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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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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等你

    躺到床上,溫黎總覺得這一切是她的幻想。

    她側躺着雙腿夾着被子,有些睡不着,興奮過去,是對得而複失的害怕。

    這麽輕易得到的幸福,她像是在做一場夢。

    她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失去。

    溫黎焦慮地坐起來,她拿起錄音筆和耳機像往常一樣聽賀郗禮的錄音閉上眼,可這次,它沒有絲毫用處。

    翻來覆去沒睡着,溫黎還是決定把藥給吃了。

    她摳出來幾片藥粒,輕輕推開卧室門去客廳倒水,她沒穿鞋,光腳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也沒開燈,只打了手電,怕發出動靜影響賀郗禮休息。

    走到餐廳,溫黎拿出來杯子倒上,剛要把藥填嘴裏,身後傳來門響聲,她慌亂地将藥帶水吞下。

    等她吃完,發現賀郗禮臉色微沉地站在她面前,昏暗裏,男人高大颀長的體型将她的光遮得嚴嚴實實,透着強烈的壓迫感。

    “吃的什麽藥。”

    溫黎眼神游離:“渴了出來喝點水。”

    她指尖緊緊抓着杯子,緊張地心跳速度加快,她擡睫,撞上男人黝黑晦暗的眼眸。

    “地板冷,以後別光腳。”他抿着唇盯着她踩在地上的腳。

    眼前覆過來一道黑影,男人溫熱又清冽的呼吸落在她面頰,她心尖猛地一跳,腰間環上一道力,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抱起。

    賀郗禮單手卡在她腰窩,溫黎指尖下意識搭在他的肩膀,她坐在男人的臂膀上,感受到他灼熱的溫度,她咬着唇,一動也不敢動。

    她只穿着睡裙和內褲,裙擺早已堆在半空,男人的臂膀強勁有力,烙在她肌膚,像是炙熱的鐵塊,與她緊密相貼。

    溫黎紅着臉,餘光輕掃,昏暗的環境下,她看不清賀郗禮是什麽表情。

    一路走到她的卧室,即便是漆黑的條件下,男人仍然走得極穩,他将她放到床上,将床頭櫃的臺燈打開。

    溫暖的燈光照亮一隅,溫黎蜷在床上拿夏涼被蓋着,她看着賀郗禮在她卧室裏逡巡。

    最後落在被她随意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瓶子,他眉心擰着,看着瓶身的字,認得出來這是治療失眠焦慮症狀的藥。

    “怎麽回事。”賀郗禮嗓音有點啞,“睡不着?”

    “什麽時候的事。”

    男人她耳旁撂下一句又一句的問話。

    溫黎不想讓他擔心:“沒多久,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賀郗禮下颌線條淩厲鋒利,他抿着唇,将人撸到床上。

    溫黎猝不及防被他摁回被子裏,她睜着杏眸,看着賀郗禮坐在她床邊,她的手被男人溫熱寬厚的掌心攥着,他淡道:“明天下班我帶你去醫院。”

    “啊?”

    一聽要去醫院,溫黎小心翼翼地說:“不用了吧,我真沒事,偶爾會這樣。”

    賀郗禮筆直又鋒銳的目光落在她面頰,一聲不吭的,溫黎也有些不敢再說話。

    男人低沉的嗓音蕩在卧室:“閉眼。”

    溫黎側身躺着,她看着賀郗禮,窗外月光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掩,她手動了下,卻被他大手攥着十指交叉相握,沒有留絲毫縫隙。

    “賀郗禮,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溫黎越說聲音越小,整個人埋在被子裏,“你這樣會很累。”

    半晌沒聽到回應,她悄悄從夏涼被探出來一雙眼,正撞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眸。

    賀郗禮眉梢挑着,他嘴角撩起玩味的弧度,嗓音微啞:“除非你真的不想睡了。”

    他輕笑:“跟喜歡的人睡在一起,你覺得誰能控制得住?”

