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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秘密
    第四十章 秘密

    “還不快說, 那天晚上,你和我哥偷偷摸摸呆小花園裏幹什麽去了?”

    剛下戲,煩人的聲音就再度在耳邊響起。

    盛旸只想拿着手中的折扇直接砸過去。

    那天晚上, 為了不發生誤會, 周虞淵和盛旸其實是一前一後回去房間的。

    但是, 偏偏全被周知遠這個晚上不睡覺、出來瞎晃悠的家夥撞個正着, 他便以為兩人是瞞着他幹什麽有趣的事去了,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還一直追着問個不停。

    盛旸擦了擦額上的汗, 一臉冷漠:“不是說了,什麽都沒幹,只是恰好都出去散步。”

    周知遠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看着人:“我不信。”

    “不信?”盛旸轉過頭不想再搭理他,冷冷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問問你哥, 看他怎麽說。”

    周知遠立刻搖頭:“我不敢。”

    盛旸看着不遠處正在和導演秦城說話的周虞淵, 分明笑意淺淡, 說話做事妥帖,為人最是溫柔。

    他默認道:“周虞淵那麽好的人, 你幹嘛怕他?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呵……”

    周知遠不屑地看他一眼, 一臉你這個愚蠢人類的表情。

    盛旸:“……”

    正說着, 周虞淵似乎跟導演讨論完了,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在兩人身旁小椅子上坐下。

    還沒等他說話, 盛旸就将旁邊放着的另一把扇子遞了過去。

    “謝謝。”周虞淵拿着折扇輕扇了扇, 又看向盛旸道:“你還好嗎?要是太熱,就進車裏吹一下空調。”

    進了七月, 影視城已經完全入了盛夏,溫度每天都在37度以上。

    而且,他們最近這幾天一直都在出外景,沒有建築物遮擋,真是一點陰涼都沒有。

    而盛旸飾演的裴雲昭是個世家公子,劇中穿戴始終整齊而繁瑣。

    帥則帥矣。

    但這種時候,站在大太陽底下拍戲,就不是什麽舒服事了,幾分鐘不到,裏面衣服幾乎就濕了個通透。

    從上一幕戲結束到現在,臉上的汗也沒停。

    待會,還得讓化妝師上來補妝,然後再繼續拍下一場。

    只是,這樣的熱法,萬一脫水過多暈過去,或者得了熱病就不好了。

    盛旸搖頭:“還好。”

    熱這種東西,不去想它,就感受不到,越想越熱。

    他換了個話題道:“陳昌文那邊給我回複了。”

    周虞淵掀了掀眼皮,看面前人神色淡淡,猜測出來結果。

    當即,只故意輕輕嘆了口氣問:“那下一部劇,你和傅其羽是怎麽打算的,有拿不定的我幫你一起參謀,《梧桐樹下》搞砸了,我深感愧疚。”

    盛旸立刻皺眉,一字一句道:“跟你無關的,周虞淵。”

    看着他這認真模樣,周虞淵又忍不住笑了笑。

    确實,真是怪可愛的。

    周知遠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忍不住連連咳嗽了幾聲:“咳咳……”

    怎麽,就完全當他不存在啊。

    周虞淵看他:“你怎麽還在這?”

    “……”周知遠。

    這兩個狗男男。

    一想到這裏,周知遠忽然猛地一頓,腦子裏升起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測和想法。

    他悄咪咪轉過頭,再看兩人時,目光便不自覺帶上了些許探究的意味。

    盛旸正在跟周虞淵解釋:“傅哥這次從京城過來,一共精挑細選帶回來了四個本子,《梧桐樹下》雖然不行,但我目前看中了另一個,其實說到劇本,原本我就更喜歡這一個,只是它的制作公司沒什麽經驗,所以之前沒有放到第一選擇。”

    周虞淵挑了挑眉:“是《時空縫隙裏的戀人》。”

    盛旸微驚:“你知道?”

    “嗯。”周虞淵點頭:“前幾天沒事的時候,找傅其羽要來剩下的三個劇本看了看。”

    盛旸霎時沉默下來。

    他知道周虞淵這麽做的原因,肯定是為了幫他。

    心跳似乎又變得快了起來。

    周知遠看着這兩人,原本瞪得銅鈴一樣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他就說,他哥這麽個看着溫文爾雅,實則冷心冷情的家夥,怎麽會對盛旸一個小演員這麽親近?

