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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蟲族上将3
    蟲族上将3

    “閣下乘坐的是我的專屬電梯,直達頂樓。”拉斐西爾看向阿佩文,“你的雌父是淩吾少将?他在政務部三十樓,3009室。”

    “好的,謝謝拉斐西爾上将。”阿佩文連忙去喊南鶴,“哥哥,走吧?”

    南鶴還沉浸在與拉斐西爾複雜的關系裏,想得太入神竟然沒有聽到阿佩文的聲音。

    阿佩文有些搞不懂為什麽南鶴上了頂樓就走神,只好伸手去拉南鶴的衣角提醒。

    “哥哥?”

    拉斐西爾幽藍的雙眸不經意瞥向阿佩文觸碰南鶴衣角的手,目光沉了沉,突然開口:“我正好有政務文件要送去三十樓,我帶你們去吧?”

    清冽低沉的聲音拉回南鶴的思緒,南鶴擡眸,目光與拉斐西爾的目光對上,南鶴溫雅地笑了笑,點頭道:“可以嗎?那真是太好了。上将請進——”

    南鶴這張臉長得很有優勢,眉骨高眼窩深,那雙眼眸不看暗紫色眼珠,形狀弧度與上睫下睫顏色都尤為濃烈,像是工筆一點點勾勒而出。

    暗紫色的眼眸在光線較暗之下,呈現出極致的墨色。轉動間偶爾洩露幾絲紫色的流光,更添幾分神秘高貴。

    鼻梁更是不用說的,高聳優致,配上那張顏色淺淡的唇,整張臉幾乎無可挑剔。

    拉斐西爾沉寂的心髒陡然快了一拍,如同他在星艦專賣店擋板後的心弦不經意被狠狠撥弄一下。

    然而他向來不喜形于色,冷冽甚至有些沉色的面容上不動聲色,只垂眸颔首。

    “閣下,請。”

    阿佩文自幼在被忽視的家庭長大,觀察與感知情緒都很敏銳,懵懂地看了眼氣氛好像不太對勁的南鶴與拉斐西爾上将,心道難道哥哥原來應該就認識上将吧?

    畢竟雄父那麽寵愛哥哥,之前帶他見過拉斐西爾上将也不無不可。

    邁步進入電梯,原本長寬都适宜的電梯在三個身高體量都颀長精壯的蟲站定後,顯出了幾分擁擠。

    拉斐西爾在電梯樓層按鈕處站定,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30”的按鈕上,按鈕就像檢驗了指紋一般,外圈亮起,整個空間都往下快速移動。

    南鶴身形晃了一下,像是陡然未站穩,想要抓住扶手的溫熱的手指擦過拉斐西爾垂在身側的手背。

    “抱歉。”

    拉斐西爾搖頭,唇角勾了個淺淺的弧度,看不出什麽真切的笑意,卻像早就習慣搬上臺面的無感情模板:“沒關系,閣下不用緊張。”

    “是有點緊張,第一次觸碰到雌蟲的手。”南鶴笑了一聲,像是開了個玩笑。

    拉斐西爾仿佛很興趣地回頭:“第一次?”

    “第一次。”南鶴道,“我有些這方面的潔癖,不輕易觸碰他蟲。”

    拉斐西爾意味不明地看過來,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微微揚起細眉:“看來是我的榮幸了。”

    南鶴但笑不語,不置可否。

    兩蟲拉扯,阿佩文此時生出一種奇怪的錯覺,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電梯裏,應該趴在電梯底。

    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阿佩文不懂。

    趨利避害的天賦在告訴他,不要擡頭,不要看,不要插話,假裝自己不存在即可。

    三十樓很快就到了,電梯“叮”了一聲,穩穩地停住了。

    原以為還會搖晃一下的南鶴有些失望,覺得這個電梯沒有阿佩文懂事。

    “到了。”拉斐西爾道。

    電梯門打開,拉斐西爾率先走出去,锃亮皮質的軍靴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十分悅耳。

    蟲族的禮節,雌蟲永遠要為雄蟲讓道,永遠要讓雄蟲走在前面。處于被馴服已久的本能,拉斐西爾在電梯門口站住,轉身看向南鶴。

    “閣下,這邊走。”

    拉斐西爾對軍部行政大樓似乎極為熟悉,幾乎沒有看門牌號,輕車熟路地走進一間開着門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淩吾少将請出來一下。”

    裏面很快傳來問好的聲音:“上将,淩吾在六十七樓開會。”

    “真的在開會,你猜對了。”南鶴對阿佩文說道,“開會說不定還要一會兒,要不我陪你去學院簽字?”