    “睡吧,睡着我再走。”

    溫黎眼睫顫動,心跳的悸動聲不斷地朝她湧來。

    她連忙閉眼,努力睡着。

    許是有賀郗禮陪在身邊,溫黎眼皮子緩緩黏在一起。

    一覺睡到第二天,溫黎起來時天已大亮。

    她洗漱完發現賀郗禮已經做好了早餐,他拿着兩雙筷子從廚房走到餐廳,似是察覺到視線,他掀起眼皮,散漫道:“還不過來吃飯。”

    他笑:“想讓我抱你過來?”

    溫黎心跳了跳,連忙搖搖頭,她走過去發現她面前放着一小碗小米紅棗粥,一杯熱牛奶,一顆雞蛋,除此之外,賀郗禮還炒了一小盤青菜,旁邊是清煮蝦。

    “好多,吃不完。”

    賀郗禮睨着她:“吃不完也要吃。”

    “瘦成什麽樣了。”他聲音很低,表情看起來不太好,邊說邊将蝦殼剝開,修長的手将剝好的蝦仁放在她的盤子裏,“争取半年養回來,待會過來上稱。”

    從和賀郗禮分開之後,溫黎體重下降到了八十二斤,現在當了記者,外出跑新聞有時忙得飯也顧不上吃,可能是有點胃炎的緣故,一天不吃飯她也覺得并不是多餓。

    溫黎看着給她剝蝦的男人,從頭到尾他都還沒有吃上一口飯,她伸手拿蝦,剛要給他剝,賀郗禮已經奪了過來。

    “你的任務就是吃,其他事你別管。”他淡道。

    “可我什麽也不幹……”溫黎說,“很沒有道理啊,結婚之後兩個人的付出都是相互的。”

    “我會做飯的,我也會打掃衛生,洗衣服。”

    賀郗禮不鹹不淡地瞥她一眼,輕哂:“就你這小身板?等你什麽時候比我高了再說做飯打掃衛生的事。”

    溫黎忍不住嘟囔:“我長八輩子也不會有你高。”

    他輕笑:“行了,做飯我來,刷碗家裏也有洗碗機,碗具少我動手洗洗就成,洗衣服有洗衣機,打掃衛生有掃地機器人,有你什麽事。”

    溫黎還是覺得不大好意思。

    賀郗禮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褪去痞氣他認真地說:“我娶你,不是讓你幹這些破事的。”

    “當我太太,是讓你來享福的,知道嗎?”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需要什麽,你想做什麽,其他的我來搞定。”

    溫黎怔住,心底仿佛被融化。

    吃完飯,她被賀郗禮拉到稱面前:“上來我看看你現在多少斤。”

    溫黎緊張地抿了抿唇,被男人盯得她有點發毛,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去,随着稱上面數字的跳動,她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數字最後靜止在80.4斤上。

    她擡頭,對上賀郗禮冷硬又鋒利的眉眼,他垂眼睨她:“這幾年你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不僅瘦了,每晚還要吃治療失眠焦慮的藥。

    男人的語氣裏夾雜着一絲心疼。

    溫黎睫毛輕輕煽動,她看着他:“以後會好的。”

    因為她有賀郗禮了。

    “走了,送你上班。”

    他們住的地方離溫黎的公司不算遠。

    賀郗禮開車很穩,剛要開到公司下,溫黎看到了同事,她猶豫地道:“要不,我就在這兒下吧。”

    她發在朋友圈的官宣照片裏只有賀郗禮下颌線以下的部位,并沒有拍到臉。

    可現在賀郗禮是他們公司的第一把手,他們公司有規定不能辦公室戀情,萬一被發現,好像影響不太好。

    她的話剛說完,賀郗禮漫不經心地側頭,撩起眼皮,嘴角斜斜勾着:“我這麽拿不出手?”

    溫黎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沒有。”

    “是太拿得出手了。”

    賀郗禮輕嗤一聲,知道她在耍什麽心眼:“挺行,當老子是你地下情.人。”

    溫黎的臉發熱。

    “你想玩這一套我就陪你。”賀郗禮輕挑眉,散漫道,“不給點好處?”

