經沒了人。

    穿衣起床,去外面洗漱,見陳長根正蹲在井邊洗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她昨晚換下的。

    之前一直都是她自己洗。

    陳長根忙着掙工分,打短工,且冬天衣服換的不勤,也沒幾件衣服,家裏兩個男人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長根哥,你把衣服放下,我等會自己洗就行。”田恬拄着拐杖走出去。

    陳長根轉頭看她,笑着道:“沒事,左右衣服不多,我三兩下就洗完了。”

    田恬瞧着他正在洗她的內衣,整個人尴尬的不行。

    陳長根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依舊自顧自洗着。

    “鍋裏有苞米碴子粥,你去喝些。”

    “好。”田恬進屋,又問:“長根哥,你吃了嗎?”

    “吃了,我等下要去挑河沙。”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起來,不敢等她,只能先吃,之前也是這樣。

    田恬哦了一聲,自己舀了一碗粥。

    鍋裏還煮了一個雞蛋,應該是給她加餐的。

    田恬嘴角微微上揚。

    土雞蛋味道好,雞蛋黃特別紅,吃一個還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這個時候能有一個雞蛋吃,已經很不錯,田恬不敢貪心。

    陳長根洗好衣服,把衣服全部晾在炕屋裏,炕屋暖,晾個一天一夜就幹了,若是晾在外面,沒一會兒就能結冰。

    “我先去幹活了,晚點回來。”陳長根穿上厚厚的大棉襖,戴上大帽子,準備出去。

    田恬叮囑道:“你自己注意安全,雪太大就回來,咱們不要那麽拼,身體最重要。”

    快過年了,大雪太大,很多村民已經沒去幹活了,挑河沙完全憑自願,也就陳長根勤快,想要掙錢,才一直冒雪去幹活。

    “好,我知道,再幹幾天,估計也不會讓幹了,到時候想去也去不了,趁着這幾天還能掙點公分,能幹多少就幹多少。”這家裏就他一個壯勞力,他不去幹,就沒有吃的,他還想多存錢帶他們倆去城裏看病。

    送別陳長根,田恬回到炕屋繼續納鞋墊,她閑着沒事,多給兩個男人做些鞋子也行,而且她自己也要做,除了布鞋,田恬還要做幾雙拖鞋,以及毛線鞋。

    她雖然腿腳不便,也想為家裏分憂,把家裏的事情打理好。

    沒一會兒,張大有拄着拐杖從外面回來,他渾身冒着冷氣,棉襖上堆了不少雪。

    脫掉棉襖,張大有拍了拍棉襖,衣服上的雪悉數掉落。

    “還是家裏暖和,外面快凍死了。”張大有連忙爬到炕上。

    田恬偏頭看了他一眼:“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張大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田恬被他看的不自在:“你這麽盯着我幹嘛?”兩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田恬見他臉色疲憊,眼眸滄桑,他年紀比陳有根小,但看着卻比陳有根大。

    依舊是胡子拉碴的樣子,不修邊幅。

    “你和長根哥成了嗎?”張大有直接問。

    田恬不知道怎麽開口,直接說,會不會傷害他?

    張大有見她不說話,急了:“彩琴,你說話啊。”

    田恬點頭,嗯了一聲。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事,本來他也是贊同的,瞞不住,也不想瞞。

    張大有深深松了口氣,但心裏又有一股子失落,不過他很好的隐藏了。

    他一直有心裏準備,但這一天到來,他還是忍不住難過。

    “在一起就好,這下長根哥才算是我們張家一份子。”張大有笑着道。

    田恬複雜的看着他:“你真的不介意。”

    張大有搖頭:“不介意,拉幫套本來就是我牽的頭。”

    田恬低頭繼續納鞋底子,他不介意就好。

    她就怕他介意,到時候家裏鬧的雞犬不寧。

    “我先睡了,做午飯叫我。”張大有昨晚心裏有事,沒睡着,現在困的很,必須要補個覺。

    “好。”田恬應聲。

    傍晚,陳長根冒着大雪回來,田恬早早燒好一鍋熱水:“長根哥,你快來洗個熱水臉。”

    “好。”陳長根在外面挑了一天河沙,想了許彩琴一天,現在回家見她如此體貼,臉上的笑容沒下去過。

    “鍋裏還有熱水,等下再泡個腳,身子就暖和起來了。”田恬叮囑。

    陳長根點頭。

    張大有在一旁燒火:“彩琴,鍋裏的水開了,可以下餃子了。”