    “......好,謝謝哥哥。”阿佩文也不勉強,嘴角抿出一道小小的彎,“那我們現在就去可以嗎?”

    經過這個半天相處,阿佩文驚奇地發現,這個一向不把他放在眼裏的高傲雄蟲哥哥似乎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現在看起來溫柔又有耐心,應該是出了事故傷了身體,又臨近最後的分化期......

    “那,現在就走吧。”南鶴點頭。

    拉斐西爾還站在3009辦公室的門口,手裏還拿着幾份紙質文件。

    南鶴對拉斐西爾歉意地笑了笑:“謝謝上将特地帶我們過來,既然淩吾少将還在開會,那我就跟弟弟先回去了,他學院的簽字比較要緊。”

    拉斐西爾道:“閣下客氣了,我只是順道過來。”他晃了晃手上的紙質文件,表明這是他說辭的證據。

    南鶴笑着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見,拉斐西爾上将。”

    目光在兩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時收回,拉斐西爾看了眼手上的文件嗎,走進隔壁3013的辦公室門。

    正在工作的文員見拉斐西爾走進來,還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笑着問好:“上将,你怎麽親自過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拉斐西爾将手上的紙質文件放在文員的辦公桌上,“這些數據已經用不上了,銷毀吧。”

    文員恍惚了一下。

    “上将,無用的數據文件您自己放進銷毀機器銷毀就好,不用特意跑一趟的,耽誤您的時間了......請問,閣下您找誰?”

    南鶴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剛剛好就聽見文員那一句“不需要特意跑一趟”,視線不禁看向拉斐西爾拿過來的紙質文件,心裏的思緒轉了幾圈,暗紫色的眸子裏盈滿笑意:“上将,我來找你。”

    身量修長挺拔的雌蟲,容貌優秀還這麽有禮貌......文員雌蟲心髒怦怦跳,差點就忽略了南鶴口中的那句“上将”,恨不得自己走出去跟他說說話。

    現在蟲族還有這樣的雄蟲嗎?

    他居然是來找拉斐西爾的?他跟拉斐西爾有什麽關系嗎?

    蟲族現在雄雌比例可謂是僧多肉少,不打直球主動求偶就只有單身的下場,單身之後,就是逐漸枯竭荒蕪的精神海崩潰,下場就是死亡......

    文員雌蟲雙眼放光地盯着南鶴,熱烈又主動。

    南鶴察覺他灼熱的視線,禮貌地笑着點頭。

    拉斐西爾的手指微微蜷縮,起身走上前去,恰巧就擋住了文員雌蟲的視線,收斂了氣息對南鶴問道:“閣下,還有什麽其他需求嗎?”

    “是這樣的,我剛剛得知我的星艦在貧瘠星球墜毀,是上将派蟲去找到我,并且把我帶回來了。”南鶴笑起來,眼角的雙眼皮就彎成開扇型,氣質溫柔十足。

    “為閣下負責,是我分內的職責。”拉斐西爾錯開南鶴的注視,微微颔首。

    “是因為我的雄父嗎?”

    拉斐西爾心髒驟然一顫,下意識想要否認,可這是既定的事實。

    莫名地,他不想承認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南鶴輕聲道,語氣裏看不出任何不悅和疏離,依然溫柔和緩,“這麽說起來,上将也是我的救命恩蟲,我能否知道上将的聯系方式呢?”

