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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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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等你

    溫黎的心髒漏跳了一拍,等反應過來她的手還環着男人的腰時,她臉頰溫度漸漸攀升。

    她慌亂地從他身上撤開,懊惱剛才沖動的自己,飛快地移走視線,不敢看賀郗禮此時是什麽眼神。

    餘光落及別處時,溫黎忽地與一只又胖又白的大絨球對視,她眨了眨眼,驚喜:“小白梨?”

    小白梨正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睜眼看到溫黎,整只貓驀地興奮跳起,高高一躍跳到她懷裏,對着她喵嗚喵嗚叫。

    溫黎連忙抱住它,胖乎乎的腦袋蹭着她,爪子扒在她胸口,像是在撒嬌。

    賀郗禮在一旁看着小白梨的爪子放的位置,沉着臉單手揪着它後頸從溫黎懷裏拎出來。

    小白梨四只爪子在半空中撲騰,他将它放在貓窩,淡道:“再鬧,你小魚幹沒了。”

    一人一貓對視,小白梨挪動身體,慢悠悠地用貓屁股對着他。

    賀郗禮撩起眼皮,看着在不遠處四周打量的溫黎,低哂道:“那是老子的人。”

    小白梨扯着嗓子嗚嗚嗷嗷地叫,罵得賊難聽。

    “小白梨怎麽了?”溫黎聽到聲音走過來,蹲在地上,擔心地問,“不會生病了吧?”

    她剛要上手抱它,賀郗禮淡道:“別碰它,身上有跳蟲,過兩天我帶它去寵物醫院洗澡,打完蟲你再抱。”

    溫黎睫毛顫了下:“喔。”

    小白梨扭臉,圓鼓鼓的眼看着賀郗禮,拖着長音“喵”了聲,似是控訴。

    賀郗禮給小白梨拿了兩塊小魚幹,見剛還生氣的貓現在埋頭苦吃,偏頭看溫黎:“過來。”

    溫黎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後,聽着他低沉的嗓音蕩在耳畔:“那邊是廚房,衛生間,淋浴室,衣帽間。”

    公寓三室一廳,兩個淋浴間,地方寬闊明亮,還有個露臺,裝修低調奢華,比起她住的地方不知道大上多少倍。

    賀郗禮停在一間房,回頭看她:“這是你的卧室。”

    溫黎愣愣地看着她。

    “怎麽這副表情。”賀郗禮掀起眼皮,嘴角勾着抹玩味,“想跟我睡一間?”

    被戳中心思,溫黎局促又尴尬地擺手:“哪兒有,我沒這麽想。”

    賀郗禮垂眸,看着她泛着紅暈的白皙臉龐,盯了良久,他移走視線:“沒這麽想就好。”

    溫黎怔住,她“嗯”了聲,心底還是劃過一絲失落。

    轉頭一想,又覺得以他們現在不明不白的關系,在一個房間裏同床共枕也挺不合适的,好像太快了。

    何況,她現在也猜不透賀郗禮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你的衣服都在衣帽間,你看合不合身。”賀郗禮擡下巴指着她卧室的隔壁。

    溫黎疑惑:“我的?”

    賀郗禮懶懶地道:“你試吧,我先去洗澡。”

    溫黎看着男人走進淋浴間,她局促地走進衣帽間,打開衣櫃,春夏秋冬各樣的衣服陳列在裏面,新的尚未拆過标簽,而旁邊,是男人的西裝,襯衫,混在一起。

    她随意拿一件睡衣,尺碼都是合适的。

    心裏莫名被燙到。

    也不知道賀郗禮什麽時候準備的。

    溫黎拿着睡衣回卧室,推開門,在看到裏面的景象時,她的心還是重重地跳了下。

    卧室裏的牆被刷成了淡黃色,落地窗上面鋪着毛茸茸的毯子,家具是古典白色,臨角落裏放着三角梯架,擺放着綠蔭盆栽。

    她想起他們還在一起時,他規劃着他們未來大學四年的小家,牆要刷成她喜歡的淡黃色,也曾說過冬天在他們的家裏鋪着一層厚厚的地毯,保證她不會對潮濕過敏。

    可八年過去了,賀郗禮還記得。

    溫黎盯着牆看了會兒,鼻尖瞬間酸澀起來。

    賀郗禮,是不是還喜歡着自己。

    那些重逢以來他對她說的狠話,是不是也不是真心的?

    手機鈴聲打斷她的思緒,溫黎收拾好情緒,走出卧室。

    賀郗禮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寬松短袖,灰色運動褲,單手拿着毛巾擦着濕發。

    客廳裏只留一盞臺燈,昏暗晦澀,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仿佛這裏只有他一個人。

    擦頭發的動作頓住,賀郗禮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鐘沒有動靜,他大步走向溫黎的卧室,沒有人。

    他的心倏地被挖空一塊,他又推門走進衣帽間,依舊空無一人。

    賀郗禮僵在原地,下颌緊繃,垂下的臂膀青筋脈絡突起,半晌,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他嘶啞的嗓音:“溫黎!”