    其實,看那個綜藝時,他就很好奇了。

    原本最開始,他以為他哥上綜藝,必然是為了跟唐邵鈞逞勇鬥狠。

    但是,他先前在家無聊看完了整一季,他哥在節目裏壓根就不搭理唐邵鈞,幾乎全部時間都是跟盛旸呆在一起的。

    他只以為是他哥想開了。

    也以為他哥跟盛旸只是純潔的戰友情。

    但是,現在這麽一想,不對勁啊……

    他哥在綜藝裏,還有這之後的表現,何止是想開了那麽簡單,雖然表面上看還是那一套,但其實一接觸,真正骨子裏壓根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跟盛旸熟悉之後吧?

    這實在不能不讓人浮想翩翩啊?

    除了愛情,還有什麽能讓人脫胎換骨呢?

    至于盛旸,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這麽陽光英俊的帥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但盛旸這個沒眼光的男人,在平常的相處裏,卻能對待他和他哥做到那麽明顯的雙标。

    這不是只有挖野菜的戀愛腦才做得出來的事嗎?

    呵呵,這兩人居然瞞了他這麽久。

    這兩個月,居然就在他面前演戲,一點馬腳都不漏啊,狡猾的人類。

    周知遠實在忍不住,憤憤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

    然後,在周虞淵微笑看過來時,又飛快移開,轉而只盯着盛旸。

    嗯,柿子撿軟得捏。

    盯盛旸他不怕。

    盛旸莫名其妙:“……”

    不過,也沒當回事,周知遠沒腦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而之後,默默等待許久。

    終于等到下午開工間隙,周虞淵去跟執行制片、幾個導演商量事情,盛旸又進入化妝間上妝換衣服之時。

    周知遠做賊似的,一把抓住了盛旸的助理程是金,然後把他拉到了無人的角落裏。

    程是以為自己要經歷片場霸淩:“二少,你……有什麽事?”

    周知遠演戲多年,也有幾分功力。

    他神色一冷,直勾勾盯着程是金:“我問你一件事,你最好從實招來。”

    程是金陪着盛旸在這古裝片場呆了幾個月,聞此言,下意識便雙手一抱道:“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知遠:“……”

    周知遠勉力維持的冷臉差點破功,他輕咳一聲,才粗着嗓子道:“少在這跟我打岔,我問你,盛旸旸跟我哥私下到底什麽關系?”

    程是金瞪大眼,不解:“私下?什麽什麽關系?”

    周知遠雙手擋着嘴巴,壓低了聲音,微急道:“就是那個,那個啊,兩個年輕人血氣方剛的,你說呢?”

    程是金立刻反應過來。

    他也小小聲道:“之前,周總私下對旸旸态度确實比較好,大家也都這麽認為,不過,旸旸說……”

    只是,話還沒等他說話,就直接被打斷。

    “哈,我就知道!”周知遠一拍掌,雙手叉腰,仰頭看天:“這兩個厚顏無恥的狗男男,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對不起我的事。”

    程是金看他完全入戲,驚了驚。

    趕緊拉着人要解釋清楚:“不是,二少,不是這樣,旸旸他是說周總……”

    “好了,我知道了。”周知遠一揮手,決然道,“一定是他們嘴上不承認,讓你瞞着我、瞞着其他人對吧,放心,我講義氣的,不會出賣你的。”

    說完,他便大義凜然且怒氣呼呼地大步轉身離開了。

    一副要去找人算賬的模樣。

    程是金縮在角落裏。

    滿臉我是誰?

    他想說,盛旸是認為周虞淵壓根不喜歡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怎麽,感覺二少完全走入他自己的邏輯裏去了呢。

    周知遠大步走到攝影棚裏。

    毅然決然地立在周虞淵身邊,雙手抱臂,然後膽大包天、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周虞淵瞥他一眼,又漫不經心地轉過頭。

    繼續看工作人員正在來來去去弄各種機器,《靖夜司風雲》經過了将近三個月的拍攝,目前為止,文戲部分已經拍得差不多了。

    現在,基本就是補之前沒拍的武戲片段,還有出大量外景片段。

    盛旸飾演的裴雲昭,在劇中的定位是博學書生公子,并不會武功,所以武戲部分跟他無關。

    不過,他自幼學聖人之言,其中自然也包括君子六藝,看着是個書呆模樣,但其實騎馬、駕車、射箭樣樣都學了。

    又因為他性格特點,不管學習做事都最是認真的,所以,他這幾樣技術還非常好。

    今天出外景,就是為了拍劇中的幾場騎馬戲。

    大部分都是正常的趕路片段,上午已經拍完了。

    只剩下最後一場,卻留了整個下午的時間來拍,因為這是相對較重要的大場面戲,其中有大量賽馬片段和怼人怼臉特寫。

    在劇本情節中,當時靖夜司小團隊查某個大案到了關鍵時候,卻缺乏了最後佐證的重要線索。

    此時,只有京中的某位小王爺了解那段往事,但是他身份高貴、不願意牽涉其中,因此壓根不搭理幾人的詢問。

    不過,這位小王爺因為幼時在西北長大,有個大愛好就是賽馬,并且揚言,誰能勝過他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于是,靖夜司幾人便來到了小王爺舉辦的某馬術比拼現場。