    拉斐西爾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光腦暴露在南鶴的面前。

    南鶴伸出手,打開光腦,與拉斐西爾的光腦碰了兩下,光腦“滴”了一聲,信息請求彈了出來。

    點了同意選項,拉斐西爾的聯系方式就躺在了他的列表裏了。

    “我個蟲想要鄭重對上将表示感謝,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上将不要拒絕我。”南鶴輕聲道。

    拉斐西爾身高大概将近一米八七,而他,正處于最後一次分化的前期,身量與拉斐西爾相當,站直了可以平視拉斐西爾的雙眼。

    眼前穿着一絲不茍的軍裝制服的雌蟲,讓蟲一眼就能注意到就是他那與制服幾乎是同色的雪色短發,白皚皚,似乎透着冰天雪地的清冽氣息。

    他的蟲紋與他的唇色一致,殷紅中透着微微墨色,如同古老的法咒從他的耳後延伸到他包裹着制服的後頸,再及下的後背。

    血紅與雪白相互映襯,使得他身上的氣質複雜極了,恍若站在光與夜、明與暗的交界,矛盾又神秘。

    南鶴沉迷一般伸出手,拉斐西爾瞳孔瑟縮了一瞬,卻未曾退縮,任由他的手落在他額前的白發上,想看看他要幹什麽。

    手指觸碰到質感極好的似乎都泛着光的白發,将一縷作亂的白發理了理,南鶴退後一步,欣賞親手打造的藝術品似的滿意地點了點頭。

    “拉斐西爾上将的發色真好看。”

    不知聽過了多少次他蟲喊自己名字,從來沒有哪只蟲嗓音這樣柔和輕盈,又帶着幾絲糾纏的凝重,仿佛含在舌尖的糖,舍不得它輕易融化。

    拉斐西爾的耳尖不自覺動了動,對南鶴的行為有些無所适從,冷着面容往後撤了撤。

    南鶴心下了然,很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對着拉斐西爾笑了笑退後幾步,轉身離開。

    心髒的灼熱還在繼續燃燒,拉斐西爾眼底暗藏深色,低垂的眼睫蓋住幽藍的瞳孔,在想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辦公司裏的文員雌蟲從門口探出腦袋來,左右張望了一番,疑惑道:“上将?那位閣下呢?走了嗎?”

    拉斐西爾轉身:“怎麽了?”

    文員雌蟲聞言有些羞澀:“那位雄蟲閣下您認識嗎?我想要他的聯系方式,您有嗎?”

    拉斐西爾與尤利西斯家族雄蟲的婚事在一部分蟲看來是沒戲了,再另外一部分蟲來看又是板上釘釘,就等着訂下婚約與關系登記了,文員雌蟲的想法就偏向于後一種。

    是以,他大大方方地向拉斐西爾詢問南鶴的聯系方式。

    拉斐西爾冷聲道:“沒有。”

    想到南鶴的聯系方式在自己的光腦裏而他蟲無從知曉,獨一份的存在,拉斐西爾的心情不自覺愉悅起來。

    南鶴帶着阿佩文走出軍部行政大樓,跑車停在大樓外的停車場上,南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阿佩文坐進去。

    阿佩文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自己關上跑車門,不敢讓南鶴親力親為。雄父要是看見,得讓他在門外跪一天一夜。

    蟲神在上,為什麽哥哥變得如此體貼溫柔!

    蟲族的教育是分性別分院校的,雄蟲在雄蟲的學院就讀,雌蟲在雌蟲就讀的學院學習,學習的東西大不相同,塑造出來的蟲也是兩個階級。一方是淩然與壓迫,一方是卑微與被壓迫。

    軍學校距離軍部行政大樓大約五十千米,開車過去需要近一個小時。

    停車就路邊的商店離買了一些甜點和兩杯熱飲,遞給阿佩文一杯。

    阿佩文接過,偷偷觑了一眼南鶴,這才打開熱飲小口小口地喝。兩蟲之間的氣氛有些冷場,阿佩文莫名地不自在,尋找話題跟南鶴聊天。

    “哥哥,你剛剛返回去跟拉斐西爾上将說了什麽呀?你們之前認識嗎?”

    “嗯,這個嘛。我之前在星艦墜毀,就是他派蟲找到我并且把我及時送到醫院的。”南鶴解釋。

    “拉斐西爾上将是哥哥的救命恩蟲!”

