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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完)
少年偵探團放學時,帝丹小學的校門口早已等待着一個人。沒等灰原哀反應過來,身邊的三個人已經高興地圍了上去:“宮野姐姐!”
——一周後。
宮野明美與宮野艾蓮娜暫居在阿笠博士家中,對外的說法是灰原哀的遠房親戚。其中,宮野艾蓮娜還有種莫名的距離感,因為身上那種一絲不茍的研究者氣質,但宮野明美親切又大方,很快博得了小朋友們的一致歡迎。
“姐姐你看,這是我們的手工課作業!”
“步美這次的體育課又是舞棒領頭,老師誇獎她了!……”
等灰原哀走上近前,七嘴八舌的分享也剛好告一段落。宮野明美笑着看向小學生年紀的親妹妹,彎下腰詢問三人:
“哀醬呢?她在學校的今天怎麽樣?”
“小哀特別厲害——今天數學課上的那道題,只有她一個做得出來,”步美說,“她可是向全班人展示了怎麽演算喔!”
灰原哀原本神情淡淡,聽到這裏耳根才真的紅了,“這算什麽……你們後來不是也會了嗎?”
宮野明美于是笑起來。
她手裏提着兩盒壽司,是給剛剛放學的四人帶的,一會在阿笠博士家有場聚會。五個人一行往博士家走,經過紅燈時光彥說:“柯南君走得也太着急了。”
“直接翹掉了期末考,便宜他了。”元太向空中揮了揮拳,“他是被爸媽接到美國——但小哀,你的家人不是也住過來了嗎?如果他也能留下多好,我們還有很多好多的案件要解決呢。”
路邊櫥窗的電視上正播起他們要查的新聞,是一樁離奇的失蹤案。屋主憑空在家中消失,周圍的監控都沒有拍到痕跡,不知道為什麽,這樁疑案忽然就火了起來,大衆對此一片嘩然,有科普刑偵原理的,有傳播桃色緋聞的,更有子不語怪力亂神,一時間分析如山,種種論斷不一而足。
當一個事件成為熱點,人們關注的就不再是事件本身,而是其中折射的利己的部分。
對少年偵探團而言,這就是他們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下午放學後就是周末,他們已經定好了明天去名古屋的行程,打算去現場一探究竟。
不過在出發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名古屋,”電話中柯南一愣,“你們去那裏幹什麽?”
“你沒有看到嗎柯南,當然是那起失蹤案!”光彥上前搶過話筒,信心滿滿地一握拳,“我們一定能讓真相水落石出——”
“少年偵探團,出擊!”三人的話音異口同聲。
柯南:“……”
柯南:“……所以你們就沒有期末考了?”
“我記得考試的時間是下周一,考完以後就放暑假了,你們居然還敢不複習,”他無情吐槽,“至于名古屋的那起失蹤案,他們已經委托了我……哦不,新一哥哥,”
“新一哥哥已經計劃動身去那裏調查了,你們就不要添亂了啦!”
“哦,”光彥半信半疑地看話筒,“但是柯南你現在都在美國,怎麽還是第一個知道新一哥哥的動向啊?我們可就在他隔壁哦?”
電話另一頭的工藤新一大窘:“那是……那當然因為……”
沒等他編好借口,電話裏先傳來整齊的打招呼聲,“小蘭姐姐!”
小蘭和園子去工藤宅,路過隔壁的阿笠博士家時,卻先被前院裏圍着話筒的三個人叫住了。身着校服的高中生少女笑了出來,她隔着欄杆招了招手。
“你們好!——對了,這是在做什麽?”
“阿笠博士家有衛星電話,柯南的,從美國打過來。”步美将話筒向前一遞,“小蘭姐姐,你要和他聊一會嗎?”
小蘭欣然從欄杆間接過話筒,與此同時,園子正按起隔壁工藤宅的門鈴。
正在自己家書房中、手裏同時拿着電話和蝴蝶結變聲器的工藤新一:……
救命!
灰原哀在一旁事不關己地喝着水,眼見工藤新一用柯南的口吻應付完小蘭,接着又在間隙裏向門鈴喊了一句“稍等”。等他從書房裏出來開門,工藤新一的餘光瞥向他的位置,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
你都不幫忙拖延一下?
灰原哀同樣用眼神說:在你還是柯南的時候,我幫的忙就已經夠多的了。
“新一哥哥,”元太趴在中間的欄杆上問,“聽說你要去名古屋,是真的嗎?”
他們問的當然是那起他受邀調查的失蹤案。小蘭聞言卻有些不确定地轉過頭:“……新一?”
園子則幹脆利落地直接說:“哇,大偵探周末又翹課啦!”