    溫黎緊張地問:“那你想要什麽好處。”

    賀郗禮沒有給她透題,他懶懶地往後靠,不鹹不淡道:“自己想。”

    溫黎眨了眨眼,看着男人緊繃的下颌,側臉輪廓棱角分明,她突然有點想笑,故意道:“想不出來。”

    在賀郗禮扭頭的瞬間,溫黎傾身上前想要吻他,許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力度大到撞在男人的唇角。

    她紅着臉撤回身子,在拉車門時,一只手撈過她的腰,溫黎一個驚呼,人已經坐在男人的腿上。

    賀郗禮仍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單手握着她,手背的玫瑰刺青清晰。

    溫黎擡眼,餘光落在賀郗禮鋒利立體的側臉,他唇角勾着抹壞笑,漫不經心的模樣勾得人心跳加速。

    賀郗禮看着她,溫熱又清冽的氣息夾着吻朝她壓過來,察覺她往後躲,兩根手指侵略十足地嵌着她下巴,嘴角大開大合地卷着她吮。

    她被吻得渾身發軟,呼吸漸漸紊亂,指尖想要抓着什麽,卻被男人掌心緊緊扣在車座。

    賀郗禮松開她,眼底是濃郁的黑,低啞的嗓音從喉嚨裏磨出來:“這才是給我的好處。”

    溫黎雙腿泛軟,她指尖揪着賀郗禮的衣襟,額頭埋在他懷裏,聽着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換氣。

    他歪頭親了親她泛紅的耳尖,修長的指尖整理她淩亂的發絲:“下午我過來接你。”

    溫黎紅着一張臉下車。

    到了公司,臉上的餘溫仍在,她走進辦公區,覃琴端着咖啡走過來:“談戀愛後的人狀态還真是不一樣,這小臉紅撲撲的。”

    “不過你男朋友長得可真帥!”

    “有正臉照片沒,給我們瞅瞅?”

    “不是那天送你花的富二代?”

    溫黎搖頭:“不是。”

    “你們發現沒,咱們賀總跟那天給溫黎送花的富二代有點像。”

    “對對對,我也發現了。”

    “就好像是兄弟倆。”

    溫黎也覺得賀郗禮與趙津執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趙津執眉眼偏溫和,而賀郗禮五官偏向冷硬鋒利,看起來攻擊性更強。

    “哪兒一樣了,賀總明顯更帥好嗎!”

    一行人的轉移點從溫黎的男朋友轉到了賀郗禮。

    溫黎默默開機工作。

    徐志國被炒鱿魚,新上任一位主編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當過戰地記者,榮獲多項獎項。

    主編林琦雲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她穿着職業裝,做事幹練利落。

    會議上,林琦雲安排各項工作,到社會新聞組,她道:“近期多次接到舉報,暑假期間女大學生甚至女高中畢業生外出旅行時失蹤,現在京北警方與我方相配合,查明真相以及将其曝光。”

    “現在不清楚她們是掉入傳銷組織還是拐賣,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危險的。”

    “社會新聞組的各成員先協助着警方查線索,另外進行走訪調研工作,加大宣傳工作。”

    開完會,覃琴說:“這次你們社會新聞組任務艱巨啊。”

    張毅榮嘆氣:“上次我僞裝成顧客去一家足浴中心,那裏的都是老油條,差點被他們發現我手表裏的攝像.頭,我倒沒什麽事躲過一劫,有一個其他報社的記者命不好,被打得半死。”

    “小溫,經歷上次工廠老板報複,後悔當記者沒啊?”張毅榮好奇地問。

    溫黎搖了搖頭:“沒有。”

    “一直以來我的夢想就是當記者。”