    “可以這麽說。”

    “哥哥是打算感謝他嗎?”

    “對。”

    一直在旁觀的5544插嘴:“你哥哥準備恩将仇報,以身相許呢。”

    南鶴:“......”

    “這麽說起來......我很期待拉斐西爾上将做雄父的新雌君了。”

    5544:“哈哈哈哈。”

    南鶴的手握緊了方向盤,身上的氣壓瞬間低了。

    5544:“有蟲生氣了,是誰我不說。”

    “能不能閉嘴?”

    “哎,你回去告訴你雄父:老匹蟲,你老了,這麽好看的老婆你也配?拿來吧你。”

    南鶴:“......”

    想吃碳烤章魚的第一千天。

    阿佩文敏感地察覺到南鶴的不高興,頓時有些忐忑不安,立刻道歉:“哥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哥哥的雌父才去世半年,雄父就要迎娶新雌君取代他雌父原有的地位,想必哥哥就是因為這個才不開心。阿佩文有些自責,他不該這麽說話。

    “不好意思,我的情緒影響到你了,我并沒有生你的氣。”南鶴道,“別怕。”

    阿佩文搖頭。

    南鶴開車速度很快,一小時的路程花了半小時就到達了。阿佩文下車,南鶴跟着他走進軍學院裏。

    軍學院裏只有雌蟲,能出現的雄蟲一般來說都是接送未成年雌蟲回家的監護蟲。然而在蟲族這種極度畸形的社會情況裏,三年也出現不了一個來接雌子的雄父。

    南鶴的出現就像油鍋裏濺進來一滴涼水,所到之處都是驚呼聲和打量的目光。

    走進教師辦公樓,與阿佩文相識的未成年雌蟲同學都不約而同地跟他打招呼問好,視線卻緊緊地粘在南鶴身上。

    “阿佩文,這位閣下是?”

    阿佩文輕巧地掙開挽住他的隔壁的雌蟲同學,平常連搭理都欠奉的同學這時候陡然與他熱絡起來,阿佩文清清楚楚都是因為身邊的南鶴。

    這不是什麽殊榮,甚至說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扯着南鶴的衣角帶他坐上電梯往上教師辦公室走去,在輔導主任的确認下,南鶴簽下了珀恩的名字。

    “這......可以嗎?”阿佩文有些膽怯。

    “我說可以就可以。”南鶴輕聲道,“他要找麻煩盡管來找我,晚上用餐時我會告訴他的,別擔心。”

    簽下雌父和雄父的名字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連輔導主任都對阿佩文多了幾分笑臉,似乎是終于在他單薄弱小的身影後看見了為他撐腰的靠山。

    離開軍學院,南鶴與阿佩文都松了口氣。

    回到家已經是燈火通明了,南鶴拎着在路上順便買的新衣服跟阿佩文跨進家門。

    珀恩這個吃軟飯的無業游民坐在沙發上玩光腦,淩吾正在給珀恩削水果。廚房裏,喬安正在做晚餐,希瑞在一旁幫忙,嗯,他們身後還跟着兩個身高差不多的小蟲崽崽。

    是喬安與希瑞的小蟲崽崽,一只是雌蟲崽崽,一只是亞雌崽崽。

    “出去玩了?怎麽發了信息也不回?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迎面襲來的就是珀恩的極致關心。

    至于阿佩文的那一聲問好,早就被他忽視掉了。

    南鶴在珀恩身邊坐下,用帶回來的甜點堵上他的膩蟲關心:“吃。”

    珀恩幸福地接過小蛋糕,咬了一口,大肆誇贊:“崽崽真會買。”

    南鶴隐晦地翻了個白眼,察覺到兩道視線。看過去,就見廚房門口兩只精致漂亮的小蟲崽崽正看着他,見他看過來,争先恐後地向他問好:“哥哥,晚上好。”