——柯南變回工藤新一的第二天就是東京都高校聯考,他本來已經請好了假,自己本人卻忘了這件事。
所以,等他帶着書包踏進小門,迎接他的不是上課,而是姍姍響起的……考試鈴。
一向成績遙遙領先的工藤新一,休學半年後發揮失常,這件事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他不得不拜托小蘭在周末幫忙補課,不過很顯然,這個周末是補不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又過了一周等到的特別篇,劇情果然沒讓我失望】
【讓我猜中了,之前小蘭他們提到聯考我就知道,工藤新一回來鐵定要挂科,現在一看果然】
【十年後,工藤新一半夜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我高中聯考挂了一門】
【笑死!】
【話說回來,讓你去讀個半年的小學生課本再回來考高中的試卷,沒寫個零蛋就不錯了】
【真的是半年嗎?我以為已經都十年了(狗頭)】
【這我就要為老賊正名了,重置版的連載期明明也沒有那麽長!雖說老賊還是動不動就休刊,但五年,僅僅五年!對比很多商業漫畫都算簡短了!】
【雖然短,但我還是有點沒看夠的感覺,沒有完結的時候盼完結,完結了反而又想它繼續連載了】
【我問一句,特別篇就是最後了?以後就真的是正式完結了吧?】
【漫畫是這樣的,不過還有劇場版。五十周年特映,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定檔期了】
【哇,還有劇場版,好耶!!!】
【不得不說這個前後對比的反轉好好笑,柯南:用蝴蝶結變聲器扮新一
新一:拿蝴蝶結變聲器裝柯南】
【懂了,原來蝴蝶結變聲器才是真勞模doge】
【飲冰十年,終有一朝雪恥,我是如何從衆多道具中逆襲成主角的?v我50,傾聽我的複仇故事】
【太長不看,來個省流版】
【我,變聲器,打錢/doge】
【挺好的,雖然沒有十年後,但至少比郵輪過了一周……經歷那麽多事情後,再看這種吵吵鬧鬧的日常,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小蘭園子新一,少偵博士宮野,還有誰?除了小學生這邊,成人組呢?阿卡伊應該要率隊回美國了吧,還有全員存活的警校組!快翻頁快翻頁,我要看班長萩原松田景光透——】
“喂,”一只膚色深黑的手接起電話,“這裏是降谷。”
“我在長野。”諸伏景光說,“失蹤的那個人有眉目了,今晚跟線索。”
“篤。”降谷零指腹敲了下手機背板,暗號的意思代表收到。剛剛下班的時間,他還在公安廳的走廊上,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答複。
“他似乎計劃是假死脫身——但沒料到輿論會橫插一腳。現在事态鬧大了,不過也好,讓他再慌亂一點,說不定就會自己暴露。”
“篤。”
“另外是,你的晚飯也別吃了——”
降谷零正要接着敲,忽然意識到意思不對,食指生生停在半空。諸伏景光微笑道:“小弟都沒能吃上飯,大哥總得以身作則吧?早點清除完隐患早下班,boss、大、人。”
降谷零:“……”
被一通電話預定了今天雙倍的工作量,他拿着手機,一時間有些苦笑不得。
松田陣平:“喲,這是哪裏的大忙人啊?”
“幫忙和班長說一聲,今晚我來不了了,”降谷零無奈地說,“我得去一趟名古屋。”
公安廳門口有人等他,正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也都是剛下班,胸前的警徽閃閃發亮。
無故失蹤的四年後,松田陣平回到警視廳,張嘴就編了一出被邪丨教控制後逃出生天的勵志故事。因為他真的打掉了一夥邪丨教——當然,唐沢裕提前準備好的——所以他非但沒丢了編制,反而官升一級,和勤勤懇懇工作四年的萩原研二平起平坐。
娜塔莉和伊達航訂婚了,班長約了他們今晚小聚。降谷零不能來,聚會的期限又得往後拖延。
“我得告訴班長,湊時間主要靠某個家夥,問過我和hagi沒用啊,”松田陣平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我是閑人一個。”
“不過,似乎還有一個人更閑吧——”
【對啊,唐沢裕呢?】
随着松田陣平語調拉長,彈幕也注意到這個問題。
【(狂拍大腿)我就知道,特別篇有鬼!】
【現在都沒有他的影子,這麽看來,壓軸出場的唐沢裕就是重頭戲了,之前有哪個大佬分析過?宮野一家的存活就是唐黑論的最有力證據,來人,上鏈接】
