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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第160章

    這裏面,不會是一箱的黃金吧!!

    不會吧!

    方子晨激動得不行:“趙哥兒,去把毛巾拿來。”

    趙哥兒疑惑:“啊?要幹什麽?”

    “捂住眼,不然等會金光太盛,我怕會閃瞎眼。”方子晨說。

    大白天的睡覺,趙哥兒都不敢做這種夢,他沒方子晨那麽會想,在方子晨還激動得不能自抑的時候,直徑将箱子打開。

    方子晨猝不及防瞧了個真切。

    确實是閃瞎了眼。

    他娘的!

    一箱的補腎藥。

    有牛鞭,虎鞭,不知道跟着什麽藥材,分別泡在兩個小罐子裏,液體淡黃色的,跟尿一樣,一掀開蓋子,一股腥臭直撲門面而來。

    旁邊還有十幾包藥,上頭還很貼心的寫着用法療效。

    陽/痿腎衰者,一天三次,飯後食用,半月見效。

    最下頭才擱着幾本書。

    -壯陽秘籍。

    -不舉後該怎麽自我調節。

    -男人不止一條路可走。

    剛還給那老頭打包烤鴨。

    應該打包個錘子給他。

    方子晨悔得腸子都青了。

    自古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争。

    賈家勢大,在扶安鎮上實力盤根錯節,屹立百年不倒,總歸是有些本事,或者背後還有什麽關系,方子晨也知自個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方家的三少了,賈家這般,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得好。

    可就這麽放過憐娘,他心裏又不服氣,憐娘害得他差點斷子絕孫,把她大卸八塊都不夠解恨,想狀告憐娘,他無權無勢的,光憑他童生這一身份,方子晨總覺得懸,思來想去,便給楊銘逸去了信,讓他跟吳老說一聲。

    童生不夠,那再加個舉人,總該可以了吧。

    那春/藥吳老早些年也有所耳聞,那春/藥猛啊!吃過後大多漢子都是腎衰不舉,老二萎縮,方子晨雖只服用了一次,可若是劑量過大,到底是傷身的。

    他讀書人,對世俗之事不甚通透,還是他夫郎幫着備的禮。

    這禮,送的不在貴重與否,而是對方需要與否。

    一聽方子晨遭遇的禍事,吳老主君噓噓一陣後,打聽半響,親自帶人外出,尋了半個源州,花了大價錢,才把這虎鞭拿下的。

    方子晨不高興了。

    他又不是不舉,只是傷了身子,送點燕窩銀耳人參的,他倒還能高興點,自己吃不上,給趙哥兒和兒砸補補也是好的。

    可送這玩意兒到底是幾個意思?

    是以形補形,還是在內涵他啊?

    方子晨氣得倒仰,趙哥兒卻是捂着嘴低低笑起來。

    “喂,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方子晨悶悶的道:“你這樣,讓我面子往哪裏擱。”

    趙哥兒笑眯了眼:“往你屁股擱啊!”

    方子晨:“······”

    他躺到床上,乖仔已經睡了,他戳了戳他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兒,郁悶不已。

    趙哥兒躺到裏頭,有意扯開話題,就将乖仔方才的事兒說了。

    “他是不是喜歡逸哥兒啊?”

    乖仔每次見了楊銘逸,總愛黏着他,自己兒子,趙哥兒清楚,他很少這般黏人的。

    以前就黏他一個,方子晨來了後,黏着的就多了個,現在,又又多了一個。

    要說是因為楊銘逸對他好,他才如此,那是不可能的,周哥兒和劉嬸子待他也不錯,乖仔就不怎麽黏他們。

    上次在衙門見到楊銘逸,路上乖仔拉着他的手,說長大後要娶楊銘逸當夫郎。

    趙哥兒捏他小臉兒,說讓他別說夢話了。

    夢能不能成真,得看方子晨出不出息。

    方子晨要是出息,考個秀才舉人,那想娶楊銘逸就還有一點可能。

    要是方子晨沒有出息,自個兒子就只能當窮二代,農民攻。

    想娶楊銘逸,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方子晨撐起身:“你怎麽那麽會想?兒砸才幾歲啊?三歲的小屁孩懂什麽。”

    他兒砸現在腦容量都沒有一頭豬多,被他驢兩句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怎麽可能會有那花花心思。

    要真有,他該擔心了。

    雖說古人早熟,十五六就開始找婆家托媒人相看了。

    可早熟也不能早到這個地步啊!

    這裏也沒有兒童心理健康教育,他兒砸要真熟得這麽快,他咋整呢?

    再且上次,他還聽見乖仔說,要娶溜溜和劉大力呢!

    娶回來了,就能天天一起玩了。

    小孩子,喜歡好看的東西,這心理不是很正常嗎。

    隔天一早,官兵來了,說是張懷文已被緝拿歸案,但昨個兒方子晨演得太過,蔣縣令體恤他,将案件壓後,讓他歇一天,明兒方重新開庭。

    張懷文被打入大牢時,整個人都還在怔忡着。

    不止他,張家滿門上下皆如如此。

    若這幫衙差是他們河陽鎮的,倒是說的過去,畢竟河陽鎮縣令沒同他們張家交好,張懷文犯了事,不用賣他們張家面子,可扶安鎮不一樣啊!

