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银色冰冷的枪管重重抵在了乔予腰间。
她的手机还在响。
开车的女人厉色开口:“接,开免提!”
乔予心跳加速,力持镇定的接了电话。
严皓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严欢你在哪?我下午被人打晕了!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混进了我办公室……”
不等乔予发话。
开车的女人已经命令道:“通知薄寒时,让他来城北的老化工厂!我只给他半小时时间,来晚了,就给乔予收尸!”
挂掉电话后。
红色法拉利很快穿过街区,开往荒凉的城北。
这人对南城的路线极为熟悉,手里持有这么危险的武器,还会易容术……跟她和薄寒时都有牵连的,除了独龙会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人。
乔予心惊肉跳,“你是白潇?”
被乔予识破后,白潇也不伪装了,用枪顶着乔予的脑门,押着她进了老化工厂里。
她抬手撕开那层薄薄的面具,拽掉头套随手扔在一旁,露出真容,“乔予,又见面了!”
这里,地面全湿。
空气中满是刺鼻的汽油味。
白潇拿出一只打火机。
“咔嚓”一声,点燃危险的火苗。
火光擦过乔予的脸,映出她脸上的紧张和苍白。
白潇冷笑一声:“薄寒时敢耍我,我就让他尝尝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只要我把这打火机往地上一扔……”
乔予看她近乎失控的样子,皱眉奉劝道:“你点燃汽油,你跟我都跑不掉!白潇,你冷静点!是你先害得我爸中毒,就算耍,也是你耍我们在先!薄寒时什么时候耍你了?”
提起这个,枪口更重的顶向乔予的太阳穴。
“他没耍我?他可真是一手好计谋!先是假装跟我联手拿解药,从我口中套走独龙会在A国最大的基地中心位置,拿走我给他画的地图!我们约定好拿到解药其中一颗必须要给我!可他呢!他给了我一颗毒药!”
想起贺临惨死,白潇情绪激动,眸光嗜血,愤恨又悲怆。
乔予不解:“你跟薄寒时无冤无仇,他答应给你解药,就算失约,也不可能拿一颗毒药来害你!”
白潇大声质问道:“那为什么他和严老都活下来了!只有两颗解药!他和严老一人一颗!过河拆桥是吧?我就让他知道,跟我们这群在刀尖上舔血的雇佣兵,玩儿过河拆桥是什么样的后果!”
乔予一怔,回味着她方才那番话,迟疑的反问:“薄寒时……也中毒了?”
“他起初答应跟我联手,就是因为他命不久矣!只有两颗解药,他和严老现在都还好好活着,不是他耍我又是怎么回事?!人心贪婪,谁都想活下来这没有错!可在我们这圈子里,答应联盟,便是说一不二的事情,他这么干,自然要承受他该得的报应!”
所以,薄寒时反复推开她,逼她去R国,是因为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就在乔予懵然之间,一道挺拔的身影,掠过黑暗,踏雪而来。
白潇一把扼住乔予纤细脆弱的脖子,已经上膛的枪口正对乔予太阳穴。
只要开枪,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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