    沒有人回應。

    他瘦削的臉龐仿佛了無生息。

    身後忽地傳來細碎的動靜。

    他眼睫緩緩動了動,轉身。

    溫黎雙手捧着八寸蛋糕從露臺走過來,客廳裏微弱的臺燈照亮一隅,斜照在她白皙的臉龐,像是光,又像是虛幻的溫暖。

    賀郗禮不敢眨眼,生怕這一切又是他做的一場夢。

    溫黎走近,映着燈光,賀郗禮眼底蔓延着紅色,目光直直地定在她身上。

    她看着他此時的模樣,怔愣在原地,心髒跟着抽痛起來。

    溫黎喉嚨有些發澀,她輕聲說:“我沒走,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誰也沒有移開眼睛。

    賀郗禮眼眸翻湧着濃郁的情緒,他盯着她,待緩過情緒,漫不經心地道:“哪兒來的蛋糕。”

    溫黎斂下眼睑:“來到公寓點外賣定的。”

    “這麽晚,店裏還有?”他問。

    溫黎含糊地“唔”了聲。

    其實是今天她趁着岑溪睡覺時提前去了甜品店,跟着甜品師傅親手做的,多付了他們兩百塊錢,而後保存在冰箱裏。

    她将蛋糕放在茶幾上,賀郗禮随後坐在她對面,映着燈光,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龐在此時多了幾分柔和。

    忽地,撞上男人的視線,他睨她眼,輕飄飄地道:“還算有點心。”

    溫黎沒再看他,從蛋糕盒裏拿出來蠟燭,插在蛋糕上,她從桌子上拿出打火機,點燃蠟燭。

    隔着燭光,她看着他:“許願呀。”

    賀郗禮唇角掀起道弧度,他毫不在意:“許了也不會實現。”

    聽到他的話,溫黎頓了幾秒,而後直勾勾地盯着他,認真地說:“那今年,我努力幫你實現。”

    賀郗禮撩起打量她一番,嘴角微提,笑得很啞:“什麽都成?”

    溫黎猶豫了幾秒,她重重地點頭:“嗯。”

    他淡道:“不信。”

    溫黎垂眼,心髒緊緊縮起來,她知道賀郗禮說的是當年冬令營時打賭承諾要答應他陪在他身邊,她失約了。

    “這次真的不會了。”

    她在男人目光裏豎起手指:“我發誓。”

    賀郗禮久久看着她,眉梢輕佻,唇角斜斜撩起,仿佛又多了分少年時的痞氣:“成,那就暫時信你一次。”

    什麽暫時啊。

    說得這麽勉強。

    半晌,溫黎看着他,嘴角彎成一道淺弧:“賀郗禮,生日快樂。”

    過了八年,她好像不曾變過,就這麽真實存在地站在他面前。

    從十八歲到二十七歲的九年裏,這是第一次溫黎陪他過生日。

    有那麽一瞬,溫黎覺得賀郗禮眼角好像有些泛紅。

    然而下一秒,男人又恢複原本的神情,仿佛剛才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賀郗禮閉上眼許願,溫黎的目光終于大膽地落在他面上,男人的輪廓比少年時成熟又帶着硬質,桀骜不馴的臉龐寡淡又隽挺。

    溫黎看得失神。

    直至他睜眼,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眸,溫黎飛快地收回視線。

    “看我?”他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落下。

    溫黎剛想着該怎麽說,賀郗禮漫不經心地道:“随便看,反正是合法夫妻,你想看我就看,想看哪兒也都是合法的。”

    這句話總覺得帶着別樣的意味,溫黎莫名紅了臉。

    過了會兒,她眨眼詢問:“那我能看下你脖頸後面的紋身嗎?”

    重逢那天,溫黎就看到賀郗禮後脖頸大片的紋身,看起來神秘又帶感。

    賀郗禮愣了下,倒沒想過她會提這個要求,他撩眼,笑得有點壞:“那不行。”

    “啊?”溫黎忍不住控訴,“你說的,哪裏都可以看。”

    賀郗禮懶洋洋地說:“現在不給看,再等等。”

    “喔。”

    吃完蛋糕,已經将近十二點。

    溫黎拿着睡衣去洗澡,昨天剛洗的頭發,今天她只沖澡,很快便從浴室裏出來,發現賀郗禮還在客廳待着。

    他敞腿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小白梨的腦袋枕在他長腿上,男人修長的指尖時不時地揉着它的耳朵,貓咪發出舒服的哼聲。

    察覺到目光,賀郗禮偏頭,似是長久不說話,嗓音有點喑啞:“洗好了?”