    “好。”田恬連忙把包好的油渣酸菜餃子倒進鍋裏。

    白胖白胖的餃子在水裏咕嚕,沒一會兒浮起來,看起來十分喜人。

    如今家裏日子過好了,田恬也舍得買些好的吃。

    陳長根幹活辛苦,必須吃好的才有力氣。

    她和張大有身子弱,又是殘廢,需要好東西進補,身子才能越來越好。

    隔三差五的,田恬都會弄點葷腥。

    飯桌上,陳長根對張大有再次做出承諾,以後張家就是他的家,他會一心掙錢把日子過紅火。

    這話陳長根之前也說過,今天之所以再次表态,是因為昨晚他和彩琴已經成事兒。

    這還多虧了大有的成全,他要了彩琴,必須要有個交代,不能悶不吭聲當做什麽事兒都沒發生。

    張大有笑着附和,一家人其樂融融。

    晚上田恬依舊睡的西炕,兩人洗完澡,陳長根躺在旁邊,完全不似以前那般平靜。

    已經有過一次甜頭,嘗過了其中神仙滋味,陳長根哪裏還能做到心如止水。

    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牽着田恬的手。

    田恬已經準備睡覺,突然被他握住,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以為他今晚不會有所動作的,上炕之前,他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陳長根牽了小手之後,非但沒有好些,反而越來越難受。

    整個人喘着粗氣,在漆黑的炕屋裏,顯的格外明顯。

    東炕的張大有好像沒聽到似的,沒有一點反應。

    陳長根發瘋的想要田恬,他的手忍不住開始不規矩起來,可一想到東炕那邊,他還是忍住了。

    田恬感受到他的隐忍,陳長根拍了拍她的手,意思讓她睡覺,随即放開了她。

    田恬沒有說話,閉眼睡覺。

    一連三天,田恬都能感受到陳長根的情/潮。

    每次他都強壓着。

    這晚,田恬正準備睡覺,陳長根實在忍不住,把田恬拽進懷裏。

    田恬美眸睜大看着他。

    陳長根呼吸急促,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彩琴,給我。”

    他忍不住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已經嘗過葷腥,哪裏能長時間忍住。

    田恬還未說話,陳長根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把他所有熱情全部給她。

    田恬被他點燃,腦子裏一片漿糊,整個世界裏只有他。

    翌日,陳長根去上工,田恬招呼張大有起來吃飯。

    張大有躺在炕上,背側着:“你吃吧,我不餓,在睡會兒。”

    田恬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多半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她坐在他的炕邊:“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置氣?”

    張大有一股腦坐起來,雙眸帶着愠怒,田恬毫不畏懼和他對視,她做事光明正大,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心虛的。

    兩人對視一會兒,張大有軟了氣勢,頹敗的不行:“我知道我不該生氣,可我.....”

    田恬懂他心裏的不好受,但是不知道該怎麽勸。

    在這個時代,他們想要活下去,只能選擇這條路。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們不能去怨誰,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不然就是對不起陳長根。

    田恬已經盡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她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

    她穿進這具身子,直接成了一個廢人,礙于時代限制,她有一身本事也不敢出去賺錢。

    張大有是原主的丈夫,她不能離開,說白了,離開了誰會收留她?

    她的娘家嫌棄她是累贅,真回去了,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白眼。

    在張家待着,至少張大有不會少她一口吃的,這三年來,他雖然殘廢,但沒有虧待過原主。

    後來被逼無奈,讓陳長根上門,如今日子越過越好,可不能鑽牛角尖。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其實長根哥心裏也不好受,他來張家這麽久,一直沒有碰我,就是怕你難過,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咱們三人各有各的苦,既然已經聚在一起,那就是家人,我們互相攙扶走下去,日子才能越來越好。”

    張大有深吸了口氣,拉住她的手:“我知道是這個道理,媳婦兒,你有了長根哥,以後心裏還有我嗎?”

