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生见她意动,便知有了八分成算,于是趁热打铁道:“表妹,都怪我没出息,若是我能挣个功名回来,想来姨母也不会如此轻看我,如今她忙着与我找人家,一次二次我好推掉,可次数多了,难免是叫姨母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天可怜见,我这都是为了表妹你啊。”
他有一张尚且还算是长得好看的脸,如今说得这般情深意重,长年累月都在院子里关着,不似李若水那般总是出门的李汝兰,到底是有些扛不住。
但她的理智也没完全被这所谓的情爱冲昏了头,在那马永生以为即将得手之际,她忽然将凑过来的马永生一把推开:“不,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若水。”
又是李若水!马永生想起那张明艳张扬的脸蛋,如今只恨不得叫自己压在身下好好□□一番才解气。只奈何她那院子里的人实在不好接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这父亲才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的李汝兰。
但他还是忍住了,继续温言细语地诱哄着:“不会的,此事你知我知,到时候等你有了孩子,我们再告知姨母。”
李汝兰大惊,孩子?“表哥你?”不是只想亲亲她的么?她看着这在春日里才铺上一层薄绿的荒野,仍旧荒凉破落,表哥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要在这里……
马永生见她还婆婆妈妈的,有些不耐烦了,又怕再拖下去,时间不够,只忙朝她扑过来:“表妹,你若是爱我,今日就给我,成为我的女人。”
这一番话,让李汝兰头皮发麻,眼看着马永生只觉得恐怖不已,下意识地就要转身逃。
只是她一个闺阁弱女子,如何能跑得了?一把就被那马永生推到在乱石下,凸出的碎石立即就将她肩膀给扎破了,一时鲜血渗出衣襟。
马永生见此,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只觉得覆水难收,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不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今日才难逃一劫呢!
然而就在他解开腰带,裤子掉到膝盖时,忽然听得塔后面传来动静,惊得他下意识就要躲藏起来。
只奈何裤子绊着腿,动作慢了几分,尤其是看到来人只是李若水一人之后,便不慌了。
反而露出一抹晦暗□□:“老子今日倒是有艳福了。”
大抵是李汝兰一下就被推到了,以至于他觉得这李若水也是如此,因此压根没有将李若水手里那扁担粗的棍子放在眼里。
从洞洞幺口中得知附近无旁人,所以李若水为了方便,长裙摆全都扎在腰间,垂直膝盖,雪白的小腿全然露在外面。
这样方便她大步流星提着棍子下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往那马永生的脸上招呼去。
马永生正舔着嘴看李若水两条雪白的小腿,冷不防地就狠狠挨了一棍子,当下也摔在了乱石堆上,疼得他咧呀咧齿,“你,你这个小贱……”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李若水就直接踹到他两腿间:“不要脸的狗东西,这么个小蚯蚓也好意思出来勾搭良家女子!”
【水水,别慌,先捂住他的嘴再打。】洞洞幺很焦急,男人那个地方据说踩下去很疼的,万一马永生忍不住叫喊招来人怎么办?
李若水才忙收住脚,又往他身上狠狠敲了几棍子,让对方疼得爬不起来,这才嫌弃地捡起对方的腰带,动作蛮横地塞进马永生的口里,这才开始动脚。
她一边踩一边回头看地上满脸惊愕的李汝兰:“爬得起来么?”
李汝兰后背很疼,但也没疼到让她起不来的地步,刚才实在是被马永生的举动吓傻了。
紧接着李若水又出现,不由分说就上手,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实在有些缓不过来。
眼下听到李若水的话,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急忙爬起身,想着刚才马永生要对自己做的事情,那点爱意顿时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都是怒意,是一点不客气地随着李若水一起动脚。
直至两人绣鞋上都沾了血,李汝兰才先反应过来,却发现那马永生没动静了。
“若水,他,他不会死了吧?”
李若水法治社会来的,刚才只满脑怒火,想要将这马永生的作案工具没收罢了,杀人什么的,她没顾得上想。
当即连忙吓得收了脚,伸手去试探,不禁松了一口气:“还没断气。”
她不怕死人,但是怕踢死人。
她一把拉起李汝兰:“咱们走。”鞋子上的血迹不要紧,反正李汝兰后背受了伤。
检查了四周,没掉下她和李汝兰的任何物品,便匆匆离开了菩提塔。
就在李汝兰还想着怎么同文氏解释身上的伤和鞋子上的血迹时,李若水已经在洞洞幺的指挥下,一路无人将她领到了母亲沈般若休息的禅房。
文氏在听讲经,但是李若水的母亲沈般若可没有那样的耐性,所以早早就在禅房里睡大觉了。
她推门进来,将床上的沈般若吓了一跳,“怎么了丫头?”鼻尖传来的血腥味,更让她紧张地打量着女儿:“你受伤了?”
李若水将受惊不轻的李汝兰推到椅子上:“是姐姐,还有那个姓马的想欺负姐姐,我把他打伤了,如今人还躺在菩提塔下的乱石堆,娘您快帮忙善后一下。”
沈般若虽然是几个孩子的娘,但在将军府的时候是千金小姐,嫁到李家后夫君宠爱,中馈闲事又都是长嫂文氏来管,因此她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练练武,基本是没什么事情。
如此,她与这上京的贵妇们,自然是不同的。
也是这样,李若水才敢找她帮忙善后。
果然,沈般若听得女儿的话,立即就起身:“我随身的包袱里有伤药,快给你姐姐将伤口包扎好,我去去就回。”
沈般若动作很快,回来的时候李若水正在训斥已经包扎好伤口,换了衣裳的李汝兰:“白瞎平日里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了,那蠢货的话你都信?真爱你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受一点委屈?那狗东西倒是好,居然还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简直是豹子头上找鹿茸,异想天开!”
李汝兰好似鹌鹑一本垂着头抽泣。
两人见沈般若进来,都起身齐齐迎上去去,“娘、二婶怎样了?”
李若水就怕他断气了。
沈般若却是没忙着回答,而是凝着眉头看女儿:“谁教你这样打人的?也不怕长针眼。”那都给踩碎了,以后怕是用不上了。
李若水不为然,“小得都看不见,能长什么针眼?娘你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