    最後,是裴雲昭出人意料,以一書生之姿,勝過小王爺麾下諸多西北來的好手,最後又以險之又險的差距,贏了親自下場的小王爺。

    面對這結果,小王爺終于願意對他們和盤托出案件相關往事。

    這一塊的劇情,對于整部劇來說,不算是最重要的大場面。

    但對于塑造裴雲昭這個人物,卻是非常關鍵的一環,如果這場戲拍不好,完美書生的人設就立不起來,原著粉必然要罵死演員。

    盛旸入行這幾年,演過幾部劇,但基本都是小成本現代劇。

    畢竟古裝劇最是燒成本,再小也小不到哪裏去,所以他拍得很少。

    這部《靖夜司風雲》才算是他第二部 正兒八經古裝劇,在上部古裝劇裏,他也拍過騎馬戲。

    但那個劇組當時太窮了,根本沒條件出外景。

    騎馬戲全是假的,人坐在馬上不用動,而馬則站在平板車上,工作人員在兩邊推着平板車滑行,再有其他工作人員拿着幾根樹枝在旁邊上下揮動,這樣就能造成視覺的變換,假拍出騎馬的動作。

    當時是在一堆人的圍觀下拍得,盛旸差點當場尴尬而亡。

    所以,在拿到通告單知道今天要拍真實的馬戲後,他整個人便都處于一種極為興奮地狀态。

    想要一雪前恥。

    畢竟,當初拍完那部古裝戲回去之後。

    他便拿着到手的幾萬塊片酬,去找了個馬術俱樂部學習。

    雖然因為資金上的困難,只能學習幾天,技術依然不到家,但是起碼能夠親身上場禦馬奔馳了。

    在正式開拍前,秦城找到他道:“盛旸,為了拍起來好看,這場戲有大量近景和遠景的特寫,但是馬很多時候肯定不會按你的要求做出動作。而且,馬匹快速移動中,表情和姿勢肯定會變形,攝像機的機位可能也會出問題,拍不了那麽準确,所以,待會可能要反複拍很多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盛旸點點頭:“好的。”

    只是,等到真正上了馬,盛旸才知道這真槍實戰的騎馬戲,拍起來多麽不容易。

    難怪視城各大劇組,想那麽多招數,都是能不讓馬跑,就盡量讓人來。

    他第一幕戲是從上馬開始拍。

    在劇組分鏡之中,盛旸必須姿勢利落且帥氣地落在馬背上,然後一拉缰繩,接着座下白馬便會雙蹄擡起,引頸嘶吼一聲。

    陽光下,俊美少年與矯健白馬,相映成輝。

    然而,真實情況是,那白馬根本不聽他的。

    他一扯缰繩,白馬就扭頭朝他吼,然後四蹄亂動,在原地瞎轉圈。

    于是,不得已一次次重來。

    就這麽反複的上馬下馬,盛旸就來了十幾次。

    為了保證姿勢優美,每次動作都得到位。

    到導演終于喊過的時候,他都感覺腿有點擡不起來了。

    下一個鏡頭,賽馬。

    盛旸尚且還沒有到以這樣快的速度騎過馬。

    于是,馬一加快速度之後,為了安全,盛旸下意識便按在俱樂部裏教練說過的,微微彎腰,上半身幾乎與馬背平行成一條線。

    秦城見了,立刻出聲喊道:“不行,不能這樣,拍起來不好看,背必須擡高點,腰挺直,表情也要閑适一點。”

    “好。”盛旸勒停馬,禦使它回到原點,再次開始。

    剛速度太快,帶起的風和灰塵也大,盛旸的發型亂了,化妝師又趕緊上前給他整理,同時将臉上的灰擦幹淨。

    這個時間,移動攝影機也回到原位,從頭再來。

    這一次,盛旸盡力克服了本能,在高速移動中将上半身嚴格控制住了,姿勢做得很好看,盡量随着白馬的節奏有序晃動。

    但這樣一來,臉上表情又沒有做到位。

    秦城再次喊停:“不行,你手上太用力了,全部心神都放動作上了,臉上這個表情像是跟誰有深仇大恨似的。”