    如果她在年少時遇到追求事實,追求真相的記者,那溫成,趙林晴不會被蒙冤那麽久才洗清清白,她和奶奶也不會受到幾年的網絡暴.力。

    也許在那時的絕望中,她便決定了她未來的職業。

    她是幸運的,遇到了賀郗禮。

    可世界上有更多更多并沒有那麽幸運的人,她手裏只要握着筆,握着話筒一天,她便會繼續追逐真相,還整個世界一個光明。

    臨近下班,溫黎收到賀郗禮的微信。

    【L:車在對面】

    溫黎将零碎工作做完拎着包離開工位。

    “男朋友來接啊?”覃琴笑着問。

    溫黎:“你怎麽知道的啊。”

    覃琴:“明眼就能看出來,以前從不會準時下班的。”

    溫黎被她揶揄得臉發燙。

    上了車,賀郗禮遞給她瓶鳳梨酸奶,掀起眼皮:“餓不餓。”

    “還行。”

    他下颌指了指擱置在上面的一兜鼓囊囊的袋子。

    溫黎好奇地問:“這是什麽呀?”

    賀郗禮漫不經心地道:“拆開看看。”

    她打開袋子,發現裏面裝的都是她愛吃的零食,餅幹,果凍,浪味仙,還有新鮮的水果盒。

    溫黎心尖一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賀郗禮瞅她眼,嘴角勾着:“還說不是,嘴都快咧到牆角了。”

    溫黎覺得她真的好幸運也好幸福。

    她拆開水果盒,拿着牙簽紮了蘋果塊,遇到紅綠燈,停下時,溫黎将蘋果塊抵到賀郗禮嘴邊。

    見他看着自己,溫黎道:“快吃啊,等會要綠燈了。”

    賀郗禮只好将她遞來的蘋果塊吃掉。

    溫黎又紮了塊哈密瓜,剛要送在賀郗禮嘴邊,男人握着她的手腕,送到她嘴邊,他不鹹不淡道:“老實點,坐那兒好好吃東西。”

    溫黎抿了下唇:“可我也想讓你吃。”

    “沒算白養你一年。”賀郗禮掀起眼皮,眉梢輕佻,“給你買的,吃完了咱們再去超市買。”

    溫黎最後吃了一半,給賀郗禮留了一半。

    到了醫院,賀郗禮找了國內知名專家給溫黎做檢查。

    半個小時之後出來結果。

    一路上,溫黎的手都被賀郗禮攥着,她低頭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她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賀郗禮垂眸,遷就她的身高低頭俯在她面前,溫熱又清冽的呼吸撲在她面頰:“怎麽了?”

    離他極近的耳尖被燙得發麻,溫黎仰頭對他道:“既然來醫院了,我也想知道你左手的情況。”

    自重逢以來,溫黎刻意觀察過賀郗禮的手,抱她時多用右手,開車,提東西左手是沒問題的。

    賀郗禮餘光瞥她:“當年也沒什麽事。”

    溫黎杏眸微閃,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看得他一敗塗地,最後賀郗禮敗下陣來:“成,那你別哭。”

    溫黎眼皮跳了跳:“嗯。”

    賀郗禮的手一直都有專門的醫生檢查,也一直做康複訓練。

    他的手什麽情況他都知道,但他并不想讓溫黎知道,免得她自責懊惱。

    到了醫生辦公室,溫黎詢問賀郗禮的情況。

    “當初那把刀差幾厘米刺到動脈,也還好沒刺穿,不然他這條命就被閻王爺收走了。”

    時隔八年,溫黎聽到當時的情況,她還是止不住地顫抖:“醫生,那賀郗禮的手現在怎麽樣了,能治好嗎?”

    醫生戴着一次性手套拿着賀郗禮的手腕做動作,做了一系列檢查後道:“他這手想恢複到原來那樣是不可能的。”

    溫黎心間大震。

    “下雨天,還有冬天,你的左手疼不疼?”醫生問。

    溫黎連忙看向賀郗禮,男人注意到她眼眶潮濕,他輕嘆了口氣,右手探在她腦袋上揉了下:“別吓我家姑娘,哭了你哄啊?”