    蔣縣令可是他們張家女婿,這會怎麽派人來緝拿自個小舅子呢!

    張家家主喊了小厮去攔,被官兵一把踹開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幫人是一點都沒把張家放在眼裏了。

    張夫人怒不可喝,把蔣縣令搬了出來。

    幾個小兵倒是猶豫起來,但立馬就被領頭的老兵呵斥了。

    當初在酒樓裏,張懷文恐吓憐娘,憐娘委實吓得不經。

    到底是養在後院裏,被家人嬌慣着,沒經過什麽事,心思單純,是以當初被張懷文誘導兩句,憐娘就下套了。

    如今也是一樣,張懷文只這麽一說,她便慌亂得不行,一路渾渾噩噩,到家後更是直接病倒了。

    賈員外察覺出不對,待她醒後問她,憐娘自覺犯了打錯,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賈員外只得招她的貼身丫鬟來問話。

    知道事情原委後,賈員外氣得扇了憐娘一巴掌

    “糊塗,你當真是糊塗,被人兩三句話就給騙上了,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女兒。”

    憐娘垂淚:“爹,女兒也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麽用?

    這事一傳出去,賈家的臉,便算是都丢光了。

    他若是心狠些,倒是可以去恐吓方子晨一番,挾持他夫郎兒子,讓他別報官。

    可他們賈家不是那等邪佞之人。

    他派人出去調查,知道方子晨因他女兒遭了大罪後,更是覺得愧對人家了,哪裏還有臉使那等龌龊手段。

    可到底是自個女兒,也不能不管。

    張懷文敢如此哄騙威脅他女兒,他自是不會放過的。

    賈員外同蔣縣令也有些往來。

    這人是個好官,為人也正直,硬要說哪裏不好,便是腦子有些拎不清,寵妾滅妻。

    他早些年在河陽鎮任職,張家為了拉攏他,便将自家小女兒獻了上去。

    當官的,鄉紳大戶要巴結,不是送女人,便是送珠寶銀錢。

    蔣縣令以往都是嚴詞拒絕,不受賄賂,頗有兩宿清風的架勢,可見了張家那小女兒,卻突然一反常态,将人收下了。

    聽人說,這張姑娘很得縣令大人寵愛,連掌家權都從正室那兒收了回來,交由她掌管。

    女人的枕邊風最是厲害,方子晨什麽人,他也知道,要是那貪財的,他送點銀子,這事也就不了了知了,可對方明顯不是這樣的人,若是,自家女兒,也不會行此糊塗事了,他敢報官,怕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賈員外怕蔣縣令到時會護着張懷文,将他女兒問罪,于是便在公堂之上,讓憐娘将張懷文拖出來。

    大衆睽睽之下,蔣縣令就算想護着張懷文,還怎麽護?

    護了,怕是都要被百姓唾沫淹死。

    張懷文被抓後,張家人立馬派人去找張懷妮。

    張懷妮和張懷文一母同胞,兩人雖相差九歲,但感情最是要好,一聽下人說自個弟弟被抓了,張懷妮便坐不住了,她吩咐廚房的人熬了點湯,端着去了蔣縣令的書房,好一通打情罵俏後,才提了張懷文的事。

    “老爺,”她捏着蔣縣令的肩膀,俯下身子,在蔣縣令耳邊吐氣如蘭:“妮兒就懷文一個弟弟,我們姐弟打小感情便好,你看在妮兒那面上,放過他好不好。”

    蔣縣令嘆了口氣。

    怎麽放?

    賈家公堂之上,直指張懷文才是主謀,他若是公然包庇,百姓該哀聲怨道,朝衙門扔臭雞蛋了。

    “老爺,我知你為難。”張懷妮掉了眼淚:“妮兒也不想你為難,你想當好官,妮兒都知道,可妮兒從未求過你什麽······”

    話未盡,她又哽咽起來。

    一副傷心不已,難過得馬上要斷氣的樣子。

    張懷妮頗有幾分姿色,雖達不到膚如凝脂,貌美如花的程度,但眉目瞧人時,恍若含情顧盼,體态玲珑小巧,身材傲人,是能讓漢子們産生保護欲,很喜歡的那一款。

    這會哭得梨花帶水,我見猶憐,蔣縣令只覺心疼不已。

    “你別哭了。”他手麻腳亂的哄人:“我想想辦法,不會讓他出事的。”

    張懷妮含着淚,擡眸看他:“真的嗎?老爺不會騙妮兒吧!”

    蔣縣令剜了她一眼:“我何時騙過你。”

    “那老爺想怎麽做?”

    “我······”

    “大人。”書房被敲響:“外頭有客求見。”

    蔣縣令眉頭一皺:“我不是說了,本官辦公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見。”

    下人為難道:“可,可對方說,他是您以前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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