    溫黎剛洗完澡,小臉白裏透紅,嫩得出奇,賀郗禮眼眸晦暗,看她幾秒,移走視線:“明天有個局,一起去。”

    “好,溪溪能去嗎?”

    “能,都認識。”

    “誰啊?”

    “靳司嶼,绫蘇冉。”

    聽到绫蘇冉的名字,溫黎有一瞬怔愣:“好。”

    “我哪兒讓你不滿意?”賀郗禮起身,突然問。

    “啊?”溫黎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賀郗禮傾身,撈過桌面上的打火機,啪地擦燃又熄滅,他撩眼,輕哂一聲:“表情跟剛才不一樣,我哪兒惹你不高興了。”

    溫黎沒料到他竟然這麽敏感地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

    她心虛地搖搖頭:“沒有。”

    也不能告訴他,她有點吃绫蘇冉的醋吧。

    溫黎轉移話題:“你不許願嗎,我能幫你實現什麽願望你還沒說呢。”

    賀郗禮淡道:“倒是有一個。”

    他随意地補充:“咱倆領證這事,你給你前男友跟趙津執打電話說過沒?”

    “既然分手了,你那前任就得跟個死人樣活着,別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來一下,挺煩人的。”

    客廳裏突然蕩着溫黎淺淺悅耳的笑聲,賀郗禮眉心微皺:“笑什麽。”

    她忍着笑:“你好傻呀,自己罵自己。”

    半晌,賀郗禮反應過來,他也是她的前男友,想到這兒,他臉黑了一截。

    溫黎:“你還說我呢,你不也沒發朋友圈嗎。”

    賀郗禮斜睨她一眼,從喉嚨裏呵出一聲,他冷笑:“誰跟你一樣朝三暮四,老子早發了,自己看。”

    溫黎拿起手機點開他的朋友圈。

    她發現在他們領證當天,賀郗禮就已經發了他們的結婚證照片。

    往下拉,下面只有五條朋友圈,而這五條內容皆是一模一樣的結婚證照片,只不過每一條的配字不同。

    第一條配字:有主了。

    第二條配字:已結婚,勿擾。

    第三條配字:領證紀念日:8月17日15:21:45

    第四條配字:WL&ampHXL

    第五條配字:以後有異性的場子別喊我

    直至現在,賀郗禮的朋友圈消息仍然一條一條地蹦出來。

    【靳司嶼:領個證發五條官宣?賀郗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從戀愛腦晉升到了舔狗】

    賀郗禮挑眉,嘴角提着,漫不經心地敲字:【我舔狗怎麽了,我有老婆,你有?】

    【靳司嶼:......】

    【绫蘇冉:服,別發了,朋友圈都被你刷屏了】

    賀郗禮:【我以為網絡延遲,沒發出去】

    過了會兒,绫蘇冉回複:【哦,原來是在等小美人點贊】

    賀郗禮看着幾千點贊的朋友圈,合上手機,擡眼,望着還在低頭看手機的溫黎,他道:“看到沒,這就是示範。”

    溫黎看着他發的內容,臉發燙,心跳得也極快。

    “你之前都沒發朋友圈,這一下發五條,會不會被人讨厭啊。”

    賀郗禮大喇喇地将手機丢沙發上,他睨着她:“誰敢拉黑我?”

    溫黎才想起,他如今是時瀾集團的總裁,高高在上,只有他拉黑別人的份。

    她抿了抿唇,小聲詢問:“那你想讓我怎麽發啊。”

    賀郗禮淡淡看她眼:“拿手機過來,我教你。”

    溫黎應了聲,剛走到他面前,一只手從後往前箍住她的肩膀,手臂結實有力,青筋脈絡清晰,力道收緊,她的後背驟然與男人結實硬朗的胸膛緊密貼在一起。

    她下意識仰頭,對上賀郗禮玩世不恭的臉,他忽地低頭,潮濕又溫熱的觸感吻下來。

    溫黎的呼吸在頃刻間停滞。

    周遭的聲音好似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只剩下她劇烈急促的心跳聲。

    等反應過來,溫黎已經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

    床單被罩是新的,滿滿是洗衣液和陽光的味道。

    她紅着臉打開手機,裏面躺着一張最新的照片。

    屏幕裏,賀郗禮歪頭吻在她唇角,男人的下颌線冷硬分明,突出利落的喉結上的黑痣,又欲又性感。

    溫黎腦海裏還浮現着剛才的畫面。

    賀郗禮拍完照片,垂眼單手摁着她手機,将這張照片發出去。

    配字只有三個字:【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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