    好像慢了一步就會被他拎起來打。

    其實說不上為什麽,南鶴對幼崽的态度真的是打心底出來的抗拒,看見崽崽就有點頭疼,然而面前兩只崽崽看起來乖巧極了,與珀恩如出一轍的棕色眼眸顯得溫軟又可愛。

    “珀恩這老匹蟲有福氣吧?”5544驚嘆,“這個世界你要跟拉斐西爾在一起就永遠沒有崽崽咯。”

    “不稀罕。”南鶴對廚房門口兩只小蟲崽崽招手,“來吃零食,還有甜奶。”

    兩只小蟲崽崽怯生生地對視一眼,邁着就義的步伐噠噠噠走過來。

    南鶴将甜點分成兩份遞給兩只小蟲崽崽,他們伸出胖乎乎地小蟲爪捧住點心,對南鶴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謝謝哥哥。”

    珀恩皺眉不滿:“給他們吃幹什麽?”

    兩句話,兩只小蟲崽崽臉上的笑容僵住,不安地要将甜點還回來,不敢再要。

    南鶴深吸一口氣,看向珀恩低怒道:“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珀恩臉色一變,“怎麽了......怎麽了?”

    淩吾與阿佩文也不安地站起身。

    “對自己的東西我沒有分配權嗎?我看我趁早搬出去好了!”南鶴怒道,随時準備離開這裏。

    “不是!雄父不是這個意思啊!”珀恩連忙補救,“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愛怎麽分就怎麽分!我以後不說了。”

    “最好是這樣。”南鶴坐下來,臉上顯出一點笑意,摸了摸害怕得呆住的小蟲崽崽們毛茸茸的腦袋,“把甜點拿回房間吧,晚上刷牙前可以吃一點,剩下的明天再吃。”

    “謝謝哥哥。”

    5544:“宿主,你不還是喜歡幼崽嗎?”

    “幼崽自己養的就不一樣了,想想都煩。”

    5544回顧了一下有崽的世界,除了跟謝蘇的女兒是意外,其餘的崽崽好像都是他老婆強制他要生的......強制愛,強制懷孕,就是都反過來了。

    說起來平常多A多威風駭人,在自己老婆面前生不生寶寶都不能強硬決定。哼,沒用,它以後也要對他頤指氣使!

    餐桌上,南鶴和珀恩提了在軍學院給阿佩文簽字用的他的名字,剛剛惹怒他的珀恩哪裏會有意見,頓時道:“随便簽,沒關系!雄父的名字你以後刻在章上到處印都行。”

    南鶴一瞬間想起公共場所裏的非法gg印記。

    吃過晚餐,南鶴向珀恩請教了家裏的洗碗機和清潔機器人怎麽使用,珀恩在南鶴憧憬的目光中,将收拾好的髒碗筷放進洗碗機裏,獲得了南鶴欽佩的掌聲。

    “我要把這件事發在星網上,讓全世界的蟲都知道我的雄父多麽的令蟲敬仰。”南鶴哄騙他。

    珀恩揚起腦袋,他決定以後每天晚上都由他來把碗筷放進洗碗機。

    南鶴目的達到,瞬間變臉,敷衍地拍拍珀恩的肩。頂着六道驚訝和真正欽佩的目光拎着他的新衣服上樓休息。

    洗完澡,南鶴穿着浴袍,将擺在床上的幾套新衣服拍照下來,發給了拉斐西爾。

    正在處理工作的拉斐西爾光腦震動,提示新信息。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拉斐西爾放下手裏的鋼筆,打開了光腦信息,入目就是南鶴發過來幾套簡單又好看的常服圖片——

    “上将晚安,這幾套衣服哪一套更好看呢?”

    語氣之間表現出來的親昵,恍若兩蟲已經認識許久。實際上,下午才剛剛添加上聯系方式而已。

    拉斐西爾手指微動:“閣下,這與我有什麽關系嗎?”

    南鶴笑了笑。

    拉斐西爾的光腦再次震動,聊天頁面再次出現一句話。

    “我打算明天穿來見上将,請問上将明天會有空嗎?”

    南鶴:雄蟲會撩騷,老婆把你挑

    發現香飄飄的鴨屎綠奶茶好好喝,像蜜雪冰城的四季春奶蓋搖勻的味道,還要更清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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