【“篡位計劃的施行,最重要的就是思維躍遷這個概念,與實驗有關的繞不開宮野艾蓮娜和宮野志保。宮野艾蓮娜的至今存活就是證明,如果宮野家留一個,那麽宮野明美活着就夠了,之前的錄音筆裏也提到她被更換身份假死。如果說宮野明美存活尚有鋪墊,宮野艾蓮娜就是完完全全的沒有提過了,漫畫裏為什麽單留下她,我想結論是不言自明的”——節選自《唐黑論?篡位論!》A佬的封筆之作,鏈接】
【再改成論文的引用格式,那味就沖出屏幕了(搖頭)】
【所以糖糖現在究竟在那裏,對了,我想起來,他在明面上的身份不還是死亡嗎?】
【不是這樣吧,摩天輪那次有FBI幫忙封鎖消息,根本就沒有外人知情,後來柯南去警視廳他辦公室,目暮警部不是還說他休了年假去旅行嗎?】
【環游世界,我記得特別清楚!但當時應該是他清楚自己要死,旅行什麽的只是托詞……現在該回來上班了啊?嗚嗚我的警校組,想最後看到一眼六人同框都難】
【指不定假戲真做,唐沢裕真去旅行了?要我說人家嘔心瀝血了這麽多年,還不許休假去放松下嗎】
【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就和松田的那句還有一個人更閑對上了。旅行嘛,确實很閑】
【等等,他又不是單身,旅行肯定會帶旅伴吧?】
【草】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qaq不會是真的吧,那不就相當于,所有露面過的人就真·全出局了?】
【你們買股的怎麽還沒放棄啊,我還以為之前的回憶裏已經有人已經殺死比賽了(搖頭)】
【沒有實錘,永不言敗!我是賭狗,扶我起來,我還能磕!!!】
下一頁背景雲海碧藍,一架飛機在天際下騰空而起。
FBI有一架專機回國,來的時候秘密入境,離開卻都高調異常。這是因為降谷零接手了公安部——随着郵輪上組織的覆沒,一大批與組織有勾結關系的高層随之落馬,降谷零恰好在這時回來,既肩負卧底回歸的殊榮,又恰好正趕上高層青黃不接,所以理所當然地,他接手了被其他人視為爛攤子的絕大一部分工作。
這架專機的私人航線就是他批的手續,其他探員熱熱鬧鬧地在機尾,聊天、吹牛、打牌。機頭被一道布簾隔開,公務艙的位置,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在裏面。
他正在窗邊閉目養神。
耳機中低低流淌着旋律,慷慨的男聲在唱:
Say whispers to the warriors
A storm ising now
音量被調的很小,反而沒有了搖滾樂那種激昂的架勢,宛如道別的哼唱。黑發的男人雙手抱胸,似乎是習慣了抱槍的睡姿,将飛機毯卷好抱在懷裏。
So we are the storm——
飛機上升中遇到氣流,機身微微有些颠簸,赤井秀一微微睜開眼。他眼神清明,并不是小憩初醒的茫然感,碧綠的瞳孔倒映着舷窗外陡然拔高縮小的城市。
漫畫到這裏戛然而止,後續的更新還沒有在界面上刷出來,唐沢裕擡起眼:“我應該叫你什麽?”
系統消失了,但消失的只有耳邊的電子音。
銀色的界面依然沉默而頑固地工作着,漫畫再沒有更新,評論區的讨論卻層出不窮。唐沢裕發現沒有影響,于是一直任由它存在于自己的視野裏,直到稍早一點的時候,他耳邊聽到了細微的一聲:“叮。”
唐沢裕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完結特別篇跳出來,他才意識到,這是他之前特別讓系統設置的更新提醒。
他扯了扯琴酒的袖子,示意讓對方暫時停下。
“我應該叫你什麽,”他說,“系統還是……73?”
耳畔寂靜了一小會,琴酒在旁邊撐了傘。
唐沢裕拽住他時,手上掩飾性地拿着手機,盯着屏幕卻半天沒有動作,這時他已經心下了然。黑傘将炙熱的光線阻隔在外,更遠處碧空澄澈,陽光無垠地潑灑出一片金海,海鷗在半空輕輕地浮着。
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電子音過了一會才響起來,【你這麽問,不就是說明有答案了嗎?】
“算是有吧,”唐沢裕說,“但沒有那麽确定。”
系統和73是兩個個體,他們的态度甚至都完全不同。
叽叽喳喳的電子音是善意的,而恰恰相反,銀色的漫畫界面——系統本身,其實隐藏着極大的惡意。
但兩者用的全都是電子音。唐沢裕在一次偶然的試探中發現了兩者的不同,但一直隐而不發。
“我在美術館醒來時,”他說,“觸碰到潘多拉——那時的聲音其實是你,對嗎?”