    此刻張大有無助的像是個孩子。

    田恬嘆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張大有對她都沒得說,不說多好,但是也算不得壞。

    她雖然是個很獨立的靈魂,對一妻二夫沒什麽好感,但只要張大有不主動離開,她不會和他離婚。

    況且在這個年代,幾乎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至少她不能因為有了陳長根,就把張大有丢下。

    如果張大有身體好了之後,不願意三人一起過,想要離婚,她會尊重他的選擇。

    張大有笑了,只要她心裏還有他就行,多的他不敢奢求,畢竟這個家還要靠長根哥撐起來。

    “走,起床吃飯,吃完飯好好下地走走,如今吃的好了,身體也壯實了,多下地走走,對你身體有好處。”田恬叮囑。

    “好。”張大有聽話,立刻穿衣下床。

    田恬瞧着他精神抖擻的樣子,臉上也有了笑容。

    三天後,挑河沙的活暫停,陳長根沒事做,只能閑在家裏。

    陳長根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去山上扛了不少枯樹,全部劈成柴火碼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每天都要燒炕,柴火用的快,他就多備一些。

    連續劈了兩天柴火,院裏的棚子被他堆的滿滿當當。

    陳長根瞧着家裏桌椅板凳太破舊,又弄了幾根好木頭,準備做些家具。

    陳長根這些年時常出去打短工,瞧過不少木工活,甚至還跟着工友一起學過,他做的算不得多好,但是自家用,醜點也沒關系。

    陳長根在家裏忙碌着做桌椅板凳,張大有跟在後面幫忙。

    他成日沒事做,但能用的上他的地方,他都會幫忙。

    三人和樂融融。

    過了年,春天到了,大雪融化,綠樹發芽,一片欣欣向榮。

    政策越來越開放,田恬同兩個男人商量買些雞鴨豬喂養,不僅可以自家吃,賣了還能增加一些進項。

    張大有連忙同意,他和彩琴身體不方便,幹不了重活累活,但是兩人在家裏看些雞鴨豬,問題不大,肯定能行。

    張大有也不想一直當個閑人。

    陳長根原本還不放心他們的,可看到他們鐵了心要這樣,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就開始着手安排這事兒,沒過幾天,陳長根弄了十只小雞仔和十只小鴨子,兩頭小豬。

    家裏沒有多餘的地方,陳長根還把房子後面的地方開墾出來,建了一個大棚子,修了豬圈,用來養家畜。

    做好這些,陳長根又要出去打短工了,村裏掙工分始終沒有出去打短工強,每次打短工回來,他只要上交一部分錢給生産隊算成公分,還能留一部分錢自己存着,比一直待在家裏幹活好多了。

    臨行前的一晚,陳長根實在忍不住,克制的要了田恬一回。

    陳長根很少和田恬親密,哪怕他極為沉迷這事兒,但一個月也就一兩次,東炕畢竟有個張大有,陳長根不能不顧及他。

    田恬架在中間也為難,日子繼續這樣過下去。

    陳長根一走,只剩田恬和張大有在家裏養雞養鴨養豬。

    兩人每天去割些野草喂養,雖然養的不是很肥,但是也挺不錯的。

    三人一心過日子,家裏越來越殷實,田恬夥食開的好,張大有看着比之前精神不少,雙腿走起路來,和之前相比,簡直就是換了個人。

    張大有的心态也發生了變化,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還變的愛收拾了,臉上的胡子刮了,頭發剪了,五官俊美,整個人看着很是精神。

    張大有屬于那種白面書生的類型,看着斯斯文文,長相柔和溫潤,和陳長根的硬漢形象是兩個極端。

    田恬才發現張大有竟然這麽出彩。

    也對,當初原主死心塌地要嫁他,本身他就很優秀。

    他是村子裏唯一上過高中的年輕人,沒出事之前,他前途一片大好。

    天氣越來越暖,田恬想着給兩個男人做兩身新衣服。

    她不會縫補,但是會設計,畫好設計圖,送到鎮上裁縫鋪,出錢讓裁縫做出來就是。

    這天晚上,田恬剛躺到西炕,張大有掀開簾子,吓了田恬一跳。

    “怎麽了?”田恬看向他。

    張大有目光灼灼看着她:“彩琴,我.....”

    田恬能看懂他眼中的欲/色,張大有也是個年輕漢子,之前是腿腳不便,他沒辦法行事,現在他的腿越來越利索,對這方面有需求。

    特別是現在家裏只有他們兩人。

    他想要她!

    他是她的正經丈夫,如果他要,她沒辦法拒絕。

    她偏頭看着他,等他下一句。

    張大有想說什麽,最終沒說,躺平不看田恬。

    田恬等了好一會兒,見他不說話,正準備睡覺,這時候張大有說話了:“彩琴,你這個月和長根哥同房了嗎?”

    田恬沉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實他都知道的。

    張大有道:“你和長根哥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田恬繼續沉默,摸不準他要說什麽。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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