    盛旸抿了抿唇。

    他進入《靖夜司劇組》以來,一直都是效率最高的,現在第一次這樣因自身緣故而導致幾次NG,不可謂不尴尬。

    他沉聲道:“對不起導演,我再來一次。”

    秦城大概看穿他的情緒,難得脫下冷面嚴肅面孔,安慰道:“沒事,這很正常,就算用替身也不止拍這麽多遍。”

    這種馬上替身都是專業人員,技術動作很到位。。

    但是在馬上專業,拍戲卻不專業,經常找不好鏡頭和機位,反複NG很正常。

    盛旸年紀輕輕,主演親身上陣,且兩遍就能排成這樣,十分難得了。

    然而,後面再來。

    盛旸雖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和面上表情,但又出現攝像機沒有跟上,很多角度都拍得不行;或者馬突然發癫往回跑等各種狀況。

    又只能來第五遍,第六遍、第七遍……到這一幕結束。

    很快開始下一幕。

    其中有一場戲,是真正高難度,是在最後同小王爺比拼過程中,為了提高難度,要在快速移動的白馬上做動作。

    這一場,盛旸好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盛旸踩在馬鞍上的雙腳忍不住微微顫抖,感覺到大腿邊緣傳來割肉般的疼痛,一下午都在馬背上,磨破皮是肯定的。

    恰好天氣又熱,出汗多,兩者碰到一起,就更放大加劇了疼痛。

    周知遠本來是來找盛旸茬的,結果卻看着人被這麽折騰。

    他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大哥,幹幹巴巴道:“你是不是很心疼?”

    周虞淵收回目光,平靜道:“你說什麽?”

    周知遠撇了撇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面子,肯定是心裏偷偷心疼,鐵漢柔情,我不會戳穿你的,盛旸這樣可憐,我都很心疼了,更何況你呢?”

    周虞淵側眸瞥他,嗓音依舊溫和:“為什麽心疼盛旸跟面子有關,為什麽我心疼要用更何況,你最好說人話。”

    “哎,男人啊,就是這樣嘴硬。”周知遠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一副看透一切的經驗豐富過來人模樣。

    周虞淵:“……”

    他不打算再理會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智障,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周知遠又忍不住偷偷伸長脖子去偷看,瞥到是在和鄭曉婷聯系,信息內容隐隐約約捕捉到幾個字,好像是“買xx藥”、“按摩師”之類的。

    他眨了眨眼,然後立刻反應過來:“哼,男人,果然還是身體最誠實,進棺材了,也只有嘴巴是硬的。”

    周虞淵收到鄭曉婷的回複後,關了手機。

    他終于轉頭,開始正正打量自家這個傻兮兮的弟弟,微笑道:“你今天是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還是對這個世界有什麽不滿,所以來找你哥哥我撒氣了?”

    “哼。”周知遠傲氣地擡高下巴。

    他現在是手握秘密的人了,敵不知我知。

    一直到傍晚七點左右,天邊夕陽快要落下,這一天的拍攝,才在秦城精益求精的要求下終于結束。

    盛旸最後是在程是金的攙扶下,坐進車子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剛剛看了監視器裏的幾個片段,都拍得很好,能夠剪出很多東西。

    回到酒店以後。

    周知遠就跟個橡皮糖似的在周虞淵身後,甚至直接跟進了他的房間。

    而且,還一看到他拿手機,就忍不住湊過來看。

    周虞淵一把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笑了笑:“周知遠同學,看別人手機是不禮貌的懂嗎?”

    周知遠倔強昂着脖子:“我是看你什麽時候聯系盛旸?”

    周虞淵神色不變:“我聯系他,跟你有什麽關系,這是我們兩的事。”

    “還你們兩之間的事?哈,承認了吧,承認了吧,我就知道。”周知遠立刻掙紮着離開他的手下,跳到一邊大聲道:“奸詐的人類。”

    周虞淵轉身坐到沙發上,扶了扶眼鏡:“我給你個機會,把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說清楚,不然明天,你收到的就是自己被打包回京的消息。”

    “啊……”周知遠面色大變,正要開始狡辯。

    卻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是鄭曉婷帶着一位中年婦女站在門口。

    周虞淵道:“你知道盛旸的房間,直接帶她過去吧。”

    周知遠不想被嚴刑逼供,立刻大聲喊:“我也去。”

    盛旸開門後,聽完鄭曉婷的話,心中一熱,下意識往遠處周虞淵的房間方向看去。

    卻乍一下對上周知遠那張傻兮兮的笑臉,而且笑容十分古怪,像有什麽陰謀似的。

    這家夥吃錯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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