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前朝余孽的动向都摸不到。要你们何用？”
秦霄上了火气。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如果皇城司能够按照预想的那样，渗透到草原之上，那将会成为以后彻底铲除金人余孽的一大助力。
但是现在，皇城司在北方的作用实在不够看。
“你自己说说，有哪个朝代，大内侍卫像你们这么富裕的？”
“给你们的经费每年上千万，却硬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太让朕失望了。”
秦霄愤愤不平地道。
皇城司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受任何部门的辖制，甚至可以在丰州做生意，经费充裕无比。
偏偏秦霄寄予厚望的皇城司，这一次，又让他感觉到了失望。
大周号称拥兵百万，实际上只有五十多万，而且还分散在全国各个州府，真正能调动的机动力量并不多。
而且，一旦进入草原，对上占尽天时地利的草原骑兵，明显会很吃亏。
但皇城司现在连打探情报都做不到，秦霄除了生气，也是没办法。
他也不好因此而处置皇城司。
毕竟，秦霄需要皇城司来替他监视天下的官员，这些事情，肯定不能由他亲自出面，更不能在朝堂上明说。
这些暗地里的活儿，就需要皇城司来做。
此时要是处置了皇城司，百官们只会拍手称快，谁来替秦霄分忧？
“你回去后，一定要将此事抓紧地做好，这是首要的大事。”
秦霄压住心头奔腾的怒火，稍微地语气缓和一些。
“遵旨。”
杨达连忙叩头谢恩，顿了顿，又道：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臣从幽州离开的时候，许墨叫微臣带一句话，他问，精盐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秦霄猛地惊醒，才想起自己在丰州的时候，许墨是跟他提过合作精盐的事。
精盐的利润惊人，生意很大，当然值得去做！
“就让你们皇城司接手精盐的生意吧，许墨那混蛋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你们照他说的应该就没问题了。”
一想起许墨，秦霄就想到拨的两千万两白银，他心口就止不住地抽疼。
二千万啊。
“记住，这次精盐的利润，皇城司留两成，其余的，全部交到国库去。”
“皇城司从琉璃的生意已经赚得够多了。”
秦霄断然地道。
一个琉璃生意就让皇城司获得了经费充足，规模扩大到上万人的地步。
秦霄可不想皇城司有太多银子了。
皇城司还要替朝廷卖命的，他们太有钱过得太好，就容易丧失斗志。
秦霄的吩咐，让杨达愣住了。
倒不是他对安排有意见，皇城司做生意赚到的钱，秦霄就是一文钱都不给，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不过，问题是这次的买卖，是许墨提出来的。
“陛下，……恐怕微臣只能交六成的利润了。”
“许墨他说，这生意，他要分两成的利润。”
杨达说完，偷偷地瞄了秦霄一眼，好观察秦霄的反应。
许墨不知道秦老爷子的真正身份，所以敢放肆地张口要钱，但他杨达是知道的啊！
许墨每次都没有顾忌地开口，但自己每次禀报的时候，都要提心吊胆，冒着有可能掉脑袋的风险。
果然，他话一出口，秦霄就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滚他奶奶的，这无耻的家伙竟然敢开口就要两成？他要这么多钱，到底想干什么？”
“精盐的利润极大，两成那是一笔天量的银子了，他想钱想疯了吧？”
“特么的许墨这个狗日的，真不怕朕砍了他的头吗？”
秦霄的怒气充斥整座的大殿，气氛顿时地紧张。
但秦霄的心里，也在暗自地揣测，许墨这次为什么张口要两成的利润？
之前做琉璃的生意，许墨是一文钱都没要的。
连过问都没有。
莫非，这混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霄还在不停地猜测，但
他身上哆嗦的厉害，又一句话不敢多说。
生怕说错一句话，秦霄滔天的怒火倾泻在自己的身上了。
过了一会儿，秦霄停住了踱步，神色稍微地缓和，杨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这才敢试探着开口：“陛下，许墨说他抽两成，并不是全归自己。”
“许墨他提到过，说这银子要送到个叫技术中心的地方！”
“微臣之前也没听说什么技术中心，还是许墨带着微臣去过了一次，回来后，微臣还吩咐人手，对那个什么技术中心仔细地调查，发现很是古怪。”
“那个技术中心里面的东西，都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皇城司只调查到，这个技术中心的负责人叫袁以升，也是礼部尚书袁以光的弟弟。”
杨达这些话，让秦霄越听越糊涂。
什么技术中心？
那是干嘛的？
许墨悄悄往这技术中心输送大把的金钱，莫非，这个所谓的技术中心，就是许墨暗中培植的势力？
这个念头吓了秦霄一大跳。
打从他认识了许墨，他就让皇城司暗中监视调查许墨的举动。
甚至许墨的身边，也有皇城司的人。
却没听说过什么技术中心。
要不是许墨这次主动开口，说要拿两成的利润，把杨达带去了技术中心，这群皇城司，恐怕根本就查不到有技术中心的存在。
这个技术中心，是在冲县时就有了吗？
之后，许墨调到丰州府，接着又升为闽越布政使，这个技术中心，一直都陪在许墨的身边？
然后现在又随着许墨调任幽州，技术中心也搬到幽州。
杨达搞不清楚，秦霄也一样。
“陛下，臣觉得，这个技术中心十分地奇怪，里头人并不多，看起来真不像是在培养势力的样子，但就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臣琢磨着，许墨搞出来的琉璃，精盐，还有种种的发明，可能都跟这个技术中心有关。”
杨达将自己的猜想，没有保留地说了出来。