    醫生:“……”

    “合着你不來這看病,是帶着女朋友來這兒秀恩愛的。”

    賀郗禮懶洋洋地輕笑:“靳伯父,這可不是我女朋友,這是我太太。”

    “你真結婚了?”靳伯父停下手裏的動作,震驚道,“聽到你領證的消息我還以為是假的。”

    溫黎也看着面前的醫生,後知後覺發現他長得與靳司嶼确實有點像。

    她緩下情緒,向他打招呼:“靳伯父好。”

    靳伯父笑道:“哎喲,這丫頭我可真滿意,要早認識我得介紹給我那混小子。”

    賀郗禮棱角分明,他占有欲地摟着溫黎,挑眉:“這可不行,好不容易追回來的。”

    溫黎下意識擡頭,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嘴角撩起,笑得漫不經心,一如既往的坦蕩。

    靳伯父笑着,閑聊了會兒,他看着溫黎,囑咐道:“阿車這孩子老不當回事,讓他每半年過來做檢查,死都不願意來醫院,也就是你啊,他才會過來。”

    “阿車的左手你幫着注意點,遇到下雨天,寒冷天,他的左手骨縫裏都是疼的,畢竟挨了一刀,你啊到時候催着他來醫院多做護理,平常在家多給他按摩按摩手,多泡熱水。”

    賀郗禮低頭就看到小姑娘滿臉認真地聽着,甚至拿手機記錄半年後那天來檢查的日子。

    眼見着靳伯父越說越多,他啧了聲:“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這對我都算不上什麽傷,手早好了。”

    “別吓她,本來膽子就小。”

    靳伯父:“小時候都說你是個混世大魔王,長得一副壞胚樣,以後絕對情債不少,沒想到現在看來倒是我們阿車最疼人。”

    他懶洋洋道:“別在我姑娘面前敗壞我名聲啊,我什麽時候跟別的女人挨得近。”

    靳伯父笑:“行行行,去拿藥吧,半年後記得過來複查。”

    “成。”

    兩人走在醫院的走廊裏,溫黎回想起賀郗禮方才不甚在意的模樣,心裏難受得皺巴巴的。

    “靳伯父的話你聽聽得了。”賀郗禮大掌覆在她手背,十指相扣,貼得極緊。

    溫黎抿着唇,不語。

    他的手是因為保護她,才被譚清刺了一刀。

    “都過去了,還想呢。”

    男人忽地擡起她下巴尖,溫黎猝不及防撞進他黢黑的雙眸,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唇角被他吻了下。

    溫黎整張臉泛起潮紅,她連忙左右扭頭,見無人注意到他們,她才松口氣。

    賀郗禮大拇指腹摩挲她的臉頰,懶洋洋道:“再胡思亂想,就親你一下。”

    溫黎睜大眼,半晌才道:“哪兒有你這樣的。”

    賀郗禮挑眉,玩味道:“走了,去領你的病歷單。”

    剛走了幾步,賀郗禮的腳步忽然停下。

    溫黎感受到攥着她手的力度加大,她擡頭,看到男人下颌緊繃,瘦削的面龐挾着戾氣,冷冽又淩厲。

    她下意識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不遠處趙津執和趙青音站在一起,在看到他們時,臉色微變。

    趙青音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着溫黎:“阿車,這是?”

    溫黎還記得當年她求賀家将被冤枉的賀郗禮從牢裏救出來時,趙青音對她說的話。

    離開賀郗禮。

    她臉色煞白,緊緊攥緊旁邊男人的手,思緒混亂。

    賀郗禮察覺她的不對,眉心微凝。

    這時,趙津執走過來,像是不可置信,荒唐道:“溫黎,你跟賀郗禮——”

    賀郗禮擡起下颌,看向趙津執,緩緩将目光移到趙青音身上,他冷笑:“管好自己的兒子,別他媽惦記老子的人。”

    沒寫完,先發了。另外想問個事,番外寶貝們想看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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