電子音沉默片刻,最後答非所問地回複道:【你說服我了。】
【在一開始……】他說,【你就像一些模糊的思路。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創作者的想法,應該是可掌控的。
他是個推理漫畫作者,自然以對無孔不入的細節和伏筆的掌控力而自豪。可當他的腦中開始出現一個形象,從他意識到有這個人的存在起,他便一瞬間生根發芽,故事成了自己的故事,它不再屬于他。
【所以我很慌張。】
【我想直接除掉病竈。這個想法不是在開始創作重置版,而是從動筆時已經有了,重置版是……】他話音停頓片刻,【是我對自己的妥協。】
而這妥協也同樣是對唐沢裕。
所謂的“被他說服”,指的是白鸠制藥地底。那時安室透、諸伏景光、柯南,三人被同時切割到三條線,無論哪一條都是死路。至此圖窮匕見,溫水煮青蛙的試探露出獠牙,所以唐沢裕才能接管漫畫,獲得劇情的主導權。
在他耳邊的電子音,起先純粹的是另一個人,之後,屬于系統的部分占比才越來越多。
所以,時間越往後,他越沒有叫過這個最開始的名字,“73”。
唐沢裕臉上笑意不變,甚至連眼珠都沒有動一下,漆黑的瞳孔倒映着陽光金燦燦的暖色,卻像某種無機質的冰冷金屬。
他當然知道這背後隐含的意思,意思是——為了對筆下漫畫的絕對掌控權,他[抹除]了他。
這就是二維和三維的不對等。
何況他死了有多少年;為了一個去世的故友放棄手上最大的搖錢樹,是誰都不會這麽選。
“只看結果吧,”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反響不是很好嗎?”
電子音:【……的确。】
“那就沒什麽可遺憾了,”唐沢裕說,“現在是真要說再見了吧?”
【對。】
一剎那他忽然有種感覺,自己心口一直牽連着自己的東西斷掉了。沒斷之前,他是一個在空中的風筝,無論飛到哪裏始終有一根線牽引……現在線已經徹底斷了,他将徹底飛入天空。
一切就和剛見面那樣,電子音有一絲柔和的惆悵,【那麽,再見?】
“等等,”唐沢裕說,“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一樣了嗎?”
他看向不遠處名古屋港的标志,忽然浮現出一起不确定。電子音說:【流速是一樣的,但漫畫畫出來的未必一樣,我畫出來還要一定時間呢。】
【你輪船啓航的時間是周末——但漫畫裏才是工作日啊。】
唐沢裕:“……”
唐沢裕:“等等?”
電子音終于消失了,似乎在臨走前扳回一城,語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唐沢裕看向手中的船票票根——從名古屋出發,終點北極;接着又看向眼前的郵輪。
這一直是他的一大遺憾。海洋綠洲號會在冬天抵達北極圈,但在先前的時間裏,底艙一直被另一個糟心的人占據了,他也從沒有乘郵輪放松玩過。
環游世界的第一站,從名古屋港乘船出發。他特意避開了東京灣,但現在看來,這個地點也岌岌可危。
琴酒側身問:“怎麽了?”
唐沢裕很小聲地踮腳在他耳邊說:“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郵輪汽笛鳴響,已經到了檢票登船的最後時刻。還在港口告別的人紛紛朝登船口湧去,下一秒,他聽見人群中一聲響亮的:“死人啦——”
警視廳從沒有來的那麽快過,現場瞬間拉上了警戒線。
一剎那間,唐沢裕的第一反應是:又有命案?
緊接着第二反應,不會吧……
他扯了扯琴酒衣袖,“你幫我回頭看一下吧。”
琴酒依言轉頭一眼,沒出聲。唐沢裕瞬間明白一切,好氣又好笑。
“好吧,”他無奈地說,“看來計劃還是得……稍微推遲一會。”
“請在場的人員保持秩序,不要亂,警方會挨個詢問證詞。我是偵探工藤新一,一定會為大家盡早破案——”
高中生年輕而焦急的聲音自遠而近。唐沢裕與琴酒對視一眼,無奈地轉身過去。
Fin.
休息三天,下周一開始更番外。
其實我還有好多作話想說,但,寫完最後一章就已經23:59了
作話裏還有一些小總結,包括對寫作經驗的反思、一些受制于劇情線而删掉的感情片段、和更多删掉的劇情片段——
完結章有兩個版本,最後還是選了這個群像的,最後一章再發刀我怕你們受不了
原來刀子的部分移到番外了,不過番外的順序還沒定好。休息的三天裏會修一下前文,嗚哇感覺我還有好多話想說,但今天生理期,狀态差到語無倫次了,腦子完全是木掉的*…&%…*&
所以想看看大家的評論!評論摩多摩多!qaq
下周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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